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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厢秘史》完结

作者:佚名 时间:2020-02-16 20:04:18 标签:古代 架空 肉文

  第四回(上)

  

  人都说是冤家路窄,越躲越来。人生在世可不正是如此:你想见的,遍寻不着,怕见的,倒上赶着来找你。上回正说道这赵玉庭在桌席间与朋友吃酒取乐,不巧真就遇上了白信。这赵生此刻心里头的念想煞地分做了两半儿:一半儿如干柴遇了烈火,噼啪直着;另一半儿又如耗子见了大野猫,只想落跑。他这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许久才憋出句客套话儿来:“久仰久仰,在下赵赵赵赵赵玉庭。”两旁损友看这架势,自是逮住了机会又拿他取笑:“赵兄怎的结巴了?想来是迷上了白兄这美姿容、好样貌,话儿都说不齐整了。”赵生驳道:“你们几个少来胡闹,倒叫白兄看了笑话。”说罢自顾吃酒,以掩心中惴惴。如此这般几人又像上午一样吟诗作对,间或行了几个作赋的酒令。一顿下来那白信是谈笑风生举止如常,这边赵玉庭却是如坐针毡手足难安。好在后来白信再没与他说话,眼神儿也没碰过一回。赵生才安下心来。

  吃罢酒菜,几个朋友照白信的提议去租了小船儿游湖,赏花戏水,顽了一个下午,也都是尽兴。其间赵白二人仍是并无交流。直到天色见黑,几人又找了间小店进去吃晚食。刚坐定了,一人问道:“昨儿个我见南城有家妓馆新开了张,里头景致摆设不似平常勾栏的富丽,却是雅致非常。几位可有兴致一去否?”其余人纷纷应了,却见白信道:“小生倒是想去,只可惜今晚另有佳人相伴,恕难相陪了。”众损友自是又念了一番淫浪话儿,白信也跟着接上几句,嬉笑快活。赵玉庭适才想起那张约了今晚见面的纸条儿,有心示意白信,却见他望也不望自己一眼,不知心里是甚么念头。赵生心里边儿是活泛着有些想去见他,更多的却是怕去。心下道:我若应了几位朋友,便准能躲过今宿这一劫,不再搭理这扫把星去。于是张口欲答应同朋友去那妓馆。正在这时忽觉得一双脚勾上自己腿来,上磨下蹭,缠缠黏黏,好不淫亵。赵玉庭假做拾筷子往桌下一瞅,可不正是那白信作的怪。他这边愈挣,那边缠的愈紧,俩人在桌底下来来往往缠闹了几个回合。恰逢此时一个朋友问赵玉庭:“赵兄你呢,可与我们同去?”赵玉庭有心说不去,适时却有桌底下一只脚,正拿着巧劲儿来磨他裆处,弄得个赵生丢盔弃甲投了降,只得回那朋友道“我今儿晚上要回去听家父训话呢,便不陪你们了”,支支吾吾混了过去。

  几人说说笑笑又吃一阵,已近了亥时才各自散了。赵玉庭被桌下那一对不老实的足闹得厉害,起身时直要腿软,最后强自站定了才走出门去。横竖是快要到与那人相约的时候了,赵生索性捡了小道直朝撷花院走了去。白信就在不远处缓缓跟着,也不来与自己说话,赵玉庭心里有些恼他,却不能发作。再说那白生,眼瞅着赵在前头别扭,便成心要吊他胃口,一路远远跟着。直至快到了撷花院,才三步并作两步撵上,去拉他的手。赵玉庭把手一甩,故意快走两步不理他。白信正要伸手讨他便宜,忽的挑了眉毛“咦”了一声。原来方才那赵生衣襟飘起了一瞬,只见他丝绢罗袜上头竟没穿着亵裤,直露出细白的脚踝来。白生心神一荡,嘴里调笑道:“官人,可是为了等我,竟连亵裤也不穿么?”赵玉庭脸上闹了通红,心里头忿忿,索性实话道:“方才弄湿透了,扔了。”白信又揶揄他道:“可真是个淫浪小相公,才想着我就湿透了,真弄起来可怎么好呢。”说罢在他屁股蛋儿上一掐,闹得赵生哎呦一下子,别过脸去赌气儿。

