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彪悍人生
说到顾大将军,简爹目光炯炯地看向自家哥儿,阳哥儿在力大无穷方向与顾大将军如出一辙,不,也许自家哥儿还要胜一筹。
这些历史人物,有的是天生聪敏,有的也许是投胎转世时少喝了口孟婆汤,在他看来,自家阳哥儿应当是属于后种情况,尤其是这几年来的表现越来越证明了他的推测,但阳哥儿依旧是他家的阳哥儿,并没有中途被人掉包。
“如果可以,爹倒希望阳哥儿跟文远一样少些负担,过得简单快活一点。"简爹并不愿意去追究阳哥儿多出来的那辈子记忆是什么,这辈子他就是自家的哥儿。
简乐阳能做的只有伸手抱了抱他爹,他有种落泪的冲动,他爹看上去仿佛与世无争,却看得比谁都清楚,他原来以为他没被家人当成异类就是幸事了,没想到他爹在背后做得更多。
简爹反而被抱得别扭了一下,不过心里又很高兴阳哥儿跟他的亲近:“爹做的最后悔的事就是帮阳哥儿你订了那样一门亲,好在阳哥儿你自己想得开没放在心上,否则爹…."
简乐阳放开他爹,退后两步,笑道:“爹啊,你不提我都忘记这件事了,爹你看着,最后后悔的指不定是谁呢。”
简爹乐了下:“对了,你还没说具体要做什么呢。"
简乐阳这回也不用迂回的办法了,而是直截了当地将计划说了出来,简爹尽快有心理准备了,可最后还是听得呆若木鸡,他家阳哥儿丿要成匪首了?
最后一咬牙,匪首就匪首吧,他当个匪首的爹也是不错的,就凭他在科举上屡试屡败的运道,在仕途的发展上也许还不如当匪首爹来得快速,简爹心里如此安慰自己。
"爹你和文远以后继续科考吧,我会让张孟他们出面,我就在他们后面做事,等到爹和文远你们官做得越大,也能罩住我们了。"
简爹傻眼,他原来打算放弃仕途当匪首爹来着,这下可不就成了官匪勾结了?
"爹你继续努力啊,我出去了,这两天夜里我可能会带张孟他们去外面探探情况,要是看不到我爹你别慌啊。"简乐阳拍拍他爹的肩就走出去了,看来他爹的心理承受力比他以为的要高得多,那他不用担心了,可以使劲地在外面撒欢折腾了!
简乐阳离开后简爹还沉浸在官匪勾结的纠结中,抹了把脸,算了,勾结就勾结吧,就现在河道上那些大小势力后面难道没有朝廷官员的影子?要是最后曝露了,干脆弃官彻底当匪首爹吧,有阳哥儿在,这匪首爹的位置还是很牢靠的,他觉得他娘子应该会非常喜欢匪首娘这个头衔的。
简乐阳说干就干,趁这段时间因为干旱码头那边闹得人心慌慌的时候,尽早先把这一块拿下了。他到了山脚下,把张孟三人叫过来说了一下,这三人眼睛锃亮,他们跟着简乐阳原就是准备大干一番的,那还等什么,赶紧行动啊!
猛虎帮原来在新丹县也只不过是个小帮派,可听听简乐阳描绘的,那可是将一整个河道都收入囊中,这在过去张孟想也不敢想,在河道上那些大势力眼中,小小猛虎帮不过是个小虾米而已。
当永安村村民都陷入沉睡中后,四个黑影便摸出了村子,往仓河镇而去,等天亮了再回来白日除了挑水浇地就是补眠。
连着两三个晚上,几人便将码头上的情况摸了个透,再加上赵外公和郝管事那里给的资料,简乐阳决定整休一日后就动手,这事易早不易迟。
仓河镇码头,白日太阳白花花的,加上又没有新的船只靠过来,不过两三只小猫出来晃悠到了晚上码头上的人影才多了点,但也不是干活的,跑来码头上的人不是聚在一起侃大山,就掷骰子,所谓小赌怡情嘛,不时传出吆喝声,整日无所事事也只有靠这打发时间了。
“开大!开大!大大大!"
"小!小小小!肯定是小!"
“哈哈,果然是小,这回我又赢了,快,你们的铜板都是我的了,哈哈..”
"他娘的,又输了,姓丘的那个滚犊子的今天咋没来?"
