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彪悍人生
管事忙说:“是的,据说有人看到一个影子攀越院墙,可再追出去连个鬼影子也没发现,全城搜索,抓了不少疑似行窃者,但据说没一个是真的,这县令弄得地方上怨声载道,估计就是没这件事,他这顶乌纱帽也要保不住了。"
地方上的乡绅拐弯抹角地也能搭上不少关系,联合起来把姓钟的弄下去不是不能办到,除非姓钟的后台过硬,可他拿到的资料表明,姓钟的靠山并没有那么可靠。
何曾鸣笑道:“换了我早连夜出了城,还留在城内让这县令搜查?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耍了全府人一顿,出城应该不是难事,江南那边的人太嚣张了,做事也过火,让他们栽个跟头也好!"
华笳的想法同样如此,吩咐道:“盯住新丹县的动静,那边有什么情况随时来报。”
"是"
"走,我们也出去走走。"华笳用扇子敲了下何曾鸣的手臂,带头走了出去,这所谓的走走可不是走到码头上,而是往新丹县那边走,何曾鸣摇摇头,跟了上去。
管事立即安排人跟上,还有新丹县那边也得安排好,这么热的天气,其他东西可以不备,但冰块一定不能少了,否则大少爷休息不好,他们的罪过可大了。
他们的出行排场跟简乐阳自然不同了,边上的骏马华笳看也没看一眼,径自钻进了马车里车厢里便放了一盆冰,凉气扑面而来,华笳舒服地呻、吟了一声,何曾鸣却骑着高头大马跟在马车旁,头上顶着炎炎烈日。
中午最热的时候简乐阳会让车队休息一下,晚上可以多赶一段时间的路,耽搁不了多少行程,这得到众人的支持,要不是走夜路危险,他们宁愿夜里赶路白日休息。
中午休息的时候连只乌都看不到,简乐阳也让人只管去休息好了,有什么动静他会出声提醒,如他所料,后面跟踪的人也热得够呛,或者说大部队并不在后面,而是在半路上等着他们。
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就不是如此了,一半人休息一半人防守,到后半夜再轮换过来,押运这批粮食的帮众也不敢疏忽大意,知道这一包包的都是粮食时,他们眼珠子差点掉落一地,他们见的世面再少也知道此刻粮食多难弄到手,这一路回去也不会太平,可想要抢他们的粮食,除非从他们身上踏过去。
后半夜是李司带人防守,老大在马车里,虽然整夜都不会出来,可李司就觉得,一旦有什么动静,老大会是第一个发现的,但就算如此,他也不敢马虎大意,带人清点粮车,一包粮食都不能少,扎营休息的时候老大带了几人在四周布置了一些小陷阱,一旦有人来了会提前预警,这深夜里的任何声响都会被无限放大。
简乐阳闭着眼睛靠在车厢上,看似进入了沉睡中,可忽然双眼睁了开来,眼里毫无睡意,清明得很,他只是微微坐直了身体,却并没有走出马车。
外面的李司等人毫无察觉,又过了几分钟,有一个方向突然传来凌乱的声响,李司等人面色一警,有人来了!一部分人去叫醒其他睡觉的人,李司则亲自来到简乐阳马车旁,只是没等他出声,戴上面具的简乐阳掀开了车帘走了出来。
"老大听到了?"
“嗯,走吧,去会会他们。”
"是,老大。"李司一听简乐阳这么说,便觉得这夜里发生任何事,有老大在都不会难倒,有麻烦的会是夜里来偷袭他们的人马。
跟在简乐阳身边,他将简乐阳所做的点点滴滴都牢记在心,比如预警陷阱的布置,可以提前发现有人偷袭。那种陷阱布置得毫不起眼,他相信就算后面有人盯着,也不可能发现得了这样的布置。
看到老大出来,刚刚还有交头接耳声的车队,一个个都昂首挺胸起来,跟老大第一次出来做任务,绝不能露了怯,何况这批粮食里也有他们的口粮,想抢他们的粮食,跟要他们的命也没差了。
简乐阳冲李司一点头,后者立即压低声音说:“按计划,一半人护车准备接应,一半人随我杀敌,这时候绝不能有任何的手软,给我往死里狠狠地打,不然死的就会是我们。”
一个个点头响应,吞了口口水,感觉紧张得很。
夜里摸过来的这批人半路上不知踩到了什么,噼咧啪啦一阵掉下了许多树枝,吓了他们一跳,以为是对方弄了什么阴险的陷阱,好在虚惊一场,于是继续往前走。
“这帮人居然有门路弄来这些粮食,干上这一票,我们就发了!”