  

  第四回(下)

  

  白信也不怕他恼,拉了他手便拐进旁边一个小巷。这勾栏地界儿里头长街短巷是极多的,有那么几个暗巷子,并不住人,平日里到了黑夜,常有些个野妓在路边招了客人,就直接在这巷子里头办事的。你看那三三两两、隐隐约约、摇摇摆摆、咿咿俄俄的,可不尽是些儿野合的鸳鸯。白赵二人便是进了这么个小巷。白生将赵生拉过一棵树后头藏身,然后急色色结实实搂着人嘴儿了一通。赵生胯下物事早已立了起来,却还闹着别扭不愿瞅人。白生自是有法儿治他,竟是蹲下身来钻进了赵玉庭的衣底去。赵还要挣闹,不想白信已含住他那物事吞吐起来,又舔又嘬,啧啧有声,三两下把个赵生吸得浑身瘫软。白信又将手指探进他屁眼儿,果不其然早已经是湿黏顺溜,捅起来又热又滑,扑扑的作响。这下子白生也按捺不住,站起身来直接撩了赵生衣襟,就见那白腻腻的屁股大腿一并露了出来,极是撩人。白信解开衣带,拿屌出来便要弄他。

  赵玉庭又何曾在这野外人前露过身子,好声央求白信回了撷花院的厢房再肏。白信只顾在后头弄他骚穴,答道:“大家各顽各的,谁顾上看别人呢。你若嫌臊就把头埋深些,挡了脸便是。”赵还要张口,却让后面大力一顶给噎住了话头。随后便是铁杵捣肉眼儿,大抽大送,反复肏弄了三五十回。起初赵玉庭还扶着树哈腰站着,随后那腰是越摆越低,屁股是越撅越高,不大一会儿就大开着两腿跪在地上,随着白信那大屌一插一捅,整个身子前后晃个不住,嘴里头也哎哎呦呦的吐不出整音儿来。白信在后头肏弄一阵,捅得那骚眼儿里是啧啧有声,淫水满溢,越弄越觉得滑爽紧热,心里头禁不住又赞了一番这好肛眼儿,然后更加捅得厉害。不时半晌那赵玉庭已被插得泄了出来,白信那活儿却还坚硬如杵,索性又将赵玉庭扳在地上仰躺着,分开两条腿来从正面肏他。如此再捅上百八十回,见赵生那活儿复来了精神,白信又将赵扶着坐起,靠于树上,两条腿缠到自个儿腰间,把人一下一下地往树上顶。这回赵玉庭再顾不得什么廉耻体面,张着口浪叫个不住,什么丢人现眼的话都喊遍了。如此这般再弄了一个多时辰,赵生是已泄了两道,又复硬起来,白生也到了极乐,哆嗦一阵,满管的热精尽数泄入赵的体内,赵玉庭哎呦一声,终是又丢了一回。再看周围,精水淫液,狼藉一片。二人足足歇了半晌,才勉强整好衣衫,朝那撷花院走了去。

  

  第五回(上)

  

  话说自打那赵玉庭让白信开了窍儿以来,别瞧白日里二人仍是和一群朋友相处,面对面话儿也不多;那私底下幽会缠绵可却从没断过。每隔一天岔二天的,白信就往赵玉庭袖中塞个纸条儿,约他夜里头到春厢私会;二人巫山云雨倒凤颠鸾,亲嘴儿摸棍儿肏屁股,真真儿没羞没臊,打得火热。却说这白信有一点,他对那赵生总是白天冷清夜里热乎,让人摸不着脾气把不住心意。害赵生每每见了他,又是羞又是念又是躲又是盼,简直同那新过门的小媳妇一般无二。

