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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番外

作者:风弄 时间:2020-10-29 07:00:03 标签:兄弟 经典 宫廷

“我去劝。”咏棋打了个手势,“老太傅请安心,皇上是个仁君,不会滥杀无辜的。” 
他朝王景桥微微颔首,看了看带给人沉重压抑感的紧闭房门,定了定神,迈开沉稳的步子走去。
咏棋在门外站定,隔着门奏报:“臣,咏棋求见。” 
等了好一会儿,房里一点声息也没有。
他又报了一次,声音稍提高了一点:“臣,咏棋求见。” 
良久,才听见里面出来阴沉沉的声音。 
“进来吧,把门关上。” 
咏棋推门进去,小心地把门关上,才抬头去找咏善的所在。 
所有窗户都关着,房间显得昏昏暗暗,带着一股让人心悸的阴冷。  
咏善坐在镂着五爪金龙的木案后,案上高高堆着卷宗,有过半已经被翻过,凌乱地丢在那儿。  
看见咏棋进来,咏善一个字也没说,居高临下,犀利地审视着咏棋。
坐着天子的房间,像坟墓一样死寂。  
无形的恐惧从四面八方压下来。
咏棋站在原地,屏息等着,背着光,他瞧不清咏善的脸色,但咏善的目光正在刺着他,像冷冷的匕首一样。  
他害怕这样沉默的咏善,不由自主轻咳一声,刻意保持着平稳的声调,缓缓道:  “臣进来的时候,看见广场上,跪了许多人。听说……皇上为了一件案子,要通通判他们死罪?”
“朕为的是什么案子,你心里有数。”咏善的话里带着罕见的冷厉,冷笑道:“王景桥刚刚才在这里力阻,都快要上演文死谏了,才被朕轰出去,又轮到你来了。仁亲王,你是要为外头那些人求情?告诉你,朕恨不得连你也一并杀了!” 
最后一句,震得屋顶簌簌作响,咏善再也收敛不住狂涌的怒火,站起来,哗啦一下,把案上的卷宗通通狂风扫落叶似的扫在地上,暴躁地在案后走来走去。 ,
“你以为朕是为了你才彻查此案,是不是?”
“你以为朕杀他们,也是因为心疼你,他们是为了你而没命的,所以你来求情,是不是?” 
“你以为朕一向依着你,不会拂你的面子,你进来说一句,朕就会饶了他们,是不是?”  
一句比一句愤怒的咆哮,从房门和窗户逸出,传到远远的地方,震荡着所有人脆弱的神经。 
“咏棋,你妄想!” 
“朕一点也不心疼!朕压根就不想管谁害了你!朕更不会给你面子赦免他们!”  
弟弟登基后,还是第一次这样毫不留情的痛斥自己。 
天子之怒,非同小可。幸福 
听着咏善的咆哮,咏棋不发一言,默默地跪下了。
正破口大骂的咏善一眼瞥到,目光一跳,像被什么噎住似地停了声。 
他停下了踱步,回过身,远远看着跪下的哥哥。 
复杂的,极难过的目光,投射在咏棋身上。 
高大的,充满威严感的身躯,似乎装载了难以言喻的挫败,像有一种痛苦,深深的、沉沉的压在了这位年轻皇帝的肩膀上。 
很久,他才把目光收回来,慢慢走到案后的椅子旁,沉重的坐下,仿佛打了一场耻辱的败仗,沉声问:“你到底……把朕当什么了?”
“……” 
咏善一字一字地,满是酸楚:“你在太子殿,被人天天灌药,差点连命都没了,朕竟然毫无所知。”
“你就没有想过,告诉朕?” 
“……” #TeG-sFJg@ 
“让朕像个傻子一样,什么也不知道,连你几乎丢了命也不知道。”
“……” 
“哥哥,你是真的不懂我吗?”
咏棋低垂着头,无法申辩。 
他应该是无辜的,被灌药的是他,几乎送命的是他,他不想再旧事重提,毕竟主谋是他的母亲,这是身在天家的悲剧。 
让这件事石沉大海,也是不想让咏善难过。
但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咏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所有要说的话,聪慧如咏善一定都能想到。 
而自己却是笨的,竟然想不到咏善一旦发觉后,会如此如此伤心。 
他最爱的,有着强大保护欲的皇帝弟弟,仿佛被最亲近的人用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羞辱了一样。 
“哥哥,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咏善绝望的语气,让咏棋的心绞痛难当。 
咏棋慢慢抬起头,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弟弟,他抱着脸,像伤心透顶的孩子,十指竟在轻轻颤抖。 
“皇上……”只唤了一声,咏棋就卡住了。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咏善用一双手把英俊的脸完全遮住了,不让咏棋看见自己痛苦的表情,他深深抽了一口气,像竭力要把自己稳住,轻轻摇了摇头,“你出去吧,朕……朕现在不想见你。” 
咏棋猛然感到不安。 
“咏善,”他改变了称呼,从地上站起来,不经允许地走到咏善身边,“咏善……” 
咏善就在他眼底,他可以看见咏善的肩膀在微微颤动,那是气极了,也是伤心极了。
咏善一向是很沉稳从容的,咏棋怕见弟弟脆弱的样子。
他想拍拍咏善的肩膀,抚慰他,说两句让他安心的话,但他自己的手也在颤抖,手足无措地在咏善身旁站了半日,咏棋还是无法把手按在他肩上,像咏善平日安慰自己时做的那样。花园 
他这个哥哥,真是无用。
“咏善……弟弟,你……你说的对,我不该瞒着你。”咏棋深呼吸了一口气,“是哥哥错了,哥哥……给你赔罪。” 
“出去。”  
“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什么事都和你说。”  
“出去。”咏善铁石心肠似的,只有冷冷的两个字。 
他每说一次出去,咏棋就更为不安。
“我错了,你罚我吧。” 
“出去。” 
“怎么罚……怎么罚都可以……”为了心底的歉疚,咏棋咬着下唇,把唯一可以让咏善心动的筹码都开出来了。  
他乞求地等着咏善回心转意,却发现咏善只是疲倦地叹了一口气。
咏善朝他缓缓地挥了一下手,没有感情地说,“出去吧,这些天你也辛苦了,先回去歇息。朕想见你,自然会给你旨意。” 
咏棋眼中的光彩,仿佛瞬间被完全剥夺了。 
“臣……遵旨。”他用快哽咽的声音,艰难地行了一个礼。 
咏善看着哥哥失魂落魄地走了,心里酸楚苦涩一起翻滚,竟没有脱口叫住。
他怔怔坐在房里,做什么都没心思,咬着牙盯着对面的檀木花架发愣。
不知过了多久,内侍急匆匆地进来,一脸惨白地禀报道,“皇上,仁亲王他……”  
咏善悚然一惊,“仁亲王他怎么了?”
