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马金枪传》完结
蒋平小眼一瞪,答道:“废话!不进庄子怎么救人?”
房书安:“可是...可是就怕白莲花晏丰他哥哥白菊花晏飞也在庄子里啊!这个白莲花倒是不足为虑,可是他哥哥可不白给啊!估计咱们四个都不是人家的对手。”
蒋平刚想呵责,突然间庄子旁飞奔过来一队人马,这队人扬鞭打马跑的飞快,由远及近,眨眼间便来到近前,从四个人身边飞奔而过。四个人浪荡江湖多年,都已看出这队人马各个都是武林好手,要命鬼黄荣海更是吓得躲在翻江鼠身后,不敢正眼去瞧。
此时虽然是夜间,但是蒋平的小眼睛却是目放精光,等到那队人马的最后一个人经过身旁时,他突然叫道:“铁兄弟留步!”
话音一落,最后那个人一勒马缰绳,坐骑嘶鸣一声,人立而起。马上那人仔细打量蒋平,因为天色太暗,他没看清楚。蒋平咯咯一乐,笑道:“铁兄弟认不出来我了吗?在下蒋平蒋则长是也!”
那人闻言这才看清,急忙道:“哦...啊,原来是蒋四爷在此!大哥等一等,蒋四爷在这里!”
一声叫喊,那一队人马又都折了回来,房书安翻着母狗眼看着,就见一共八个人,为首一位身披雕尾英雄氅,长巾束发,紫簪横冠,气势凌人。再仔细一看,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刀削俊眉,虎目龙睛,鼻如悬胆,耳似垂珠,唇红齿白。一举一动干净利落,潇洒随风,好一个江湖俊杰!此人身后还有七人,也是双目放光,各个虎胆龙威!
“三弟,何事唤我?”“大哥,大五义的蒋四爷在这儿呢!”
为首那人闻言一愣,仔细看看路旁的四人,随后翻身下马,来到蒋平跟前,双手抱拳,道:“原来真是蒋四爷,于台文方才眼拙,没有看清,四爷莫怪!”
蒋平也急忙下马,手扶着于台文,笑道:“于太保多礼了!”
于台文当即又叫来身后的几人前来见过蒋平,蒋平一看,都是金枪镖局的众家太保,分别是二太保凌松凌寄魂、三太保铁沐风、四太保胡天黑、五太保常天庆、六太保常天灰、七太保夏侯慕徒、九太保雷震雷鹏飞以及小妹白凤棠!
蒋平不禁心喜,便问道:“于太保,不知你们赶着去哪里啊?”
于台文也不隐瞒,便道:“四爷,我等兄弟要赶去金陵!”
蒋平心中一动,又问道:“不知去金陵又所谓何事啊?”
于台文答道:“四爷,你可知五爷白玉堂在金陵成婚一事?五爷成婚之后,不想当夜就被涪王血洗知州府,掳走了五爷的义弟颜查散。在这之后,五爷的二弟杨八郎带着五爷之妻只身前往金陵,我等得知此事之后,特地前来助杨贤弟一臂之力!”
蒋平提听到此处,便把大腿一拍,叫道:“太好了!你们来的太是时候了!我正愁没人帮忙呢,你们就来了,真乃天意也!”
于台文身后的二太保凌松闻言问道:“莫非蒋四爷也知道杨老弟之事?”
蒋平哀叹一声,道:“何止是知道啊,我方才不久和杨八郎分手!”说完便把自己和杨八郎的事情一说,众人面面相觑,突然有人叫到:“四哥,你是说我嫂子被采花贼掳走了?”
蒋平抬头一看,此人正是小五白玉堂之妹、身在金枪镖局的白凤棠!
“不错呀,不但如此,杨八郎还走丢了,能不能按原路走回来还不知道呢!”蒋平叹气说道。
于台文眉头紧锁,道:“四爷,既然颜书瑶就在这马家庄,我们还是先救人要紧!至于杨贤弟...等救完人之后再想办法找回来也不迟!”
