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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番外

作者:风弄 时间:2020-10-29 07:00:03 标签:兄弟 经典 宫廷

“咏棋呢?怎么还不出来?烟火都开始放了。”咏善的声音响起,随即帘子掀开,露出年轻却气度内敛的俊脸,“在谈私话?”
咏临打个哈哈,“没什么,很久不见咏棋哥哥了,随便说两句。”一边往外走,一边道:“皇上,今晚我不陪你看烟火的,反正有咏棋哥哥陪着就够了。大殿那头百官都在看烟火,有几个前两年从我军里调到京城驻守的将领,我想去看看他们。”
“去吧。”
“是,臣弟告辞。咏棋哥哥我走了。”
咏善看着咏临还留着不少孩子气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游廊檐角的阴影中,回头朝着咏棋扫一眼,“刚才瞒着我说什么悄悄话,哥哥和咏临这么亲密,不怕我吃醋”
“没有。”
“不从实招来,朕今晚就干纲独断,亲自严刑伺候。”嘴角浮现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咏善被他的眼神弄得心里毛毛的,却又似有一种甘美的酥麻感从腰杆泛开,尴尬地道:“干纲独断是这样用的吗?当皇上也该讲道理。”
“好,朕讲道理。嗯,先讲寿礼的道理。”咏善从善如流,侃侃道:“哥哥答应给我写字当寿礼的,结果佳偶天成的佳才写了点就丢一旁了,哥哥是不是有错?我已经有言在先,哥哥不写字,那就轮到我在哥哥身上写字。”笑着提起手,在咏棋腰侧暧昧地描着笔划。
“呵……”咏棋怕痒,在他怀里一缩,“咏善,这不是屋里,你……呵……不要挠……啊……会被人看见……”
“看见就看见,一群内侍,谁敢多嘴朕剐了他。好哥哥,今晚你就是我的寿礼,让我亲一口,嗯,果然比寿桃香多了。”
“思……啊——别摸那……”
“不摸前面,我就摸后面了。”
“啊嗯——不要……我腿……腿要软了……”
“腿软怕什么?我抱着哥哥。”
“呜……”
一声尖啸,火花划过一道亮光。
轰!在漆黑的天边爆出漫天绚烂,转眼间,又是第二颗、第三颗……蓝的、紫的、白的、五彩的……
璀璨烟火,映照着后宫院内一双缠绵身影。
常得富聪明,早把小内侍们全部赶到后厢房,任何人严禁探头探脑张望。
嘘……不许打扰。
今夜烟火满天,风景独好。
他们年轻强壮的皇上,正在徐徐夜风中,接收着他二十岁生日最动人的大礼……

