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厢秘史》完结
不料第二天一早,姓唐的便来了场翻脸不认人。
要说起来这缘故有三:那唐景言清早睁了眼一坐起来,只觉着腰间酸疼、屁股肿胀难忍,这是头一桩。又想起前一宿那人对自个儿所作所为,不由面上发烧,又羞又气;这是二一桩。再看自个儿醒来时身边已是枕头空空,连个人影也无;这是三一桩。这三桩事情合起来,直把个唐三闹得心头一把无名火起,怒意陡生。
那古二自犹不知,此时方从街上买了些稀粥点心回来,进屋里端与那唐三少爷。却见那人趴在床上闹气,见他进门,又神色一赧,翻过身去将副薄嫩面皮埋在了铺盖里头。古二去推他,道:“醒了便洗漱罢,我给你买了些热粥来。”那唐景言自咕哝道:“醒不了了,昨儿个夜里已叫你捅死了。”闻言,古仲那雷打不动的脸上竟似是漾出一丝笑模样来,轻声道:“莫闹,快些起来,趁热喝了罢。”那唐三本有些松动,却听那小厮语气倒仿佛是哄个顽皮小儿一般,心下又闹了别扭,死活不愿露脸,只催他把粥放下赶紧走人。那边古二见劝他不动,索性上前将人强揽了起来,盛起粥来一勺一勺喂他。却说这姓唐的让人强行抱了喂粥,心里头却是有些欢喜,又羞于外露,反而更加找起茬来,又是喊烫、又嫌喂得太快,念念叨叨将人数落一遍;活活一副得便宜卖乖的嘴脸。
一整天里头,这唐三少爷又是支使人、又是使小性儿,把个古仲来来往往折腾得够呛。到了晚上是再出新招,故意将砚台碰落了地上,那墨汁瞬时染了一地,黑黑一团。于是唤古仲道:“拿抹布来擦干净,要丁点儿瞧不出来才行呢。”这可真是难为人了。那墨汁儿洒在地上,早渗了进去,融作一处,怎可能擦得丁点儿痕迹都看不出?古仲却不带半分犹豫,只依他所言自去找了抹布,跪在地下细细地擦。却不想那唐三再刁难道:“要是衣裳染了墨可就洗不掉了,你且去脱光了再擦罢。”那小厮闻言,又站起身来,慢悠悠将身上粗布外衫、里衣亵裤一件一件脱下来,直看得那唐三心中痒痒。待脱至亵裤,解了裤带时,却犹豫起来。唐三这边正看到好戏,只见那亵裤滑下些许,已稍稍露出臀`沟来,那人却停下手来不再动作,直害唐景言心里窝火,催道:“磨叽甚么,快些脱光了好去擦地。”古二闻言只得将亵裤褪下,光溜个身子跪到地上,接着擦那片墨水。
这边望去,只见那人是:脊背结实实两片蝶翼,腰臀紧翘翘一道深沟,身修而匀,煞是好看。唐三不由咽了口津唾,蹲上前便伸手去抚弄那臀缝。古二身上一僵,手上动作也顿了一顿。姓唐的一巴掌打上那肉臀道:“接着擦,没让你停呢。屁股再抬高些。”闻言古二只得皱了眉头将腰塌下,屁股又撅起些个,再去擦那污渍。唐景言只见那臀瓣子浑圆紧翘,中间一道深缝中藏个幽密小`穴,暗暗翕动,倒仿佛是欲拒还迎模样。只觉邪火顿生,胯下物事不一会儿便热如火、硬似杵,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唐三便在手中啐上几口津唾,扒开那屁股蛋子直探进屁`眼里头。那古仲闷哼一声,擦地的活计倒仍是未停,气息却已不稳,股间也有些难受,只将后`穴里那手指头夹得又紧又热。唐三心下早已不耐,又使手捣弄几下,觉着那肉眼儿里头滑腻些了,急急忙忙抽出手来,将个大屌杵在门口,稍一使力便捅将进去。却说底下那人仍是隐忍,也不出声,擦着地上墨痕只是喘。这边唐三见他如此,不由肆虐之心更盛,腰上使力,疾弩连发,回回将那玉杵顶至根处,啪啪作响。那人叫他捅得厉害了,终于是心绪难平,喘个不住;手中攥了抹布只在地上撑着,随着唐三冲撞一回回地前杵后蹭,倒也没误了活计。
