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扮女人
后卿揶揄地看向跟过来的夏肖白:“王爷艳福不浅啊!”笑着大步迈了进去,也不管尘土会不会飞到他如花似玉的脸上。
夏肖白蹙眉,立马跟了上去,他怕李夫人没勾到他的魂魄,把他夫人的魂魄给收走了。
后卿愣愣地站在房舍里,目瞪口呆地盯着眼前只披了件薄薄的粉色纱衣的女人,女人的玲珑的酮体凹凸有致,十分地曼妙。
夏肖白恨恨地骂了句:“贱人。”用宽大的手挡住后卿的眼睛,不让眼前的女人污了他的眼睛。
后卿皱了下眉头,也把他的眼睛给捂住了,反正他们都是大佬爷们,你不能给我看,我自然也能不给你看。
李夫人身子骨的柔弱平日里虽然是装出来的时候居多,可身体不好这一点倒是真的,苍白的小脸显得很羸弱,眼眸滴落了几滴泪,楚楚可怜道:“王爷,你终于来看……妾身了,若是你再不来……你就再也见不得妾身了。”
夏肖白看见这个厌恶的女人,心里就涌起了股无名火,他只是想让他的小美人儿醋一醋,才来这里的,没想到居然还被污了眼睛,当即抱着后卿就要走。
李夫人心慌,若是王爷走了,王妃一定会折腾死她的,她较弱的身体忽然迸发出强大的力量,冲去抱着后卿的大腿,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王爷……你救救妾身吧!”
后卿见情敌如此地惨,于心不忍地多看了她几眼。
夏肖白见李夫人得了后卿的眼,对心里涌出了无数的无名火,冷冷地看了李夫人一眼,二话不说,一脚把她踢走,重重坠物落体的声音伴随着美人的惨叫让后卿心有余悸,可铁石心肠的夏肖白毫无怜悯心,仿佛他踢的不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是一块大石头。
其实在夏肖白心里,他踢的就是一块名为‘女人’的大石头。
夏肖白带着后卿几人离开后,王妃带着春云等一众侍卫,霸气地闯入了李夫人的院子,王妃入目的皆是乡野,嘴角勾出一抹大大的嘲讽,这个小贱人还敢仗着王爷的宠爱跟她抖,不知死活。
春云身为王妃的贴身奴婢,对她的性子了解得一清二楚,捏着鼻子夸张地道:“王妃,这里又脏又乱,简直是污了您的眼睛,不如我们还是走吧!”又瞪着眼前一个正在劳作的仆从,怒道:“好大的狗胆,还不快给王妃行礼?”
王妃勾唇一笑:“这是个哑巴聋子,与他计较这些做什么?”
春云‘恍然大悟’道:“王妃仁义。”心里又暗暗鄙视王妃,她明明就很爱听这些话,还得装作仁义,虚伪又恶毒,这个哑巴聋子还是她的‘杰作’。果然,哑巴聋子发现了王妃,一双大眼瞪着浑圆,举起手里的工具就想砸死王妃,王妃呵呵笑道,素白的小手一扬,身后的几个侍卫冲了上来制服住哑巴聋子。
哑巴聋子的嘴巴张得很大,却说不出半个字儿。
王妃笑得得意畅快,故意在哑巴聋子面前晃动,还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给他看。
哑巴聋子抖了抖垂垂老矣的身体,半响后,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没有挣扎半分。在王府里,他若是动了王妃,他和李夫人都活不成了。
王妃拖动着裙摆,扭着水蛇腰走近了屋舍。里面太脏了,她可不愿意进去,身后的侍卫走近了两个,把李夫人拖了出来,彼时的她换上了素白的衣衫,一双眸子流着清泪,心里委屈愤怒,面子却半点也不敢发作。
王妃接过春云递过来的鞭子,狠狠地甩了她几鞭子,这小贱人不哭不闹得,打得王妃很没劲儿,她哼道:“小贱人,你也有今日,你不是仗着自己的小脸蛋得宠吗?现在来了个更漂亮的,更会勾人的,你怎么不猖狂啊?”