全书~END~

后记
好长一本《太子》,终于完结。
好像每次写结尾都是夜深人静,写尾声更是喜欢挑晚上来写,嗯,可能是潜意识里觉得夜比昼更幽远,更长久吧。
五本份量的耽美小说,写的过程里经历了不少坎坷,一直很担心会把这篇文写成宫廷正剧,结果——就真的成了宫廷正剧。
会不会太沉闷了点啊?
不过,咏善、咏棋、咏临,都是弄弄很喜欢的角色,不但他们,连老皇帝,还有那个宣鸿音我都挺爱,有读者问炎帝和陈太医是否有奸情哦,疑问点就是为什么炎帝不立淑妃或者丽妃做皇后,这个嘛……嘿嘿,大家动脑筋自己寻找答案吧,看文文的乐趣就在这里嘛。
最近一直在看《百家讲坛》,听吕后那一段历史真的是惊心动魄。帝王的身后事是最诡变莫测的,刘邦那么个不吃亏的无赖流氓大魔王,把西楚霸王逼死在乌江,夺了天子位,谁想到他一死,八个儿子被他老婆一个接一个,拔萝卜一样轻松的拔得只剩一个两个呢?
所以说,当皇帝不容易,当妃子不容易,当皇子也够惨的,好的是一人之下,倒霉的连想当平民都没那个福气。
当然啦,弄弄不想照搬残忍的历史啊,小说就应该是幸福滴嘛!所以弄弄写了一个美好的结局,大家都不要太坏太狠心了,咏善你可以坏,不过要把你的坏和邪恶都用到可爱的哥哥咏棋身上!
这篇文有很多H……冷汗,我开始想着它可能会进方块的,不过后来越来越温柔,越来越甜蜜,就不怎么好意思调教○○××了,罪过啊……其实弄弄本人是挺想写咏善继续狠狠的“疼爱”咏棋哥哥的!嗷嗷嗷嗷!
呃,说点正经的,弄宝宝收敛爪子,端正坐好~
回答一下读者来信的问题哦。
《太子》是不是指咏善?《太子》这个书名,指的并不仅仅是咏棋,也不仅仅是咏善,而是一个别人看起来羡慕,实际坐上去却危险艰辛的位子。
丽妃和淑妃到底爱不爱儿子?当然是爱的。弄弄好像很少写完全不爱自己儿女的父母吧……不过爱有很多种,爱人的方法也分很多种,就像丽妃爱咏棋,却每天给咏棋灌药;炎帝爱咏善,却把他关进内惩院……
弄弄是很信诚孝的人,佛书上说,父母是在世之佛,供养父母,就是供佛,会积累自己的福运。我觉得很有道理。
《太子》这本书,说了兄弟之爱,其实也明里暗里写了很多父母子女的感情。
有时候,父母子女之间有点像恋情,爱是爱的,相处久了就有摩擦,有摩擦就会吵架,吵架后就会受伤,然后一边咬牙切齿,一边恨恨的想,人家谁谁谁的爸爸妈妈比你好多了!怎么我就遇上这样不讲道理的父母?类似的悲愤感叹号可以衍生出无数个。
其实,不管怎么悲愤,回头一想就会知道,太过分的生气往往是因为父母对自己来说太重要了,爱之深恨之切,不但可以让父母对子女说,反过来子女对父母说也是成立的。
嗷?唠叨了一堆父母子女耶……
上面说的或许语无伦次,不过真的是弄弄在写《太子》时想到的东西,不怕羞的写出来和大家分享。
握拳,下次不要写沉重正剧啦!怎样也写一本轻松小白可爱文吧!
《凤于九天》继续努力中,筹谋第五部让若言和凤鸣小乖在宫廷内短兵相接,目光对望,想一下就好兴奋!
感谢大家对弄弄的支持和爱!
谢谢。
我爱大家!
深深的!
难得的后记时间又要结束了,嗷……
依依不舍的抚摸抚摸~