如此弄了百十回,那姓唐的肏得尽兴,却不由觉着自个儿屁`眼里头也有些空虚瘙痒,饥渴难耐,想来是昨儿个食髓知味,竟不能自拔了。又见那古仲胯下孽根怒涨,早已是个临战模样,赶忙道:“你且等等,莫丢了去。泄到我里边来才饶你呢。”说罢打古仲屁`眼里退将出来,自个儿趴到一边扒开了两片屁股蛋子,露出那淫口儿骚穴,急色道:“愣着作甚,还不快些捅进来。”古仲闻言便欺身上前,见那屁`眼已是滑溜水腻,翕动不住;也不顾先将其松动一番,直直将个大屌扶稳了便塞将进去。那边唐景言是哎呀一声浪叫,直喊着“轻些轻些”,腰却扭个不住,骚穴也将那活儿嘬得死紧。古仲这边是几下猛顶,立马让那姓唐的颤声讨饶,浪吟不绝。接下便是大抽大送、紧捣慢杵,足过了一个时辰,那古仲觉着快要攀至极乐,这才放慢速度,深深捅了几回,一声轻叹,终是将精水尽数泄进那人肠内。这边唐三只觉一道热液直冲内里,后`穴跟着一紧,身上一个哆嗦,也丢了去。
这回弄罢,二人腻作一处狠亲了一阵,好歹算是心意相通,鸳鸯共枕了。随后那古仲给唐景言备了浴桶温水供他清洗,自己却出了门去。唐三裹了件袍子跟到院里,竟见那人仍是打井里提上水来,就要冲洗身上,连忙上前夺了水桶,嗔道:“真是个呆子。我手里头若拿了扇骨,定要敲你的脑门。”说罢攥了那人手腕将他拽回屋里,两人一同进浴桶里洗了。却说那桶中狭窄,唐三又闹着要给古仲清理,这一磨蹭,双双又是淫念抬头。只得在那浴桶里头面对着,先是唐三坐到那古仲身上,张了两腿搭上人肩头,屁`眼含进了底下那话儿,腰肢来来回回扭个不住,随后又换了古仲。如此二人轮流捅上一阵,不觉又是一个时辰过去,直到那浴桶中清水都浑浊了,才去换了水来清洗干净。此时二人已是累极,刚卧到塌上便搂做一处昏睡过去了。
第七回(上)
话说自唐景言带着小厮搬进这后街院里来已是二个月有余。平常白日里两人是各做活计,当主子的颐指气使,做下人的任劳任怨。到了夜里头却不甚规矩,隔三岔五地便勾作一处,亲嘴儿弄屁股,没个正形。那少爷让小厮压在了下头,倒还没羞没臊,好不快活。外头人哪里晓得这些,还只当那一主一仆本本分分过日子哩。
再说那姓唐的整日除去画春宫便是吃酒顽乐,名声不甚干净;倒是古仲,不声不响的一副可靠模样,家中事务一手包了,平日里时不常地上街去替唐三置办家当衣物。他本就生得端整,办事又妥当利落;日子久了,便少不了有那些个裁缝店、粮食铺里头的闺女觉着了好,偷摸着央告家里头去给知会一声。