"他?哈哈,被前街的那个小寡妇勾勾手指头给勾过去了,小寡妇的姘头这几天正好不在,可不就发骚了呗,谁让你长得没丘谭人模狗样的呢,哈哈,快掏钱,别耍赖啊!"
"谁耍赖了?这就给你,不就是几个铜板么,老子我多的是,再来,老子今天就不信这个邪了,手气会一直这么差,老子今天非要翻本不可!"
摇骰子的声音很快又响起来,混杂着各种污言秽语,不远处有间简陋的木屋,里面的几人却没像外面那些胡闹,而是在商量要事,他们这码头再不开张可过不下去了,何去何从,得有个说法。
黑幕下,四个黑影在靠近这间木屋。
050丘谭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集镇,在新丹县一带也算是小繁华,但放到整个新丹县乃至更大的地方,其实也不过是朵小浪花,甚至连浪花也算不上。
但就这么大的地方,码头这帮人说是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一点不为过,他们除了掌握码头上的船只货运外,私下里还干起了赌坊以及人口买卖的勾当,后二者可以说是藏污纳垢,专门祸害仓河镇一带的乡邻的。
赌,能赌得家破人亡,人口买卖在这年代是合法的,可其中有不小的部分走的就不是正途,对仓河镇来说,这两者就是颗毒瘤,所以当赵外公以及慢一拍知道此事的郝管事华大夫,都举双手赞成简乐阳将这码头好好整一整。
简乐阳摸清这样的情况时一点没奇怪,能指望这帮人有多高的素质,为了捞银子,有些人可以没有底线的,末世里人性沦丧得更加彻底,他见过更加颠覆的情况,所以知道码头上这帮人干的勾当时,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也让张孟三人更加相信跟着他没错的。
木屋四周都没有人把守,可见里面的人心大得很,不以为这个镇上还有人跟他们争抢地盘,张孟三人随着简乐阳走到墙根下,可以清晰听到里面的谈话声,他们随时等着简乐阳发号施令,顷刻间就可以破门ⅰ而入,将里面那几个家伙制住完全没问题。
放在没遇上简乐阳之前,也许他们要多费番功夫,也可能会受些伤,但在经过简乐阳的点拔和调、教后,他们有信心在不付出代价的情况下就将他们拿住。
"老大,到底有没有办法啊?再这么下去,那帮子穷鬼身上也榨不出多少银子出来了,那种货色,拿出去卖也卖不上价钱。"说话的是这几人里的老二,简乐阳他们一听声音就知道他是这帮人里负责地下赌坊的人。
¨哼,老二你少跑几趟怡红院,那银子就省出来了。老大,我有个主意。"
“老三你说。”为首的是个青衣男人,倒吊的三角眼,面相显得阴狠之极,看上去不是多么壮实的人,却是三人里下手最狠辣的,手里出过几条人命,张孟刚得到这人资料时就很看不上,这人不是拿最底层的老百姓下手,刮老百姓的血汗钱,就是拿过路的客商下刀,直接杀人越货劫财,过了两天那客商的尸体就在河上漂着了。
赵外公起初也没能肯定下手的人是这黄姓青衣男人,只能推测跟码头这帮人脱不了关系,直到华大夫出了次诊,病人是个女人,而那女人之前正是那客商的妾室,而那房子的主人也正是黄姓男人,赵外公知道后几次想出手除掉这人,只是没了黄姓男人还会有王姓男人,这人也没冲镇内的人下手,除非能将码头这帮人全部控制住,否则仓河镇就要乱起来了!
"老大你看品香楼怎样?最近看他们赚银子赚得多轻松,我们兄弟拼死拼活的,还没他们卖几车冰赚得多,兄弟们打探过了,品香楼里的冰来路很成问题,他们的冰窑根本没那么大能藏住那些冰,嘿嘿,只要我们能得到他们弄到冰块的法子,还愁没好日子过?等我们再占了品香楼,我们也可以整日吃香的喝辣的了。"老三是个瘦猴,为人却阴险得很。"
"那不是坏了规矩?“老二愣了一下说,他们的地盘就在镇外码头上,不能插手镇内的。
“兄弟们都要活下去了,谁还管什么规矩,咱们拳头大就得听咱们的,老大你说是不是?"
