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马金枪传》完结
于清威见父遭难,双手一招二龙戏珠直奔金灯双目,金灯早知他的套路,双目一闭,于清威的两只手指就好像扣在了铜墙铁壁上一般,再想换招根本没有机会,金灯大掌一挥,正拍在于清威后心。于清鸣此时招式也到,手中花枝一甩,缠着金灯脖颈,自己蹬在金灯后背,想要勒死这个大和尚。哪知金灯猛然一运气,脖子耸然胀了三圈,粗了三倍,花枝崩断,于清鸣立足不稳,被金灯反手一掌拍飞。
于清鸣与于清威各中一掌,像两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擂台,根本没法提功运气,更别提运用轻功了,只得任由自己摔落在地。三丈高的擂台,两个十二三的娃娃一前一后摔落在地,仗着功夫高底子厚,两个娃娃没有当场摔断气,可即便如此,也是气若游丝,面如白纸,趴在地上大口吐血。
人群之中只听数声嘶吼,金枪镖局的七家太保直奔两个孩子,面前有挡道的百姓观众可就倒了大霉了,根本没有来得及闪躲,就被四太保胡天黑左一拳右一巴掌的扒拉倒了。等到七人赶到近前之时,急忙抢救,不过两个娃娃是进气少出气多,根本无从下手,吓得凌松泪水涟涟,抱着两个娃娃痛哭不止。眼看于清鸣和于清鸣要魂归西天,突然有人从身后拍了凌松一下,“无量天尊!凌太保,还不退下,将贫道的徒儿交还于我!”
凌松闻言浑身就是一颤,急忙回头望去,就见面前站了三个人,最前头的是一个年轻的道长,年纪只在十七八岁左右,此人身高七尺挂零,细腰板,宽膀子,扇子面身材,面如满月,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鼻直口方,嘴唇通红,身穿道袍,圆领大袖,腰系黄丝绦,身后背剑,手拿拂尘,真好比神仙降世一般。再看他身后,站着两个和尚,正是扬州城外古刹内的吹灯大师以及小和尚向东来!
凌松只认识吹灯大师,犹豫之时,那年轻人又开口说道:“凌太保,快将贫道的徒儿交还于我,再耽误片刻,只怕大罗神仙也救他们不得!”
☆、三掌赌输赢
凌松也是病急乱投医,此时自己毫无办法,既然这个年轻道长说能救人,那就给他试试看吧。那年轻的道长接过两个娃娃,当即盘膝而坐,运功输气,护住二人心脉,运用本门道法功夫,抢救二人不提。
擂台之下乱成一团,擂台上也没闲着。杨延顺眼睁睁看着金灯把于台文打得昏死过去,又把两个侄儿打下擂台,生死不明,他怎还能忍而不发,更管不了自己的性命了,从擂台边上的兵器架上抽出一把大关刀,直奔金灯大师而来。他一腔怒气抡着大刀大战金灯,左劈右砍,金灯竟是一时也难以招架。不过金灯毕竟是武学宗师级别的人物,过了三十余回合,便一招擒敌,反败为胜,但是对杨延顺却是另眼相看。只见金灯双掌合十夹住大刀,笑道:“阿弥陀佛!八将军,于氏父子三人尚且只能与贫僧过上七十余回合,而你一人一把刀便可与贫僧过上三十余合,果然将星魁元!可敬可敬!”说罢,左右手一错,竟将大刀折断,随后一掌拍下,将杨延顺打昏在擂台之上。
杨延顺一倒,白玉堂可不干了,他早就想登台了,此时一见杨延顺受伤,更是怒不可竭,呼啸一声飞身上台。南侠展昭不敢让他独往,也紧随其后,飞身上台。二人登台之后,各自抽出刀剑,刚要动手,却听金灯说道:“阿弥陀佛!白少侠、展少侠,你二人不必动手,快快下台去吧!贫僧不打无能之辈!”
白玉堂何等的心高气傲,一听此言,气得目呲欲裂,刚想冲上前去,却被人一拍肩膀,“阿弥陀佛!白少侠,此阵让与贫僧如何?”