这天里姓唐的睡到了日上三竿,刚一起身,便听见外头有些响动。打窗户一瞅,就见有个婆子正在院里头跟古仲说话。那妇人约摸四十上下的年纪,头挽一个福髻,身着一件红绸面绣梅花短衫,底下是素色暗花的青锻裙子,不似是大富人家,却也绝非甚么破落户。唐三趴到门后头听了一阵,方知原是西街当铺的人,给古仲说媒来的。这少爷暗自哂笑一声,心道:那小贼心思都在他主子身上,怎瞧得上你们那些个凡花野草。又见那婆子且说且笑,嘴脸可恶,唐景言心下不甚爽快,随手抄起一把笤帚便出门去赶人,口中还咋呼道:“可没了规矩了,我这院子怎个牛鬼蛇神都进得?出去出去!”说罢便挥了笤帚将人往外头扫。古仲见了,赶忙将他捉到一旁夺过笤帚,转身向那妇人道:“李婶莫怪,我家少爷吃多了酒不甚清醒,你且原谅则个,改天我定去登门道歉。”那李婶闻言心下踏实,愈发觉着这古仲稳重懂事,喜欢个不了,也不管唐三,自行了一礼便回了。
再说唐景言这边可不依了,他只道那古仲既是喜欢自己,遇事自然也当向着自己的;却不想那小厮胳膊肘朝外拐,帮着那婆子讲话不说,还驳了自个儿面子。这一想不禁又是来气,撒泼耍皮道:“你才吃多了酒不清醒哩!倒欺负起主子来,没皮没脸的东西!”说罢还要抬脚去踹。那古仲叫他骂得莫名,也不知为何今儿这唐三少爷脾气如此,索性不去想它,箍了人扔回房里了事。姓唐的见他这般,心中更加恼恨,赌了气也不理他,自抄了折扇,甩门子吃花酒去也。
时下那勾栏花街里头正是热闹,一见着唐三公子过来,好几家的妈妈鸨母都在门口甩巾子招呼。姓唐的原本是个水旱不忌的,这回便就近入了撷花院的大门,招呼里头龟奴道:“要几个懂事的陪我吃酒来。”那龟奴忙哈腰应承,转眼便招来几个模样水灵的小官,拥着唐三上桌吃酒顽闹起来。
那边是无心,这头却有意。唐三自顾耍子,却不想旁那桌上已有几人盯上他了。这撷花院里常年有几个不务正业的混混,仗着使钱撒漫,也无人驱赶。那几人老早便垂涎唐景言,只碍着那他是员外家的小公子,不敢造次。前些年借了酒劲摸他屁股一回,倒叫他一通胡踹乱打,骂得人好不难堪。这几个心头早积了火气,此回终于逮着那唐三叫家里头撵了,没了靠山,便有心打他的龌龊主意。这个道:“难得机会,我们且等他吃醉了,轮番打他一个死虎。”那个道:“使得使得,我念他许久了,一会儿得叫我打头阵哩。”再一个道:“只是却不见得烂醉,须得灌他一灌。”这个又道:“这便好说,我知道这撷花院里头卖一样烈酒唤作狐半两,喝了便倒,只消叫上一壶来请他吃,然后哄进厢房便任咱们弄了。”那个拍手道:“甚妙甚妙,我光是这么一想,命根子都要上火哩!”如此这般意淫一阵,便叫了那“狐半两”,上前去故作熟络,劝唐景言吃酒。
姓唐的正心中烦闷,也不觉有诈,见酒便吃。哪知才咽了两盏就昏昏沉沉,趴桌子要睡。几人见状心下大喜,忙使几个银钱驱散了小官,又唤那老鸨子腾出春厢房来,架起唐景言拉拉扯扯往屋里头走。一进厢房便将人扔到床上,几下给扒了裤子,露出那白生生的屁股来。几人纷纷咽了唾沫,互瞅了一眼,打头的便急急凑上前去,掰开臀瓣子就要弄他骚眼儿。那姓唐的迷迷糊糊还当是古仲,胯下孽根竟跟着涨硬起来,口里还念道“轻些轻些”;却听得身后头似是好几人的响动,回头一瞅,可给吓坏了,忙要叫喊挣扎,却是浑身瘫软,一丝力气也无,眼瞅着那人解了裤带拿出屌来便要捅他。说时迟那时快,就听得咣当一声有人踹了门进来,将屋内几人吓得一哆嗦。只见那来人身量高长,粗布短裳一副小厮打扮,可不正是古二。