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宠你一世
他当即赏了白银百两以示表彰,想了想,他又考了萧君默一些兵法,见他也是对答如流,心下更为满意,萧君默身为太子,能够文武全才,实乃百姓之福,北狄之福!
午后,泰和帝让抚州知府请了一班戏班子到府上唱戏,皇后是个爱听戏的,泰和帝自然也乐意陪她一块听。
萧君默坐在泰和帝身后不远处,转头瞥见苏澜清微眯双眼,一副快要睡着,但又强撑着不让自己打瞌睡的模样,实在是可爱的很。他忍笑,想着要怎样过去提醒他一番。
萧君默起身出去溜达了一圈,若无其事地回来,经过苏澜清身边的时候,不着痕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苏澜清立刻醒了过来,抬头一脸懵地瞧着他,萧君默用力握拳,才压制住当着众人面扑倒他的欲丨望。
回到座位上,萧君默余光不离苏澜清,心里痒得厉害,好不容易挨到了一场戏结束,他寻了个借口,便拉着苏澜清告退了。
到了屋中,萧君默反手关上门,将苏澜清一把压在门板上,低头便急不可待地吻住他的唇瓣,好一会儿才不舍地松开,握着他的手晃了晃,笑道:“澜清,你可真行,我父皇在场都险些睡着。”
“你分明知道我不感兴趣,再说我也没睡着,忍住了。”苏澜清辩解。
“若不是我提醒你,要不了多久你就睡着了。”萧君默说着忍俊不禁,他想起有一回也是他们二人去听戏,听着听着他发现身边人睡着了,这呼呼大睡的人,不是苏澜清又是谁?他朗声大笑,眼含笑意:“你说,要如何感谢我?”
“分明是我自己没睡着,哪里是你的功劳?”苏澜清哼了声,不理会他,转身往桌边走,手腕倏地被捉住,整个人失去平衡往后倒。
萧君默紧紧搂他在胸前,将他压在桌上,惩罚般地按住他的双手不让他乱动,他俯身撑在他的上方,低头攥住他的唇瓣。
一吻长久,萧君默伸手抹去苏澜清唇边的银丝,苏澜清面色绯红地躺在他的身下,令他恨不得化身为狼,将他一点渣子都不剩地吃下去,然天时地利不对,他再想要,也只能生生忍住。
萧君默拉着人起来,盯着他的背影,默默地咽下一口唾沫,夜晚两人飞身上了屋顶,坐在屋顶上赏夜。
冬天的夜空浩瀚而深沉,稀疏的星星错落的分布在夜空的每个角落,一轮明月当空高高悬挂着,两人肩并肩靠在一起,望着无尽的夜空发呆。
“澜清,冷不冷?冷的话我们回去。”
苏澜清摇头,出了皇宫,泰和帝等人在旁,两人聚少离多,更别说有这样安安静静坐在一起欣赏月色的机会,他伸手探入萧君默的大氅里头,握住他的手掌。
萧君默的手掌和自己的一样,因为从小习武,有着薄薄的茧子,摸起来很舒服,他摩挲着他的掌心,头一歪枕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只觉岁月静好。
☆、第四十二章 .冰天雪地
第四十二章.冰天雪地
一行人继续前行,抵达雍州,雍州的冬季十分寒冷,尤其是这几日尚在下雪,更是处处冰天雪地,呵气可见蒙蒙的白雾。
泰和帝担心皇后的身体,便不让她出门,以免染了风寒,两人就这么依偎着坐在屋中。
然别处却是另一番风景,萧君默和苏澜清也坐在屋中,望着窗外疏忽而落的大雪,两人的手中各捧着一杯热茶,茶水热气袅袅,化了一身寒意。
坐在屋中实在闲得无事,萧君默索性拉着苏澜清出去玩雪,院子里的雪已经积得很厚,鞋子踩在上面会发出噗嗤的声响,两人并肩走在雪地里,苏澜清忽然转了转眼珠,坏心地从地上捞起一碰雪,朝萧君默的后背扔过去。
“……”萧君默无奈地转身看他,苏澜清眼底蕴着晶莹的笑意,他猝然捞起一捧雪与他打起了雪仗,两人如同孩子一般,笑闹声不断。
“阿嚏。”苏澜清打了个喷嚏,对面人立即冲过来,掸去他手上的雪,将他冰凉的掌心握在手里,拉着他回屋。
“你别这么紧张,我没事。”苏澜清的手被萧君默握着,他掌心的温度将他的寒冷赶跑,他反握住他的手掌,让他在自己面前坐下。
萧君默不得已安静下来,手指碰到一处,顿住,他拉过他的手掌摊开细看,发现那虎口处有一道细细的疤痕,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他手指摸了摸那疤痕,哑声问:“这是何时受伤的?”