"可不是,外面粮食在不停地涨价,咱们抢了这批粮食再转手卖出去,嘿嘿,比干其他买卖更来钱。"
“那个戴面具的娘们兮兮的,也不知道毛长齐了没有,奶娃娃就该待在家里喝奶,你们说是不是?"
“对,老大说得对,一个喝奶的奶娃娃,敢跟我们比?我看不如让他喝尿给我们看好了!"
"哈哈"
到了地方却发现前面鸦雀无声,如果不是月光下一双双闪着幽光的眼睛,过来的人会以为扑了个空,车队早就走了。虽然情况有点跟他们想像的不同,可没关系,只要粮食还在就成,带头的老大吐了口唾沫,挥手狠狠地说:“上!给老子一个个的都砍了!"
跟他一起来的人挥舞着手里各式各样的武器叫喊着冲过来,有拿砍刀的,有柴刀,还有菜刀锄头的,甭想乌合之众能有多整齐的武器。看到他们这般凶神恶势的气势,站在李司身后的人握紧他们手里的武器,紧张地干吞口水,再看老大淡定地站在一边,一步也没往后腿,又多了几分信心。
当对方快冲到他们面前时,李司突然挥舞手里的武器说:“跟我杀!"
"杀"
一根根木棍挥舞起来向前作中刺的动作,仓河帮穷,没有多少钱财给上下换上统一的铁质武器,铁器昂贵不说,还受到统一管制,就算配上弓箭之类的武器短时间内也甭想训练得起来,所以如今他们用的标配就是结实的长木棍,有的人将头部削尖了一些,可以当矛来使了。
这棍子原本放在车上,外人看到了不会以为这是武器,当李司警醒众人后,大家迅速从车上抽出木棍严阵以待了。
看到这些人手里挥舞的棍子,对面冲杀过来的人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一帮穷鬼,居然拿根棍子就跟他们的刀来斗了,果然这帮人是小地方来的,没什么背景后台,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弄到了这批粮食,不抢他们的抢谁去。
有人想要抢功,争着往前冲,下一刻变故顿生,那人正好冲到其中一根木棍上,那木棍前面削尖了,噗哧一声扎了个透心凉,被扎的人和扎人的人都吓呆了,谁也没想到刚开场就见血要出人命了。
李司好歹经历的阵仗多些,一见双方都吓呆了,吼了一声:“还等什么,听我指挥,刺!砸!"
听到李司的吼声,起初惊慌的人也慢慢定下心来,按照平时训练的挥舞棍子,整齐划一的动作比对方有力多了,没一会儿又有人倒在棍子下面,或是被砸得晕头转向。这边也有人棍子砸断了,于是变成双节棍继续砸。
“换人!"
守车的人立即换上来,刚刚攻击的人迅速退后,他们来到车旁又从车上抽出一根棍子补充他们的武器,初见成果让他们亢奋得很,没想到简单的动作比他们乱砍一气要有用得多能来参加这次行动的都是原来码头上处于中下层的人,初次见血不是不怕的,当对方的血溅到自己脸上时,那种骨子里冒出来的惧怕让其中一人手里的棍子也挥舞不起来了,浑身打着哆嗦,眼见对方的菜刀砍了过来,这人无比绝望,以为下一刻就会被这把菜刀砍中,不死也会残了。
惨叫声在耳边响起,那人再一哆嗦,旁边的同伴推了他一下,吼道:“你干什么呢?那人都死了,是老大救了你,想活着回去就别再走神了。"
那人瞪眼一看,果然对面手拿菜刀的人,仰面倒在地上,脑门被一箭射中,滚热的血又溅到他脸上,这时才有所察觉,他突然笑起来:“我没死,哈哈,我真的没死,你们这帮乌龟王八蛋敢砍老子,老子砸不死你们!"
这是简乐阳第一次出手,许多人都看到了,顿时生出无穷的力气,老大不是光站在一边看他们打杀的,关键时刻老大一出手就救了一人性命,所以说老大就是他们的保护神,有老大在,他们只管往前冲杀就是了,老大绝不会让他们有危险的。
又接连两箭射出去,每一箭都带走一人的性命,车队的人又不怕死地朝对方下死手,前来抢粮的人也慌了,带头的老大又急又怒,指着简乐阳就说:“这人就是他]老大,先干掉他,砍下他脑袋的人,老大我奖励一百两银子!”