  再说这天,赵白二人云雨一番过后,赵生正想多与他亲昵,说些体己的话儿,便开口道:“义之,我还未讲过我的些趣事儿与你听罢。想当初我念私塾时与那程放兄是同学……”话却是刚开头就让白信打断了去:“这不必说了,知道了。”说罢又揽过赵玉庭来蹭鸡儿磨杵,一副只想弄淫作乐的模样。赵生虽然免不了又让他得逞,心里头却不是滋味儿。

  人言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可巧第二天里就叫他瞅见白信跟一个朋友勾肩搭背,咬耳朵使媚眼儿,好不狎昵亲近。这回赵玉庭是着实有些气恼,一想起那姓白的跟他时只想着磨杵肏屁股,跟别人一块儿时倒有说有笑风流快活,这心里头恁地不是滋味。忿忿思量道:“你既跟了别人耍,我索性便也去跟别人耍。又不是没了你那一根棒槌就活不得,老爷我向来肏别人屁股的,还能真叫你调教得转了性子不成。”于是当晚到撷花院,直叫了个顺眼的小官进春厢房里伺候。

  那小官儿皮相娇媚,脾气又乖顺,进了屋便替赵玉庭宽衣解带,趴到身下来舔弄他□□物事。却不想狎弄许久也不见那玩意打起半分精神。赵生挥挥手叫他退开去,道:“罢了罢了,你先来跳个舞让我瞧瞧。”小官于是又找来一个抚琴的,自己伴着曲儿跳了个新下时兴的胡旋舞。赵生瞅着他跳舞,心思却早不在这边上。只忆着当初那一个冒充的假小官,和着淫曲儿随性摆出来一段艳舞,勾勾搭搭滑不留手地吊人胃口。光这么一想,赵玉庭那孽根便已立起了一半。两个小官一曲罢了,凑上前来讨好道:“官人,可用得着我们两个一块儿伺候您么?”赵生看了眼前两人,一个是柳条儿样柔得能扭出三道弯儿的娇软身段,一个是笋尖儿般嫩得能掐出水儿的俏美脸蛋,却不知怎的提不起丝毫兴趣,反倒觉着腻烦。终而只得极不耐地一挥手道:“爷今儿个心气不顺,你们都退了罢,我要歇了。”两个小官这才唯唯诺诺出去了。

  

  第五回(下)

  

  再说这边赵玉庭,越想起当夜假小官那浪骚模样越觉得心痒难耐,欲火难平。再想到后来白信与他幽会时,或用骚穴嘬他孽根,或使大屌捅他屁眼,数不尽那些淫辰浪景,赵玉庭更是邪火顿生,不知不觉胯下那物已硬热如铁杵。不一会子竟趴在床上,撅了屁股,自去伸手扒开后眼儿胡乱地捅。你再看此时赵生模样:腰乱摆臀乱扭,胯下那活儿热挺挺硬邦邦、高高耸着微微颤着,手指头扑哧扑哧在骚眼儿里头捣进捣出,口里还边叫唤着“义之,义之”的,可不正是心里头想那白义之想得魔障了么。

  诸位看官瞧到这儿您可别忘了,咱们却正有一位人物是喜欢走窗户根儿的。那赵生正自亵到情动时候,就听得窗外头传来几声轻笑道:“我的好官人,怎的买了小官不用,倒自己忙活呢?”赵玉庭惊得忙抬头一看,果不其然窗台儿上正蹲着一个人,芙蓉带笑媚眼如丝,不是那白信又能是谁。