“于太保说的太对了!正好你们来了,我也就不怕白菊花兄弟俩了!”蒋平说完又一拍房书安的大脑袋,道:“书安呐,快点前头带路,咱们这就去救人!”
细脖大头鬼慌忙应和,心说自己今夜真是大开眼界了,不但看到了威震边关的杨八郎和大五义当中的四爷蒋平,还有幸看到“铁胆誉神州”的金枪太保于台文!真是三生有幸!
房书安不敢怠慢,带着自己的兄弟黄荣海在前边开路,黄荣海一边走还一边说:“有点意思,金枪太保都来了,真是太有意思了!”
再说一行人进了马家庄,才发现这庄子不算太大,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晏家的宅子。因为晏家在马家庄最有钱,而且兄弟俩又是江湖大盗,故而晏家的宅子正在马家庄的中央。
众人来到宅子门前,房书安刚要叫门,就被蒋平一把抓住,道:“书安别急,咱们得安排安排,不能这么莽撞,如果打草惊蛇,被这兄弟俩跑了可就不好了!于太保,你说该怎样办?”
“蒋四爷说的有理,万不能走脱了这两个贼人!”说罢于台文一摆手,叫来‘银翅横江’常天庆和‘铁锤镇江北’常天灰兄弟俩,低声嘱咐道:“五弟六弟,这个宅子是个四方的院子,你们俩去守住宅子的后门,千万不要让贼人跑了!”兄弟俩应和一声转身悄悄奔宅子的后门。随后于台文又叫来铁沐风和夏侯慕徒,道:“三弟、七弟,你们俩分别守在左右院墙外,如果有贼人跳墙而逃,你俩就杀了他!招惹了白五爷和杨贤弟就等于招惹了咱们金枪镖局,要死的不要活的!”三太保和七太保也轻声应和一声,便往宅子左右走去。
再说于台文安排妥当之后,便问蒋平道:“蒋四爷,你看这样安排如何?”
蒋平点头笑道:“于太保安排的天衣无缝!”说完又对房书安说道:“书安啊,你现在就去叫门!态度要蛮横,越横越好!争取把白家兄弟俩吓住,不战而屈人之兵是最好的!”
房书安一听此话心里可乐开了花,因为这小子平时最爱做的事就是狗仗人势!他欺软怕硬,以前也没少被白家弟兄欺辱,今天仗着身后有金枪镖局的八家太保撑腰,一定要找找以前丢掉的面子!想罢,他晃着大脑袋来到门前,把手一挥 ,咣咣砸门。
片刻之后便有看门的伙计前来开门,把门打开,伙计瞅了瞅,就见门前来了好多人,为首的一个人细脖子大脑袋,一脸的痞子相,嘴撇的跟瓢似的。
伙计问道:“干什么的?大晚上砸什么门?”
房书安把母狗眼一翻,嘴一撇,骂道:“干什么的?抄家的!快把晏飞和宴丰给房大老爷牵出来!房爷今夜要和他俩大战三百合!识相的就赶快投降,跪在地上给房爷磕响头,再把颜大奶奶给我请出来!如若不然,房爷一发威动怒,别说什么白菊花、白莲花,就是你们家的耗子洞,房爷也给你扒开了,把里面的小耗子崽儿掏出来一个接着一个的摔死!”
☆、白菊花
马家庄,晏家宅。
细脖大头鬼房书安砸开宅门,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大放厥词,吓得看门的伙计一溜烟儿地跑进内宅报信去,众人也推开宅门闯进院中。
时间不大,伙计找来了家宅的主人,众人抬眼观瞧,就见从后院走出一人,此人面似银盆,八字利剑眉,大豹子眼,通官鼻梁,方海阔口,牙排碎玉,齿白唇红;穿蓝挂翠,腰中挎着宝剑,白鲨鱼皮的剑匣,灯笼穗左右偏摆,粉底青面的靴子,二十挂零,风华正茂,脸上不冷不热,迈步来到院中。
两伙人互相看了看,谁也没有先说话,蒋平一掐房书安,房书安这才反应过来,大叫一声:“啊呔!来者可是白菊花宴飞?还认识你家房大老爷吗?”
