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扮女人
后卿击掌:“妙。”
得了夫人鼓励的白云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继续道:“这第二嘛!自然是让他身败名裂,痛不欲生。首先要在他吃饭的菜里,喝水的杯子上天天放磨成粉的巴豆。他任职时日日跑茅房,别说他主子,就连他身边的猫猫狗狗都会嫌弃他,若是哪日他一个……忍不住,随地拉了,革职是小,杀头是大。”
后卿眼里冒星星:“说得好,杀人于无形中,高啊!”
飘飘然的白云又轻抿了一口茶水,放下杯子的时候嘴角发出桀桀的笑意:“对男人的仁慈就是对女人的残忍,若是有人胆敢背叛我……”她比了个剪刀手,朝自己空空的裆下比划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森森地道:“咔嚓地……剪了。”
后卿看着她白白的手,森森的笑,两条大腿夹紧了些,夸奖的话说不出来了,尴尬地笑了笑:“我困了,你回吧!”暗地里替何呆子默哀了一刻钟。
白云觉得此计天上有,临时发挥的计谋十分地不错,飘飘然地提着食盒,行了一个礼就退下了。她轻轻地打开房门,嘴角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十分地怪异。
何呆子正站在大门一侧,额头一颗豆大的汗水滴落下他的鼻梁,双腿夹得紧紧的,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在看白云。
夏肖白指节分明的大手轻轻地放在了何呆子身上,揶揄地看了眼白云,又把同情的目光看向何呆子:“节哀顺便吧!”
何呆子:“……”他完全没有被安慰到。
夏肖白把呆愣的白云提出了屋子,自己进门并且关上了大门,任由外面月朗星稀还是狂风暴雨,皆与他无关。
夏肖白慢慢地靠近了后卿,见他的小美人才一会儿的功夫就睡着了,看来是真困了,合衣躺在他身侧,把他圈抱在自己怀里,也慢慢地睡着了,梦里的梦还是与他刚才做的梦一样,他的后卿小美人抱着他,睡得嘛嘛香!
翌日,夏肖白睁开眼睛的时候,后卿早已梳洗好打扮好,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他嘴上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夫人今日真美!”
后卿柔柔弱弱地给了他一个笑脸:“王爷早,快起来吧!”咬牙切齿道:“今日妾身陪您一整日,哦!不光是今日,还是明日,后日,大后日……”
夏肖白觉得他家夫人真是越来越可爱了,忍不住逗他:“若是为夫要上朝呢?”
后卿白皙的手抚上齐平的刘海,洋洋得意:“王爷莫不是打算上朝前后去偷会狐狸精?妾身就在这里告诉王爷……你休想,就算王爷上早朝,妾身也要去,时时刻刻、寸步不离地盯着您。”
夏肖白心里乐开了花,面上苦恼道:“这……好吧!”
瞧夏肖白如此不情不愿的样子,后卿心里乐开了花。
夏肖白更衣从不用婢女,自个儿手脚麻利,动作迅速。后卿与他睡同一张床睡了好几个月了,早就不知矫情为何物,目光装作十分不在意地盯着他健康的肌肤,心里十分地羡慕。
夏肖白见夫人如此喜欢他的身体,就把穿衣的动作穿得比平日慢了许多,让今日难得早起的夫人饱一饱眼福。
白云习惯了早上去看几遍后卿醒了没有,因为没有敲门就冲了进去,入目的是王爷健壮的身躯,一张小脸羞得红彤彤的,忙转过身大口吸气,昨晚上的事儿她提心吊胆了一夜,不成想又撞死新的事儿!
真是倒霉!
第46章 夏肖白的过墙梯(4)
夏肖白蹙眉,他只乐意给他的后卿小美人看身体,可不乐意给小美人的奴婢看,他只花了一刻钟就把衣服穿好,静静地坐在夫人身旁,样子颇为幽怨。
后卿轻佻地挑起了他的下巴,笑道:“小白美人儿,给爷笑一个。”
夏肖白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他可以调戏美人,却不愿意给美人调戏,起身坐得离夫人远了些。
后卿见机会来了,把白云唤来自己身边,接过她手上毕恭毕敬拿过来的东西,轻轻地摸了摸,藏进了自己腰间的小荷包。
夏肖白疑惑道:“这是什么钥匙?”