白玉堂心中一凛,与展昭一同回头,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老光头,正是吹灯大师。白玉堂不敢造次,只得点头,闪到一旁,再去找杨延顺时,却不见了踪迹,只有于台文昏死在边上,便与展昭二人架起于台文跳下擂台找人诊治。
原来,向东来自受了杨延顺的嘱托之后便快马加鞭赶回扬州,找到了自己的师父吹灯。老和尚一听便知大事不好,急忙和向东来风风火火地往金陵赶来,本以为能够在八郎擂开擂之前赶到,不过还是晚了一步,就因为在路上碰到了一个年轻道长,缠住他比武,耽误了一天。
话说这个年轻道长不是别人,正是峨眉山上的隐士,江湖上有名的宗师级别的人物,姓白,叫白一子!因为武功练得出神入化,返老还童,使本来年过八十岁的样貌变成了十七八的样貌,加上他喜欢穿一身白衣,擅使一把佛光剑,故而人送绰号“白衣神童小剑魔!”而且这个小剑魔就是于清鸣和于清威的师父,他性格耿直,脾气火爆,同时也是疾恶如仇,敢作敢当,在武林中让恶人闻风丧胆!
再说吹灯大师此时上了台,对面的金灯正是自己师弟,长叹一声,道:“师弟,你嗔念太重,痴念太深,没想到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没变,唉...阿弥陀佛!”
金灯大师冷笑一声,“师兄,少说废话,今日你来无非也就是想要带走杨八郎的吗?不过想要带走他也得先过了我这关,贫僧此时是镇擂的擂官,你来打擂,咱们就别客气了!”
吹灯大师闻言摇了摇头,“阿弥陀佛!你我同门一场,怎可动手呢?”
金灯冷冷一笑,“既然师兄不愿比武,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法子!”
“师弟请讲!”吹灯答道。
金灯:“我看咱们俩一对三掌,你把我打败了,我认输,结束八郎擂。如果我把你打败了,还请师兄下台吧,不要再插手这件事了。”
吹灯大师一听,这也是一个办法,我如果赢了,自然救回了杨八郎;我如果输了,大不了换别人来打,反正擂台下还有一个白一子,怕是师弟绝没想到这一点。想罢,吹灯大师点头答应。
金灯一看此事定下来了,心中暗喜,解释道:“师兄,我说的一对三掌并非是掌对掌,而是我打你头顶三掌,你打我头顶三掌,这么个掌对掌,看咱俩谁先打谁?”
吹灯大师闻言心有担忧,就问道:“那咱们谁先打谁呢?”
金灯一晃头,“阿弥陀佛,您是师兄,当然您先动手啦!”
吹灯一听,心说好吧,既然如此,休怪师兄无情了。
擂台下的观众们一听这两个大和尚要三掌赌输赢,这样的打擂还是头一次见,而且两个大和尚都是少林寺的八大名僧,如今可以一览少林寺有名的硬气功了,故而大家都满心期待地看着。
再说金灯大师骑马蹲裆式站在台上,两眼平视,舌尖顶着上牙床,让丹田之气贯于头顶,身子绷直,两脚生根似的。吹灯大师一看,退出去七八步远,然后挽起袖子,五指并拢,就抡开了胳膊。只见他抡一下,涨一圈,抡一下,粗一圈,用气运足了,等胳膊跟大腿一般粗了,才高声喊道:“师弟,师兄得罪了!”话音未落,“啪”一掌就砸下来了。金灯运足了气力接了这一掌,只觉得胸膛发热耳朵呜呜直响,但总算没被砸伤。“再来!”
吹灯满指望一掌能达到目的,哪知出乎意料,心中可没底了。他心想师弟的功夫真高啊,这么重的掌怎么没打动呢?再来一下看看。想到这儿,他退出一丈多远,抡起胳膊把气运足了,“啪!”比前一掌更有力。
金灯被砸得站立不稳,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也直冒金星,耳朵也一个劲地响,不禁在心中暗自想道:我总算把二掌躲过去了,但三掌能否招架住呢?师兄一直都比我厉害那么一点,我总不服,今天我定要和他一争高下!想到这儿,他稳了稳心神,活动了一下筋骨,仍然骑马蹲裆式地站好,闭上眼睛,用舌尖顶着上牙床,运足丹田之气,绷直了身板,等着第三掌。
吹灯大师倒退一丈五尺远,两眼一瞪,直奔金灯而来。他抡开掌,蹦起五尺多高往下砸,“啪”的一声,金灯被砸得退出七八步远,只觉得心口发热,两眼发胀,嗓子眼发腥,眼看要吐血,他赶紧用气功压了下去,这才保住了性命。
吹灯一看砸完三掌金灯都没事,心里又惊又喜,师弟的功力大为长进,不过我能否接下他的三掌呢?“阿弥陀佛”,吹灯大师站在台上好像泥塑木雕一般。
☆、白衣神童
金灯等心血恢复正常之后,说道:“阿弥陀佛!师兄,这回该我打你了吧?”