李夫人知道她越是反抗,死得就越快,趴在地上软绵绵的,仿佛吊着一口气儿,心里却在暗骂王妃大贱人,期盼她早日被王爷休弃做下堂妇。
王妃又抽了她几鞭子,小贱人哭是哭,可看得她心烦,恼怒地一摆手就要走,昂首挺胸地走了几步,蓦然又回头:“小贱人,这就是你同本王妃作对的下场,你的今日就是戴娟花小贱人的明日,你们且给本王妃等着。”
王妃走后,哑巴聋子伤心地跑过来搀扶李夫人,李夫人愤怒地挣开他:“滚,若不是你这个死老东西不中用,我怎么会给人做妾,又怎么会被人欺负,你这个老不死,你怎么不去死?”
哑巴聋子虽不知她在骂什么,可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为了不惹她厌弃,默默地又回到了农田里,继续耕作。
李夫人拖着一身的伤痕回了屋子,一边哭一边给自己上药,阴毒的眸子冷光乍现,她相信,她终会有风水轮流转的一日,她定会笑着看那群欺辱她的人哭。
王妃收拾完一个李氏小贱人后,心里的底气足了些,昔日仗着王爷宠爱的李氏如今落得这般落魄,她相信后卿不是个不懂得审时度势的小贱人。
现在后卿有王爷的宠爱,王妃不能私自动他,可她的嫁妆在小贱人那里,思考了一会儿,她决定找自己的母亲为她出谋划策,夺回自己的嫁妆。
王妃让春云亲自去请她的母亲过来。耿夫人一听到女儿的嫁妆没了,心里又气又恨,身为王妃居然让一个小小的妾侍跑到她的头顶,哪还了得。当即备好了马车,随着春云就来了夏王府。
王妃亲自到府门口接见母亲,泪水倏然而下:“娘。”
耿夫人见这个不成器的女人心里一肚子的火,又忍不住发,只好呕着气,道了句:“快进去说,这般丢人的事情,我可不敢随便就在门口说。”
王妃撒娇地带着母亲回了自己的院子,耿夫人听到自己的心肝宝贝女儿被夏肖白这样羞辱,气得脸都绿了,当即一拍桌子:“岂有此理,真是欺我宰相府太甚!”又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好歹是个王妃,那不过是个下作的蹄子,你寻个机会收拾了她,等王爷发现时也为时晚矣,怎么还愁自己的嫁妆要不回来?”
王妃哭着脸:“娘,那个小贱人就住在王爷的院子,女儿……进不去。”
“废物。”耿夫人恼怒地瞪她:“你嫁入夏王府也有几年了,可是与王爷圆房了?”
王妃脸色一红,嗔道:“娘,光天白日的说这个,怪羞人的。”
耿夫人瞧她这小女儿的姿态,心里越发着急:“你跟娘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们圆了吗?”
王妃脸皮子薄,不敢说‘没圆房’三字,便腼腆地直摇头。
耿夫人眼前一暗,险些昏倒过去,嫁了几年的妻子,居然连房都未圆,脑子灵光乍现:“摄政王……该不会是……”
“当然不会,娘你也不看看王爷那威猛的样子,怎么可能?”王妃又咬咬牙道:“他把李氏带回府时可是连着宠了几日,只是那小贱人命薄身子弱,没给王爷生个一男半女;王爷带戴氏回来时,就住他屋子了,平日里恨不得天天粘着那小贱人,半刻不离身,怎么可能……那个嘛!”
耿夫人点点头:“看来摄政王是记恨你爹与他不对付。”又羞愤地盯着闺女:“你个不成器的,早就跟你说不要嫁他,你爹跟他水火不容,你夹着中间哪里过得好。”
王妃脸色一沉:“女儿不后悔,就算女儿没与王爷在一起生个一男半女,那魏氏不也与女儿一样嘛!戴氏如此得宠,待她生个了儿子,我就去母留子,再嫁祸魏氏,一箭双雕,我就不信王爷还会为了两个死人跟我较劲儿。”
耿夫人赞同:“不错,你有主意就好,王爷身边也不可能没有女人,你只要膝下有了孩子,就不怕别的狐媚子抢了你的位置。”
“娘,我……”王妃虽然心里打定了主意,可那也是几年后的计划,彼时后卿已经失宠了,如今他正得宠爱,她还不敢对他怎么样。
知女莫若母,耿夫人懂得王妃的疑虑,冷哼道:“把他叫过来我看看,我倒是看看,是个什么样的狐媚子妖精让我的宝贝闺女吃了个这么大的亏。”
第49章 秀恩爱秀出了信鸽子(3)
后卿还沉寂在美人被夏肖白当成石头的复杂心情中,面红耳赤地缩在他的怀里,羞嗒嗒地问道:“传闻中,摄政王最宠爱府中的李夫人,妾身真想知道,这宠爱的传言是如何得来的。”
夏肖白认真地想了想:“大约是她半夜主动上门磨墨的事儿。”
后卿心里一阵甜蜜:“你没睡过她?”
