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扮女人
夏肖白爽快地道:“此次出门不是回夏国。”
竟然夏肖白如此爷们,后卿也爷们了回,用力地搂着他脖子,狠狠地抱着他,他们之间就隔着一对苹果,后卿被苹果络着不舒服,夏肖白很难得他如此主动,虽然颇为遗憾,可还是不舍得他辛苦,抱着他就出了门。
一大老爷们被抱着,后卿能舒服吗?
“你放我下来,众目睽睽之下成何体统?”
“你是我夫人,自然例外。”
后卿无话反驳,只能在心里怄气,一句话也不说,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时不时用眼角瞟向他,一脸的幽怨,静等着他的解释。可夏肖白不解释,还抱着他上了白色的骏马,后卿细皮嫩肉,对于骑马的事儿不太热乎,心里暗骂夏肖白不解风情。
往日后卿的媳妇若是这般撒娇,他早就眼巴巴、心巴巴地去哄了。
为了不在马上颠簸,后卿摇晃了一下白白的手,嗲嗲道:“王爷,人家不会骑马!”
夏肖白恍然大悟道:“竟是为夫疏忽了。”边说边一同上了马,坐到后卿身后,还搂着他的腰肢:“夫人不要怕,又为夫在。”
后卿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他是个纯爷们儿,居然骑马坐到了个大老爷们的前面,还被抱着,嚷道:“你滚,老子不要坐在你前面。”
夏肖白二话不说,立刻换了两人的位置,他坐到前面,让后卿坐到后面。
后卿的视线被夏肖白挡住,可保住了一个爷们的尊严,也知道夏肖白让了步,哼唧了下表示还满意,可还是心里憋着火,又不能发,赔笑道:“王爷这是要人家去哪里?太远了人家可不依,人家怕怕。”
说完自己抖了下胳膊的鸡皮疙瘩,明显是被自己恶心到了。
夏肖白倒没有被恶心到,还十分地享受,美人在身后又嗲嗲地撒娇,真是人生一大乐事!若不是怕美人累,恨不得立刻带着美人走遍世界的每个天涯海角。
第10章 白得发亮的独角兽(2)
“夫人,我要你去一个好地方。”话毕就扬起银鞭子拍打马屁股,白马的四个铁蹄溅起一阵尘土,往前奔跑,后卿重心一个不稳,扑到夏肖白的后背挂在,还无意识地把手搂着他的壮腰。
后卿眸子一暗,夏肖白要去的地方不会是地牢之类的阴森地方吧!他从小到大,连老鼠都没见过几只,到了那种地方会睡不着觉的。
夏肖白用手捏了捏他的白白的大手,怅然道:“夫人心里不开心吗?”
后卿冷着的脸瞬间笑得成了一朵花儿:“王爷好坏啊!你就告诉奴家,你要去哪儿嘛!”他发现自己的手在夏肖白腰间挂在时,也没有拿开。
这种关键时刻,自然是安全第一。
夏肖白恍然大悟,原来美人怕他卖了他,按着美人的手又紧了几分,道:“夫人放心,为夫就算是把我自个儿卖了,也不会把夫人卖了。”
后卿是巴不得他卖了自个儿,呵呵地干笑了几声。
“夫人,为父要带你去抓独角兽,这独角兽像极了白马,浑身雪白,生有鸟翅,额头有一个螺旋角,它们就在北冥,只要过了枫叶林便能看到。”
后卿不禁仰头看夏肖白的后脑勺,一个不是傻叉的后脑勺,嘴上却说着傻叉的话。后卿打从心眼里鄙视他,枫叶林与北冥王府相隔不远,若是快马加鞭半个时辰就到了,也因为它如此地近,景色又如此地美,小时候后卿没少被他爹扔在那里让他晨跑,锻炼身体,甚至打他板子都是在那座景色宜人的枫叶林。
后卿记得最为深刻的是在一个枫叶染红了漫山遍野的好日子,因他不成器,他爹拿着大铁锤追了他三个时辰,他那身逃命的本事就是那样练出来的,而他爹也因为没有揍到他,在他饥肠辘辘回来王府时,十分卑鄙地让人打他板子,打完了板子后,还十分不要脸地亲自用锤子给他雪白的屁股来了一锤子,疼了整整十日。
从那以后,后卿再也不去那座景色宜人的枫叶林了。
夏肖白见后卿没有理会他,便知他心中所想:“夫人可是不信?”
