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战将》完结
“……”
“……”
“……”
三人无语,对看一眼,片刻后却是齐齐失笑出声。荆溪皱眉,看了看身边的这三人,虽然不太明白他们在笑些什么,但只要他爹高兴就随他们笑去,心里还这么想着,荆溪眸光一错,见得前方的人影移动,眨眨眼,认出那边的两人正是司马萧逸他妹妹,和那个北堂浩家的狐狸精,荆溪脸色一沉,伸手指着司马如琴大喝一声:“马蹄子!”
韩子丹挑眉,看了看荆溪手指指向的人,眼睛闪闪发亮:“这个词我喜欢,这可比狐狸精有趣多了”
冷心袔才刚扭头看去,那边的两人好像也听见了荆溪的声音,阴沉着脸直接扭头朝他们看了过来,荆溪却装作没有看似的,到依旧指着那边大声喝道:“白色的马蹄子!朝这边来了!”
项倾城站在一旁,淡淡蹩眉,扭头朝荆溪指着的方向看去,耳中却忽而听到那笃笃的声响,当真是朝着他们这边急速而来,心里正在狐疑之际,赫然间,却是听见一声嘶鸣,顿时只见得那从丛林里串出的白色骏马,撒开蹄子的摸样,直接从那两个女人的头上飞跃而过,将两个女人吓得脸色发白,赶忙蹲□去,才刚抬起的头,只瞧见那从他们头上飞跃而过的白色骏马,在落了地面之后,直朝着那边项倾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雪一样的白色,马鬃猎猎飞扬,撒开的四只蹄子,在脚踝上都带着那金属项圈,奔跑起来之际叮叮当当的银铃声响随之而起,如风飞扬一般的白色,在这阳光的照耀之下,隐隐散发着刺目般的铂金之色,华美而又高贵。
看清楚那突然出现的白色骏马,项倾城心口一紧,面上当下惹了笑意,错开的步子朝前走去,而那白色骏马也是狂奔一般的来到项倾城跟前,急急停下的步子,前腿高抬,后腿站立,那一声声的嘶鸣听起来是格外的兴奋而又喜悦。
荆溪站在一旁,还担心着他爹会被这马给踩死蹄下,便是一旁的两人也是面色一变,透着担忧之色,可哪知道,那匹马叫了两声之后,却是突然低首,朝着项倾城身上蹭去,前腿一直踢着地上的泥沙,鼻腔里面哼哼出声,那摸样就好似在撒娇一般。
“漠雪!”
看着这马跟自己撒娇的样子,项倾城开口,喊了它的名字,随即伸手抱住漠雪,侧颜贴在漠雪的脸上。
漠雪……他的坐骑,从小便跟他一起长大,是他父亲在他十岁那年送他的生辰礼物……
心里的喜悦含这一份酸涩,脑海里突然闪过的是那日刑台炸开,父亲兄长化成粉碎的画面,压抑的呼吸,让他不得不深深吸了口气,一拂衣袍,他赫然翻身跃上马背,两手抓了缰绳,大喝一声:“驾”漠雪带着他撒开蹄子,朝着一旁又冲了出去……
“爹……”
看着项倾城骑了那白色骏马便如风一般飞扬而去,荆溪愣愣在站原地,开了口想要喊他,接果话音才出,那一人一马已经不见了踪迹。
站在一旁的司马如琴跟董雪芙被这一惊,又见得项倾城似乎认识那匹马的摸样,心里愠怒,一双眸子直盯着项倾城离开的方向看去。
两手拉住缰绳,项倾城身体微俯,吁马狂奔而,出直朝着军营之外奔了出去,那一身的素衣白色御马乘风,宛如流星一般,从众人眼中一闪而逝,飞扬的长发被风撩的张牙舞爪,才刚结束集训的将士,待听清楚那远处的笃笃马蹄声响之时,一扭头,只见得有谁的身影,一个眨眼便遥遥不见了踪迹。
吁马狂奔而出的人,也不知到底跑了多久,被风刮过肌肤的感觉,让他心情难得舒畅起来,远眺的眸,微微轻眯看向天边的红云,坐正身子立于马背之上的他,一身的素色衣衫被风撩的衣角翻飞,天海碧之色的裙裾随风荡开,好似湖面泛起的层层涟漪,那一头乌黑的长发,丝丝缕缕在红霞底下荡开,宛如被渡上了层淡淡的绯云之色,耀眼而又灼人。远山的细眉,剪影的双眸有着幽远之意,蜜色的薄唇,唇心如珠,他嘴角微扬,好似连眸低也显了几分笑意。
漠雪失而复得,这叫他心里怎能不悦,如何……父亲与五哥也能死而复苏那……该有多好?