后卿早就想好了如何作答,奈何身边还有一个欲将功补过的小婢女一心要讨好摄政王,抢答道:“这是夫人小金库的钥匙。”
后卿恨不得脱了自己的鞋底抽她一顿,竟然坏他的好事儿。
夏肖白古怪地看了眼白云,看得她头皮发麻,冷汗直面才肯罢休,又盯了眼后卿腰间鼓鼓的小荷包,心里打定了主意。
他要把握住家里的金库,找机会霸占小美人儿小库房的金银珠宝,让他入不敷出,身无分文,彻底断了他跑路的念头。
门外的何一扇慢慢地走进来,犹豫地看了眼白云,在她愤怒的目光中坚持自己的职责,单膝跪地,恭敬地道:“禀王爷,李夫人邀您过去一趟,说……十分想念您。”
夏肖白静静地看了后卿一眼,道:“也好,今日沐休,也该去看看她了。”
后卿如炸了毛的小猫般瞪他:“你敢去?”
夏肖白满意夫人的吃醋,脸上装作无情的样子,讥讽一笑:“自然……敢。”说着抬步就走。白云跟着后卿久了,胆子也大了许多,蹭蹭蹭地拉着他:“王爷,您还没洗漱呢!”
夏肖白扭头骚包一笑:“正好可以让李夫人伺候本王洗漱。”手轻轻在白云肩膀一点,白云就软趴趴地倒在地上,夏肖白畅通无阻地大步迈去,行至门前还特意转头给了后卿一个挑衅的眼神。
后卿气得浑身抖了抖,愤怒地盯着何一扇:“你愣什么愣,还不快看看你媳妇伤了没有。”
何一扇回过神就要扶白云,白云妹子一把推开他,红着眼睛恨不得吃了他:“你个榆木疙瘩,老娘不是跟你说了吗?你不要管那什么李夫人,你看,王爷是从我们夫人的地盘出去的,你让我们夫人的脸面往哪儿搁呢?”
后卿咬牙看向他:“何一扇,你个朽木,竟然让狐狸精从老子这里把人挖走了。”
何一扇颇为委屈:“这……属下职责所在,不敢不报啊!”
后卿哼哼道:“你个破呆子,白云,给我好好教训他,让他知道,谁才是他的主人。”
白云从地上爬起,恶狠狠地盯着那榆木疙瘩:“奴婢遵命。”一步步走向何一扇,伸出白白的小拳头,凶神恶煞的样子让何一扇浑身抖了抖。
后卿惋惜道:“你的拳头给他挠痒痒还差不多,用抓的,抓得他面目全非。”
白云受教地抱拳道:“多谢夫人教导,奴婢遵命。”
何一扇又抖了抖,小媳妇般挪动着身体往角落缩了缩。
白云流氓般地笑道:“你跑啊!跑啊!跑到天涯海角老娘也让你知道,谁才是你的主子。”
何一扇吓得跪地:“姑奶奶,你饶了我吧!”
白云不跟他废话,伸出五指山狠狠地朝他脸上抓去,一声惨叫震耳欲聋。
后卿于心不忍,想了想还是眼不见为净来得妥当。
李夫人走的是柔弱的路线,她越是柔弱,王妃就越想折腾她,所以故意让她住在一个颇为偏僻的大院子里,院子有池塘有花有草还有一个秋千,最适合李夫人这样的柔弱美人生存了。虽然李夫人恨得要死,却找不出借口,是以就此住下。
后卿来王府日子不多,对于李夫人这样的美人儿就记得那夜她的柔弱娇美,与可惜那夜没有摸道她美丽的酥胸。
是以,他主动去寻找夏肖白,就这样在王府迷了路。
后卿觉得若是他随便找个人问路,恐怕就把自己方向感不好的大弱点暴露了出来,不利于他日后的发展,只好随地摘了一朵粉粉嫩嫩的娇花,原地绕了三个圈,然后把花一扔,花头指向哪儿就是往哪个方向。
如今问题来了,粉粉嫩嫩的花头指向的是一个大岔路,而这个大岔路又有了几条小岔路。
后卿一咬牙,捡起花儿,又装备往大岔路扔一回花头。
“夫人?”