那人闻言打量房书安片刻,突然大笑道:“晏某还以为是谁,原来是细脖大头鬼房书安啊!不知房爷今夜驾临寒舍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房爷要干的事情可多了呢!先把你颜大奶奶请出来,随后咱们再算一算前仇旧恨!”房书安伸着脖子扯着嗓门喊道。
白菊花晏飞一听,心中不明,便道:“房书安,你说什么呢?哪里来的颜大奶奶?”
“啊呀,你他娘的还不承认?我告诉你白菊花,你别不识好歹,以前房爷怕你,但是今天夜里房爷可不怕!你看见我身后的这些人了吗?都是房爷请来的祖宗们,专门对付你这孙子的!你若是赶快交出人来,我们既往不咎,如若不然,你看,这是什么!”说完话房书安自腰中抽出一尺二寸长的小片刀,明晃晃,闪亮亮!也不顾旁人,房书安握着小片刀耍了一趟二十一式寡妇刀法。等他耍完了,把刀一收,手指白菊花晏飞,叫道:“房爷乃是天下第一的刀客,这把宝刀专门砍狗头,就问你怕不怕!”
晏飞听着房书安吹的都快没边了,本想拔出宝剑教训教训他,但是一看房书安身后的那些人,看着面生,不知是何许人也,还是谨慎为妙。所以晏飞也没动怒,而是冷笑一声,道:“房书安,你别瞎咋呼了,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吗?你小子就是狗掀帘子,全靠嘴!动起真格的来,你就是个大饭桶,十个你都不够给我塞牙缝的!我告诉你,我这儿没有你要找的人!什么颜大奶奶颜大姥姥的,我这儿统统没有!你们从哪来就回哪去吧!”说完,晏飞一甩袍袖,就要送客。这时候突然就听有人说道:“晏飞,你真有意思!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们能信吗?你把白菊花宴丰找出来,你问问他,看他说有还是没有?”
晏飞一看说话这人,也认识,正是江夏三鬼中的老二黄荣海。再说房书安一听这话,也想起来了,忙道:“晏飞,你弟弟宴丰掳走了我们的人,要不然我们能追到这儿来吗?你快让他把人交出来!”
晏飞闻言把眼珠一转,心说坏了,不用说,一定是宴丰干的这事!他们兄弟俩的都是采花贼,而且兄弟连心,晏飞自然要包庇宴丰,便道:“放屁!我说没有就没有!你们快滚,否则休怪晏某不客气!”
翻江鼠蒋平闻言怒火上升,他本就担心颜书瑶的安危,而且此时又弄丢了杨八郎,起因都在白家兄弟身上,一听晏飞放出狠话,当即拽出分水峨眉刺,跳到院子正当中,小胡子气得一颤一颤的,张嘴就骂人:“晏飞,你小子别不识好歹,四爷忍你好久了!识相的快把人交出来,否则四爷刀子扎进去,让你变红菊花!”
晏飞手握宝剑,仔细打量蒋平,良久才道:“哦...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大五义中的水耗子呀!我说蒋矬子,你别说大话吓唬人,这又不是在水里,你能翻出几个浪花?不瞒你说,要是你们大五义中的锦毛鼠白玉堂来了,白某可能会怕,但是只有你一个,嘿嘿,这不是送死嘛!”
常言说,话不投机半句多,蒋平本来就最恨别人叫他水耗子,如今白菊花晏飞左一句水耗子,右一句蒋矬子,蒋平听了当然不能忍,手中握着峨眉刺便向前一挺身,就想扎死晏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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