有道是无巧不成书,这回却并非是赶巧儿的事情:那古二早见唐景言心气儿不善出了大门,有心怕他闹出事情,便闷不吭声在后头跟了。果不其然叫他猜着,今儿个若不是有他,怕是那姓唐的就要让人打了死虎去。这边几个混混见有人闯进,却仍不肯放了到嘴来的肥肉,装强作横道:“哪里来的小子!这厢房爷几个包下了,还不快滚,莫扰了你爷爷的雅兴!”那古仲闻言眼睛一眯,拉长了脸道:“自然是唐家的人。你们莫不是以为老太爷撵了三少爷出门,便再不管他了罢。”那几个本就做贼心虚,一听是唐家的人到了,更是吓破了胆,提着裤子一溜烟儿钻出门去了。
这边厢便只剩那主仆二人。姓唐的方才险险让人救了,此刻仍抖个不住,也顾不得光着腚难看,爬过去便要往那古仲怀里头钻。古仲却不领情,只将人翻过去按到床上,直照着那光溜屁股蛋子啪啪啪便是几巴掌。他正在气头儿上,这几下子打得是极狠;只听得几声脆响,那白嫩臀瓣子上霎时现了大红的巴掌印。姓唐的无端挨了打,又是疼又是委屈,不由得泪珠儿直往外冒,边哭边骂道:“天杀的混账东西,你是发的甚么疯,我爹娘也不曾打过我哩!”。那古仲却不吃他这一套,按住了仍是往死里打。却说唐景言底下那物事本就硬`挺着,当下叫人狠掴了屁股,也不知触到哪样软肋,竟是一阵哆嗦,泄了精去。你且瞧这唐三少爷:一边哭着,一边撅个腚,前头那话儿一股一股射个不住,真真是个没出息模样。待他泄尽,古二才不打了,使袖子往人脸上胡乱抹一把,又将亵裤外衫给他套回去,拽了便往家走。
而后是一路无话。那唐三刚叫人打屁股打到泄了,心下臊得不行,自耷拉个脑袋走在头里,只恨路边没个土堆好往里钻。古仲则是仍气着,铁着脸跟在后头,面色阴得吓人。
第七回(下)
待到了家,这二人仍是僵着谁也不理谁。这气儿直赌到晚上,古二给姓唐的做了饭,才端到人跟前,撂下一个“吃”字转身走了,而后便去那井边上洗澡。唐景言这头只胡乱扒拉两口,正烦闷着,又听得院中一阵阵的水声,心下着实不甘,撂下箸子便出门去扰那小厮。只见他这穿戴齐整的,倒去招惹那光赤溜的,上前便掐人家屁股蛋子。古二拍开那手仍自顾冲洗,他又把个爪子伸到人家前头去捋那阳`物。这回那小厮终是攥住一只无赖手儿,直勾勾盯了他。姓唐的觉着不妙,一缩手扭头要跑,却叫古仲捉着后背一把给按到墙上,三两下扒了裤子,将一个大屌杵在屁`眼,直直便往里头捅。姓唐的吃痛,忙要挣扎,哪知这小厮力气恁地大,按住了便狠力肏他,一回一回都顶到头儿去,直将那唐三肏得哭爹喊娘,连声骂道:“天杀的牲口,可要弄坏了我也!”如此闹了好一阵,见后头人仍是不停,声儿才渐渐弱下,撅着腚抹泪儿告饶道:“好仲哥儿,轻些罢,我屁股可疼哩。”古二闻言稍停下动作,掀了衣襟去看,就见那屁股蛋子上确是几个巴掌印还没褪,仍红肿着,心下一软,便伸手去替他揉。揉上一阵,又将人翻过来面冲着自己,这才知道那姓唐的方才不只嘴上闹得凶,底下那话儿也没闲着,眼下正直愣愣立着,颤颤巍巍,淫`水直冒。古仲见这模样心下又气,捏过他脸来狠狠啃了个嘴儿,又复将人压到墙上,勾起他一条腿来好露出那骚眼儿,将个大屌对准了,一个使力便捅进去,又是好一通猛肏。那唐三一边呜呜咽咽,一边伸手揽紧了古仲脖颈随他摇晃。弄到了情动处,索性将两腿都抬了紧紧缠到那人腰上,摆个臀迎合着往上撞。那古仲两手各托他一边肉臀瓣子,撑稳了,便将人一回一回往墙上猛顶,他顶一回那唐景言便哎呦一声,他顶个百八十回,那少爷是哼喘连连、浪吟不断。而后足足弄了一个时辰,直到姓唐的给肏得浑身瘫软,腿是缠了又放、放了又缠,后背叫石头墙硌得生疼,那古仲方得餍足,又深捅几回才肯丢了去。
