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完结
胡璇惊魂未定,向肖刚朝望过去时瞠大了眼睛一声惊呼,却为时已晚,雷延武在肖刚朝身後亦是一刀穿胸。
老将军瞪大了眼,双手握住穿至胸前的刀身,口中溢着血,兀自向胡璇说道:“公子……快走!”便听得“铮”地一声脆响,肖刚朝竟然挽断刀身,猛地一回身带着一声钢刀裂肉的闷响,血淋淋的手握着半片钢刀剌进了雷延胸前。
可他转身之际已被雷延武紧握着的半支大刀划开了半边身子,巨痛让他这一剌失了准头,只剌在雷延武左肩靠胸的地方,似有不甘,却仍是双止炯炯瞪着雷延武,最终直直地仰倒在地上。
胡璇惊恨交集,抖着身子咬紧牙,由身边的尸体手中夺过刀,握在手中,怒喝中冲向雷延武:“天若有眼,今日定要你这恶贼死无全尸!”极度的悲愤让胡璇几乎发了狂,全没注意到身边挣扎起一人,拿着刀柄向胡璇的后颈狠狠的一顿。
胡璇眼前一黑,人直直地伏倒在地上。
雷延武长出了一口气,提刀逛步走到胡璇身前,垂眼恨恨地盯紧胡璇,握着刀的手发抖,却迟迟未有动作。
“将军……”那人却是一直在桐城便追随雷延武的幅官,腰间的刀口流着血,他强忍痛楚挪到了雷延武身边,藐了藐胡璇,喘着粗气道:“想不到这么几个人也拼成了这般模样!”
“我真恨不得将这贱人碎尸万段!”雷延武咬牙道。
“大事要紧……将军暂且忍忍吧!”那幅将喘息说道:“唯今也只有将罪名让他扛下,将军才能取信于太后,再寻翻身的机会!”
咽了口唾沫,雷延武兀自不甘地点点头:“你给自己好生包扎止血!我先绑了他!”说着忍痛将深入寸许的刀锋由自己身前拔了出来,俯身在胡璇的袍子上扯下长长的一条布交给那幅将让他包扎,又撕了条布,斜着右颈子与左腋下草草的捆了自己的伤口,再撕烂了胡璇的袍子,将他的手背在背後绑紧,还没忘了将他的口中也横勒了一条,才狠狠地在胡璇的小腹上踢了一脚。
胡璇一声闷哼,蜷起身子,皱紧眉头。
“这样怕是要冻死,挨得到见到太后的时候么!”那幅将看了看胡璇,雷延武这一顿撕几乎就等于撕破了胡璇的棉袍,破碎的下摆见可见单薄的里衣,这西北的寒风剌骨,那点东西穿不穿除了让人看着不同,於保暖却没太大作用了。
“就是要让他说不出话来!”雷延武冷冷一哼,俯身拎着胡璇的领子将他扯了起来。
山洞中燃着篝火,雷延武将自己啃完的骨架向边上一丢,抹了抹手,拿起身边盛了些雪融的水的石器,来到蜷倒在一边胡璇的身边蹲了下来,扳着他的脸,也不给他解开口中的捆布,直接将水倒进了他口中,引得胡璇一陈呛咳。
“要给他些东西吃?”副将也吃得饱饱的,将手中剩下的半个貂子肉向前递了递。地上还放着两条死山鼠和一头死貂子。
“饿不死!”雷延武一声冷哼,又道:“将那些烤了,带上路!”
副将应了,便伸手去扒皮烤肉。
咳过之后的胡璇发出低低的闷哼声,微微的抽动了几下身体。
雷延武看着胡璇,一时的失神,随即而来的更是痛恨——自己若非迷恋他这姿色,早在桐城就一刀杀了他哪里还有将宴子桀放虎归山之事!自己又怎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伸出左手扯着他的领子将他提到眼前与自己对视:“你不是说天有眼便要手刃我么!你倒看看现在自己是什么下场!”
胡璇由痛苦中挣扎出几分精神,微弱的喘息,用几乎没有感情色彩的表情看了看雷延武。只是他此刻全身一阵阵的犯冷,头脑昏沉沉地涨痛,全身更像散了架子一般酸楚难当,又饥饿力虚,竟然想怒目相视都打不起半分精神。鼻子轻轻发出一声冷哼,无力地瞄了雷延武一眼,自然的垂下头,全然一幅不屑的神色。
恨一个人,他是恐惧,或越是愤恨,自己才能得到渲泄的快感和满足——可如今胡璇的淡然无视、那一幅生死度外的神态,却让雷延武仿佛被什么闷住了一口气一般,想要爆发却找不出一个出口。
咬牙切齿的点点头,面上凶光毕露,雷延武喘着粗气点点头,一松手将胡璇又顿回地面:“好好好!我倒是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说着便右肘将胡璇面朝上的压正,左手粗暴地去剥扯胡璇本就破碎不堪的衣物。
胡璇自然要挣扎,却无奈本就已经体虚,双手又被缚在身后,没挣扎两下便被雷延武将衣服扒了个全开,身体便明显感受到寒冷的空气。
不解恨地时候劈头盖脸地在胡璇的身上凿几拳,雷延武回头向幅将一脸恶笑:“怎样?试试!这身子好消受得紧,生来就是给爷们儿们消受的!”
幅将哼哼一笑,摇了摇头,捂着自己腰上的伤口:“今天没福份了,将军自便吧!”
