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痞子的夫郎
强子忽然开口:“赵晨,我帮你去山上找人。”
赵晨家发生这种事儿,白兴水的队伍没错,但也不是不愧疚的,不管怎么说都是他们怀疑错了赵晨,闹的他和家人分开。
强子开口,队伍里面其他人都开了口,叫着说上山找人,就连关飞也睁着眼睛看过来,表示他也去。
赵晨道:“我自己能找,用不到你们假惺惺。”
白兴水本来还想训斥自己人,这事儿是他们说去找就能去找的吗?他们现在在行军,带队的是铜陵关的李将军,他们这一小队人,停在这儿不动本来就不对了,这还是因为白兴水身份特殊,没叫将军怪罪,可是仗着身份说离队上山就离队上山,这就有点过分了。
可他一听赵晨的话,到嘴边的训斥就变了,他知道赵晨这人,虽然有时候犯浑,但人还是精明的,现在能说自己找,这人是已经气昏头了。
“赵晨,你理智点,我知道你不乐意看见我们,也不想我们帮忙。但是你想想你自己上山你能干啥?山上有多少人你都不知道,你能对付的了?你夫郎要是死了,你死在山上就当陪葬了,你夫郎要是没死呢?你上去送人头吗?”白兴水指了指董一安,“你单枪匹马的上,这孩子怎么办。”赵晨扭头看了眼董一安,小孩儿脸上沾了赵晨身上的血,像是被吓到了,抿着苍白的唇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赵晨张了张嘴,到底没说话。
白兴水看赵晨冷静了,赶紧追了一句:“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上级说,马上就带你们上山。”说着就往将军那边去,生怕他慢了一步,赵晨又要不怕死的往山贼那边冲。
白兴水去的快回来的也快,他身份是特殊,但他从来没用过身份扯大旗,平时都是规规矩矩干事儿,老老实实当兵,这还是头次请求上级法外留情,让他带人去干点旁的事儿。
李将军了解了情况,并没有多介意,任何人都会有点特殊情况,他手下的士兵时不时跟他请示去干点私事儿都是平常,就白兴水可能因为身份更忌讳一点,反而找他的时候是最少的。何况这也算不上什么私事,山贼招人恨,平时府衙因为驻府人少处理不了,不少都是地方一霸。现在他们既然路过,处理了那就是顺手的事儿。
李将军一挥手,同意了。想了想,又叫白兴水再找几个队伍一起,山寨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就白兴水那一个三十人的小队上去怕就是去送人头。
白兴水谢过将军,转身就去张罗人,振臂一呼就有七八个队伍跟他一起,加起来人都有将近三百。楚啸之从队伍里面走出来,蹙起眉头靠近白兴水。
“我刚看你们队伍围着一个人,那人叫赵晨?”
白兴水点头,疑惑的看着他,楚啸之犹豫道:“我应该是见过他夫郎。”
第119章 疯狗赵晨!
这一说, 白兴水就愣了,下一刻就带着他去找赵晨, 赵晨正坐在一块石头上抬头看山,那模样就是在想山头上他絮哥儿会怎么样。
白兴水和楚啸之来的时候赵晨还没反应, 等楚啸之说出张絮的名字, 赵晨才给了个眼神。然而等楚啸之说完了和张絮认识的经过, 赵晨的眼神又变了。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楚啸之惊愕了一下, 就有点生气,他怎么就不是好东西了?好心好意过来看看他,还招埋怨了?
“要不是你,我絮哥儿用的着把东西给别人吗?”赵晨道, “别说什么救人一命是积福,我就问你, 我凭什么非得积这个福!?要是没有你,我絮哥儿乐意救谁就救谁,可就因为你, 他就必须积这个福,救那群人。凭什么!?你怎么就那么大的面子?”
赵晨也就是在气头上, 要是平时,知道还要求着这人办事儿的时候,他肯定不会这么下人面子。
楚啸之是真有点生气, 这夫夫俩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教训他都一溜一溜的,他在旁人面前说一不二, 在这俩人面前他就像龟儿子!