夏肖白抱着后卿的手僵了一僵,幽怨地看着他如花似玉的小脸:“为夫还是个处呢!”
后卿惊悚地道:“如今青天大白日的,你被拿只清纯鬼附身了?”
夏肖白点点头:“为夫没有被清纯鬼附身,为夫便是那只清纯鬼,夫人喜欢吗?”
后卿喉咙里仿佛被卡了鱼刺,见他情意绵绵地盯着自个儿,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没来,心里的鸡皮疙瘩倒是起了一些,挣扎了几下就被夏肖白放到了地上,他笑道:“我……内急。”抬步匆匆地就跑了,身后仿佛还有一只名为清纯的鬼在追他。
后卿跑了一会儿不见夏肖白跟过来,心里松了一口气,疑惑夏肖白的媳妇他居然没碰过?那夏肖白还是个大老爷们吗?难道那些女人不合夏肖白的胃口,他就喜欢自己这样的女人?
后卿胡思乱想中,春云恭敬地在后卿身侧行了个礼:“戴夫人,王妃有请。”
后卿满头的思绪瞬间烟消云散。
王妃?那个记打不记挨的大贱人又欠收拾了?他岂有不成全之理?
王妃的院落颇为大气庄重,只是有些空荡,定是之前被白云洗劫得太狠了,不过王妃特意命人拿几盆开得娇艳的小野花放置着原本放置古董花盆的位置,重新布置得的庄重中又带着生机勃勃,整个院子添加了几分活力。
后卿随着春云慢慢地步入了会客厅,王妃高高在上地坐在主位,拿着鼻孔对着后卿,浑身金灿灿的,颇为惹人注目。王妃的下首是一个打扮得庄重的美妇人,满头明晃晃的珠翠配上浑身的绿罗裙颇为大气。
后卿柔柔弱弱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满意地看着两个欲给他下马威的女人气得脸都绿了。
后卿笑道:“见到此令,如同见到王爷,还不快速速给本夫人请安。”
王妃搀扶着耿夫人走近了后卿,耿夫人刚只顾着装深沉优雅的贵妇夫人,没细看他的模样,如今走近了,看清了后卿的容貌,脚步有些不稳,指着他:“你……你是……”
后卿蹙眉,认真盯着这美妇人,与耿竹的模样像了个五分,又与王妃的模样像了个五分,看来这对兄妹都是像娘像了一半儿,微笑道:“耿夫人,你见到王爷的令牌还不快行礼。”
耿夫人的脸绿了又黑了,心里再瞧不上后卿一个小小的妾侍也得和女儿一起,微微弯了弯膝盖,行了个礼。
后卿还未喊她们母女二人起来,二人也不在乎,径直地站起来身。
后卿心里冷哼,这宰相府真是没教养,他寻了时间定要在夏肖白耳中吹吹枕边风,让他教育教育这王妃,没规矩。
王妃本是有一肚子的话要骂后卿,一见他手中拿着王爷的令牌,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拉拉母亲的袖子,水灵灵的眸子看向她。
耿夫人拍拍女儿的小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王妃很信服自己的母亲,当即不吵也不闹了。
耿夫人定定地看着后卿,那深沉的目光带着探究、询问、好奇、纠结、嫉妒以及怨恨。
后卿蹙眉,他的模样最像他娘,莫非耿夫人认得他娘,他不动声色,决定待耿夫人说话了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