后卿咧嘴一笑:“奴家哪里不信?王爷捉到独角兽,与奴家和王爷生生世世都在一起的机会是一样的……”渺茫!
不,不是渺茫,是不可能!
夏肖白眸子亮晶晶地,按住后卿的手渗出了几颗水汗,仿佛要把他揉入自己的骨血中:“夫人的话可是真的?”
后卿嘴角僵硬着,甜甜一笑:“自然。”
自然是假的。
在北冥二十几年,要是有独角兽这种传说的玩意儿他这个不学无术,天天瞎混的北冥小王爷会不知道?
夏肖白乐道:“我有一个好友,他曾得到一匹长着雪白翅膀的天马,就是在北冥的枫树林外,相信他的话自然不会假,夫人,你与我真是天生一对。”
“天马?”后卿曾听闻夏国的大将军骑着的就是长着翅膀的天马,跟他爹打仗的时候,还曾让他老爹吃了个不大不小的亏,连天马都出现了,独角兽的事情恐怕并非是空穴来风啊!难道天马也是出自北冥?
后卿如此推断着,心里着了火,真是岂有此理,身为北冥的畜生,居然被别人骑了,那还得了,心里打定了主意,若是夏肖白真得了独角兽,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把独角兽占为己有。
一路上的野花野草,后卿早就看腻了,心里乐呵呵地幻想着独角兽被他骑着的拉风样子,他若是如此拉风,还怕没有媳妇,不要说六个,就是娶六十个娶回家也是绰绰有余的。
眼看枫叶林就要到了,后卿兴奋地按住夏肖白的大肩膀,攀出一个头,眼睛闪着异样的光彩盯着那里,仿佛一跑进去就能看到无数头独角兽崽子撒了欢般地狂奔而出。
可后卿眼睛盯了一阵子,白马的蹄子还是没到,手按得有些发酸,瞪了夏肖白一眼,不满地道:“好好地长这么高干什么?按得老子手都酸了。”
话一出,又悔了,忙补祸道:“奴家的意思是,王爷好生英伟,奴家心里好羡慕!”
夏肖白眼睛满是喜意,耸着肩膀鞠着背,驾马的手放松了下,让美人的手不那么酸,视野能更加广阔,路程能不那么颠簸。
后卿对他的配合十分地满意,若不是要顾忌彼此的身份,真是要拍拍他的头,喊一句‘狗儿子,乖乖。’
身后一阵马蹄声由远到近,哒哒哒地响个不停,后卿不用回头看就能知道身后几十匹马踏死了多少的野花儿,这是北冥的土地,身为小王爷,后卿不免得要唠叨几句:“王爷,你记得让你的下属入了枫叶林后,要规规矩矩地走,不要随便砍伐枫树,这些枫树的年纪有些比我还大呢!活着也不易啊!”
夏肖白道:“我只带了你出来。”
后卿闻言愣了一愣,机械性地扭头朝后看,这一看就被吓得六神无主。
几十匹黑色的野马载着几十个身穿黑衣黑裤带黑色面具的黑汉子快马加鞭,如同疾风一般赶来,无论他们是杀自个的,还是杀夏肖白的,反正他们一个死了,另外一个也会被灭口!
当然,后卿心里的悔恨比害怕更多,他真是作死啊!好好的要什么大老爷们的尊严,骑马坐前面就坐前面啊,坐了前面若是被人从后头砍,就算死也是看着夏肖白先死!
后卿再往后瞄了一眼,人家的黑马狂奔而来,而自己的白马还在幽幽地走,这不是不要命的节奏吗?催促道:“快快快,跑啊!”
夏肖白没把身后的小角色放在眼里,不过后卿既然发话了,跑就是了。银色的长鞭挥到马屁股上,马儿一声长鸣,猛地撒腿而奔。
事实证明,夏肖白的白马儿就是好,虽然后卿看不懂是什么品种,可凭它能载着两个大老爷们还跑得比敌人一众的黑马快,畜生像主人这话儿,没错!