楚啸之想回嘴儿,赵晨才不给他机会:“你刚说细柳村救出来的人里面有夏春,你知道这个人干了啥吗?他大儿子拿着刀上我家抢劫,差点就杀了我。”赵晨仰起脖子,给他看脖子上的伤疤,“瞧瞧,这就是他给我留下的大礼!就这样你让我絮哥儿捐粮食,哼,你拿着我们家的粮食借花献佛,很爽是不是?我呸!”
赵晨这一套磕说的楚啸之吹胡子瞪眼,就像当时说的,张絮家的地窖已经暴露了,楚啸之是劝着张絮捐粮食没错,可当时要是没有他楚啸之,到时候细柳村其他人发现了地窖,说不准就不是分粮食,而是明抢了!何况楚啸之还先帮着张絮把细柳村的人赶走,之后张絮在细柳村就是安安稳稳没什么事儿。
退一万步说,赵晨家地窖是挺隐秘,一般人发现不了,但那么多粮食,就算不分,张絮能吃的完吗?!现在张絮已经不在细柳村了,他就不信,如果当初没分粮,那么多粮食张絮走的时候还能带着!
至于粮食分给了夏春,楚啸之哪儿知道夏春是谁啊,张絮又没说!他楚啸之就想着救人了,这也有错吗!?
这夫夫俩就是明白人扯理,占着话头专门骂他一顿出气!他招谁惹谁了!?
楚啸之被赵晨骂的狗血喷头,气鼓鼓的就想踹这小子两脚。白兴水看出不对了,赶紧把人带走。
“老楚老楚,息怒息怒,他现在夫郎丢了,就是疯狗,见谁咬谁,你能跟狗一般见识吗!?”
这话还是背着赵晨小声说的,不然让赵晨知道,说不准又是一番闹腾。
大军继续前行,白兴水带着三百人和赵晨一起上了山,本来想把董一安安排在原地找个人照看。但是小孩儿不乐意,赵晨刚打架挺凶猛,但小孩儿还是死扒着赵晨,一点没有害怕的意思。
“我得看着你,就是你死了,也得在我看着你死。”小孩儿嘴上说的挺硬实,就不知道是不是被山贼吓了一场,终于觉着世道难混,只有跟着赵晨这个眼熟的人才会觉着安全。
赵晨面色平静,脸上的血被他胡乱的摸了摸,脏兮兮的如同鬼画的:“行,你要跟着就跟着,但是我告诉你,我要找我夫郎,我着急,你跟不上我也不会等你。最多等我办完了事儿我在回来找你,但这中间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别怪我没提醒你。”
小孩儿一双手死死揪着衣角,点了点头。
早在白兴水去请示副将的时候,强子就先行一步去山里打探情况了。
寨子在山顶,约莫里面将近两百人,寨子不小,东南西北都有塔楼,走近了就容易被发现,但也不是没有盲点,现在天已经半黑了,寨子围墙建的高,在寨子背阴的地方就显得更黑,等天再黑点,小心点摸到寨子边儿背阴地方,沿着墙根儿到塔楼下头小心用攀锁上去,先干掉塔楼上放哨的也不是不可能。放哨的倒下,他们这群人再偷偷摸进去就方便了。
方法确定了,一群人窝在树林里面就等着行动,赵晨本来还着急,这一会儿却是比谁都冷静。就像是物极必反。
楚啸之按捺住性子还小声安慰了他一句:“你夫郎是个精明的,一定能活的好好的。”
赵晨没搭理他。
楚啸之没得到啥好脸,也不说话了。
好容易天黑了,几个手脚麻利的去解决塔楼上的,三个顺利得手,就一个因为塔楼上的正好往下头看被发现了,张口就要喊,白兴水一箭把人射了下来。尸体掉在地上砸出个闷响。寨里人先是一愣,等有人借着火光看清楚尸体,当下一声大吼!
“敌袭!有人踢寨!快来人!”