  眼瞅赵生还愣在原处,白信跳下窗台儿,骚答答慢悠悠朝他走过来。直到了跟前儿,赵玉庭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翻回身,拽了被子将自己这狼狈样儿挡个严实。白信心下好笑,刚才那赵生怎的自摸自弄,他早已趴窗户看了一个完整真切,现下再怎么遮盖也晚了。于是上前便掀了他的被子,扯下自己裤带。赵以为他又要来肏弄,只顾将腿夹紧了遮掩耻处,却不想这姓白的捉住他两只手,使裤带给牢牢绑在了床头上。那赵生惴惴道:“义,义之,你这是作甚?”白信却不看他,也不答话,自顾褪下亵裤,撩起长衫,也学刚才赵生自亵的样儿趴在床上撅起腚来,一手摸前头一手弄后头,腰肢一耸一耸,一颤一颤,将个白腻的屁股在赵面前晃个不住。那赵生哪能忍得这般引诱,腿间的那活儿本就硬着,看见这样美景更是怒涨起来,顶头的眼儿里直冒出淫水儿,只盼着扑上前将人吃下肚才好。奈何双手给绑着挣扎不开,只得不住唤道:“好义之,好哥哥,快些过来,让我抱你罢。”

  白信仍是不理他,又转过身来面向赵坐着,大开着双腿,一边捋玉棍儿一边杵淫穴,自弄了好一阵。眼见他那玉棍儿越涨越硬,骚眼儿越捅越湿,吮着那葱白样的手指,一张一翕一紧一驰,真正是百年难见的淫景儿。这赵生看得是口干舌燥欲火焚身,下身扭个不住。终于盼到白信自个儿跨坐到赵身上,却只让那屌沿着臀缝儿轻磨慢杵前后逡巡;又使骚眼儿对准了龟头,一圈儿一圈儿地同肛口磨蹭,就是不让那铁杵进门。直看见这边赵玉庭身上潮红孽根怒涨,一声声地告饶,像是着实撑不下去了,这才肯松了后穴,含了赵那根物事进去。他这往下一坐,便将那根直捅到底,委实舒爽痛快。这回白信终于也捺不住了,夹着那屌上上下下猛颠个不住;赵生也在下头使上腰力,一回回的顶他。那边冲这边顶,硬是将那淫根儿送到了最深,把个白信给捅得结结实实,爽利得不行。如此这般你来我往捅了百十回,眼瞧姓赵的舒爽够了,白又恶意使骚眼儿去嘬他那屌。只嘬了两回便让赵玉庭一个寒噤,精水尽数泄了。

  

  第六回(上)

  