完了事,做小厮的替他主子清洗一番,又裹了新里衣给抱回床上,便转身要走。刚一迈过门槛就听得后头好大一声响动,回过头去,就见一个瓷盏叫那唐三少爷给甩在地下,已摔碎了。古仲皱了眉道:“白日里你自个儿在外头惹祸上身,却到家来撒泼耍闹给谁看。”那唐三更委屈,恨恨道:“哪个去无端胡闹哩,还不是气你。”那边问:“气我些甚么?”唐三便不肯答了。古仲再三追问,姓唐的才道:“你为那说媒的婆子,宁愿推搡我哩。现在还来讨好做甚,想成亲便成亲去,我不留你。”古仲这才晓得他原是吃的一个无头醋,心下好笑,却也说不出些动听话儿来哄人,只使手去推他道:“莫闹了,我不成亲,只跟了你便是。”那唐三仍闷闷道:“我不信哩。”这边古仲也没甚么辙,只道要哄他快活,索性咬了牙,自将裤儿褪下了,上前便抚弄唐景言那孽根。姓唐的只当那小厮要使手伺候自己,仍背着身躺着,有心忍住了不遂他的意,哪知自己那物事却不甚争气,三两弄便抬了头。再瞧那古仲将唐三掰过身来,竟是自跨坐到上头,将个屁`眼对准了那话儿便往上送。他平日里后门使得极少,一时有些干涩,吃不进那屌去,只得皱了眉头先撅起腚来,将手上啐几口津唾,伸到后头去扩那肉眼儿。唐景言见此也忍得不住,稍坐起来,伸了手去帮他。不多时那穴眼里便塞进二人一共四个手指头,在里边左搅右弄,啧啧作响。待觉着滑腻些了,古仲将手撤出来,使穴`口对准了唐三那物事往下一坐,便吞下一半去。稍歇口气,又觉这不出不进的有些难耐,索性再一使力,将整根都含入了。那姓唐的不由舒爽得啊呀一声,忙催他快些活动。古二这边尚放不开身段,叫他催得紧了,也只得照他平日里教的,含着那大屌动起腰来。初是觉着屁`眼满涨,酸痛难受,待动得猛了倒是麻痒难耐,别有一番爽利在里头。却说他纵然快活了也不肯出声,只咬牙忍了,闭着眼愈晃愈烈,喘个不住。那唐景言还得了便宜卖乖,犹自嗔道:“你可不许应那说媒的!”古仲只皱了眉在上头晃,断断续续道:“我都愿叫你这样弄了,哪还找甚么女人。”如此这般,两厢情动,不言而喻。
第八回(上)
这天里晌午时分,日头正烈。那唐三少爷描罢了一个春厢的新本,嫌外头炎热,便唤了古二来,吩咐道:“这个送到撷花院去,跟他们说,就按老规矩给银票子。”待人出门了,又忽想起来那古仲是打撷花院龟奴手里买来的,独自去了怕是要叫人欺负,忙抄起扇子也跟了去。却说那古仲腿脚麻利,早走出了老远去;这边唐三却是娇气得很,走走歇歇,赶了一路也没赶上,这一追便直追到了撷花院。
