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殿上之皇
晋祁瞬间有些懊恼起来,他怎么就没早一些明白?
晋祁呼呼的喘着粗气,他深吸两口鼓足勇气之后缓缓地回过头去,林绪这人嘴上坏得紧,没想到倒也有如此纯情的地方。
晋祁回头看去,却在看见已经开始穿衣服的林绪后僵住,林绪已经穿好裤子,正在穿里衣。
“你要也想洗,我让人送水进来。”林绪把晋祁眼中的失望与莫名的振奋尽收眼底,面上却未表露。
“不、不用了。”晋祁有些瘪了,他原本还以为他这回头会看见些香辣至极的画面,对此他
早已经血脉喷张期待万分。
可如今看来林绪这根本就没有勾引他的意思,哪有人勾引人还洗的这么快的。
晋祁心中失落,脑海中却还是不断浮现出刚刚回头时看见的那一幕。
林绪不愧是从小练武的,身材当真是没得说,特别是他那在昏暗的烛灯的映照下变得越发清晰的腹肌,一看便充满爆发力。
林绪才从浴桶中出来,身上还带着被水泡出的粉色与水汽,再加上那不见丝毫赘肉的身材,晋祁都忍不住偷偷咽起口水。
林绪好笑地看着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不停的咕噜咕噜的仰头喝水的人,他只把里衣披在身上,故意并未系上。
“不休息?”林绪走到床边。
晋祁闻声回头看来,在看到林绪身上那松松披着的里衣后又狼狈的侧过头去。他动作很快,完全没有看见林绪眼中的笑意。
林绪不理他,自己坐到床上开始铺被子,准备休息。
晋祁喉干口燥,他又偷偷回头看了一眼,视线贪婪的在林绪腰腹上扫过后,起身向着门外走去,“我还是再去要个房间,这床也太小了些,根本不够。”
他原本还想着就这样将就一晚,如今已不是在宫内,他也不是那般娇气的人,但见林绪这么样,晋祁就知道若留下他今夜必定彻夜无眠。
“不行,你就未曾想过若当初泄露秘密的人真的就在暗卫之中,你这般鲁莽出宫又落单会如何?”林绪沉声。
晋祁跟来是冒险,但林绪并未赶他回去也是有几分赞同他的做法的意思。
当初泄露消息的人一共有两个怀疑方向,一是暗卫,二是太监总管,如今晋祁离开宫中太监总管不知他具体行踪,路上晋祁若还遇险就只能说明是暗卫中有眼线,反之则是太监总管那边值得注意。
虽然冒险,但这样的机会不可多得。
晋祁并非愚笨之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他心中犯暖嘴上却笑着调笑,“怎么,你在关心我?”
“嗯。”
晋祁眨眨眼,心中开心,身后有无形的大尾巴翘起,一左一右地摇晃起来。林绪这人心思弯弯绕绕,极少如此直白。
“过来睡觉。”林绪拍拍床里侧。
“哦。”眼睛亮闪闪的晋祁乖乖小跑着过去,手脚并用地脱了衣服,然后乖乖的爬到里面的位置躺下并拉了被子给自己盖上,末了还轻轻拍拍被子。
若林绪刚刚损他两句他还能接受,他如此直白说出来,晋祁反倒是不知所措了。
林绪眉头轻挑,对于晋祁这突然如此听话的模样有些兴趣,“过去一点。”
晋祁乖乖扭扭屁股,给留出更多空给林绪睡,被子也是,他分了更多给林绪,自己只盖了个被角。做完这些,晋祁还用那双亮闪闪的眼睛巴巴地望着林绪。
第40章 不解风情。
林绪无视晋祁那双一直盯着他扑闪扑闪眨个不停的眼睛, 他亦上床躺下, 动作间他手指轻弹, 桌上烛灯忽闪两下灭了。
黑暗来临,晋祁却越发的精神,只因为身旁林绪身上那若有若无的笔墨香气,以及他身上淡淡的体温。
那张床实在太小,两个大男人并肩躺在上面,手臂不可避免的轻碰到一起。
晋祁全身僵硬,努力的忽略身旁的人的存在, 但随着手臂上林绪的体温越来越清晰, 他两只眼睛都瞪得更大,根本无法入眠。
林绪倒是仿佛什么都没察觉到似的, 躺下没多久呼吸就变得平缓, 很快睡了过去。
晋祁知道身旁的人睡着,一直紧绷的身体总算放松几分, 他轻轻翻了个身侧躺着看着睡在身旁的林绪,算起来这还是他和林绪第一次同床共枕。
只是这原本应该面红耳赤心跳不已的第一次,晋祁却莫名的觉得有些别扭。
他因为这而紧张不已彻夜无眠,林绪倒是睡得舒服, 根本不像是和心上人睡在一起的模样,还是说林绪本来就对他无情?
