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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自重+番外

作者:寻南溪(下) 时间:2020-10-29 02:03:03 标签:情有独钟 相爱相杀 宫廷侯爵 朝堂之上

  颜岁愿正色,语气加重:“即便是我,也不行。”

  人影挪移,程藏之将颜岁愿笼在自己身形之下,他支着下颌含笑道:“你既然要待我好点,不妨从别处下功夫。那些过去的事情,听着乏味,也不值当一提。我要你的当下和将来。”

  “岁愿,你愿意给吗?”

  往日不可追,前尘里的刀与血,只会是他们之间的穷山恶水。从前不提,往后不记,来日属于他们自己。

  颜岁愿只是睁目看他,久久才微微使力气挺身靠近他,近乎是贴面的说:“给,只给你。”

  言罢,双唇覆在程藏之唇瓣。程藏之当即环住他后背,加深两个人的触及。纵然听不到那句喜欢,能得他余生交托,亦然是无限欢欣。

  呼吸紊乱,气息越发沉重滚烫。相互触碰的肌肤都浇了热油着了火,尽管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程藏之却还是支起身子,说:“岁愿,我要你的所有……”

  颜岁愿未有应答他,只是忽然唇角蹭在他喉骨,一点星火足以燎原。

  他心里的伤口裂开,痛不可耐。程藏之是能镇他所有疼痛的人,甚至是能让自己心伤愈合的人。颜岁愿从来没觉得什么人能让自己情动比水浓,这个人好像能轻易的撩拨自己所有情绪。

  疏光淡月,几许销魂。颜岁愿望着程藏之鬓角,颊侧酡红艳丽。面对对方,除却缴械投降,别无选择。

  衣袍皱如琼花,汗珠点滴滚碎,不自觉缩起四肢。程藏之如画的容颜,乱红无数,他看着颜岁愿眉宇微湿,径自扔去相思缓的盒子,握住他的手腕让他攀住自己的肩背。

  一缓相思之时,程藏之唇瓣落在颜岁愿耳垂,“你疼……就不要自己忍着。”

  “……”颜岁愿不自觉迎合他,“初遂君愿……”

  枕鸳相依偎,一夜璧月缓相思,昨日春光曾倾覆。

  昼光照进来之时,颜岁愿已然醒了许久,看着自己指尖几丝细红。顿口无言,觉得一切都不真切。却又觉得真假,并不那么重要。

  身心沦陷,不可自赎。愿捧真心奉于他股掌,任君珍重亦不惧君玩弄。

  十年不曾抒发的心间积郁,因为一个人散散的干干净净。偏头就能看见的程藏之,静静阖目。颜岁愿低垂眉睫,掌心按在自己的心口,颜氏的恩怨以及这十年该有个了解了。

  至于母亲与父亲的遗愿,他已经宽仁忍让十年。他已经不是十年前,会跪在雪天里,可笑天真的去求一个清白真相的少年。曾经一颗赤子之心的颜岁愿,已经葬在寒冬腊月。

  颜岁愿看着程藏之的眉眼,难得真心一笑。

  “醒的这么早,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程藏之好梦醒来,“看来是我不够努力。”

  慵懒至极的嗓音,颜岁愿笑笑不言。

  这种时候,颜岁愿不知要说些什么,心间感慨万千,情绪错综难理清。

  程藏之揽过他,“我更喜欢你了,怎么办?”他自言自语,“反正咱们都这样了,我搬来你府上也好。”

  “……”颜岁愿咳了一声,“程节度使——”

  “你别跟我讲道理,”程藏之一听这句程大人,当即接话:“除了你喜欢我这句话,我都什么不听!”

  颜岁愿微微沉吟,才道:“我是想说,来日方长。”

  闻言,虽仍旧未得那句喜欢,程藏之仍是笑出声来。

  佑安一大早敲了大人的房门,却看见程大人披衣而出,登时间吓倒在地。结结巴巴道:“程、程大人,你怎么会、会、会在大人房里?”

  程藏之开着半扇门,倚在门边,亮出铭牌,“你们家大人的心上人在你们大人房里,很奇怪吗?”

  佑安看着那铭牌,张张嘴,没说话。心想,颜潭将军的死对大人打击不小,有程大人在,也许是好事。但是,佑安还是不知如何答程藏之的话。

  程藏之倒是十分坦然,“赶紧送热水来,你家大人和本大人要洗鸳鸯浴。”

  “……”佑安面部抽搐。

  “对了,你们家大人跟颜庭究竟有什么过节?”

  佑安身子一僵,当即躬身退下。

  作者有话要说:

  船戏=写景

  状态不好,全文存稿。

  然后…全文76章,已经截稿。

  不要问为什么颜不说喜欢,问就是程说了太多次也没少坑他,比如刨他家祖坟

第56章 

  长河落日西风烈,塞上黄沙迷人眼。一线长城矗立,边关角声吹不断。颜字旌旗被携卷烟尘的漠风,吹扯作响,西风撕裂旌旗的呼啸声里人音模糊。

  “兄长!”身着军袍的年轻人拉住另一略年长的男人,“我已经说了,颜岁愿的事,颜潭的事,你一个字都不要跟父亲提!你听弟弟一言可好!”

  颜时远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手足,他怒号道:“颜时巡!你怎么能说的这样的话!颜潭叔、岁愿可是与你我一脉同出的颜氏子!颜潭此番只是施以援手,父亲为何会如此重罚!岁愿是奉旨下兖州,胡桨叛军之事,又不是岁愿牵扯出的!”

  颜庭次子颜时巡抿紧唇,暗暗咬牙,最终狠下心来对兄长说:“大哥,这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怨不得父亲……要冤就冤颜岁愿当年太过出色,叔父叔母不知忌讳,居然还想颜岁愿持节云中、封狼居胥!”

  闻言,颜时远满面惶惑,不解其言,只是提着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颜氏子铮铮佼佼、长才广度还错了?!这是何道理?!”他定睛,眼色渐渐锋利,“你莫要因为颜岁愿比自己强,就出言中伤岁愿!”

  颜时巡惨淡一笑,“哥,你还不懂吗?不是我嫉妒颜岁愿,是……”他说不出口,只能转移话题,“哥,颜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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