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马金枪传》完结
小光头听到有人喊他,急忙抬头一看,一眼就望见了被押着的杨延顺,也惊呼道:“文施主,你怎么在此处?”
杨延顺忙道:“此事说来话长,你先别问了,快快救我!”
话音一落,就听走在最前头的大和尚高声喝道:“阿弥陀佛!东来徒侄,好久不见!”
原来,这个小光头正是杨延顺在扬州城遇见的向东来。当初杨延顺还曾帮助向东来抓住了刘一,后来刘一被天雷劈死,两人才就此分手,一直未曾得见。临行之时,向东来曾对杨延顺说,相识是缘,相逢亦是缘。有朝一日,你我定可再次相见!果不其然,今天杨延顺被大和尚抓住,在回寺庙的路上,正好撞见向东来,所以杨延顺大呼求救。
再说小光头向东来,一听大和尚叫他,急急忙忙行礼道:“阿弥陀佛,原来是凌空师叔!师叔,不知你为何押着文施主,这要去哪里呀?”
大和尚凌空答道:“我受二师兄之命,前来抓拿杨八郎!”
向东来一听这才得知,原来文桀就是杨八郎,遂道:“师叔,小侄曾与杨施主有些交情,可否容我与他说几句话?”
凌空点点头,向东来便来到杨延顺跟前,念声佛号,请押着杨延顺的两名棍僧给杨延顺松绑,随后又道:“原来文施主就是鼎鼎大名的杨八郎,小僧以前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见谅!”
杨延顺自然不会责怪,而是急道:“小师傅可否救我?实不相瞒,我有要事在身,耽误不得呀!”
向东来闻言面色一黯,叹息一声,答道:“杨施主,不是小僧不想救你,而是无能为力啊!首先,凌空是我的本门三师叔,他又是受了二师叔之命前来拿你,谁也不敢违命!其次,就算我敢违命救你,我也打不过凌空师叔啊!”
杨延顺见向东来说得诚恳,也知道他却是无能为力,那个凌空的确武艺高强,便道:“既然如此,不知小师傅能否帮我一个忙?”
向东来双手合十,道:“杨施主尽管说,小僧定是竭尽全力!”
杨延顺这才放下心,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道:“小师傅,请你拿着这串佛珠,去扬州请金枪太保于台文,让他快来救我!”
向东来接过佛珠一看,欲言又止,杨延顺便问道:“小师傅,有何不妥之处吗?”
向东来:“杨施主,这串佛珠你从哪里得来的?这是我师父的啊!”
杨延顺一听,心中大喜,忙道:“老光头...哦不,吹灯大师是你师父?”
向东来:“是啊!我看不用去请金枪太保了,我直接去请师父来吧!只要师父出面,二师叔一定不会为难你的!”
杨延顺:“不不不,金枪太保也要请来,人多好办事!小师傅,你骑我的宝马乌龙驹,快去快回!”
向东来点头答应,又去请示凌空,可否把杨八郎的马匹交给自己。凌空在一旁听的清楚,想不到这个杨八郎和自己大师兄还有关系,便点头应允。向东来辞别众人,骑上乌龙驹,一骑扬尘,回扬州去请吹灯大师!
送走了向东来,杨延顺又被棍僧押解重新上路,可是心中暗道,想不到老光头吹灯真的有师兄弟,便问道:“凌空大师,在下有事不明!”
凌空闻言便道:“杨施主有何事不明?”
“敢问你的二师兄法号是否叫拔蜡?”
“阿弥陀佛,杨施主休要口出狂言!我二师兄法号金灯,复姓欧阳,名标字普中!”
杨延顺打个哈哈,也没再继续问下去。日落偏西的时候,一行人来到一座山上大庙,庙宇巍峨,庄重肃穆,比起吹灯大师的古刹不知大了多少倍!杨延顺定睛一看,山门前提着三个金字,药王寺!
等到被押进寺内之后,凌空大和尚去找掌门师兄复命,杨延顺和冯渊被押在院内等候。杨延顺心想,这些和尚抓我不是为了领赏的,不为财恐怕就是为了要我的命!转念又一想,只要那个金灯出来见自己一面,凭着吹灯大师的情面或许还会放自己一马!可谁想到金灯根本没有出面,直接下令把杨冯二人押进牢房,严加看管!杨延顺只好垂头丧气地被押进牢房,倒霉的是冯渊居然和自己关在一处,自己双手被套上枷锁,双足被拴上铁链,可冯渊却是被没有被限制,只是被关着而已。
时间不大,有小和尚送来水食,冯渊一看都是青菜馒头,不禁口发牢骚,“吾呀!鹅要吃肉!鹅要喝酒!少拿这咸菜条糊弄冯大爷!”