只可惜他的话音刚落,又一支利箭射来,噗地一声同样正中他脑门,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地倒了下去,剩下的人哪里再敢恋战,有一人带头跑,其他人也纷纷跟着跑,老大都死了,他们还要继续送死不成?
李司带人追了一段距离就收队回来了,带出来的这些人都是比较听话的,所以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不继续追杀下去,但李司下令了,又有老大在后面看着,他们还是跟着回来了,虽刚经历了一场恶斗,可此刻一个个眼睛闪亮,兴奋得很,没有一人丧命,受点伤又算得了什么,如果不是有老大在,凭这些人来抢粮,他们不知能有几人活下来。
受伤的人领药包扎伤口,没受伤的处理留下来的尸体,不用留着,直接烧了。"这种天气,尸体留着没多长时间就会腐烂。
简乐阳不过动了几箭就决定了这场战斗的胜利,所以这时候大家对他的话更加信服,他交待的没人质疑,立即行动起来。至于为什么不是埋了而烧了,老大肯定有老大的道理。
简乐阳则捡起一把砍刀,走到一具尸体旁边,轮起刀子将脑袋割了下来,递给一旁的李司。
“去,给找棵树挂起来。”
李司想挖耳朵看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可老大拎着的那颗脑袋一直停在他前面,佩服地看了老大一眼,接过脑袋老实接老大说的去错,他敢说,老大摘脑袋的时候,表情绝对没有半点变化,旁人不知老大身份,可他知道啊,他只能化为一句感叹:老大你流弊!
当这颗脑袋被安顿好后,每一个从树下经过的人都会昂起头瞻仰一会儿,然后又默默走开这颗脑袋的主人便是之前偷袭的那帮人的老大,明明那么可怕的一张脸,现在只能与树作伴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盲目的追随帮众,也许就是此刻开始诞生的,发展到最后,就会变成,凡是老大说的都是对的,不对也是对的!他们就是这么的有坚持有原则!
因为简乐阳的吩咐,大家也没来得及体会初次见血的兴奋或是恐惧,这里收拾完毕后,简乐阳同样没给他们留时间回味,下令车队离开此地,这里到底留下了血腥味,又处于荒郊野外,容易招来野兽,如果招来狼群可没之前那帮乌合之众好对付,能避则避。
没人有异议,沉重的货物压得轮子在地面上流下两道深印,这里很快恢复了安静。
简乐阳骑马跟车队一起离开的时候,回头朝某两个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没再回头。
“老大,是不是还有人藏在后面观望?"李司发现不了人,但一直留意着老大的动静,张孟三人里,就属李司是最细心的。
"嗯,"简乐阳回得随意,“之前没出来,现在自然也没胆子出来了。”
等他们车队走出老远后,这片林子里才有悉悉索索声音发出,好几个黑影摸到了原本扎营的地方,没看到一具死尸,哪里还不清楚之前看到的火光是什么,竟然全部烧了。
“啊一-"惊恐尖叫声响起来。
056那颗脑袋
林子里一具尸体也没有,但留下的血迹和狼藉的地面足以表明之前发生过一场恶斗,但走到一棵树下抬头往上看,突然看到上面挂着一颗瞪着眼睛死不眠目的狰狞脑袋,那是什么感觉只剩下了本能的惊恐尖叫。
呵斥叫骂声汇聚而来,然而到了树下后却齐齐失了声,好半晌才有人从这张面孔上辨认出他的身份,没想到他这个当老大的竟然死了,死后还被人摘了脑袋挂在树上示威。
是的,这种做法除了向他们示威还能有什么意义?特别是这人的死状也一目了然,脑门中还插着箭,可见是一击毙命,那瞪大的眼睛里还留着濒死那刹那的惊悸。
这行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打消了之前的念头,他们的小命未必有这个老大长久直到天亮,这片林子里来过好几拔人,无一不被树上悬挂的脑袋震住,清晨,这里又迎来了一拔人,几人骑着高头大马,后面两匹骏马拉着一辆马车,风格迥异于夜里的队伍,像是探亲访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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