《天下第一奴》完结
花名揪着心替世人叹息,也为他自己庆幸,还好这小子栽在了他的手里,想当年他也是人中龙凤,美中俊少,这美配美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是以,某花理所当然的担当起了人间第一采花贼,不采闺阁少女,专偷窥身边的这第一美男。
“嘿嘿,我泼,我使劲儿泼,看你还敢再偷窥。”当衣架上隐藏的暗器——老鼠夹夹住花名的手时,浣花辰立马出了浴池,端起一盆水泼向了还没回过神来的花名。
这叫吃一堑长一智,不怪他不防着,三年来的经验不是白积累的。想想他的苦日子,从揭开绷带的那一刻起,无时无刻不防着门缝或是墙角或是房顶的眼睛,夜不能寐,寝不能安,整天提防着某狼躲在哪个角落的那双贼眼。
他郁闷,不就长得俊俏了点儿身材棒了一点儿,屁股翘了一点儿,有这么当人师傅的么,不仅不教他医术,还整天想着偷窥他洗澡,想着怎么将他内外通吃了,三年来,他别的没学会,就学会怎么躲暗里之“剑”了。
“徒儿,乖徒儿,为师错了还不行么,你水也泼了,气也出了,赶紧的,把这老鼠夹给卸了,为师的手都快断了。”三年下来,想他花名一世英名竟毁在这小子的身上,全身上下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个“补丁”,换了多少件衣服,花了多少银子,愣是没把这猴崽子里外都看通透了,早知道这样,三年前他就应该将他就地正法了,就不用轮到现在受这般相思折磨之苦了。
“还记得上次我说的话吧,要是再让我逮着偷窥,我立马出谷,嘿嘿,这次可不能怪我咯,以前死活不让我出谷,打得就是这般主意吧。我说师傅,你也一把年纪了,确实是该找个婆家嫁了,可我是你徒弟,你不能乱了常纲,做有违天理之事,如今看在佛主的面上,姑且饶你一命,我走了,不送。”说罢,浣花辰穿好衣服,系好头发,从里屋拎出一包袱,双手齐下,在花名身上乱摸了起来。
“哦呵呵,徒儿,痒,别乱摸,你要是想要的话,为师给你就是了。”故作娇滴的声音,听得浣花辰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那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让人真想狠狠的来上一拳,哪有这样的师傅,谁稀罕他一把老骨头,世间好男儿多的是,他浣花辰可不想毁了一生清誉。
“这破牌子我拿走了,虽然不值几个钱,这什么玉,怪怪的,莫不是你老相好的,算了,拿着也没什么用,哇靠,你这是什么袋子,里边装得的破铜烂铁还真不少,没收!”花名身上的东西,那可是世人抢破脑袋都想拥有的宝贝,如今在浣花辰的眼里居然成了破铜烂铁,太打击人了,呜呜,花名要面壁思过,绝对要反省,当初他怎么鬼迷了心窍,收了他为徒。
“呜呜,辰儿,为师就这些家当了,你都拿去了,为师以后可怎么活啊,你也知道,山后那家贼人,隔三差五的就来打劫一次,乖徒儿,你就给为师留些,就当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哎哟,花名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巴,枉他一世为人,居然教出了这么一个强过自己的强盗徒弟,强盗可是他的专有名词来的啊。
山后那家贼人说的就是花名自己的好基友,那人也真配他的贼,堂堂隐药谷就是他的后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挥一挥衣袖,不仅带走钱财,还带走谷里的奇珍奇药,看得浣花辰都心疼不已。
“哦,听说他又要纳第十二房男妾了,估摸着是该来拜访你了,那我更不能给他留下任何值钱的东西,师傅,你自求多福吧!”还没等花名挤出“悲伤”的痛苦之泪,浣花辰一溜烟的跑出了卧室,拎着大包小包,场面看得花名眼睛都直了,他家怎么老养着些强盗啊,一个强过一个,一个比一个流氓。
“他这次是真的走了,专程为他准备的东西,至少也该说点什么吧?”待浣花辰的背影消失在墙角的时候,一个黑影飘了出来,竟是花名口中的山后的贼人。只是全身都捂在黑色衣物里,看不清真实面貌。
“说什么,说我不止这些个宝贝,只要他不出谷,我什么都给他?切,老黑,我说你啥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花名用手帕轻轻的擦拭着被老鼠夹夹过的地方,那里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呵呵,娇不矫情也碍不着你的事儿,难道你忍心让他一个人行走江湖?我听说六藩又开始行动了。”五年前,那个人走的时候,你的心也怕是跟着走了吧。黑衣人不经意的笑了笑,这样的追追赶赶,何时才是个头,他这个老朋友,总是情关难过啊。
“嗨,管他呢,是福是祸都看他的造化了,再说他的心本来就在外边,再三挽留就是我的不是了。不过话说回来,你那么多男宠,分我一个呗,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孤家寡人?”一听黑衣人的话,花名适时的转移了话题,那些事,他不想想,也不敢想,有时候模模糊糊或许才不会那么痛苦。
“呵呵,你胆子不小啊,明知道他们是我的命根子,你居然还敢来挑战我的底线。”原本放晴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阵阵冷风吹得花名鼻歪耳斜,风中凌乱啊,赶紧的,他拔腿跑得不见了人影。
“算你跑得快,别让我逮着,否则我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黑衣人看了看浣花辰的方向,又看了看花名的方向,摇了摇头,“这就是命,是命就躲不过,也是你小子的孽,就看你什么时候能放下包袱,好好的看清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初夏的阳光格外的刺眼,就像阎王他姥姥家的万年窟,炙热难耐。浣花辰走出山谷时已是第三天的早上,好不容易找到一条像模像样的非人道,走了近两个时辰,也没见着个人影。这大上午的,人们难道也像他家混蛋师傅一样,在哪家偷窥大姑娘洗澡,连农事儿都不干了?