“记不太清了。”苏澜清诚实地回答,他受过大大小小的伤太多,不过这处好像是在平流寇的时候,和他们的头头对战时,不小心弄伤的,当时虎口被震开,流了些血,但他没太在意。苏澜清抬眼看萧君默,望见他眼底的心疼与温柔。
萧君默拉着他的手放到唇边,将那疤痕细细地吻了一遍,又起身拥他在怀中,手臂越收越紧。胸口碰到一处硬物,他后退一步,疑惑地伸手过去。
“你居然把它也带来了。”萧君默探手,从苏澜清怀中拿出一管碧色的玉箫,这是他送他的双十生辰礼物,没想到他居然带了出来,还随身放着。
玉箫上还带着苏澜清胸口的体温,暖暖的,一柄玉箫引起了他无数的回忆,那个美好的双十生辰,他将其递到苏澜清面前,“澜清,不如吹一曲罢。”数年没有听过他吹箫,怀念的很。
苏澜清欣然点头,接过玉箫放在唇边,细腻的箫音从管身中细细流出,萧君默听得如痴如醉,眼神一刻也不离开苏澜清的身上,那柔软的双唇碰在玉箫上,令他心中激荡出热烈的火,焚烧得整个身子仿佛要化成一滩水,他骤然夺过苏澜清手中的玉箫,偏头便吻过去。
两人唇舌交缠,些许银丝从接连之处流下,萧君默忘情地吻着苏澜清,如同猎豹啃噬猎物一般,恨不得将苏澜清吞入他的腹中,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一吻完毕,萧君默挑眉,眼底有促狭的笑意:“澜清,其实我也会吹箫的。”
“当真?为何从未听你说过。”苏澜清将手中玉箫递过去,示意他来一曲。
“此玉箫非彼玉箫,哪日我酝酿好了,再吹给你听。”萧君默笑得狡黠,看苏澜清一脸懵懂,心中更是觉得好笑,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那一日。
苏澜清点头,心中不禁纳闷,玉箫还能有很多种的么?莫非是自己孤陋寡闻,不知萧君默的厉害?
直至很多日以后,两人再次单独相处,萧君默将他压倒在床,他才知道萧君默今日所言的吹箫,是怎么一回事,只得愤愤地骂一句,下丨流!