  一回弄罢,赵玉庭虽是足得了甜头,却碍于两手被绑着,仍不能尽兴。他休喘一阵,央告白信道:“义之,你绑了我算怎么意思,替我解开了罢。”白信却赏他一记白眼道:“解开了,好叫你去寻那些个小官来耍。”赵生见他竟似是吃醋模样,心下不由欢喜。但紧接着又想起一茬儿,也是恼怒起来,嗔道:“你当我为甚么去寻小官呢,你自个儿还不是同别的朋友勾作一处,亲热的紧。”白信见他原是同自己闹别扭,而且方才又赶走了小官,反而念着自己名字自亵,心里头也是没来由一阵快活,哄着赵生道:“这怎的能与你比,我同其他朋友不过是谈笑罢了。”赵玉庭却仍是打不开心里一个死结儿,索性将心声都吐露了:“见你整日里与朋友谈天说地,怎的却连与我说话儿都不肯?上回我要讲些私事儿趣事儿与你听,还未等开头便叫你挡了去。想来你脑中只装着那一件腌臜事罢了。”一番话既出口,白信这才明白过来原是这事情害得赵玉庭胡思乱想,又是好笑又是松了一口气道:“什么腌臜事,那才是人间一等一的美事呢。要说我不爱与你谈天,这却是错怪我了。谁不知道春宵苦短,我与你行那好事还来不及呢,哪有时间浪费在闲话儿上。再说你那些私事趣事,我不是不愿听,而是早就了如指掌的。”见赵生面带疑惑,白生叹一口气,只好将老底儿都抖落出来,道:“虽说你与我相识并不久,我却已仰慕你很长一段时候了。我十三岁进京,当时便听说一位年方十五的少年才子誉满京城。而后几年坊间流传你的那些词曲话本,没有一篇是我没看过的。与你相比,我那时虽也稍有点才学,却把功夫都花在研究那禁书里的春宫艳史、龙阳秘戏上,实在惭愧。”赵生心下暗想:难怪他床帏间花样繁多,深谙此道,原是小小年纪已成了遍阅禁书的行家了。白生又道:“直到几个月前,我才偶然在勾栏花街那边见着你一回,听朋友说你便是那赵玉庭,回去后竟惦记上了……”说着脸上竟泛了红晕。赵生见他难得羞涩可爱,不由凑上去嘴儿对嘴儿狎昵了一番,才接茬问道:“那后来你究竟是怎找的我?”那白生低下头去,答道:“那之后我对你日思夜想,还特地寻了间离花街最近的客栈住下,只盼哪日能再遇你一回。总算有一天又在街上听见你赵大官人的大名,却听说原是你在勾栏里头竞标,要买个不知是甚么头牌的初夜。”说到此处,白信却将脸别到了一边去不叫赵生看见。赵玉庭急道:“我的好义之,你倒是先给我解了绳子罢。我现下只想搂你一搂,想的直发慌了。”白信回过头扑哧一笑:“谁叫你让我寻的恁苦,正好绑了你来解恨。”又接着忆道:“我听了那消息也不曾详细斟酌,直去买了身女装换上,打算混进妓馆里头来个偷天换日,豁出去冒充妓子与你欢好一回,此生也无憾了。谁知去了一打听才知你买的竟是个小官,叫我白费一番力气。”

  “而后便都是你知道的事情了。那宿之前我也曾听说你只好新鲜口儿的名声,本计划着是让你肏一回屁股便走,再不打算相见的。哪知道……”说到这儿那白信眼中漾出一丝笑模样,凑近了赵玉庭,伸手在他尻眼上摩挲几圈儿,低声道:“哪知道赵大官人竟有这等绝妙好穴,直叫人食髓知味,如罢不能了。”

  

  第六回(中)

  

  赵生听了那话蓦地红了脸,夹住了腿往后退道:“义之你可别,别说笑了,先替我解了绳子可好?”白信摇头,略更往前凑了凑,委屈道:“这可麻烦了。我仰慕赵兄许多年,你却一再负我,自顾满世介风流快活。这些年来我吃的苦、受的罪,可怎么算呢?”赵玉庭心里头跳个不住,道:“那、那自然是,义之你愿意怎么罚、罚我,我都受得。”白信听了这话,勾起嘴角来一哂道:“瞧你那浪骚的样儿,光是想到我要罚你,怕是屁眼里头淫水儿都流出来了罢。”说罢伸手去掰开赵生两腿,果然见那淫根儿已站起了一半,后眼儿也正一张一翕的嘬个不住,真正是一副欠肏的淫荡模样。

  这回可把那赵玉庭直臊得跟火燎的一般。赶紧又并牢了两足,又是羞又是恼地背冲着白信往床上一卧,蜷着腿蹙着眉道:“尽会说些个欺负人的缺德话,不想想是谁害我变成这副德行呢。本来好好的,我平日里并不怎么想这些腌臜事,偶尔有了燥念才去找些小官来败火,耍完了也不留甚么念想。谁想到自打让你给那个了,再见着你,就,就……”白信听得心里极受用,凑上前去问道:“就怎么着?”赵生索性眼一闭心一横道:“浑身起火,坐立难安。”说罢便觉得床有些颤颤巍巍,回头一瞅原是那白生挡了嘴笑个不住。赵面上更窘了,一气之下道:“罢了,你老是这副德行,想必刚才只是拿我当耍子,说些好话哄我的。以后再不同你做那事儿了,你走罢。”这赵玉庭虽是说了这些有骨气的话,却不想想自己现下这幅模样:两手让带子绑着,下身赤条条,拿个光溜的屁股正对着白信,还有不少的精水淫液正顺着臀缝儿大腿根子往下流,实在是唬不了人。白信忍不住伸出手去揉搓那白腻的屁股蛋儿,揉了一阵又觉着不够,欺上前去又舔又咬,嘴里咕哝道:“我是真心爱你,你竟说这些浑话来气我。”赵让他舔弄得一阵哆嗦道:“莫,莫要再闹了,义之,都是我的错儿还不成么。方才那只是些气话,你,你快饶了我罢……”说罢就见白信的脸凑到他面前,鼻尖儿对鼻尖儿嘴对着嘴道:“好我的赵大官人,那依了你看,我该怎么罚你呢?”