心猛地悬起来。 
这哥哥,不会……不会一时糊涂,做什么傻事了吧!
“仁亲王他……他把自己关到内惩院去了。” 
“什么?” |
“他他……他说自己犯了欺君之罪,要……要惩罚自己……” 
重新当回内惩院头子的张诚,一听见在皇上跟前最当红的仁亲主居然来了内惩院,就已经吓了一跳。 
当他听了仁亲王来此的目的后,那就不是吓一跳可以形容的了。 
“王爷您……您要把自己关起来!?”即使在内惩院混了多年,见识过不少怪事,张诚还是忍不住失声叫起来。 
这里可是皇族贵戚最忌讳的地方,本朝上百年,自动要求被内惩院关起来的,恐怕只有这位亲王了。 
张诚苦笑着道:“王爷,这可不合规矩。内惩院是惩戒人的地方,您好端端的,也不是想进来就能进来的。” 
咏棋冷冷道:“我怎么不能进来?我是亲王,管着宗族事务,有权给皇族加罪。现在我给我自己定个欺君的罪,一定要收监。按照规矩,你要立即把我关起来才是。”
这个大道理一套,连张诚都没辙了,实在不敢违令,只好真的叫来两个差役,吩咐他们,“把仁亲王关到小房去。” 
咏棋道了一声谢,临走时,却仿佛想起什么,又站住脚,对张诚道:“有一件事,我想了很久,今天要问一问你。”
“王爷要问什么?”  
“还记得从前我被关进来时,是二皇子监审,你问了我两句话后,他把你叫到外头去。”
“是有这么回事。”
“他……究竟和你说了什么?” 
张诚脸色微微一变。 
那是从前的事了,印象却极为深刻,那是他头一次领教当今皇上令人不敢轻忽的气势和手段。  
张诚想了一会,把左右差役都叫到门外去,才道:“既然是王爷问起,我就直答了。那一日,当今圣上把小的叫出去,说了一句让小的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话。”  
“什么话?”
“他说,”张诚模仿着回忆中咏善冷淡无情的语气,一字一顿地道;“要是咏棋在内惩院里出了一丝差错,我会要你的命的。”
咏棋听了,整个人都痴了,怔怔站着,一声也不吱,目光都是直的。
张诚倒有些害怕,这位王爷要是在内惩院出一点闪失,那可不得了,连忙小声唤了几下,“王爷?王爷?”  
咏棋慢慢回过神色,低头想了半晌,不知琢磨些什么,脸上蓦然一烧,又用力咬了咬牙,似乎下了决心。幸福  
“张诚,从前……”他犹豫了一会,终究还是鼓起勇气说出来,“从前牢房里用的那个绑人的红绳……还有吗?”  
张诚一惊,“这……这这……小的实在……实在不敢……”
“少啰嗦,有……有就拿出来。天大的事,本王爷担着。”
咏善气急败坏地御驾亲临,见到张诚,首先劈头盖脸数落了一顿,说他跟着仁亲王胡闹,追问:“人呢?关在哪儿呢?” 
张诚连连磕头谢罪,又答:“小的不敢冒犯仁亲王,奉仁亲王的令,把他暂时安置在小房,就是……就是从前皇上给过吩咐的那一间。” z54EG:x.7^ 
咏善一听是那一间,猛然想起自己就是在那里第一次抱了咏棋,当时情景,至今铭刻心头,一辈子也忘不了,不管此刻多么恼火生气,心里也不禁微微一荡。 dls ss\c^M 
让所有人留在外头,自己独自到小牢房找咏棋。 
那牢房还是保持着从前的模样,四周挂着厚厚的大毡布,从外面看不到房里一点动静。  
咏善推开牢门,走进去,骤然住了脚,愣住一样站着。 
好一会,才大大抽了一口清凉气,依旧震惊地瞪着眼前的美景。 
一向害羞单纯的哥哥,竟在囚室里赤裸着白皙修长的shen体。 
完美的身躯上,除了数条令人联想到yin mi荒诞的红绳外,再无一物。 
极诱人。
两只可爱光滑的脚踝上,被红绳分别绑着,左右分开,系在墙上的大铜环里,大腿无法合拢的情况下,连胯下形状姣好的器官都一目了然。  
双手合在前面,似乎也被红绳捆绑着。  
鲜艳的红绳,和雪白的shen体形成截然对比,纵然圣明天子有着钢丝一样坚毅的神经,仍然难逃一劫,惊心动魄地震撼。 
呼吸完全屏住了。 
没有反抗力,被囚禁的shen体,无处不在催促着恶魔般的占有蹂躏。 
“该死!”愣了片刻,咏善才如梦初醒的爆发咆哮,“谁把你弄成这样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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