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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君犯上》完结

作者:流年忆月 时间:2020-02-16 23:37:58 标签:宫廷侯爵情有独钟 报仇雪恨 宫斗 HE 双洁 主攻

  “你舍得丢下他么,”傅于世一声横插而入,让晏苍陵的身子僵了一僵,“若是丢下他,他在此地出了事,你该怎办。京城同南相相去甚远,待你知晓他出事时,已是一个月后,你舍得么?”

  “让我一块儿去罢,”带着迷糊的声音一落,季临川从桌上撑起身,轻扯背上披风,斜过目光,再次强调,“让我去罢,我会小心一些的。”

  “璟涵,”晏苍陵担忧地叫唤一声,“可是那人……”

  “让我去罢,”季临川甩开自己的倦意,坚定不移地目光直射入晏苍陵的心底,“晴波的悲剧不可再发生了,我不想成为第二个晴波,同自己的心上人一错再错。”

  “要去也并非不可,”傅于世直指着季临川的眼道,“但你这眼得改。”

  他顿了一瞬,将自己到来的前因后果都仔仔细细地道出,末了还道:“跟着我来的亲卫中,既有安天仁的人,又有王恩益的人,但人数不多,还挺容易解决。但若是更多的人见着你,记着了你的眼,将其绘制送到京城,你又该怎办?再者,你总归是要上京的,若想不被人发现,你这眼必得改。”

  “能怎么改,难不成还戳瞎了不成!”晏苍陵有些气恼了,眉心都狠狠地挑了起来。季临川却相对镇定,一手按上晏苍陵的手背轻轻一拍,自己的眼转了几转,思索着该如何办。

  “眼不可改,但眼神却是可改的,”季临川沉然地回道,“那么,若是这样呢……”声音一落,柔和的眉眼瞬间变换模样,唰地一下,竟狠戾如刀,锋芒直刺,带着刺骨的寒意与怨毒,一下子,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变。

  晏苍陵同傅于世同时一怔,晏苍陵喜上眉梢,拊掌大乐,叫了数声“好”,但傅于世却较为心细,咬了咬牙,问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你在宫中时,可曾对他做过这般眼神。”

  季临川身子顿僵,这眼神是萃了毒的,在宫中受尽折磨时,他没少出现过,傅于世如此一说,便将他的欣喜之火给熄了个一干二净。

  “是以这眼神不宜出现,不然安天仁仍旧会认出,”傅于世敲了敲自己的下颔,沉吟道,“世人皆传晏王畏妻如虎,你不妨试着做些凶煞的眼神,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你强势的一面,而慕卿你则相对变得弱势一些,给人以软弱之态,也可让安天仁对你完全放下心防。虽说效用可能不大,但好歹王妃你的气势同原先不同了,这般兴许可以避一避。”

  季临川同晏苍陵对视一眼,双双表示赞许。

  不过,晏苍陵眉头又蹙了起来:“先前李公公到来时,便曾见过璟涵,若是他……”

  “这你便放心罢,虽不知你用了什么手段,但李公公现今同你是站在同一条线上之人,此次公主退亲,我做亲王也是他相助而成的。但你若怕李公公走露了风声,可在有人问起时,私下道你因上次圣旨让你将娶公主之事,引得善妒的王妃生怨,久而久之,他便成了这副管束你的模样。”

  “哈哈哈,”晏苍陵扬声高笑,拍了拍傅于世的肩头,指着他点了点,“你这计谋好啊,甚好甚好!也幸而有李公公,向天子推荐了你,如此我方可放心地前往京城。那我们前去京城之时,芳城同南相,便交由你了。”

  “你切莫高兴太早。”傅于世一手搭上晏苍陵搁在自己肩头的手,冷冷地吐出了一句,让晏苍陵面上瞬间如遇寒风,凝成了坚冰怔在当场。

  “因我身份较为显贵之故,我先了一日离开京城到南相而来,是以,我估摸着明日,南相新任的节度使便会到来,因此……”

  此话究竟何意,一说便通。晏苍陵同季临川对视一眼,双双脸上现出了愁容。

  桓朝朝廷军队统分两种,一种乃是府军,一种乃是王军。一般而言,王爷掌控王军,节度使掌控府军。晏苍陵还未被架空权利前,乃是手握军权的王爷,他手上的军队便是王军,王军出则为朝廷军队,入则为王府的亲卫。但若是节度使,则其手握的只有府军,是以新任节度使到来,晏苍陵目前掌控的西平军便得归节度使所管,他能掌控的兵权便全都落空了,只能掌控几个不成气候的普通亲卫。但有因府内亲卫都是南相刺史临时招来的,能力高低不平,又未受过训,短期内是无法成为晏苍陵的助力的。

  因此,陡然一听闻如此惊闻,晏苍陵哪还不震惊,简直就想一拳抡上安天仁的脑袋,敲他个头破血流,让其死了算了。

  “慕卿,”季临川安抚地按上了晏苍陵的手,担忧地问道,“你无恙罢。”

  “无恙,”晏苍陵强忍了一口恶气,大口喘息了几下,“我真恨不得现今便摘了他的脑袋!”