花儿刚落地,后卿就听闻声音,眼光胡乱地看了眼花头指向的小道,又瞥了一眼来人,随意问道:“怎么了?”
莫一扇答:“王爷命属下去给李夫人送一朵花儿,路经此处,见夫人在抛花寻路,就来看看,是否需要属下带路。”
后卿脸一白,瞪他:“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子在抛花寻路?”
莫一扇心里嘀咕:我和王爷四只眼睛都看见了。可他不敢如实回答,只好委婉地道:“看了是属下看错了,夫人是摘花抛花。”
后卿笑道:“不错!”见他两手空空,又问道:“王爷让你送什么花儿给李夫人?”
莫一扇恭敬地道:“王爷没说,只说要花园里最好看的一朵儿。”
后卿点点头:“竟然如此非它莫属了。”
莫一扇顺着后卿的手指向地上的残花败柳,嘴角抽搐了下,不过夫人喜欢就好,美滋滋地从地上把被摔得只剩下一支花杆的花捡起,捂住良心道:“夫人眼光真是好。”
后卿感叹莫一扇是个聪明人的同时,高高兴兴地捡起地上还未被风吹飞的几片娇嫩的花瓣,珍而重之地放到他手心:“花的发髻掉了,别忘了。”
“……”莫一扇挤出一个笑脸:“夫人真是幽默。”
幽默的后卿心情瞬间就好了,指了指刚才抛花的花头所指向的小道路:“我与李夫人许久不见了,怪想念的,你从这条路带我过去吧!”
“……”莫一扇笑不出来了,默默地领着夫人从小道路走着,这条路离李夫人的院子最远。
夫人真会玩儿!
王爷也真会玩儿!
可怜了他们这些不会玩儿的侍卫。
莫一扇带着后卿拐了一个弯,就瞧见了会玩的王爷驻足在前方候着。
莫一扇嘴角抽搐了两下,装作十分惊讶地道:“王爷?您不是在李夫人哪儿吗?”
夏肖白的表情十分地自然,蹙眉看了眼后卿:“随意出来走走,你怎么把夫人带来了?”
莫一扇为难地看了眼夫人:“这…..”
夏肖白大度地道:“也罢!既然来了,就一起去吧!反正这条路也十分地近。”
莫一扇:“……”
后卿笑着让莫一扇摊开手心:“这花好看吗?”
夏肖白皱眉看了半响,艰难地道:“还不错!”
莫一扇:“……”
后卿高兴地主动挽着夏肖白的手臂:“我也觉得不错,不知道李夫人喜不喜欢。”
夏肖白笑道:“夫人为她亲自选的,她不敢不喜欢。”
两个高高兴兴地在前面走着,莫一扇握着一朵不知名的花儿表示他和花儿的压力都很大。
夏肖白走了几步,见到前方一颗枝叶茂盛的桂花树下有一个若隐若现的茅房,装作十分内急的样子,道:“夫人,为夫憋不住了。”
后卿蹙眉,怎么刚遇到他就憋不住了?自认很懂男人内心的后卿笑眯眯地道:“无妨,我陪你一起去。”又十分体贴地吩咐莫一扇:“你就此候着,不许乱跑。”
莫一扇心里松了一口气,高兴地拱手道:“多谢夫人。”
夏肖白牵着后卿的小手,刚毅的俊脸满是笑意:“夫人既然如此坚持,为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后卿把夏肖白这番举动理解为以退为进,是以让他放松警惕,再去会狐狸精的奸计,他皮笑肉不笑地道:“请。”
夏肖白脑子的烟花盛放,与夫人一起去茅房简直不要太美好了。
后卿本是爷们,自然不会防备自己与夏肖白的男男大防,笑着跟着他入了茅房。桂花香味掩盖了茅房的臭气冲天,后卿一双眼睛盯着他:“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