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对象他又高又大
这皮伪装了一下,冉季秋初始不解,待翻开第一页,就看到两个光裸着身体的人,吓得他一把合上案上,动静大得反把别人吓了一跳。
冉季秋面红耳赤,只觉得那本春|宫图册烫手得很。
不过他鬼使神差没有把东西退回给万全,反是悄悄把它夹进了几本正经书中,下了学就悄悄带回了家。
现在,夜深人静之时,冉季秋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终于可以一窥春|宫真容。
这画本描画得精细,人物形貌栩栩如生,连私|处都勾画得纤毫毕现。
冉季秋面红耳热,目光忍不住游移,但又按捺不住好奇之心。
当初冉母怕他分心,打他读书起,就不许丫鬟伺候,等到年纪稍大,他初开情窦,目光不知从何时起就经常放在了柳应身上,是以从未与异性有过任何亲密之举。
但毕竟是慕少艾的年纪,冉季秋身体正常,少年人该有的冲动自然也是有的,虽说他心慕男子,但同窗顽笑时说起男女滋味,莫不是一副心向往之的神态,令他偶尔也忍不住想象,那究竟是何等的极乐,否则怎能引得这许多人为之神魂颠倒?
又或者,他鬼使神差把图册夹进一摞经典时突然想到——
如果真是极乐的事,待他晓得其中滋味后,会不会就弃柳应、转而爱上女子了呢?
冉季秋压下心底的酸涩,暗想,柳应显见得不是断袖,日后定然是要成家的,他也该娶妻生子,往后便只能断了这份心思,只以主仆相待。
他定了定神,忍着羞意细细看那露骨的图册,却忽然发现不对劲,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霍然站了起来——
这、这图上画的,分明、分明就是两个男子啊!
只见图上扶着高几的人虽然梳着妇人发髻,身下却有着男人才有的物件,正扭头转脸,与身后男子以唇舌相就。
“……”冉季秋瞠目结舌,瞪着那一页描画精细的图画,脸孔涨得通红,脸上几乎能冒出烟来。
只是,胸腔里的那颗心跳得也越来越快,他仿佛能听到血液在身体里奔流的声音,哗啦啦的,燃起了内心深处那一簇原本已经熄灭的火。
第8章 少爷不必难为情
好半晌,冉季秋才回过神来,颤颤巍巍地坐下,目光却不敢再放在图画上,只盯着桌角,心跳如鼓雷。
又过了许久,他才深吸一口气,颤着手把图册拿近些,慢慢把目光移到图画上,却也不敢多看,匆匆瞥了几眼,就仿佛被烫了手一样,快速翻过一页。
下一页的图画则要更露骨一些,冉季秋只扫了一眼,目光就像被针刺了一般,忙不迭地移开。
他猛地合上画册将它推开老远,急促地喘着气,又胡乱取过一本书翻开,试图甩开刚刚看到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然而,摊开来半天,他一个字也没看下去,那一闪而过的图画却像是在他脑海里生了根,牢牢地占据他的全部心神,思绪不受控制地蔓延发散——
男子与男子……竟然也可以做这样的事?那,他和柳应……
脑海里蓦然闪过柳应抱着他的画面,那宽厚的胸膛,结实有力的臂膀,还有那微带汗意的男子气息……
冉季秋猛地哆嗦了一下,几乎惊跳起来。他、他怎么会有这么不知羞耻的念头!而后,一道低低的声音仿佛在他耳边响起——
“少爷是主。”
这句话就像一瓢冰水当头浇下,将他原本炽热滚烫的念头浇得成了一片死灰。
冉季秋坐在椅子上,身体慢慢地向后,靠在椅背上。当身体的激情冷却,他慢慢地呼出一口气,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罢了。
冉季秋极力清除掉盘踞在内心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他花了不短的时间才让自己平静下来,沉浸到读书当中去。
唯有圣人经典能根治他心中那些不可言说的念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灯光已经暗淡到有碍视物,冉季秋才回过神来,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他长舒一口气,放下书本,预备回房安歇。
打开门,他恍然发觉,今夜的月色十分好,皎洁的月光将人间笼罩上一层光晕,院子里的景物一览无余,让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在月光下的人。
出乎他的意料,柳应此时尚未歇息,仍在练拳。
冉季秋知道他一直有这个习惯,只要不下雨,任是三九还是三伏都没有缺过一天,不过今晚似乎他练的时间格外久。
冉季秋不由得站住看了一会儿。
原因无他,实在是,柳应的身手太吸引人了。
他拳脚如风,且势大力沉,拳头每挥出一次都带出飒飒的风声,强大的力量感与威势并重,令人不自觉心生战栗,慑服于这样的强大之中。
冉季秋只站了一会儿,柳应就收了势,转身看过来。
朦胧的月光洒下来,在他光裸的脊背上镀上一层银辉,厚实的胸肌、粗壮的臂膊以及有力的腰身,银色的月光勾勒出一副雄壮的体魄。
冉季秋心里一跳,只觉得浑身血气上涌,充塞他的大脑。
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砰砰的,越来越快。
理智告诉他要赶紧把目光从那副身躯上挪开,并且赶紧回到自己的卧房,然而他却像是入了魔障,怎么都无法将目光从那副身躯上移开,只贪婪地想看得更多、更清晰一些,甚至想走近去摸一摸那壮实的肌肉。
尤其是柳应那双现在看来尤其锐利的眸子,仿佛像鹰隼攫住自己的猎物一般,牢牢盯着他不放,令他感觉似乎全身都烧了起来。
他的呼吸不知不觉急促起来。
不久之前下定要远离柳应的决心,在这样的冲击下似乎薄弱得不堪一击。
完了。
他绝望地想。
冉季秋站在原
第9章 说亲?