  赵玉庭别过脸,羞赧道:“我哪知道能罚些甚么,你爱怎么罚就怎么罚便是。”白生听罢,一边绕到他身后去解那绑手的绳子,一边凑到他耳旁道:“我罚甚么,你都受得么?”那边答道:“受,受得。”声音却是越来越低,连耳朵根儿上都通红了。白信解开了绳子,替他揉了一阵手腕再问道:“那无论我说甚么,你都照做么?”赵生又嗫嚅道:“照做的。”说着心下又是害怕,又是期许,直要恨上自己这淫荡性子,把脸埋了起来才好。只听那白信轻笑一声道:“那先转过去罢。”赵玉庭闻言刚转过身去撅着,就见白信“啪啪”两巴掌打在赵那雪白的屁股蛋上。这边那赵生哎呦一声,屁股上瞬时多了两个殷红的掌印,倒像是雪上落梅,煞是好看。那边白信不再停手,接茬儿“啪”、“啪”地又是几巴掌。这几下分量是拿捏的极好,挨打的只觉又是疼、又是酥麻爽利,连叫唤都从“哎呦”变成了啊啊的骚呻浪吟。你再看那赵玉庭胯下物事,挨一下打它便精神一分,几巴掌下来竟已是剑拔弩张了。白信啧啧称奇道:“官人啊官人,你可真是难得的奇淫种,连挨打都能舒爽到哩。”赵玉庭此时已是意乱情迷,哪还听得到他揶揄,只自顾浪吟道:“好义之、好哥哥别停下,再打狠些,再打狠些罢。”白生听了自是依他,照着那肉臀上一掌一掌地拿着劲儿慢慢打,打两下,便极淫亵地揉搓一阵,再打两下,再揉,生生把个俏白屁股打成了红彤彤的熟柿子。

  

  第六回(下)

  