到了远远儿一瞧,就见那古二不卑不亢站在大门前头,已与龟奴交接妥当了,这才放下心来。又瞧他正要往回走,连忙找个墙角后头藏了。谁知等了许久却没见人过去,伸脖儿一瞧,又是气不打一出来:那古仲还杵在门口,正让一个撷花院的小官缠着。只见那小官将一个罗帕裹的小包塞给古仲,娇嗔道:“古二哥,我早便心里头有你,谁知你却让外头人买了去,连个面儿也见不着了。这是玉桃儿一番心意,你且收下了,若是过的不好便常回来,玉桃儿愿伺候你哩。”说罢还似是拿袖子抹了把泪儿,整个人都要歪到古二怀里去。这边唐景言气得差点摔了扇子,心说这古仲看着一副木讷模样,没想到还是个情种。一甩袖子便转身回了。
那唐景言直到了家也未见古仲,心想莫非真叫小官勾搭去了,不由是又急又燥。正胡思乱想着,就见古二慢吞吞打外头进来,手里还拎着那罗帕小包。唐三本要发作,却又不愿叫那人以为自己吃醋,只得强压下了,坐到桌前去假装写字儿。画了几笔,心思却不在上头,只暗自忖道:先前只怕他成亲,不想现今又来个小官裹乱。我若是一味置气,只会招他厌烦罢了,倒不如费心勾搭一回,让他知了我的好儿,以后再不去想别人。如此这般,又冒出主意来。
古仲正拾掇院子,就听得屋里唐景言唤他。进来一看,那人正端坐在桌子前头画画儿。唐三见他进来,站起身道:“我今儿个腰有些疼,这椅子又硬,坐得我难受。你过来坐到底下,替我垫着。”古仲闻言便走过去坐下,又让唐三坐在自个儿身上。那姓唐的得了逞,便行起计来。先开始还住住儿坐着,过一阵便开始扭扭摆摆,发起骚来。再看他手上画的,正是一个男子坐在另一个身上的龙阳式。那古仲见他极不老实,乱动的空当儿里又依稀瞥见衣襟底下一片白肉,不由皱眉道:“怎的又不穿裤子。”那姓唐的光溜着屁股坐人家身上,也不害臊,只耍赖道:“热了,不想穿哩。”说罢更是摆腰撅臀,蠕个不住,不大一会儿便觉着了一个硬涨物事顶上自个儿后头,甚是得意。却说古仲见他这样,只低声道一句“引火烧身”,而后便自解了裤带露出那孽根来,一把掀了姓唐的衣襟,扶住了那白嫩屁股便往自己这物事上按。却说那唐景言每每眼大肚子小,勾搭了人也不想自个儿受得受不得。这会子又是尚未准备便给那大屌一捅,只哀号一声,挣扎个不住。后边古仲却不怜惜他,犹自挺腰去顶。那唐三也是犯贱,饶是疼痛,却更觉着爽利非常,只把个屁股晃得厉害,嘴里头浪声叫道:“仲哥儿,你那铁杵好大一个,捅得我要死哩。”古仲闻言又把他往身上按更紧些,那唐景言也使后眼儿猛嘬猛咽,两厢情愿,直把个大屌吃到了最深,好生快活。不多一会儿姓唐的便被捅得泄了,骚穴一绞,将那古仲也弄丢了去。
二人喘歇一阵,只觉还不餍足,又要再弄。这回却是那姓唐的令古仲坐到桌上,脱了裤子分开两腿,自将玉杵去顶弄人家屁`眼。他先是使个龟`头在那穴`口轻蹭慢杵,不大一会儿觉着里头已湿润些了,就是不肯进去。直到那古仲涨红了脸道:“快些放进来罢。”才一个使力整根捅入。只听底下那人一声闷哼,颤了一颤,却也是舒爽模样,便放心顶动起来,把个桌子晃得直响。弄了好一阵才稍歇口气,又想起一茬来,闷声道:“我知道那些个小官屁`眼活络,想必比我更会伺候些。我若是后头比不过别人,偏要使鸡`巴伺候你,非得今后除了我,谁都喂不足你才行呢。”古二才知他又是吃醋,在底下轻叹道:“别人本就比不得你的。”唐三听了心里头欢喜,又非要追问道:“比不得我甚么?”那人想了想道:“谁也不如你这般脾气赖、心肠软。”那唐景言叫他看得面上直臊,只恼羞不已,令人转过身去扶了桌子,从后头接着肏他。