整个早上过得兵荒马乱的。
因为起床时候的尴尬,冉季秋抹不开脸,在出门时强行板起脸,不让柳应跟着。
柳应直直盯着他,也不说话,脸上照常无甚表情。
冉季秋跟他对视了一移开目光,爬上马车,车帘落下时,他只看到一个坚毅的下巴,往上是一条抿得笔直的唇线,勾画出锋锐的角度。
冉季秋到了书院,正要往学舍走,万全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要给他赔不是。
冉季秋皱着眉头,不大想跟他打交道,便加快了脚步。
万全涎着脸皮跟上来,道:“那些宝贝封皮都差不多,哥哥这不是忙着给你赔不是嘛,不成想就拿错了,下了学才发现,嘿嘿,”他猥琐地笑了一声,把一只手搭在冉季秋肩膀上搂着,那张大脸也凑上来,“要不然,哥哥再另外拿两个给你做赔礼?”
冉季秋肩膀一抖,挣脱开他不安分的手,冷着脸道:“不必。”脚底下也加快了步子,想甩掉他。
“不过冉少爷,你老实跟哥哥说说,”万全跟上来,手肘一拐,暧昧地捅了捅他的腰眼,冲他挤眼睛,“感觉怎么样?”
冉季秋不理他。
“哎哟,我说冉少爷,哥哥珍藏的宝贝都让你看了,难道你真就没半点反应,还是说——”万全说着,眼睛就往下瞟,下流地打量冉季秋腰身以下的部分,意味深长的拉长了语调,“那家伙不行?”
冉季秋察觉到他的目光,脸色不太好看,只是一时找不到脱身之法。
他不想跟万全一伙人打交道的原因就在于此,三句话不离脐下三寸的事,自己不上进不说,还带着一伙子人生生把书院搞得乌烟瘴气。
“什么行不行的,万老二,你这么年纪轻轻的那家伙就不好使了?”从后面赶上来的李云戚插嘴道,抓着冉季秋肩膀带到自己身边,斜着眼睛看万全。
万全脸皮一抽,“老子的家伙好使得很!”
李云戚轻飘飘瞥了他一眼,道:“那谁知道呢。”说着转头搂着冉季秋的肩膀径自往前走,“走走走,昨天寻了个好玩意儿,我给你说啊……”
留下万全站在原地,脸色阴沉沉的,片刻后,他的嘴角缓缓提起来,露出一个有些古怪阴鸷的笑容,随即哼着一支艳|情小曲儿,溜溜达达地往学舍里走去。
另一头。
“怎么跟他撞上了?”李云戚边走边问。
冉季秋的脸色仍然不太好看,“他自己找上来的。”
李云戚道,“万全这人,心眼不正,做事的路子也邪,说不准就有什么歪心思,你防着他点。”
冉季秋点点头,“我省得。”不过便是有什么歪心思他也不怕,有柳应在他身边,凭那万全有百十个胆子,还敢对他做什么不成?
李云戚复又笑道,“不提这个,我昨儿得了一只蟹壳青,好家伙,个头能有这么大,”他兴致勃勃地拿手指比划给冉季秋看,“跳得高,斗得也狠,叫起来格外响亮,我今天肯定能大杀四方!”
冉季秋“唔”了一声,拉了拉他的衣袖,“夫子要来了,赶紧去学舍罢。”
书院的学舍分了甲乙丙好几等,冉季秋已考中秀才,分在甲等学舍,李云戚则要差点,分在乙等。
两人闲话几句,便分开来。
今日照常是听夫子讲制艺,冉季秋还搜罗了往年的时文集,对照着夫子的讲解,揣摩写得出色的文章。
就在冉季秋奋笔疾书,完成夫子布置的课业时,冉家却是另一番光景。
方氏听到消息时,霍的一下站起身来,怒意爬上眉梢,明明是柔美的相
貌,硬是压得屋内没有一个敢做声。
她并没有大发雷霆,只道:“查查是哪里传出来的。”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犹如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红纹听到消息,已令人仔细问过了,就是从少爷身边的三瑞嘴里传出来的。幸而那个小丫头机灵,早早报与红纹知晓,现下还未传开。”
方氏点了点头,“看好了人,不要让话传到老太太耳朵里去。”
此事若属实,传扬开来必会有损冉季秋声誉,冉母要是知道了,家里少不了一场震荡,如果能赶在事发前压下去,再好不过。
片刻后,方氏难得出了内院,来到冉季秋所居住的外院。
她看了一眼紧锁的书房门,扬了扬下巴,吩咐:“打开。”
一旁弓腰哈背的三瑞闻言浑身一抖,半晌,才拖着发软的腿上前,抖着手开门。
钥匙插了好几次都没捅对锁眼,三瑞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打开门。
方氏面无表情地看着。直到三瑞抖抖索索推开门,惶恐地低下头退开,她才提着衣裙,跨步进了书房。
书房一般不是女眷该来的地方,更别说方氏和冉季秋叔嫂有别,倘若不是出了这样的事,她是万万不会踏足此处的。
不多会儿,方氏走出来。余光瞥见她手里拿着的东西,三瑞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身体抖成了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