老三瘦猴早眼红镇内的一块了,来银子多,又比他们体面。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品香楼后面是什么人弄清楚了没?"老大其实对品香楼也早动心了,这镇上最赚钱的便是这品香楼了。
屋外的简乐阳听到这儿已经够了,原来查清带头几人的情况时,他就想过了,这三人一个都不能留,这可不是能不能改造好的问题,而是这三人从根子上就烂透了,与张孟相比,他们行事根本就没有规矩可言的。
简乐阳挥了挥手,并作了个手势,张孟三人看得眼神一缩,明白了,里面三人必须死,而且他们死得也不冤,跟他们相比,张孟觉得自己原来的猛虎帮简直是善堂了。
说时迟那时快,张孟三人猛地现身,赵伍和李司两人扑向房门,砰地一声撞开,并且没有任何停滞地向从声音与呼吸辨岀来的老二老三的位置上扑去,而张孟更是直接破窗而入,被踹飞的窗户碎屑与他的身影一起朝老大射去。
简乐阳并没有跟着一起行动,而是站在被张孟破开的窗口,伸手就抓住了碎裂开来的木块,他居后押阵,谁要是处于下风时他再出手不迟,而张孟三人则是奋不顾身,使出了牛鼻子力气,务必要在第一次行动中打出一个漂亮的胜仗,绝不能弱了简乐阳的名头。
简乐阳就是他们的老大,他们当小弟的怎能弱了老大的名头?
“什么人?来人啊一一”
黑夜里有人尖叫起来,可行动的三人丝毫没受影响,目标非常明确,屋内很快响起拳肉交击声,以及躲避来袭者发生的桌椅撞翻声,
战斗发生得太过突然,打得屋里的几人猝不及防,毫无防备之下很快落入下风,训练的成果非常有效,没用简乐阳出手,张孟三人就将里面的老大老二老三制伏,剩下的人想要夺门而逃,而不是被腾出手的赵伍他们拦住,就是被碎木屑射中腿,惨叫一声跌倒了下来,张孟他们没看清情况也知道是简乐阳岀手了。
那三人里只剩下一个活口,就是黄姓青衣男人,不过两条胳膊都被卸了,不敢置信地瞪着张孟他们:“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张孟三人却回到了简乐阳身边,张孟想也没想地出口:“老大,接下来怎么办?”小公子的称呼不适合这种场合,老大更适合简乐阳如今的身份,简乐阳听了也挺满意,叫什么小公子,他本质就是个粗人,雅不起来。
"将这几人带出去,然后将这屋子烧了!"
“是,老大!"赵伍和李司也兴奋地跟着张孟叫道。
本就干旱时期,又是木屋,极易燃烧,油灯被踢翻,木屋很快噼咧啪啦燃烧起来,黄姓青衣男人拼命地往外跑,可张孟一脚将他踹倒,能清晰听到骨头发出的脆裂声,黄姓男人惨叫一声仍想往外爬,可火势很快蔓延到他身上。
跟着简乐阳一起做着杀人放火的勾当,张孟三人这一刻特别冷静,也许是受了简乐阳的影响,看着因为火光奔来的人,张孟三人迅速将简乐阳挡在身后,严阵以待。
烧得正旺的屋里传出黄姓男人的凄厉惨叫和求救声,有手下冲过去想救人,却发现他整个成了火人,在艰难地往外挪动,有人看得傻掉了,有人想起来跑去河边提水灭火。
一部分人跟张孟三人混战成一团,火光不仅惊动了整个码头,镇内的许多居民也被惊醒,不少人登高眺望,猜不透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在是镇外,影响不到里面,于是一些心大的人继续睡觉,明天起来再问就是了。
品香楼的阁楼上聚了几人,亲眼看到外面的火势是如何起来的,他们不用现场看,就知道这火与简乐阳脱不开关系,郝管事担心地看看赵外公:“要派人去帮阳哥儿吗?那帮人里可有不少心黑手狠的家伙。”
赵外公说:“阳哥儿没让我帮,阳哥儿应该能处理好的,如果这一个码头都整不好,那往后怎么办?"
这话说得也有道理,简乐阳对以后的规划他们从赵外公口中得知了,并十分期待,他们是干不动了,却能给阳哥儿打打下手,亲眼看着他一步步成长起来,比自己亲自去做还有成就感,以后向别人提起来,会说,啊,那是咱家的孩子,还成吧!
一座木屋并不是很经烧,火势很快就下去了,烧无可烧后,原地除了一些灰烬外,就剩三具黑炭,码头的这帮人连简乐阳四人的身份都没弄清,就被人整锅端掉了,这时有人想起了丘谭,于是镇上的丘谭被人后半夜从小寡妇的床上拖起来,不顾他的反对将他带到了码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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