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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皇帝写起居注的日日夜夜

作者:茶深 时间:2020-10-29 15:48:05 标签: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因缘邂逅 欢喜冤家


阿毓一脸淡然:“情之所至,人伦常理,你何必这么紧张。”

“诶,不是,我是说,”我急得满头大汗,阿毓比我年幼,可是早已婚配,一后四妃,想必在这方面比我见多识广。“这,这也谈不上人伦吧?”

阿毓看着我,说:“我喜欢你,想和你一块儿,不行吗?”

我磕磕巴巴,说:“也,也不是不行……只是……”我可没做好心理准备,要和皇上那什么什么啊,要是让我爹知道了,腿都要给我打断啊。

不过,反正我和皇上其他的事情也做了不少,本来就是要打断腿吧,想通了这点的我突然感觉无所畏惧,早死也是死,晚死也是死,人生自古谁无死,今朝有酒今朝醉,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说:“好吧!来就来吧!”

那盒脂膏终于派上用场了。

我正捣鼓着那脂膏怎么用,转过身,发现阿毓已经脱得光溜溜的,扯着一张被子无言地看着我。

我连忙过去赔罪:“是我慢了,是我慢了。”我们面面相觑,阿毓问:“然后呢?”

我想着我可是清白之身啊,大姑娘的手都没拉过,你来问我然后呢。我说:“阿毓你……”

阿毓说:“我没做过那档子事。”

我目瞪口呆:“那,那你和皇后……”

阿毓说:“我每次到她宫里都要听账目听到大半夜,还有五六名管事宫女在不断上来禀事。”

我继续目瞪口呆,说:“那、那新婚之夜呢……”

阿毓平淡地说:“她带了一大册在娘家写好的和我的约法三章,念了一宿让我发表意见,我困得不行,就条条同意了。”

我擦了擦汗,说:“好吧。那如果不舒服,你要说,明白吗?”

阿毓无辜地看着我,说:“嗯。”

从前雍王不知从哪里搞到了一个印坊私印的春宫图,得意洋洋借给我们到处传阅,里面就有些,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31.


我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去亲阿毓,阿毓马上就回应我了,用他的唇贴住我的,微张着嘴,软软热热地同我纠缠。慢慢地,纠缠变成了噬咬,阿毓光溜溜的身子散发着薄热,紧紧地贴着我。

“宋轻,摸摸我……”阿毓喘着气,把我的手往他身上按。先是光滑的颈项,然后是薄薄的胸膛,乳尖好似花蕊一样颤颤巍巍挺立着,我轻轻揉了揉,阿毓一阵震颤,全身都被情潮席卷,泛起了粉红色。

我用指腹轻轻地在阿毓肚脐处画圈,阿毓发出小声的哼哼,摁着我的手,双腿缠在一起。

我一边揉捏着他的乳尖一边握住他双腿间的那处,那处已经高高挺立了起来,渗出了透明的汁液,涂了我满手,在我掌心里就像一只红通通的小兔子突突跳动着。

阿毓像是极难耐一样挺直了背,向后扬,深深地抽气,我把他摁回来,抚摸他汗湿的颈项,顺着脖子沿着脊背,就像安慰一只炸毛的猫。阿毓在我耳边一呼一吸地喘着气,不安地扭动着,没一会就去了。

我感觉阿毓都快睡过去了,连忙把他捞起来,问:“要不先睡会儿?”

阿毓仰面躺在床上,面色潮红,伸手来拉我,说:“不要。你快过来。”

我只能屁颠颠去找那搁在一旁的盒子,随手挖了一手的脂膏。我咽了口唾沫,说:“阿毓,我是第一次,如果你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

阿毓用手肘盖住眼睛,轻轻地“嗯”了一下。

下一刻他跳起来用枕头打我:“宋轻!你干吗!”

我满手的脂膏,说:“不就是做那事吗?如果不把这处弄软,进去你会疼的。”

阿毓结结巴巴道:“怎、怎么会是用这处?”

我想了想,说:“应该是用这处……”我亲了亲他的额头,说,“我们一起试试,好吗?”

我伸了一根手指进去,由于脂膏的润滑,只觉得又软又热,手里的脂膏接触到人的皮肤,因热融化,散发出一股暧昧的丁香的味道。不愧是宫里的高级货,竟然是带花香的。

阿毓不适地扭了扭,抿着唇哼了一声。

我轻轻揉捻着他的乳尖,硬着头皮把手指往里捅,刚开始出入还犹干涩,渐渐地,甬道变得又湿又软,阿毓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我在他耳边轻轻说:“我加一根,好不好?”

阿毓无声地点点头。

我陆续加了两根手指,觉得应该差不多了,阿毓躺在我身下洁白的身子泛着落花一样的红,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着,绵软好似一池春水。我亲了亲他,说:“那我进去了?”

阿毓挪了挪,双腿夹紧我,说:“嗯。”

刚进去的时候真是阿毓疼我也疼,阿毓的那处死死地箍着,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阿毓疼得脸色发白,眼泪都出来了,手指紧紧地抓着我:“宋轻,你这个大骗子!”