“当然,大丈夫一言出口,岂有翻悔之理?”“一对三掌吗?”“当然,该你的了。”“好,那就请你站稳,接掌!”
吹灯大师也模仿金灯的样子,把气运足了,然后骑马蹲裆式一站。见此情景,金灯心道:师兄,别怪我无情,咱们各为其主,各有目的,你打了我就该到我打你的了!想罢运足了少林真功,把蒲扇似的大手向空中一举,对着吹灯就砸。
“啪”一掌拍在吹灯的脑门子上,打得他退倒了七【八】步,直觉得两眼发胀,胸膛发热。吹灯大师咬牙挺住了第一掌,往前走了几步,准备接受第二掌。
金灯见头一掌没把吹灯砸倒,心中着急,他知道吹灯大师功底极深,想砸倒他十分不易。再有两掌就决定胜负了,也不敢怠慢,一个劲儿运气,然后往前一蹲,朝空中举起巴掌,拍下了第二掌。
其实吹灯大师一掌是勉强支持的,第二掌下来,他就挺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擂台上。他想站起身来,忽然觉得天旋地转,嗓子眼儿里一热,一股热血涌了上来,“哇”一口丹田血就喷洒在地。吹灯大师把血吐了吐,摇摇晃晃又站了起来,准备挨第三下。
金灯一看师兄吐血了还不甘心,他心中暗想:你这是不要命了,那可别怪我狠心,第三掌我非揍死你不可。想到这儿,他身子往后退,把大巴掌往空中一举,这第三掌要砸下去的话,吹灯是必死无疑了。一直在擂台底下的凌空大师看到这儿可不干了,急忙跳上擂台,“阿弥陀佛!二师兄,你非要打死大师兄吗?若是这样,先打死我好啦!”说罢,凌空往吹灯身前一站,阖目不语。
金灯一看凌空上台来了,气得青筋直蹦,“老三,你别管闲事!刚才大师兄打我的时候你怎么不上台阻拦?为何轮到他挨打了你便上台了?”
“二师兄,你嗔念太重,痴念太深,一直想要超过大师兄。其实你早就在武学上超过大师兄了,只不过佛学这里,一直难度瓶颈,你还没看透吗?”凌空说罢也不管金灯,转身便抱起重伤的吹灯跳下擂台。金灯眼睁睁地看着凌空带走了吹灯也未加阻拦,良久才高颂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刚想转身回后台,突然就听有人高声断喝,“金灯,你打伤我的徒儿还想走?门都没有!”
金灯大师闻言转身来看,就见擂台之上不知何时已经上来一个人,这个人飘无声息,以自己的修为竟然没有察觉,看来又是一位高人呐!冷静下来之后,金灯抬眼去看,就见面前站了一个年轻的道长,年纪只在十七八岁左右,此人身高七尺挂零,细腰板,宽膀子,扇子面身材,面如满月,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鼻直口方,嘴唇通红,身穿道袍,圆领大袖,腰系黄丝绦,身后背剑,手拿拂尘。
金灯并不认识他,便问道,“阿弥陀佛!这位小道爷,可是你叫住了贫僧?”
白一子冷冷一笑,答道:“金灯,难不成你不认得我了吗?几十年前,你我还曾煮酒论道。”
金灯上下打量一番,摇了摇头,“小道爷在与贫僧说笑呢吧?看你的年纪也就是十七八岁,谈何几十年前呢?”
“哈哈!金灯,就算你不认得我,那你可认得贫道手中的这把剑!”说着白一子反手抽出佛光剑,执剑在手,冷冷看着金灯。
金灯大师目光落在那把剑上,一把古剑,剑身暗淡无奇。他刚想要说不认识,白一子捏了个剑诀,古剑响起阵阵铮鸣之声,再看剑身,竟散发着一团金光,包裹着剑身,聚气成刃,剑锋如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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