  再瞧那赵生让他打得是下身酥麻胀热,淫畅之极:腰扭得仿佛叫人肏了一般,随着挨在屁股蛋上的巴掌前后一晃一晃,一撅一撅;胯下那活儿一颤一颤,淫水直渗。赵生觉着了屌上涨得难受,便要伸手去弄;却叫白信把那只手给拍了开去,道:“不许弄,敢弄我便不碰你了。”又道:“先不打了,你过来拿嘴服侍我这根宝贝罢。”赵玉庭不能碰自个儿的物事,只好燥着脸喘了一阵子,爬上前去含住了白信的那根。这玩意赵是又爱又恨,每每肏得他求饶,又常常吊着他胃口。只是他以往从没做过口活儿,此时只会用舌头舔弄。白信让他舔得心里痒痒,便问他:“味道可好么?”赵生咽了口津唾,两眼迷离道:“好得很。”白生道:“那就别光是舔,得用力嘬的才行呢。”赵玉庭听了,立马将那玩意含进嘴里,不一会儿吮得津水四溢、啧啧有声,还无师自通地拿肉舌去卖力抵弄那龟头的缝儿,把个白信舒服得直哼哼,扶了赵生的头便把那活儿往他嘴里顶送。如此弄了一阵,他却是又想出了新主意道:“这回去趴好了屁股撅到我面前来,让我看你那骚眼儿怎么勾人。”这回那赵玉庭终于是羞得受不住了,怵在了原处不肯动。白信硬是把人揽过来按到床上,笑道:“这会儿倒知道寒碜了,你甚么样儿我还没看过?快些自个儿扒开了叫我看,弄的好了可有赏呢。”赵生只得将火烧云一样的脸往床上一埋,腿叉开了,两手去扒开那肉桃儿一样的屁股瓣儿,将屁眼撅得高高的供那姓白的赏玩。白信先是轻轻朝着穴眼吹了口气,便见那小穴像是打了个冷颤,缩抿个不住。这边白又将舌头送上去,围着肛口舔弄了一圈,就见那赵生腰都软了下去,腿根儿一抖一抖的,嘴里只细声儿的讨饶,求着义之赶紧将肉棍送进去好叫他爽利。白信有意在他那骚眼儿边上啃啃弄弄,还不时把舌尖儿顶进肉穴一拱一拱,就是不肯给人痛快。直到他见那骚穴翕动个不住,周围一圈小褶儿上滑滑腻腻泛着水光,终于也是忍不住,提屌便喂了进去。刚撞到底,就觉得身下人一个哆嗦,竟已是泄了。那精水从淫根儿头里汩汩地往外喷,断断续续射了好一阵。白信又笑又气,再两巴掌照着屁股蛋子打上去道:“真是个没出息的小荡货,这都忍不了了。”说罢仍旧摆动腰肢,使胯下那铁杵大力捅他。

  再说那赵玉庭本就是盼他那大屌盼得太急渴,一下子被捅进才撑不住泄了。这下又让那巨物结结实实地捣了肉眼儿,只觉得是每每捅得又深又得劲儿,直叫人瘫软酥麻,不一会儿竟淫欲又生,孽根复硬起来。这一回他那浪骚屁眼终于让白信的肉杵一回一回捅个瓷实、喂得足兴,交合那处是淫水直流;穴口颜色也愈来愈艳,如个小嘴儿一般嘬弄得厉害。白信叫他嘬的是极舒爽,越捅越觉着那肉眼儿里头又紧又热又滑又腻,捣进时扑扑做声儿,拔出时啧啧带响儿,一进一出是咕叽咕叽扑哧扑哧,加上两人哼哼喘喘连呼带叫,满屋里只听见那淫声浪响弥弥漫漫,不绝于耳。白信抽送了一阵过后,暂拔出屌来,把那赵生上半身仅挂着一半的亵衣三两下扯了下去,自个儿也脱了个光溜。然后去靠了床头坐着,令那赵生骑跨上来自行动作。赵玉庭寻着屌便爬了过去,骑上白信,急急忙忙就把屁眼往那肉杵上送。白信调笑他道:“好官人,慢点儿来,你可还满意我这宝贝么?”赵玉庭正急喘着气儿,两手扒开屁股蛋子使骚眼儿含住那龟头,又使力往下一坐。这一下杵得比方才还更深些,直把这赵生舒爽得“哎呀”一声,才颤颤巍巍答道:“好、好义之,亲人儿,可是爱煞我了,快些使你这大屌肏死我罢。”白信闻言使腰自下往上大力一顶,那姓赵的不由啊啊直叫,自个儿也随着上下颠动起来。那腰肢上上下下地摆,骚穴紧紧腻腻地嘬,挑逗得白信也快活昏了头,跟着他一道使了全力抽插耸动。此时你若是打那纱帐子外头往里瞧,只见得床上两道赤条条白莹莹的人影儿搂作一处,起起伏伏,纠纠缠缠,姿势是极致的羞耻淫浪,只恨不得两人揉作了一处才好。