不过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心里自嘲自己的痴心妄想,才刚垂下自己的眼帘,却是忽而心感异样,项倾城眸色一冷,身体朝后倾倒过去,后背才刚贴在马背之上,惹了寒霜的眸,却瞧见那从左右两边攻击而来的节鞭,银色的铁器之上还带了无数个细小的铁钩,这要是被其勾住,一番拉扯必定得脱一层皮,思及此,项倾城不由得眉宇拧了起来,这样的兵刃简直太过阴毒。
漠雪似乎也感觉到主人的不悦一般,嘶声鸣叫之际,撒开的蹄子却是朝着一旁飞奔而去,一个眨眼,便将项倾城带出危险之地,少了一份紧逼,项倾城赫然腾身而起,才刚抽出腰间的软剑,那铁鞭挥动的声响,划破空气赫然回响开来。
蹭——!
项倾城挥手一挡,手里的软剑被那铁鞭紧紧缠住,同时一旁又传来这铁鞭挥动的咻咻之声,面色一沉,项倾城身体翻腾,一个错身避开一旁紧追而来的攻击,身体翩然落地之际,他两手握紧了自己的剑柄,脚步朝后一错,硬是将对方的铁鞭紧紧扯住,丝毫也不放松,在另一根铁鞭朝着自己身后挥打而来之际,项倾城手肘用力一拉,硬是将那被自己软剑缠住的铁鞭扯了过去,挡下这阴毒的偷袭,三件兵刃相互纠缠一起,项倾城却不慌不乱,轻功飞跃朝后而去,看似弱质纤纤的身体,竟硬是将这埋伏暗处,偷袭自己的人给扯了出来。
杂草横身的荒野,只有远处那几棵枝叶凋零的大树随风而立,长满了杂草的林间,赫然被硬扯出来的两人翻滚落地,一身黑衣的他们,身上穿着的衣裳,与一般将士完全不同,墨绿的战衣宛如鱼鳞鳞片一般以四开之型,将人的整个身体护于其中,手肘处,膝盖处,肩背处皆有相似的鳞片作护,这两人在身体落地之际,随即又飞扑上前,手腕一动甩动铁鞭,硬生生的扯掉了项倾城手里的软剑,丢弃一旁深深的插在了泥地之中。
项倾城一惊,顾不到离手的兵刃,才刚飞身闪开,那两人的铁鞭随即紧追而来,随着呼呼的声响,一变二,二变四一般直朝着项倾城身上招呼过去,这两人间的配合极度默契,丝毫不乱一番攻击下来,竟将项倾城压得有些被动。
漠雪杵在一旁,见得主人似乎有些吃力,前腿抬起狠狠的踏着地上的泥沙,鼻子里面直哼哼出声,而就在那两人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到项倾城身上的时候,漠雪却是突然撒开蹄子,如风一般朝着那边冲了过去,速度之快简直宛如流星飞过。
忽而响起的笃笃声响,让那配合着攻击项倾城的两人微微一愣,才刚错眸朝后看了一眼,漠雪却已冲锋上前,这二人逼不得已,只得闪身朝着两旁越开,项倾城却在这眨眼之际,一个翻身越上马背,漠雪不等他有何指示,一声嘶鸣透着兴奋的色彩,速度更是快了几倍的朝前奔去,半点停下的意思也无。
笃笃的声响,在夕阳余晖完全消失之前,回到了大军营外,营里的将士一听又是这马蹄的声响,扭了头看去,却只瞧见项倾城骑在马上的身影,翻飞的衣襟飞扬的长发,微拧着剑眉的他,双眸冷如寒霜,一身的英气隐隐透着几分妖冶之意,洒下的余晖将他包裹其中,有些宛似那沐浴在阳光底下的曼陀罗华,纯白的圣洁之气,却硬是沾惹上了那血腥之色,凄美……而又哀怨。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吃肉,争取下几章就上肉~饥渴神马的好苦逼啊有木有~%>_<%
☆、第四十三章:狼头刺,嫌疑兵
逃离了危险之地,漠雪逐渐停了下来,项倾城骑在它的背上,伸手摸了摸漠雪身上的鬃毛,又拍了拍漠雪的头,以示夸奖,看漠雪甩了甩头,鼻子哼哼出声,喷出白气,项倾城淡淡一勾嘴角,随即翻身下了马背,举步踏入营帐的他,微微蹩眉,脑子里面思索的却是刚才那两个埋伏自己的人。
漠雪低头慢悠悠的跟在他的身后,那高大华丽的身躯,几乎将项倾城整个淹没过去,与这漠雪立在一处,顿时更显得这项倾城身形的纤弱娇小,好似随时都有可能被这漠雪一蹄踩死的似的,底着头,项倾城没有注意到四周那些将士朝自己身上投来的目光,可跟在他身后的漠雪却是突然停了步子,前蹄一直踏着地上的泥沙,哼哼出声。