破锣叮叮哐哐敲起来,寨里的狗跟着叫,一时间穿衣服的穿衣服,拿兵器的拿兵器,鸡飞狗跳,乱七八糟。
白兴水一队人早在有人喊起来的时候就冲了进去,趁着寨子里面慌乱见到一个干翻一个,毕竟是当兵的,学过一点打仗用的功夫,刀枪剑戟使出来比山贼的虎虎生风多了,何况他们双方,一方是有预谋的过来缴了寨子,一方是慌乱之下应敌,白兴水的人又比人多了将近一倍,胜负立现。
赵晨一边打架一边喊:“絮哥儿,你在哪儿?”破锣嗓子走了音儿,叫出来活像张絮已经死了。
可就这打一路叫了一路,赵晨还是没找到人。
赵晨的手微微有些抖,用力过多,他都已经有点握不住柴刀了。一路上山,一路打架,真是凭着一股找张絮的急切心气儿撑着。
他已经快绷不住了。
不到半个时辰,山寨已经被挑了,刚在咆哮的狼狗一个个被弄死了扔在一边,这东西认主,被山贼养熟了,不杀死就追着白兴水他们叫的没完没了。
投降的山贼被赶到一边,死了的堆在另一边,山寨里的房子都被搜过了,两个关押人的大房间,房间密不透风,强子带人开门的时候,里面的人惊吓的抱成一团,面露惊恐的看着他。都是被山贼抢到山上的小哥儿。还有怀了孕的,那是不知道被山贼带山上了多少时间,已经揣了山贼的孩子,说不准揣的哪个山贼的孩子,小哥儿自己都不知道。
强子把这群人赶出去,赵晨就站在门口一边喊着絮哥儿一边辨认每一个小哥儿的脸。
没有张絮。
倒是军营里有人找到了自己夫郎和弟弟的,上前就是一阵拥抱痛哭,衬托的赵晨更孤单了。
赵晨一拳头砸在墙上,双目赤红,心里的急切简直快把他逼疯了。他猛的转身又去把那个穿了张絮衣服的人揪了出来。
赵晨扯着那人头发和那汉子眼睛对着眼睛,问:“絮哥儿在哪儿!?”
这人也是个老人精,在山下头次看见赵晨的时候,见赵晨能打,他就让别的兄弟往上冲,自己躲在后头藏着。这回山寨被拿下,这人也是躲在草垛里面藏着,还是有人的刀子不小心划到了草垛,吓得他叫了一声,才把他翻了出来。
汉子惯是个偷鸡摸狗的,胆子也不大,赵晨这凶残模样吓到他了,他哆哆嗦嗦的想说话,又急切的说不出话,一张嘴开了又合,硬是发不出一个音儿。
赵晨脑子里面那点理智早就化成了飞灰,他一把把人摔地上,脚踩着那人手腕蹲下身,柴刀握在手心,猛的一刀下去,硬生剁下那人三根手指头。
啊的一声大叫,围着赵晨的人已经有点傻了,还在旁处干事儿的人都往这边看,赵晨一半脸藏在黑暗里,一半脸映着火光,脸上是干涸的血,身上是脏污的血印子,手上拿着带血的柴刀又缓缓抬起来。
“絮哥儿在哪儿?”他睁着一双杀红了的眼睛又问。
汉子都快被他吓晕了,越害怕越说不出话,赵晨手起刀落,又是一声大叫,剩下的两根手指头也没了。
一边被捆着的山寨大当家,平日就他干事儿最狠,最凶,最没人性,这时候都硬生生打了个哆嗦。
赵晨这模样简直就不像个人。他就是个来索命的疯狗!恶鬼!
白兴水也打了个激灵。看赵晨抬起柴刀又要剁下去,赶紧冲上前抓住赵晨的手腕。他要是再不阻止,这人估计就要被赵晨剁成肉块!
“赵晨,你清醒点!”他喊。
“放手。”
“赵晨,你这样,他说之前已经死了!”
赵晨扭过一张狰狞的脸看着他:“不然怎么办?”这话说的恶狠狠,又像在无助的□□。
白兴水咽了口唾沫,道:“你让我试试。”
赵晨想了想,隔了好半晌,起身离开了位置。
白兴水狠狠松了口气。
他蹲下身看那汉子,汉子已经快翻白眼了,胯.下骚臭难闻,已经被赵晨吓尿了。
白兴水对汉子道:“喂,看着我。”
汉子没反应,白兴水喝道:“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