而那小和尚根本没有理他,转身又出去了,冯渊回头看看杨延顺,忽然觉得他挺可怜的,便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拿着馒头给杨延顺吃。
“吾呀!看你被锁的跟个猴子似的,啧啧,真是可怜啊!不过好在咱们俩都关在一起,鹅没有被锁着,鹅可以照顾你呀!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吧?早就让你和鹅一起吃点早饭,你就不听,怎么样,吃亏了吧!你要是吃了早饭一定能打赢那个大和尚!鹅相信你!来,鹅喂你吃馒头,张嘴,啊!”说着冯渊拿起馒头就往杨延顺嘴里塞。
可杨延顺此时正在气头上,因为他刚想起来和翻江鼠蒋平等人约定无论结果如何,今天日落之前都要在秦家老店汇合。可如今自己身陷药王寺,别说去救小妹颜书瑶,便是自己这条命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再加上冯渊一提起吃早饭的事,要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不吃那顿饭,也就惹不来这场祸,所以想越生气,归根结底来讲,都怪半路蹦出个臭豆腐冯渊!如果没有冯渊出来捣乱,自己就算走错了路,也可以及时按原路返回,去和众人汇合,都因为冯渊出来捣乱,才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
想到这儿,杨延顺看着面前的冯渊,目露凶光,抬起一脚正踹在冯渊小腹之上。因为他双腿也被铁链锁着,所以只能用上三分力气,但是也疼坏了臭豆腐冯渊!冯渊把手中的馒头一丢,双手捂着肚子,骂道:“吾呀!杨八浪,你为什么踹鹅!疼死鹅啦,疼死鹅啦!”
杨延顺一抖锁链,道:“冯渊,我真恨不得一脚踹死你!你个丧门鸟,你害苦我啦!”
冯渊一听这话,不禁悲从心来,从地上爬起来,擦擦额头上的汗珠,眼圈一红,泪珠已在眼中打转,哀声道:“吾呀!杨八浪,你要是这样说话,那咱们之间的情义可就散尽了!”
杨延顺也没多想,随口答道:“放屁!八爷我何时与你这等江湖草寇有过情义!昨晚真不该救你,让你死在陆素珍剑下最好!”
“吾呀!气死鹅啦!杨八浪,鹅自认对你有情有义,可你却丝毫不领情!还骂鹅是草寇...呜呜...鹅,鹅打死你算啦!”说着冯渊擦掉眼角泪珠,悲来横集,抬起手来就要一掌拍死他,可却又在离杨八郎脑门上三寸停住了!冯渊眼含热泪,心如刀绞,收回手来,转过身去。杨延顺这才看的清楚,冯渊哭了!
冯渊一哭,杨延顺也觉得后悔,责备自己不应该把责任全都推在他的身上,要怪只能怪自己作孽太深,遭此报应!想罢,杨延顺刚想开口道歉,就见面前背对着自己的冯渊突然转身,面容含恨,伸手一招“丹凤朝阳”正拍在自己胸口!
杨延顺事先没做准备,这一招挨得结结实实。虽然冯渊的武功不济,但他却是用了十足的力气,而且这一招丹凤朝阳也是冯渊仅会的三招绝技之一,所以威力也不容小觑!
再说杨延顺,胸内五脏六腑翻滚,仰面朝天,喷出一口鲜血,面色惨白,良久未动。冯渊见状也是一惊,心说坏啦,莫不是鹅用力太狠,真把他打死了!
想到这儿,冯渊急忙去看杨延顺,就见后者浑身肌肉紧绷,四肢发力,把枷锁铁链尽皆绷的嘎嘎响。冯渊不由得后退几步,口中惊呼:“杨八浪...你...你......”。
话还没说完,就见杨延顺两手向外一分,双足一挣,只听得“砰!砰!砰!”三声闷响,枷崩锁断,链折铐开,杨延顺长啸一声直扑奔自己!
冯渊躲闪不及,正被杨延顺压在身下,就见杨延顺两目充血,右手挥拳,眼看就要落下,慌乱之中冯渊叫道:“你要做什么!”
“我打死...”,你字还没出口,杨延顺猛然清醒,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冯渊,又看看身后崩断的枷锁铁链,落日的余晖从天窗洒进牢房,此情此景,唤起杨延顺心底的记忆。那一身红衣闪过眼前,杨延顺便如同被人抽筋拔骨一般,泄了浑身气力,站起身来,踉跄着走回牢房墙下的暗处,仿佛早已习惯了牢房内的一切,目光呆滞,毫无生机。
冯渊尚不清楚杨延顺为何变成了这样,只觉得心中压抑,走上近前,刚要开口询问之时,却见杨延顺两腮落泪,这正是“曾伴浮云归晚翠,犹陪落日泛秋声。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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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闯马家庄
话说翻江鼠蒋平蒋则长很是郁闷,自从和杨八郎分道扬镳之后,自己无时不刻不在担心着杨八郎的安危。同时,也时刻挂念着自己的弟妹颜书瑶。这两个人无论哪一个出了事情,自己都担待不起,到时候怎么见小五白玉堂以及大哥等人呢!
蒋平在马上合计,细脖大头鬼房书安和追命鬼黄荣海也在不停地合计,两个人不知道在小声嘀咕着什么。白眼眉徐良则紧紧地盯着房书安和黄荣海,生怕这两个人再在闹出什么乱子来。一行四人策马而行,走了约有三炷香的时间,终于在面前看见了一个大庄----马家庄!
蒋平一见马家庄,心说坏了,果不其然,自己走对了路,那杨八郎一定是走错路了!也不知他何时才能发现,最好尽快赶回来!
再说细脖大头鬼房书安来到蒋平身边,道:“四爷爷,咱们真的要进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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