这声响,让项倾城赫然一惊,猛然扭了头朝一旁看去,人影重叠的大军之中,不见半丝异样,而这项倾城也不知是瞧见了什么,只见得他身影一晃,赫然闪到一名士兵身旁,伸手夺下那名士兵手里的弓箭,在那士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拉弓搭箭,咻得一声,羽箭飞射而出。
片刻之后,却只听得五十米开外,有什么物体落地的声响闷闷传来,四周众人一惊,还没反应过来,项倾城却已经踏步上前,只留下那被他抢了弓箭的小兵,傻愣在原地有些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
将士随着他行去的方向看去,只见得远处,一名士兵躺在地上,膝盖好似被什么东西直接穿过,严重影响了他的行动,此时的他躺在地上,想要起身,却又因膝盖的痛楚而动弹不得。
五十米的距离,一箭射穿人的膝盖,这箭法不得不说是出奇的好。
四周的人,见被射伤的是自己军里的将士,围拢上前就想要将人扶起,项倾城却一脸不悦之色,淡淡蹩眉的来到这人跟前,看着大伙对他那关心的样子,开口追问:“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谁在鬼鬼祟祟了!反倒是你为什么突然用箭射我!”许是受了伤,又伤及骨头,这士兵的脸色煞白的吓人,眉宇紧拧的样子,看着项倾城咬牙切齿,很不得扑上去也用箭射他一样。
将这士兵扶起的壮汉,一身的虎背熊腰,看了一眼他膝盖的伤势,便立即朝一旁的人喊道:“赶快去把韩子丹叫来!”这壮汉乃是火骑兵里的吧虎,功夫好脾气躁,谁都不服管,就服那个不太正经的鹤云霄管,此时见着敌国人射伤自己军里的将士,那还能有好脾气在?本是想要叫人将项倾城拿下,但想着他是鹤云霄带来的,便也压下这怒意,只是铁青着脸,恨恨的朝项倾城看去:“项倾城!别以为副元帅带你如宾,你就可以在我大军放肆,随意射伤我军将士!触了军法一样得以军规处置!”蜀国人什么的,他是最恨的了,好好的太平盛世,就是这个蜀国吃饱撑的硬是想要挑起战事,这么多的兄弟离乡背井,战死异乡全是蜀国害的。
淡淡的看了吧虎一眼,项倾城并不理他,卒然冷下的眸,看向这个被吧虎护住人,见得这人也是一脸恨恨之色的摸样看着,自己项倾城淡淡蹩眉,微错的眸,却看见了衣领下的肌理,有什么东西刻在肌肤之上隐隐若现。
吧虎的声音将四周的将士都给引了过来,一群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成了墙,将这三人围在中间,有的人一听说项倾城无缘无故射伤自己军里的人,立马的就狠狠咬牙起来,再一想到几日前主帐里面传来的流言,就直感觉这项倾城会来他们军营,简直就是军心叵测,此番射伤他们将士更是司马昭之心,一个个的摩拳擦掌,好似恨不得就地将人法办了似的。
被这群人叽叽喳喳闹里心里火冒,项倾城扭头看向四周的人,冷然一喝:“闭嘴!”四周的人微微安静片刻,不久是便是更加激烈的征讨声翻涌而来,更甚者有人还因此跑去主营,向北堂浩禀告这事,要求法办项倾城什么的。
成见,不得不说是一道可怕的墙,不管是谁,只要心里第一眼讨厌起一个人的时候,不论他怎么做怎么说,都会让别人觉得他居心叵测,在以前,项倾城不知南晋的人,是不是都这么迂腐无知加庸俗,但现在他心里,真的有种想要把四周的人,全部海扁一顿的冲动,但想着自己之前被埋伏的事,他还是忍了下来,在大家的声讨声中,突然出手,朝着那被自己射伤的士兵攻击而去。
擦觉他的动作,吧虎一惊,正想出手之际,那被他护住的小兵,却是突然更加利索,直接一掌当下了项倾城朝他身上攻击过来的拳头。
这一秒发生得不仅突然,两人的动作又格外的快,四周的人微微一愣,才刚反应过来之际,看见得却是项倾城发出的攻击被人一把抓住。
微微一勾嘴角,项倾城冷笑出声:“司马萧逸都接不下我的一招,你的反应倒是快得很呐”这轻蔑藐视的语气,让在场的士兵气得牙痒痒,可吧虎却因这话而有些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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