猛动几下,又刁难人道:“念一句主子饶我,我便轻些。”古二本还咬牙忍着,却叫那人顶得厉害,伏在桌上连胳膊都撑不稳了,只得低声断续道:“主,主子,饶了我罢。”那唐三听了此话更是兽`性发作,哪还饶他,只伏身上前一通猛肏,恨不能将人捅个死去活来才好。那古二终是撑不住,上身整个塌到了案上,只把个屁股高高突着,身子随那人撞得前前后后,晃荡不已;心下又是羞赧、又有些快活;口里头也终于是隐忍不得,一回一回地闷哼出了声。
第八回(下)
待弄完了,二人仍是洗干净上床去歇着。那古仲方才给杵得臊了,只背身冲着唐景言躺下,闷声不响的也不知是睡了没有。姓唐的前头后头都吃了足兴,眼下正还回着味儿,翻来覆去的不老实。躺了一阵他又嫌沉闷,坐起来琢磨着要讲些个体己话儿。正要张口,却听那古仲背冲着他轻声道:“就只会说我,你整日介吃花酒耍乐子,怎个算呢。”
姓唐的听了一怔,难得见那棺材板面皮的人说这般醋话儿,心下是欢喜得不了,忙扑上前去搂住了道:“我心里头可只有你一个。出去只是吃酒耍子,从没同外人弄过那回事。你若不痛快,我以后再不去便是了。”又见那古仲背着脸仍是一声不响,耳朵却泛红了,不由得心生了歹念头,钻进被窝里边一路往下去,竟是使舌头去舐弄人那后眼儿。古仲叫他弄得闷哼一声,连忙要起身,又被唐三按下,一条肉舌紧往那穴眼里钻。这边古仲已是赧得不行,后头却是说不出的麻痒好受,连同腿间那物事也跟着精神起来,颤巍巍挺得直溜;口里不由哼喘出声,连连道:“莫闹了,快起来。”那唐三只抬起头来使个媚眼勾他,而后伏下`身去,却是弄罢了后头又弄前头,含了古仲那大屌又舔又嘬,直把人闹得身子起伏,满面潮红。姓唐的见他这副模样自是得意,自个儿却也有些心痒难耐,趴下`身撅了眼子道:“快些过来,也替我弄弄。”那小厮闻言凑上前去,就见面前白腻腻、嫩生生两个屁股蛋子,一撅一撅、前荡后摆地发着骚,连带底下一个玉杵直直挺挺、颤颤颠颠地渍着水儿,中间一个肉眼儿急色色地嘬抿,着实一副欠教训的浪模样。看得古仲不由是一股子邪火直冲上脑,掰开了眼前两个臀瓣子便去舔弄那骚穴,使个肉舌一拱一拱地猛往里头钻探;直害那唐三哎呦浪吟个不住,屁股更突得高起,穴眼是一张一翕,骚水直流。
如此弄了一阵,那少爷却是又想了新招,使两人面对着侧躺了,首尾相接做一个“互”字,各去嘬弄别人腿间那话儿。古仲起初还不愿,却架不住叫唐景言含了他那玩意又是嘬又是舔,只觉那口中滑溜热腻,一条肉舌狡猾乱动,弄得人极是快活。再待那唐三将胯下物事往他嘴里喂时,也不忍拒绝,张嘴替他含住了,同样是卖力伺候。各自吞吐片刻,唐景言又自张了腿,令古仲再来舔自个儿骚穴,自己也去分开那人两腿,伸了脖子凑过去弄他的。这回二人是各自将舌尖子探进对方那后门里头,双双只觉尻眼内肉舌蠕动,又湿又热、一突一突,直给拱得浑身酥麻,爽利难耐。如此再弄一番,那古仲终是忍得不住,翻身起来将那少爷按住了好一通猛肏。而后唐三闹着也要捅他屁`眼,便轮流肏弄一阵,各泄了有二、三回,这才罢了。
第九回