“好热啊,夏天真不是什么好鸟啊,大白天的都出来露胳膊露腿卖人肉热包子,看来它老人家也不好过啊。”这小子被太阳晒昏了头,脑子有的想的思考的都是些昏段子,可怜了娘胎怀孕三百天呐,善哉善哉。
“啊,终于遇着一户人家了,谢天谢地,还让我有一口气,晚上给你们送美女。”胸前一拜,浣花辰瞬间化身为狼,奔向了门口的老两口。那干渴难耐的神情和沸腾的心情,比大姑娘上轿头一遭还激动。只是某人还忘了,他那出色的面容,是世间的稀有。
“那个,大爷,打扰了,能不能给碗水喝,还有,我肚子也饿了,能不能给点儿饭吃?”那个该死的花名,下次回去一定要剥光他的衣服,暴晒在太阳底下以泄他心头之恨,他怎么没告诉他,出门一定要带吃的,就算没有,钱也行。结果害得他背了一大包废铜烂铁,连个馒头都没换来,在出谷的半道上嫌累赘大多都扔了。如今好不容易拄着拐杖,拖着人皮囊到得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真是天不亡他啊。
“啊~有~没有~~”
究竟是有还是没有啊,这老头子怎么傻乎乎的,还有,都流鼻血了怎么还一副飘飘欲仙的模样,莫不是有病?不会吧,刚出来好不容易遇着个人,却是个神经病,天,他不会那么衰吧?
“那个,大爷,您是有还是没有啊?”浣花辰一脸的莫名其妙,这老头怎么直盯着他看,他脸上长花儿了吗?
浣花辰不知道,他脸上哪里是长花了,那是比世间任何花都还要美丽,还要诱人,还要让人沉醉的容颜,这样的绝世容貌,连天地都为之逊色,有生能见那更是福幸。
“啊,那个,对不起,这位姑娘,我家老头子失礼了,只是咱么这儿是真没见过像姑娘这样漂亮的人了,简直就像天上的仙女下凡一样。”一旁的老太太终于清醒了过来,这才忙着道歉,只是这个道歉也太他妈雷人了。要是花名在这儿的话,指不定又要奚落浣花辰几句了,活生生的一个十八岁的成年男子,居然被人认成姑娘了,他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呃~那个,老大妈,我不是姑娘,名副其实的从茶壶出水的真正男人!”呜呵,浣花辰他骄傲啊,每当一撩裙摆,显示他的男人威严的时候,他就是站在世界顶端的人,一路众生都在他的俯视下甘拜下风。
“哈?!对,对不起了,那个,这位公子,赶紧里边请,我这就端水拿饭菜来。”一脸的不相信,但看着浣花辰裤裆处顶出的那一块,可怜的老大妈终于羞红了脸,尴尬的拖着满脸桃花相流着哈喇子的老头子回了里屋。不怪她没见过美男,只是这样的人间极品还真是闻所未闻。
水足饭饱,给了老两口两粒丹药后,浣花辰继续北上。不是他卖弄身材满山坡瞎逛勾引豺狼,谁叫他从来不认识路,到哪儿都是凭感觉走,当时出谷要不是那群猥亵好色的山神伊狗们的追赶,恐怕现在他一个人还在山里转悠,找不到出口呢。
“麻烦啊,麻烦。。。不过真的好难吃的啊。。。”浣花辰自言自语,眼看就要走到一个两山夹路处,想起刚才那老两口的反应,他想着要不要易个容什么的,万一再遇着别人也不会闹刚才的笑话了。可是基于花名的变态,他教的易容术更变态。
花月容,不同于其他易容术、易容丹的效果,它是基于一套易容功法的易容术。运起功法口诀,只要再添加一个外界媒体,易容轻而易举,而且除了易容者本人说出来,没人能看出。那外界之物可以是一棵草,一片树叶,甚至一滴河水,只要在身边顺手够用,绝对有效。只是,难就难在,那些东西都要吃进肚子里,而且味道比之平常苦涩难咽,还有易容后的缺点,易容者身上会散发出媒介物的味道,直到一次易容结束。
“哎,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难吃就难吃,总比被人当猴看的强。”说做就做,浣花辰放下瘪瘪的包袱,一pigu坐在了路边,双腿盘起,手上运起了易容功法,不一会儿,在一棵麦苗下肚后,一张平淡无奇的脸就练成了,原本勾人心魄的桃花眼被眼皮压低变得小而狭长,只是那里边的神采怎么也掩饰不住。
易容结束,浣花辰用头绳将长发随便挽在脑后便优哉游哉的朝前方走去。淡黄的皮肤有些粗糙,像个农村里出来的野孩子,只有单薄的身体告诉别人他的瘦弱。