晋祁本就有些睡不着,这一番胡思乱想下来更是毫无睡意。
次日清晨林绪起床时,晋祁才刚刚因为疲倦而闭上眼。
吃了早饭,三人迎着天边的鱼肚白再次上路。晨曦冰凉, 在这盛夏时节格外沁人心脾。
护卫在马车外赶车,马车内,晋祁猩红着一双眼幽幽地瞪着坐在对面的林旭。
“有事?”林绪头也不抬地看着手中的书册。
“昨夜睡的可好?”晋祁干巴巴地问,他可是彻夜无眠。
“认床?”林绪总算抬眼看了一眼明显精神不振的晋祁。
“有些。”晋祁咬牙。他都有些怀疑起来,林绪他到底是不是故意如此。
盛夏时节的天亮的早,马车驶出小镇没多久天色就亮了起来。原本冰凉的晨曦也随着天边朝阳的升起而渐渐散去,空气中逐渐多了几分灼热。
林绪老家离京城路途遥远,他父母住的地方还是原本那个略有些偏僻的小镇,这一路下去只会越走越偏僻。
为了赶路,他们并未走官道,而是选择了更近的小道,小路人不多,一路下来都颇为安静,静得本来就有些没睡好的晋祁昏昏欲睡。
马车驶出小镇往前走了许久,中午时,路上的行人突然多了起来。
晋祁撩开车帘朝外望去,入目的是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说是乞丐,不如说是沿途乞讨而来的难民,因为一般的乞丐并不会特意群聚移动。
那些难民见到他们,一个个的立刻围了过来,希望能够讨要一些食物和水。食物还好,这种天气里面靠着脚程移动,一群人里已经有好些都干得嘴唇裂开快要中暑。
护卫有些为难,掀开车帘看向林绪。
“给他们吧!”林绪放下手中拿着的书。
护卫闻言,停了马车,拿了水还有食物出来,只留下一些,其余的全部分发了出去。
林绪坐在马车上依旧看着手中的书并未出去,晋祁也只张望了两眼后便依旧呆在马车中,护卫分发完东西又和他们聊了几句,才再上了马车继续赶路。
“都是之前旱灾时的难民,没有去处,就沿途乞讨到了这边。”护卫一边驱赶马车一边禀告刚刚打探到的消息。
林绪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中的书,两耳不闻窗外事,晋祁闻言也只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护卫见到这一幕眼中却有惊讶浮现,忍不住多看了晋祁两眼。
“怎么?”晋祁正闲得无聊。
林绪这人当真不是个一同出行的好选择,他话不多,是憋的住的性子,一路下来就没主动说过两句话。晋祁虽然也并非话痨,可还是被这人给憋的有些难受。
“只是见大人您好像并不惊讶,所以属下有些惊讶。”护卫语气恭敬,晋祁到底是皇上,不是他可以无视身份的。
这天下只因为晋祁微服出行穿了一身龙袍,就能把其当作普通人的,大概也只有他们家大人了。
“你觉得这应当惊讶?”晋祁剑眉轻挑,脸上依旧带笑,眼中却多了几分冰寒。
算起来,赈灾之事都已经有小半年。
旱灾是年初的事,适逢春日却半滴雨都无,地里庄稼很多根本都没发芽,事态严重朝廷自然不能不管,开仓放粮耗空了大半个国库。
身为皇上,晋祁当初并未在这件事情上吝啬,该拨的款项一点没少,可是如今出行在外却发现耗光了大半个国库的救灾依旧难民遍地。
对此他不惊讶,护卫反倒是为此感到惊讶,晋祁倒不是不能明白他的想法。
他也并非什么都不懂在宫里被宠着哄着圈养出来的皇子,从小便不得宠的他与宫中那些宫女太监倒是熟悉,对这些也早已经看透。
朝中放款救灾,从国库拨出去的东西朝中大臣扣下一成,往下地方官员再扣一成,再往下还有宵小之辈,真正能够送到难民手中的恐怕不足五成。
若什么时候赈灾能一个难民都没有了,那他才真的要惊讶。
只是即使是如此,这该拨凉的时候他还是得拨,只为了能把剩下的那五成已送到难民手里。
“抱歉,是属下放肆了。”护卫低下头去,他收起眼中的惊讶,心中却觉得晋祁与他印象当中的有些不同。
大榆并不实兴文字狱,所以当初晋祁篡位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少。护卫自然也听说过,再加上他一直跟在林绪身边,对这件事情知道的比外面的普通平民百姓又要多些。
坊间都传晋祁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为了皇位下毒杀了先皇,又在篡位夺权时杀掉了养他多年的李妃还有李妃的大儿子。登基之后也没少杀人,不然朝中现在也不会基本没有前朝老臣。
当年的事情护卫不敢说,就如今这金銮殿外还挂着一排人头,这件事情护卫却是亲眼见到的。
手段毒辣冷血无情这些词套用在晋祁身上他并不觉得违和,不过晋祁似乎也并不是那种有勇无谋只知道杀人的皇帝。护卫又看了一眼林绪,隐约之中有些明白林绪说晋祁是个好皇帝的原因。
护卫收了心思继续赶马车,闷坏了的晋祁却是望向了林绪。
晋祁心中的那个秘密,关于他并非大榆皇室正统血脉的事,他还从来没有向林绪提起过,算起来都已经瞒着这人七年有余了。
要苦守着这个秘密并不容易,特别是近些日子,他总是时不时就会想起。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晋祁忍不住开口。
林绪并未回答,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我不再是皇上,你也不再是丞相,你觉得如何?”晋祁略有些紧张。
“这问题有何意义?”林绪头也不抬,晋祁已经不是第一次询问他这个问题。
“自然有。”晋祁有些固执。这问题对于林绪来说也许毫无意义,对他来说意义却非凡,只因为他实在太明白林绪的性格。
虽然外界都道大榆史上最年轻的丞相林绪潇洒飘逸不食烟火,但晋祁却知道,林绪这人与其说是潇洒随性不如说是任性妄为。
他是那种你说任你说他自凭心情的人
,他能轻易把朝中百官气得嗷嗷直叫,记起仇来天皇老子都敢算计。
他至始至终都在人间,在他那独门小院里,在他那一亩三分地里,在他自己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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