自此那一主一仆窝在这小院儿里,过的倒也快活。又过一些时日,那唐母心疼小儿,偷偷儿把了些银钱与唐景言,叫他做一个正经生意,再娶几房妻妾来持家,好长久过活。那少爷得了钱,也不知该做如何使;结果是全叫古二给收了去,盘下一个绸缎庄子来,自个儿内外事情一手包了,只叫姓唐的当一个甩手掌柜的。从此这做伙计的便守了铺子忙里忙外;那做掌柜的倒白吃白喝,似个叫人包养的小官一般。
却说唐三快活了没几天,便又烦恼起来。原因无它,只为那古仲整日早出晚归,把他这主子给疏忽了。这姓唐的最是耐不住冷落,如此一来酒也不吃了,春宫也不画了,整日去那绸缎庄子里头帮着算账,往算盘后头一坐,倒也似模似样。只是一得了空,他便腻着那伙计躲到柜台后头亲嘴儿狎舌,好没羞臊。就说这回,唐景言见铺子没甚生意,竟褪了裤儿伏到那柜台上头,勾着古二来与他肏屁股。古二拗他不过,见那模样自也有些上火,便解了裤带,掏出那物来与他弄了。不想才捅了百十余回,二人战得正酣时,外头却进了买主来。那唐景言一见门开,直吓得一个哆嗦,就要往柜底下藏;古仲稳重些,忙扶了他两个肩膀假作个按捏状,口中道:“掌柜的你且应客吧,我接着替你揉揉。”因那两人上身衣冠齐整,下边叫柜台挡了,来人也没瞧出什么不对,犹自问道:“店里可有最新式样的苏州锦?要缠枝莲纹,大红、湖蓝的各一匹。”姓唐的屁`眼里还夹着那物,此刻只觉着面上充血,咬牙答道:“缠枝莲的没了。牡丹纹的还剩些。”客人摇头便走。那唐三刚要松一口气,却听得后头人道:“现下没有,明儿个却要上新货。您且把要的说说,我们记下便是。”姓唐的心下是叫苦不迭,眼瞧着那客人回过头来,只得拿过纸笔道:“你说了我记罢。”。买主便念了几个颜色。却说古二有心害那少爷,只趁这当儿把个腰上使力一顶;就听唐三“啊”地一声,已是带了哭腔儿,又见那客人神色有异,真个有口难言,羞愧难当。而后还是古仲圆场道:“是我手上重了些,少爷莫怪。”姓唐的捏紧了笔,强忍着将料子式样记完了,这才赶衰神一般送了客走。
待那人一出门,唐景言泪珠儿便哗哗地往下掉。古仲伸手去掐他那臊红面皮,低声道:“教你以后还敢在铺子里头发浪。”那唐三更哭得厉害,哽咽道:“你那铁棍子还杵在我屁`眼里头,倒来羞辱我!”古仲也不言语,下头再使力去顶他。那少爷叫他肏得伏在桌上乱晃,不一会儿又是浪叫连连。虽是怕再有人进来,却更觉着有些别样快活在里头,没过多会儿二人便双双泄了。姓唐的夹了一屁股淫精,只得回去清理,却又嫌丢人不肯让古仲送他,一路上只撅个腚走得扭扭歪歪,到了家连裤儿带衣裳全湿了个透。
要说这回他总该得着教训了罢,却是不然。这人一贯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过了些日子仍在铺子里头三番两回地撩拨那伙计。这便不提。只说二人从此一同顾着生意,竟把个绸缎铺子越做越大,小成了气候。那唐家少爷也再不去吃酒作乐、画甚么春宫秘戏,只顾着店中事情,把个心思全栓在那古仲身上;可算得一个皆大欢喜。唯独那勾栏花街里头有人惋惜不住,直道可惜了一个淫巧话本的奇才。这正是:
离家始为笔下芳,机缘寻得有情郎。
柔肠百转思燕好,一物终有一物降。
春厢秘史之《弄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