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怀孕了,孩子是我的
见沈墨如此,众人顿时笑得更加开心,戚云舒亦是如此。
但笑着笑着,在一屋子欢声笑语中,笑得正开心的戚云舒笑意突兀的戛然而止,整个人都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见戚云舒如此,熊雷几人连忙收起脸上的笑意,都不由露出几分担忧之色,担心是孩子又出了什么事。
唯独旁边的管家和沈墨两人见戚云舒僵在原地,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戚云舒笑话沈墨,自己却也没好到哪儿去,孩子一动他就不敢动!
一开始见戚云舒这样,管家和沈墨两个人还都不由得跟着担心,次数多了,两人都只觉得有几分搞笑。
因为戚云舒无论在做什么,只要他肚里的孩子一动,他立刻便会僵住,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
见到这一幕,知道戚云舒并无事情,熊雷几人更是哭笑不得。
时间一天天过去,众人都等着那大夫的到来,但在那大夫来之前,众人倒是先把余岩等了回来。
自那之后,余岩便按照沈墨说的,亲自去了冯燕平如今所在的地方,亲自去递战帖,这一走便是五天的时间。
递完战帖,余岩回到青城后,连家都未回,便立刻马不停蹄地找到沈墨。
他来时,沈墨正在屋内询问戚云舒的情况。
屋里,戚云舒最先看见门外的余岩。
沈墨察觉到戚云舒的眼神之后,也随着他的动作朝着门口的方向看来。
沈墨见到急匆匆进门来的余岩,收起脸上的笑容,问道:“情况如何?”
此时虽然已经是秋季,但天气依旧有些炎热,余岩跑了一路,身上都还带着几分汗意。
听沈墨询问情况,他开口时说话的声音都有几分气喘,他道:“我已经按照你说的,把你写的战帖给了他。”
“他怎么说?”沈墨问道。
余岩摇了摇头,道:“我把战帖给他之后,他一直没有回应,我在那边等了一天的时间,但一直没见冯家的人找来,所以便先回来了。”
说起这件事情,余岩眼中不由流露出几分担忧,他又问道:“你真觉得他会答应?”
沈墨的本事众所周知,以冯家现在的情况,想要从沈墨手上讨到好处,想要赢过沈墨,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沈墨用戚家的家产作为赌注,冯燕平也未必会乖乖地咬钩。
毕竟以戚家如今这样的状况来看,即使冯燕平不答应比赛,时间拖得久了,对戚家也只会更加不利。
若是冯燕平足够冷静,他完全可以继续和戚家耗下去。
到时候就算不能吞掉戚家,至少也能让冯家在这段时间里,趁机在戚家的地盘站稳脚扎稳根。
“战帖确实递到了他手里,他收下了便好。”沈墨起身走到了窗边,他朝着窗外的秋日的庭院望去。
秋意萧瑟,院子当中枯叶坠落,就算打扫的下人并未偷懒,地上也满是落叶。
余岩见沈墨如此,嘴唇动了动,但最终却并未说什么。
余岩始终有些不明白沈墨到底哪里来的把握,但既然沈墨如此有把握,戚云舒看样子也相信沈墨,那想来必然有他自己的道理。
“接下去的时间你多注意一些,冯家那边应该很快就会有回信。”沈墨看向余岩。
冯燕平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放弃这样大好的机会的。
且这还不只是让他赢走戚家的机会,更是让他一洗血耻的好机会,他绝对会把握住。
战帖递出去,接下去与其担心冯燕平不答应,还不如担心担心他在想什么损招。
以冯燕平的性格,这次的比赛他绝对不会正大光明的比,必然少不了小动作。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余岩道。
余岩话音落下,一旁戚云舒的声音就传来,他道:“见证人的事情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戚云舒这话问的是沈墨,可别到时候冯家已经答应,沈墨这边见证人还并未搞定。
“晚些时候我就让人把信送出去。”沈墨沉声道。
这几天他也不只是时时刻刻的在盯着戚云舒的肚子,他也一直在思考着这一场比赛,也一直在琢磨着见证人的事情。
戚云舒听沈墨说已经有准备,他想了想之后看向了余岩,问道:“这件事情对外公布了吗?”
“还没。”余岩微惊,“冯家那边都还未同意……”
“先把风声透露出去。”戚云舒道。
“可……”
“这件事情迟早会被人知道,与其等到那时候,不如由我们自己主动放出风声,把能利用的都利用起来。”戚云舒看向沈墨,似乎是在征求沈墨的意思。
与余岩不同,沈墨的打算,戚云舒已经是心中有数。
他知道沈墨是想借着这一次机会,直接把冯家斩草除根,他知道沈墨有这本事,但他也明白冯燕平是个什么样的人。
虽说沈墨找的见证人会让冯燕平到时候无可抵赖,但仅仅是这样是远远不够的!
想起冯燕平,想起之前的事情,戚云舒脸上笑容不见。
他不光是想要让冯燕平为此付出代价,更是要让他再也没有爬起来的可能,最好是万劫不复!