身体暴露在严寒的空气中,身下的凸凹不平的土石带着冰冷的温度让胡璇身体紧绷。
任雷延武粗暴的在身体上啃咬,病痛却让胡璇的意识渐渐飘远。
雷延武上下其手肆意作贱,却发现胡璇只是咬紧牙关,仿佛走了神一般,冻得泛红的脸上,那双迷离的眸子望着洞顶的石壁,竟然全无感觉般地神游太虚。
第三十八章
山洞燃着的小火堆,发出轻微的劈叭响声。那副官手中拿着木枝烧烤剥了皮的貂肉老鼠,不时斜眼、有些不屑又邪气地看看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好戏。
“妈的!贱骨头!嗯!”雷延武喘着粗气,揪住胡璇的发髻、手肘抵着他后心处,另一支手扶着他的胯骨,将他提成半跪的姿势、压在冰冷的石壁上狠狠地抽cha。
雷延武只解开自己的裤结,用自己的肉刃卖力地折磨胡璇,可胡璇却被他扒得几乎全裸,只剩上衣被团得抹布一样堆在被反缚的手腕处。
过长时间的侵犯,纤瘦苍白的身躯被猛力撞击、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碰撞的青瘀明显的浮现,甚至好多出擦出了血渍,却因过于寒冷的空气很快地凝结。
被扯着头发、无力地仰头,眼眸绝望而空洞,泛着湿意的双眼和额上涌现的经脉,昭示着他正承受怎样的煎熬和痛苦。
与每次强迫交合不同,胡璇清楚地知道雷延武是在折磨他,用伤害和屈辱泄愤报复而已,情欲二字分毫扯不上关系。即便清楚地知道自己在他们的眼中是多么不堪的笑料,可如他所愿的呻吟和哀号只会换来他们的满足和嘲笑——而自己如今唯一可以做的反抗,也只有咬紧牙关不做声响而已。
开始期待死亡,胡璇不是第一次经历。每当身体与心灵都不能负荷伤害的时候,生命的终结就成了他最大的期待与幸福。也只有在这种时候,胡璇才会有一种自私和市侩的想法:回想自己一生,也算是与人为善。无论是谁,只要稍稍施舍一点同情给自己,在这时亲手结束了这仅剩一口气屈辱的性命,也能让自己在九泉之下心存感激……无论是谁也好,只要一点点同情,帮自己结束……
“哧、”那幅将饶有兴致的一声嗤笑,转了转手只的枝架,瞄了一眼胡璇,不冷不热滴说道:“将军莫在他身上浪费那些气力啦!这么一个废人,还真难想到便是媚色无双、辗转于桐城宴都奉欢两国君王的侫人,今日未将算是长了见识!”
雷延武闷哼了一声,想是也折腾得累了,身子向后一退,提了裤子系好,边走向那幅将边道:“这你可有所不知!”随着他的离开,胡璇的身子贴着石壁缓缓滑倒。
“想他这身子,是给人玩儿得废了!”雷延武俯身拿起自己的腰刀,又向瘫倒在一边的胡璇走过去,边回头面带淫色地向那副将道:“当初在桐城,我安插的探子可是夜夜回报,这贱人天生的淫荡,据说那叫声只比那花楼里的姑娘更会撩人!”说话间又转回胡璇身边,扯住他的头发将他提了起来:“想是本将军不得法!今天我倒要看看他脾气硬还是我的刀硬!”
“将军……您不是要……”那副将颇为担心地皱了皱眉头:“还是以大事为重……”
胡璇力脱地看着雷延武提刀走来,反而心安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更自然地仰起脖子,只等这一刀,便再也没有那非人可忍受的屈辱。
“我自有分寸!”雷延武邪笑,咬牙切齿地将胡璇往石壁上一按,右手的腰刀并不出鞘,却倒转了个方向,用刀柄的位置狠狠的向胡璇的下身捣上去。
“呃……”干涩而生硬的痛楚戳开了身体最脆弱的隐处,仿佛头都要炸开的磨擦与撞击让胡璇终于没能忍住,一声凄惨的呻吟嘎然而止,绷直了身体紧紧贴在冰冷不平的石壁上,却随着粗重的喘息渐渐无力,复又瘫软地倒向雷延武的臂弯。
那幅将只瞥了瞥嘴,摇摇头讪笑:“早就不是什么清白身,还做什么清高!自讨苦吃!”
“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就是爱这一口!”雷延武一手揽住胡璇无力而颤抖的身躯,右手的刀鞘微微抽出,满意地听到胡璇孱弱的呻吟呜咽,并在他身体因痛楚发出急促的颤抖时更为得意地冷笑:“想那宴子桀当日将他丢在楚康帝的床上回到宴都,攻城掠地之时早便将这贱人的死活弃之不顾!他倒好,三番几次来害本将军不说,还乖乖地窝到人家后宫里去,夜夜与那人颠龙倒凤!他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货色!人尽可夫游街示众的破烂货,也真当自己的姿色可以倾国倾城?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金枝玉叶、绝色美女?”一边恶狠狠地辱骂,手里的刀鞘狠狠地又捣弄了几下,胡璇起初急喘着忍耐,直到听到雷延武最后几句话的时候,雷延武蓦然感到依俯于自己臂弯的身体急促的颤粟,那粗重的喘息间竟隐隐含着几分哭腔。
“人尽可夫游街示众的破烂货,也真当自己的姿色可以倾国倾城……”极度的撕磨涨痛,让胡璇根本无法昏阙。身体本就遭受过非人的虐待,一次次把他从即将失去意识的边缘再残酷的扯回,那些努力封存于心底的可怕记忆,被自己不甘被玩弄嘲笑的意识所埋控,一次次地告诉自己,要忍下去——不要让他得逞!
“抬头看!你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你妄想让朕为你痴迷,让你翻覆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