“小的们,给我上。”在浣花辰看风景看得嗨翻时,山道一旁的树丛里,一位个子高大的胡渣男人朝着周围一挥手,二十来个山贼模样的人吆喝着朝山下冲去,不一会儿便将浣花辰团团围了起来。
“哟,这位小兄弟,大夏天的走路应该很累了吧,来,兄弟我好心,帮你拿着包袱。”其中一个瘦不拉几的斗鸡眼大叔,没等浣花辰说话,鸡爪似的手便伸向了浣花辰背上的包裹。
突然被这些个人围住,有些愣神,记忆里见过的人也就花名和小黑两个大美人,像这样皮包骨头外加斗鸡眼的大叔,天杀的浣花辰还真是难以入眼。
“那个,这位大叔,你应该说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你这样拐弯抹角,弟弟我还真有些糊涂了。”这世界,也够疯狂的,不知道是谁颁布的命令,改革向前,斗争要文明,这一文明,文人墨客到还好说,要一老百姓整天之乎者也的,还真是强jian人的耳朵。
“啊,哦,也对,还是小兄弟有文化,此路是我开,此树。。。。。哎哟,老大,你干嘛打我。”斗鸡眼还没说完就被刚才的大个子男人揍了一拳,满眼冒金星不知转了几个圈圈。
凤凰山是这一带的无常地带,六藩争霸,四方被逼到绝路的人们就聚集在了这里,以山贼为生,专抢路上行人,横行百里,无人敢反抗。珩磨自三年前流落到这一带后,因为身强体壮,力大无穷,而且脑子也稍微有些好使,便一跃成了这凤凰山的霸王。
“你傻啊,人家叫你怎么说你就怎么说啊,老子没教育过你么,做人要实在,不能失了本分。”浣花辰狂汗,敢情这是山贼的顶上博思。乍眼一看,虎背熊腰,身强体壮,络腮胡渣,满脸精肉,一条胳膊顶过浣花辰的两条大腿,这人不是属牛的都难。
“不好意思这位小兄弟,我们也是为了一口饭吃,要是天下太平,我们也不会出来当山贼,所以,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吧,也免受皮肉之苦。”珩磨凶神恶煞的两眼瞪得溜圆,嘴边的寸长胡须随着嘴型一上一下,就跟跳桑巴一样,某一刻,浣花辰想笑不能笑,脸憋得通红,差点儿就背过气去。
看着浣花辰抖动的肩膀,珩磨还以为他是害怕了,便也放松了语气。“斗鸡眼,将他身上值钱的东西搜出来,留两个小贝给他,其他的就不要为难了。”珩磨本是农村来的孩子,看到浣花辰粗糙的肤色和瘦弱的身材,就想起他以前受过的苦,于是同情心泛滥,准备不再为难他。
“哎,说归说,你们别动手啊,哎哎哎我的包袱~别抢啊~”如果浣花辰算得上是个秀才的话,那这些人绝对是柳下惠了,只*钱财不*美人。
“啊!!!!!!”斗鸡眼粗暴的将浣花辰的包袱抢了过来,打开一看顿时一声尖叫,吓得周围的人职业性的防备了起来。珩磨面不改色,走上前去,打开包袱一看,微微皱了皱眉,说实话,在这个以贝为金的天下,铜铁拥有顶级的价值,千囍易一金,平常老百姓一年到头,能见到十个贝已是三生有幸,而千贝为一贯,千贯为一囍,千囍才抵一两铜或铁,那是多大的财富,但这平淡无奇的少年身上,居然有这么多的铜币和铁币,他究竟是什么人。
“这些都是你的?你究竟是什么人?”珩磨有些难以置信,这些钱币加在一起,能买下半个蓝藩,这么多的钱币,居然背在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年身上,任谁看了都不敢相信。
“哦,这些个破铜烂铁啊,嗯,也算是吧,不过你要是喜欢,都给你了,反正我背着也是累赘。”一句话雷倒了在场的众江湖山贼好汉!浣花辰亲,你知不知道这些个钱,放在世上,又要掀起多大的腥风血雨啊。
“咳咳咳~”难以置信的看着浣花辰,珩磨现在有些明白了,敢情这个小子还不知道这些个废铜烂铁的用处,有了这些钱,当下六藩的格局肯定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不仅战争会越演越烈,如果时机得当,说不定这天下也将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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