后卿觉着白马跑得快,危险应该是摆脱了,正想朝后对着敌人作个胜利的手势,一转头,三魂又不见了七魄,头皮发麻地盯着敌人手中冷飕飕的箭羽。
因自小耳聪目明,一身逃跑的功夫练得出神入化,后卿眼尖地观察着敌方箭羽瞄准的方向,其中有一只箭特别猥琐,堪堪对准了他的屁股,后卿还来不及施展美人计,敌方的黑衣头头已是一声令下:“放箭。”
后卿脖子一缩,屁股一凉,考虑到是在马背上,左右和下方都越不了,一双大手只好按着夏肖白的肩膀,猛地跳到了他脖子上骑着,所谓死贫友不死贫道,这个时候躲着就是没错。
一阵箭雨飘过,白马一声长鸣,马蹄跑得更加快了。
“啊!”后卿屁股吃痛,忙捂住插着箭羽,流血的臀部,又低头瞥向射向马屁股的箭羽,一声大吼:“娘的,谁射得这么不准!”
本该射他屁股的箭羽射向了马屁股,本该射夏肖白背部的箭羽射向了他的屁股。
夏肖白边扶着他,边道:“他要射的就是马屁股。”
后卿:“……”
不知后卿心中所想的夏肖白继续道:“本来对方的一个傻帽想射你后背却没瞄准,你硬是跳起来让他给射中了。”
后卿屁股流着血,眼里流着泪:“娘的!老子屁股好痛!”
美人受伤,本该愤怒的夏肖白生生地被他逗笑了。
从北冥王府出来,夏肖白就察觉了身后长长的尾巴,本想在不惊动美人的情况下,无声无息地解决了他们,谁知这班找死的家伙竟然忍不住,在他动手前先动了手。
夏肖白征战沙场多年,是真正的耳聪目明,能凭着风声估算出箭羽射向前方的位置,因他一直注意着敌方,反而没观察到身后人的异样,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候,敌方的箭羽出弓,后卿一跃而起。他边驾马边躲避敌人的利箭,还怕后卿忽然跌落马,心慌了一下,后卿的屁股就中了箭。
不过后卿还能嚎得如此响亮,箭羽应该是没毒,当为了以防万一,他一手托着后卿的尖臀,一手握住马缰绳,迅速驱马往枫叶林深处赶去。
广阔的枫叶林,如今是春季,片片的枫叶还未被染红,看不出独特的北冥风格,而后卿和夏肖白也都不是喜欢赏景的人。
入了枫叶林后,夏肖白抱着后卿落了马,用匕首在马屁股扎了一刀,马儿屁股流着血,痛得撒着马蹄子狂跑又狂叫。
后卿捂住自己的屁股,又怜惜马儿的屁股:“马儿刚被箭射中,你又这般残忍,不太好吧!”
夏肖白只想用白马引开敌人,好快些检查后卿的屁股有没有毒,至于残忍一说,他道:“我不残忍还是我吗?”
后卿默默地低了头,与他相处久了差一点就忘了他们之间的血海深仇了,心里对自己老爹和二媳妇说了句对不起,又忧伤地抬起头:“王爷是个大英雄,一点儿都不残忍!”话毕,他胳膊的鸡皮疙瘩又起了一层。
夏肖白眼睛里都是笑意:“此话当真?”
第11章 白得发亮的独角兽(3)
后卿重重地点了下头,其实他是怕那伙黑衣人杀过来,他一个只会扮女人,连杀鸡都不会的伤员,万一被夏肖白扔在这里,就只有死路一条。
当务之急,拍好马屁,保住小命,才是正道。
夏肖白一步步走近他,后卿觉得自己胸口的心脏跳动得快了许多,脸上的绯红渐渐地爬到了脖子,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这几步就让扎到后卿屁股的箭羽撞到了一颗比后卿年纪还大的枫叶树,疼得他眼泪簌簌地直落,又死命地在夏肖白面前忍着,怎样也不肯丢了爷们的面子。
夏肖白心里一阵抽痛,蹙眉环住他的腰肢,解了他的腰带就要扒他的裤子。
后卿惶恐地喊道:“禽兽,光天化日之下,你要干什么?”挣扎他的臂膀,又啃又咬,势必要保住自己的清白和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