午后,泰和帝兴起举办了一场小型的狩猎,带众人来到后山,萧君默自然与苏澜清成为一组,两人到了山林中,大致观察了一番地形,有哪些种类的猎物,才开始细细做部署。
两人发现有一群山鸡,便随手设了个机关,躲在暗处等待猎物进入机关中。草丛中,萧君默与苏澜清躲在一起,两人贴的极近,萧君默看着苏澜清白皙的脖颈,神使鬼差地拉他到自己的怀中,照着那细腻的脖颈便亲上去。
“你别闹。”苏澜清推他,没能推开,细柔的吻从脖颈转移到脸上,他由一开始的别扭,到慢慢接受,反正四周也无人,由着他去罢。
片刻,萧君默放开怀中人,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前,袖下两人的手握在一处,十指紧扣。
前方猝然出现一阵动静,苏澜清竖起食指在唇边嘘了一声,被萧君默拉过去亲吻,他瞪了他一眼,转过头专注地看着不远处,一群山鸡悠哉悠哉地过来,丝毫不知前方的机关。
一阵声响,机关启动,一群山鸡被关在了预先设置好的笼子里,扑腾着翅膀,苏澜清高兴地站起来,过去收获猎物。
正此时,天空中一群飞鸟飞过,萧君默迅速地抽出背后的箭搭在弦上,簌簌一声,几只飞鸟挣扎着掉在地上。
苏澜清惊喜地捡起那些飞鸟,和笼子里的山鸡放在一起,此次狩猎不比皇家狩猎,猎物也没有那么多,不必太认真,开心就好。
两人将猎物交给暗处的影卫,肩并肩往前走,这后山虽然猎物少,风景倒还是不错的,走了没多远,居然还有一个小湖,许是天气太过寒冷,湖上的水已经结了冰,隐约可以看到冰面下游过的鱼。
“我想抓鱼。”苏澜清拉了拉萧君默的衣袖,让影卫取来铲子,萧君默自然不舍得让他不开心,便陪着他一起抓,两人小心地凿开湖面上的冰块,苏澜清看准一条鱼,伸手过去抓,奈何鱼游得太快,被它逃脱了去。
“我来罢。”萧君默让他站在一旁,盯着湖面看了许久,一个伸手进去,便抓了一条活鱼上来,鱼在冰面上扑腾着,他又趁热打铁,抓了好些鱼上来。
苏澜清俯下丨身和他一起抓鱼,两人趴在冰面上,一边笑闹一边抓鱼,片刻后,萧君默拉着苏澜清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冰渣子。
“手这么冷,快回去罢,有这些猎物已足够。”萧君默牵住苏澜清冰凉的双手,和他一起往回走,忽然萧君默脚下一滑,被凿开的冰面竟然往下陷,萧君默眼疾手快地放开苏澜清的手,把他往前一推,自己却不慎掉入冰水中。
“君默!”苏澜清扑过去,抓住他的手,几个影卫过来,奋力将其救上来,众人连忙离开冰面,到了岸上,苏澜清脱下大氅裹在萧君默的身上,拉着他往住处冲。
好在萧君默一向身体强健,虽然没有发热,但也喷嚏不断,头也晕晕的,苏澜清坐在床边,自责地说:“都怪我……”若不是他想抓甚么鱼,他也不会因为救他而掉入冰水中。
“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不小心。”萧君默牵着苏澜清的手柔声安慰,方才御医已经来看过,并无大碍,他也特意叮嘱了所有影卫,一个字也不许透漏出去,他不想父皇知道自己是因为苏澜清才掉入水中,以免对苏澜清产生甚么不好的影响,再说,他也无甚大事,只说是不小心染了风寒便是。
吃过药,萧君默更觉头晕晕沉沉想休息,他拉着苏澜清的手不肯放,微热的掌心熨贴着他,他看着他愧疚的样子,挑眉笑道:“实在觉得对不住,那今晚便留下不要走了,陪我一起睡,如何?”
“这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我让影卫守在外头,不会有人来的,放心罢。”萧君默不由分说地拉着他躺倒在自己身旁,风寒使他体温比寻常稍高一些,但没有高热,两人睡在一起,十分温暖。
“若真觉得愧疚,不如主动亲我一下?”萧君默侧过身对着苏澜清,好整以暇地等着他主动亲上来,须臾,唇上被覆盖,如蜻蜓点水般,再睁眼,那人脸颊晕着薄红,不肯再多亲他一下。
萧君默失笑,拉过苏澜清紧紧抱住,头埋在他的脖颈之中,晕沉的脑袋令他很快便陷入睡梦当中,迷迷糊糊的,他感到有甚么轻轻地点在自己的唇上,他勾起唇角,好似在做一个十分美好的梦。
倒真是他身体好,才隔了一日便好全了,于是众人便决定继续南下,前往冀州,冀州乃南方海军总部,那里驻扎着一支海军,掌管东南沿海,此行去冀州,也是为了瞧瞧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