我倒吸着凉气,说:“阿毓,你放松,放松一点,这样我进不去。”我揉着他疼得都要软掉的兄弟,想借机让他分一点心,不然受伤的不是他就是我。阿毓靠在我的肩膀上无声地喘息着,撸了好几下,阿毓的小兄弟才颤颤巍巍又站了起来,阿毓抖着嗓子,扶住我的肩,说:“宋轻,你动动……这样……好疼……”

我心疼得不得了,只有硬着头皮再往里顶,感觉里面突突地跳着,我试着再进了几寸,直至塞满。阿毓全身都绷紧了,“呜”的一下叫出声。

“你……快点……”阿毓难耐得双腿缠紧我,脸色潮红,挂着泪。

我又用力顶了那处几次,阿毓头往后仰,好似无声的尖叫。

阿毓随着我的动作起起伏伏,每一次都仿佛要把他捣烂,每一次又仿佛还能进入更深处。无处不情潮涌动,无处不香汗淋漓。

“宋轻……宋轻……”阿毓哭着不断叫着我的名字。

我凑过去同他接吻。

完事之后,阿毓仿佛一只随人摆布的人偶,我把他放下,给他把被子盖好。正打算起身去吹蜡烛,阿毓突然拽住我,我坐回去,摸摸他的额头,问:“怎么了?”

阿毓爬过来,团在我的膝盖处,像一只猫,问我:“和我做舒服吗?”

我说:“舒服啊。”

他说:“比和别人做还要舒服吗?”

我说:“我没和别人这样过……”

阿毓满意了,枕在我的膝盖上,喃喃道:“真想日日都和你这样好。”

我笑道:“皇上,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阿毓说:“我会去早朝的。”

我伸手掬了一把他墨黑的头发,说:“真没想到我们会有今日。”

阿毓说:“我早就想到了。”他撑起身来看我,说,“和你见的第一面,我就想,如果能把你弄进宫,做什么都好,就在我的左右,做什么都陪着我,那就好了。”

我哈哈大笑,点了点他的鼻子,说:“那我们阿毓岂不是一个昏君?”

阿毓喃喃道:“我也没这样啊。”他换了一边枕,说,“那年在亲王府遇到你,你说那个蹴鞠是你舅舅千里迢迢从苏州带来的,不能送给我做念想,我也什么都没说啊。”他看着我,“当时在后院,那么多的小孩,人人都想同你玩,不知是谁同我起了争执,把我撞倒了,他的娘亲连同周围仆人,都跑来给我跪下向我请罪,我明明没想把他们怎么样的,可是父皇说,不能在下臣面前哭,我膝盖那么疼,也要板着脸,不能哭。你拉我到假山后面,跟我说,想哭就哭吧,还跟我说了许多话,拿蹴鞠逗我开心,我还记得,那个蹴鞠是我平生第一次见,那么小,那么有意思,上面还用苏绣绣了个福字。宋轻,你真是一点儿也没变。”

阿毓看我脸色不对,直起身来,问:“怎么了,你的脸色很不好?”

我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地笑着,说:“没事,阿毓,我答应父亲给他带信,你好生休息……”我哆哆嗦嗦扶着床榻起来。

“你怎么了?”阿毓凑过来拉我,我手一抖,把他甩开了。

仿佛全身上下都不听自己使唤,我抖着膝盖好不容易站起来,浑浑噩噩走出去,走到门槛的地方又差点被绊倒。我心如擂鼓震耳欲聋。

我的蹴鞠,是我舅舅从苏州带来的,一共两只,一只曰福,一只曰寿,是成双的美意。他给他的小外甥们一人带了一只,我大哥那时候年纪渐长,上了国子监,不屑于这种小孩儿的玩意儿。

我的那只上面绣的,是寿字。

我从来不记得阿毓,不是因为我忘了。



32.

我不知自己是怎么出了宫的,只觉得眼前一片红,平地都踩成尸山血海。像是极热,内心滔滔如沸,又像是极冷,冷得我浑身毛骨悚然,冷汗透了一身。黎明将至,天边浮起一道白,露水落在身上凉意渗进骨头缝里。我一脚深一脚浅地跑回家,咣咣咣地砸门。家里的仆妇都被我吓了一跳,我娘在门口迎我。“诶呀,你这个死孩子,吓死我了,不是明天回来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我铁青着脸不理会我娘亲和仆妇们,直接进了我二哥的院子,我二哥去山西赴任之后,他的院子能带的东西都带走了,我娘叫人把院子锁了。我用力拉了拉门上的锁,吼道:“谁锁的?!”

家中的仆妇不敢搭话,我娘素来最溺爱我,也不问缘由,连忙叫人:“来来来,给三少爷把门打开。”她上前拿着帕子要给我擦汗,我躲开了。“怎么了阿轻?你看这满脸是汗的,有东西放在你二哥这儿忘了?诶,更衣之后慢慢找不行吗?”

仆妇把锁打开,我立马一脚跨进去,直奔我二哥的书房。他不似我这么顽劣,什么东西都好好收着,对人恭敬,一切做得井井有条。

我推开书房的门,急火攻心,差点被飞尘呛死,我扶住膝盖猛咳。我二哥才走了几个月,书房已经开始生尘了。

我红着眼睛一个抽屉一个抽屉到处翻,我们小时候用过的字帖,被我折断的风筝,三兄弟一起扎的花灯,被人小心妥帖地放在柜子里,从这些陈年旧事的物件深处,我颤抖着手,指尖勾到了那只和我的似是而非的蹴鞠。

我咽了口唾沫,瞪大着眼睛把那绣着字的一面转过来,一个端端正正的福字。

前缘尽误。

我娘急匆匆进来,见我瘫坐在椅子上,连忙问:“阿轻,怎么了?”她摇摇我,我呆若木鸡置若罔闻,感觉手脚都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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