在这一点上,沈墨和戚云舒不谋而合。
沈墨点了点头,很是赞同戚云舒的计划,他道:“确实应该如此,最好是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如此一来,就算冯燕平想要耍手段,也要看看场合。”
“没错。”戚云舒道。
说话间,正思考着的戚云舒本能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动作轻缓而熟练。
余岩无法阻止沈墨两人,只得按照两人的意思,着手准备起来。
这件事情不是小事,余岩把风声放出去的第二天,青城大作坊那边便有不少人找上来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之后几天,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快地蔓延开来。
前后不过三、四天的时间,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就已经不在少数,而这消息人传人,还在不断的往外扩散。
这消息就如同滴尽滚烫油锅的一滴水,瞬间就让才从之前戚云舒的事情当中平静下来的众人,瞬间又炸了锅。
众人炸了锅,最先炸的便是熊雷几人。
熊雷几人得知这消息,当即便扔下手上的事情冲到了戚家,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沈墨的口中得知这件事情确实是他们筹划,并非传言,得知沈墨当真要赌,几人脸色一阵白一阵黑。
戚家客厅当中,闻讯赶来的熊雷、贾老、古明安三人,紧张地看着面前的沈墨。
“你当真要赌?”熊雷脸色连连变化,到最后,一脸的发白。
这一次和以前可不同,这一次赌的是家产,戚家和冯家都并非小打小闹的小商户,而是一方龙头。
且不算两家家产折算起来价值多少,单就是这次豪赌的意义便不同于往。
往浅了说,如果冯燕平当真接受这一场赌,那这比赛之后冯家和齐家便只能也只会剩一方,以后就再无冯家,又或者再无戚家。
往深了说,冯家和戚家分别代表着两方木匠的脸面尊严,这一赌,输赢直接便关系到他们两方的木匠往后何去何从。
无论是他们哪一方输了,这往后在另外一方面前,怕是都要抬不起头来!
“自然。”坐在上位的沈墨点了点头,神情怡然。
他早已经下定决心,自然不会轻易改变。
“可是……”熊雷想说些什么。
沈墨突然就向冯燕平递战帖,这消息十分的突兀,光是熊雷他们这边就已经惊讶成这样,更别提外面那些人。
“没有可是。”沈墨看向熊雷他们,他脸上带着笑,眸中却毫无笑意。
沈墨之所以做这决定,也并不是仅凭这一股冲动,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也考虑过。
沈墨道:“戚家在冯燕平的眼里就是一块肥肉,就算这一次他没有吃到嘴,也已经尝到了味道摸着了油水,早就已经红了眼,要不了多久肯定又会扑上来。”
这次的事情让戚家受到重创,真要等到下一次冯燕平再扑上来,他们未必还能再像这次一样脱险。
且与其等着冯燕平再扑上来,沈墨更倾向于主动出击。
熊雷几人闻言,对视一眼,下一刻,就在沈墨以为他们还准备再劝说的时候,熊雷几人眼中却逐渐浮现出一股狠戾!
之前还忧心忡忡的几人,眼神中都多了几分戾气,以及几分决绝。
“如果你当真决定要赌,那我们就陪你赌!”古明安上前一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把这话说出口。
古明安之后,熊雷也道:“这一次弄不死他冯家,我就改名跟他姓!”
话说完,熊雷还一拳捶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他力气很大,震得桌上的茶杯都颤了颤。
贾老倒是没出声,但一双眼却精光浮现,看得出来早已经战意高昂。
沈墨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红着眼睛发狠的三人,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见沈墨沉默,熊雷却是咬牙道:“我们本来就看冯家不爽,不过也知道这件事情是戚家和冯家的事,所以如果戚家选择休养生息,我们也无话可说。”
“但如果要是戚家选择和冯家赌,和冯家硬干,事情关系到两方木匠,我们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古明安亦咬牙切齿。
贾老摸了摸胡子,道:“毕竟这事关我们这一方木匠的尊严。”
原本还有些惊讶的沈墨,见三人如此,总算是明白过来。
戚家这一次出了这种事情,虽说最惨的是戚云舒没错,但是因为戚云舒的原因,因为冯燕平的原因,他们这一方的人也没少跟着受气。
至于受的谁的气,那就不用说了。
新仇再加旧恨,他们早就已经气红了眼。
如今有机会,沈墨给了他们机会,众人自然不会错过。
更何况他们和冯家那边,本来就已经互相看不顺眼多年,早就已经想要硬干一场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冯燕平那边怎么说?比赛时间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熊雷迫不及待地问道,说话时他两只眼睛都冒着红光。
“冯燕平那边还未回信,时间地点也还未定。”沈墨说道。
“什么?”熊雷闻言,眉头立刻紧皱。
不等沈墨开口,他便已经琢磨起来什么地方合适,一副迫不及待恨不得明天就开始比赛,迫不及待想要对方冯家的模样。
“比赛具体的细节呢?”贾老问。
“冯燕平都还未回信。”沈墨道。
沈墨虽然确信冯燕平肯定不会拒绝,但冯燕平都还未答应下来,这些他自然也还未想好。
“这一次既然不再是小打小闹,比赛赛制定然要考虑清楚齐全,绝不能再让冯燕平那孬孙钻了空子。”贾老听说沈墨还没想出来,立刻就不赞同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