  如此这般,白信又把那赵玉庭翻过来调过去各肏弄了百八十回。直到双双都已是攀上极乐,淫根儿涨硬得不行了,白才伸手扶上赵玉庭胯下那物事,来回捋了几下。赵也是不闲着,一边使屁眼儿箍紧了白信大屌,一边也学那姓白的使坏,将手指头捅进那人骚穴里头戳弄。最后二人只觉着身子都是一阵儿的颤,这才丢盔弃甲,齐齐泄了去。赵生之前已丢了两次,这回只是龟头渍出一滩透亮的淫水,想来是彻底给榨干了。那白信则撑得持久,肉杵捅在赵玉庭骚穴中一股一股射个不住,火烫的精水尽数喷在那幽深曲径里头,弄得赵又是好一阵哆嗦。

  一番大仗过后,二人都是酣畅淋漓、喘息连连;又一块儿亲嘴儿狎舌腻了许久,才稍作整理,搂做一处沉沉睡了。

  话说这一宿折腾罢了,恁是赵玉庭那天赋异禀的身子骨也撑得不住;第二日醒来是腰酸背疼,后`穴肿胀,浑身上下如同散了架一般,只瘫在床上哎呦。白信去招惹他道:“赵兄怎的懒成这样,昨儿一宿可还舒坦么?”赵玉庭哼哼道:“不舒坦,疼。”白信又道:“哪儿疼?”答曰:“底下疼。”白再揶揄道:“咦,这可怎么弄的?”赵生瞪他一眼道:“还不都是你给撞的。”那白信便伸手去给他揉,然手又不甚老实,总叫赵玉庭给拍开。如此这二人又耍闹一阵,再搂着说了些没羞没臊的情话儿,方才穿戴齐整,出撷花院各自奔了家去。

  

  第七回

  

  转眼已是过了一年时日。

  近日来京城里头依旧热闹。此时间有两位才子正是名声鼎盛,一位姓白,一位姓赵。据说那赵白二人,才华满溢,样貌过人,均是一顶一的风流人物。坊间有传说道:凡那白生或赵生经过之处,姑娘媳妇全趴在门缝处偷偷儿地瞧,街上刮起桃花瓣儿的风,踏过的脚印都带着余香。坊间又传:那二位恰巧正是一对好友,食同皿,寝同衾,共作诗词,合写话本,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真正是一双璧人。

  这些话到底真假是没人晓得的。不过那勾栏花街里头,却是自有另一番说法:这边撷花院里头程官儿道:“我们撷花院,赵白二位官人是常来的。不过怪的是来了却不叫人伺候,只往春厢房里头一钻,不知顽些甚么。”那边熙官儿弹他一个脑奔儿道:“真是个呆头鹅,那白爷跟赵爷,俩人是在里头亲嘴儿肏屁股呢。”“哎呀,这你可莫浑说!”“是真的,我跟瑜桃儿有一回从窗户外头亲眼见着了。赵大官人在底下,让白大官人给肏得啊啊直叫哩。”“可不是,屁股摇晃的可欢,怕是比慧颖儿还浪呢。”“你唬人!以前那赵大官人买小官时候,在床上从来是不冷不热的,怎么会让人肏屁股?”“才不唬你,我也亲眼见过的。”“是的是的,我也想起来了。有一回我瞅见他们二人从春厢里头出来,面儿上瞧着只是并排了走,其实在袖子底下偷偷拉着手儿呢。”这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好不热闹。

  再瞧那边,却是恰逢赵玉庭跟着白信前后脚要进那春厢房,将这番话听了个只字不漏。赵生顿住脚步,扭头便走。那白信在后头追道:“赵兄,赵兄你这是去哪儿?且等我一等……不然咱们一会儿去泛舟游湖?哎哎,你先莫急着走……”那赵生略停下来,见人追上,便板着脸道:“横竖是再也不来这撷花院了。”说罢仍是只顾走,不一会儿却又让白信捉住了手,拉拉扯扯往那湖边儿去了。真真是对子欢喜冤家,刀斩不断的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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