蹦蹦跳跳的弄弄

~END~番外  秋后算帐
 
为来年风调雨顺而进行的大祭祀,从春分开始,至清明结束,前后十五天,是咏棋最忙碌、最辛苦的日子。  
皇家的祭祀不比寻常,典礼选在城郊外著名的天育坛进行,选祭礼、和礼部的官员商量步骤礼仪、开坛……一连串的事,繁琐到极点,却又不容一丝差错。  
咏棋身为主管宗族事务最高阶级的皇族,身兼数职,既是主持典礼的正官,又管着典礼上所需各种物品的总采办,钱款都经他手里过,因为这个,每日来找他请款采买物品的、请他给指示的人络绎不绝,因为有太多人要见,进宫又要递牌子,咏棋索性写了奏折,请求皇上恩准自己暂住天育坛,来个就地办事。  
没想到,咏善居然颁旨——准。 
于是咏棋临时把天育坛当成了驻地,挑了一间厢房住下。 
毫不容易,乱哄哄的十五天过去,大祭祀总算圆满结束,跟着咏棋的一干人都熬得头昏眼花,人人受了赏,咏棋也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件大事总算没有差错的办下来了。 
祭祀一结束,咏棋就匆匆梳洗换了衣裳,上马回宫、向皇帝弟弟奏报经过。 
一进奉先门,咏棋就察觉周围气氛与平日大不相同。
内侍们诡异得安静,个个异常忙碌,往里面递奏折的、送热水的、传旨的,看不见一个人偷懒,没人像平常那样低声说笑,或偷空找个地方坐着歇歇脚,甚至连宫女们的脚步也又小又快,一声咳嗽也听不见,稍有一点动静,脸抬起来往四处一扫,目光不定,活像受了惊的兔子。
咏棋心里暗暗疑惑,踩着大块白玉方砖径直入了崇圣门,再走一段路,猛地一愣,停下脚步。 
一眼看过去,体仁宫外头的大广场上,直挺挺地跪了不少人,有官员、有内侍、有侍卫,也有宫女,一百来人个个脸色煞白,骇得形如木偶。 
外围站了一圈带刀侍卫,凶神恶煞地看守着。 
咏棋看见常得富居然也跪在里面,还是头一排,不禁走近了两步,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常得富早吓得抖抖瑟瑟,见到咏棋,眼泪立即啪嗒啪嗒地掉下来,哭求道:“王爷开恩!求王爷为小的说一句好话,小的实在……实在从没想过加害王爷……”  
“你好好的说,到底你犯了什么事?”
“小的也……说不上……说不上犯了什么罪……呜……总之是被人家牵连的……王爷,看在小的多年小心伺候的份上,您救救小的……”常得富一边说,一边哽咽。 
旁边一个侍卫喝骂道:“闭嘴!圣上说了,叫你们老实在这里跪着等死,不许多嘴,你还敢和王爷诉苦狡辩?”还作势提起脚来,要教训常得富。
咏棋喝住那侍卫。 
常得富说得不清不楚,他也听不出个究竟,想了一会儿,对常得富说,“你别哭了,我进去问问。你伺候皇上不少日子了,若犯的错不大,想来不会责罚太重。”说着进了体仁宫的外大门。
体仁宫里气氛更为沉抑,连守卫在廊下门前的侍卫脸色都是铁青的。  
咏棋在走廊上,刚巧见到王景桥偻着腰,慢慢从房里出来,小声招呼了他一声:  “王太傅。” 
王景桥脸色有些黯沉,像遇到什么解不开的难题似的,咏棋低声叫了两次,他才察觉着把脸转过来,看见咏棋,老眼睁开了一点,赶紧挪动步子朝咏棋走过来。 
“王爷回来了?祭祀还顺利吧?” 
“一切都好。”咏棋的目光往房门那头一挑:“皇上在里面?”  
王景桥缓缓点了点头,不知为何,轻轻叹了一口气。 
咏棋问:“外头跪着那些人到底犯了什么过错?我看连常得富都跪在那了。要是事情不大,等我进去,给他们求求情。要是违了大礼法,我就不过问了。” 
王景桥转过头,看了房门一眼,把咏棋悄悄拉到一边,低声说:“老臣已经劝过了,不管用。皇上这次是雷霆震怒,刚才差点把龙案都踢翻了,说要给这些人全部绞杀……”
“什么?”咏棋心一颤,动容道,“绞杀?我看外面跪的人数有上百了,就算是大案,总有主犯从犯之别,怎能一概论死罪?他们到底犯了什么事?”
王景桥复杂地打量了咏棋一眼。 
“这件大案是十六天前,从太医院的一桩小小的窃药案里牵出来的,本来是一个打杂的小内侍偷了太医院的药,后来抓住了,熬刑不过,又供出了当初给王爷您用安魂散的旧案,这可把审案的官员吓坏了,谋害皇子可是滔天大案啊。”
咏棋身子一震,片刻,才迟疑地问:“咏善他……皇上都知道了?” 
“当时就上报给皇上了。”回忆起这些天密查御案的过程,王景桥仍觉得惊心动魄,“皇上一看奏折,气得话都说不出了,立即下旨要宣鸿音亲自查勘,宣鸿音调出王爷在太医院的所有脉案,一股脑儿往下追查。十来天工夫就抓了一大批人,太医、太医身边的小学徒,还有当时在太子殿伺候的内侍、宫女、侍卫,通通关押审问。现在算是审结了,今天宣鸿音把案卷呈上来、就看皇上怎么发落了。”
咏棋怔了半日,叹气说:“怪不得我一奏请到天育坛,他就准了。” QpF;:YX^3 
“王爷,”王景桥沉声说:“皇上如果真的把这些人都绞杀了,恐惹天下非议啊。这些人里头是有该杀之人,可有的只是知情不报的罪名。皇上正在气头上,老臣怎么劝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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