  “你也莫慌,”傅于世沉然道,“此事并非毫无婉转的余地。”

  “不错,”季临川也跟着安慰道,笑意稍稍写在脸上,“兴许你可以收买那心来的节度使呢,这般便可让其为你所用,住你成事了。”

  “哪儿有如此容易,”晏苍陵不看季临川,反而对上了脸上不惊的傅于世,“担节度使大任之人,安天仁定是经过了一翻考量,不然,他又岂会将军权交由他人手里。加之芳城离京城相距甚远,出于安全考虑,安天仁定会选一个对自己忠诚,且又沉稳的大将而做节度使,至于这人,长焉……”

  傅于世大点其头,承认道:“慕卿分析得不错,确实,此次朝廷派来之人,名唤宋律,乃是朝廷一员大将之孙,自幼受其祖父所染,忠君报国,刚正不阿,不屈于人。”

  “忠君报国?”季临川双眼瞪了老大,“如此一来,岂非说那人十分难对付。”

  晏苍陵一口叹息都漫进了肚子:“那还不是。我现今最怕这愚忠之人了,想想,当初你爹可没少让我头疼,若非……咳,他被我们感动,他现今还同我对着干呢。”

  晏苍陵很巧妙地将事情转到了一边天去,以免被季临川发现自己同岳丈约法三章之事。

  季临川也没有多问,歪着脑袋东看看,西瞅瞅,想着能找出一丁点儿的办法来,却发现自己的脑袋都是一片乱,对付自己那愚忠的爹,他都耗费了不少功夫,更何况是对付一个陌生人。

  “长焉,你有何想法。”晏苍陵向傅于世求助。

  傅于世却道出了一个惊人的计谋:“逼。无论用何事都可,逼他为你效命,这等性子的人,你便甭想着用自己的恩义感化了,更甭说同他交易,于他而言,都不受用。除却逼,你没有法子。寻他的弱点,譬如心上人用以要挟,若你不忍动手,便下毒逼他罢。”

  “这等不屈之人,我想十之八九,给他下毒,他会宁死不屈。”季临川坦言道。

  “不错,这法子也行不通,莫非只有用他身边人要挟之法了?”

  “你还可想到更好的法子么,”傅于世声音都沉到了底,“若想登帝位,这必要的牺牲都是应该的,哪个皇帝的手,能干净的。”

  “既然你们都如此说了,我还有何话可说,不过也不可太过损,便让王斌将我上次未用到的‘误觉’送来罢,就用此药来逼。”

  “嗯,顺说,”傅于世皱紧了眉头,“你可能想法子将我身边那些个监视之人弄掉,我可不想每日连上个茅厕都有人盯着看。”

  “嗤,”晏苍陵朗声三笑,拍了拍傅于世的肩头,“成,这事包我身上,定将那些人都给你换了,保管万无一失。”

  “那便好,”傅于世稍稍点了点头,绷紧的面色松动了一会,“现今我已将所有事情告知,估摸着你三日后便得启程上京,以免被人怀疑。而在这三日内,你们俩必得做好万全的准备,首先,”他竖起一根手指,指向季临川,“你的气质同眼神,必得在这三日后,换做另一番模样。其次,”他看向晏苍陵,“你得想法子将宋律解决了,且要让其在你不在南相之时,不会生出谋逆之心,向天子参你一本。再次,将我身边那些烦人的东西全处理个干净,省得整日在我面前晃悠,扰我兴致。接着,再有一事,你需得想法子,给自己留一后路。这上京之后,定不平静,你必得做好准备,以让自己陷入难地时,能及时逃回南相,同我们会合。而那时,便是天下大乱之时。最后,”傅于世深吸了一口气,陡然睁大眼,直视着晏苍陵的目光,“此去京城,必得想方设法,在宫内培植势力,以备将来应对。”

  “好。”晏苍陵将其一一记下,同季临川对视了一眼,执起了彼此的手。

  接着,双方就傅于世所说之事,商量起来,待时刻差不多了,傅于世便回了地道外,同易容成他的人对换。而晏苍陵则带着泛起了困意的季临川回房去了。

  .

  翌日一早,晏苍陵便去准备对付宋律的事宜了,而季临川则先去寻了他的爹。

  一见着他爹,父子俩寒暄了一阵后,季临川便将当初在害晴波之人的身上寻到的令牌掏出,给了他爹看。

  季崇德不愧是在朝中多年之人,翻看了这令牌看了半晌,将回忆在脑海中走一遍,便告知了季临川一个惊人的答案,此令牌乃王恩益手下之人所有。

  季临川一惊,连忙追问,方知原来王恩益在刑部之时,收拢了不少人作为他的手下,为了能区分自己的人,他便依照刑部的令牌仿制了这种令牌,表面看同刑部之人的令牌相似,但若仔细一看,便可发现其中的不同。

  王恩益竟胆大于此,连令牌都敢仿制。

  季崇德道自己还是无意中见到了此事,但因王恩益仗着天子撑腰胡作非为,已为常态,季崇德都已见惯不怪了。

  知晓了此事后,季临川深刻明了王恩益是有意拿自己身份针对晏苍陵之事,他心头瞬间一堵,眉头难舒,深觉自己是一无用之人,总是拖累晏苍陵。他愁云一生,季崇德也跟着发了愁,担忧地开导着他,但一直都未见效,直待晏苍陵归来,抱着他又亲又哄,方让他安了这份心。

  晏苍陵归来,还捎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来王斌已派人查过了当时王恩益手下给晴波的银票,发现这银票来历不明,连发行的钱庄在整个桓朝都遍寻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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