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炮灰受被攻三绑走之后
我说:“柳兄,不必再说,我已下定决心不吃了。”
夜风凉凉。
柳厌轻轻叹了声,揭开了裹着糕点的布带,道:“可惜了这从老字号糕点铺买来的限量桂花水晶糕和蟹膏饼……”
他说话的时候,风就把糕点的味道吹到了我这头。
我控制住了我的嘴,但没能控制住我的肚子。它忍耐了片刻,就咕咕地发出渴望的声音。
罢辽,人生在世,假若连吃都不能如愿,还有什么意思。
我咬着蟹膏饼,坐在屋檐上看黑云密布的天。看来明日会下雨,不如把去大漠的事再推推,我再多在这蹭点吃的罢。
柳厌问我:“你当真不会娶我妹妹?”
我说:“我娶不了她。”
刺客生来就要如云漂泊,注定是不能落地生根的。
我以为柳厌会因我的回答失望,但他没有。
他只是笑着看我。
他眼角略微有些下垂,看人时总是目光温和,是很能让人心生亲近之意的长相,与教主那张冷冰冰的脸浑然不同。
我正打量他的脸打量得入神,他忽然俯身在我唇角一舔,又很快退开了。
柳厌轻声道:“阿妹说你不同寻常,我却觉得你不止不同寻常,还十分的有意思。”
他呼吸中带着淡淡的茶香。
他顿了会,又微微地笑起来,说:“你就是魔教的左护法兼明……对罢?”
| 二十二
67.
我点了点头,摸了摸被他舔过的唇角,说:“我是,不过前些日子辞职了。”
说来我都没有刻意隐瞒过这件事,他到现在才知道也是难得。
柳厌说:“为何就不做了?”
我说:“大丈夫志在四方,不能靠杀人来过一辈子。待盟主把刘海留回来,我就可以去考科举了。”
柳厌面色有些奇怪,他似乎是想笑,但又刻意地把笑憋了回去。
他说:“难不成先前盟主的头发也是你削的?”
我说:“是我。”
除了我,谁能一刀把晏重削成齐刘海?虽然他很嫌弃那个发型,但我觉得还蛮可爱的。
柳厌垂下头沉默了会,突然哈哈地大笑了起来。他再抬头看我时,眼中亮晶晶的,道:“我就说他原先那么爱惜额上那两撇毛,怎么……左护法,你真是厉害啊。”
他轻轻捏了捏我的脸,说:“长得这般人畜无害模样,真叫人想不到。”
我眯起眼,板着脸对他说:“我很凶,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
他一边笑,一边眼神亮亮地看我:“你来同我比试比试。”
说罢,他就出手向我打来。我眼神一凝,把剩下的一块水晶糕塞进嘴里后,就抬手接住了他这一招。
柳厌不停手,又出掌劈向我腰侧。
我翻身在他肩上一按,单膝跪在他面前后,又伸手扼住了他的喉咙。教主说过,打蛇打七寸,杀人若是能扼住敌手的喉咙,便算赢了七分了。
柳厌被我掐住了脖子,脸上却还在笑,他说:“不愧是魔教左护法。”
我自得地朝他咧嘴一笑,松了手,正要坐回原来的位置时,柳厌忽然伸手环住了我的腰。他垂头在我唇上啄了啄,笑眼弯弯道:“桂花味的。”
我说:“你亲我?”
柳厌说:“你这几日吃了我柳府多少东西,亲一下也不行么?”
我说:“?”
我以为他们不介意的。
没想到这柳公子一副光风霁月的模样,内里却是小肚鸡肠。罢辽,他爱亲就亲罢,反正我也没有损失甚么。
68.
柳喜有些疑惑地瞅了两眼对面一脸春风得意的兄长,又看了看那头正埋头认真掰花生的少年,总觉得这两人之间发生了甚么她不知道的事。
兄长抬眼朝她笑笑。
柳喜说:“哥哥,昨日那个假护法被魔教的人带走了。”
兄长说:“是么?”
柳喜说:“魔教那些人,好像是来找他们的左护法的。”
兄长说:“阿妹,这是他们的事,与我们没有干系。”
柳喜说:“噢。”
她又偷偷瞥了那塞了一把花生米在嘴里、腮帮子撑得圆鼓鼓的少年,心道这小傻子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就只有吃。
活得这般心大,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69.
昨天夜里见不到月亮,阴云厚重,今日果然就下大雨了。
泥土的腥味很是浓郁。
屋檐上雨珠汇成的水流哗啦啦地往下淌着。
看来我留在这里太久,魔教的人都追过来了。
教主当然不会因为抓我特地跑过来,他不来的话,其他人也抓不到我。我趴在桌案上,默默地想。
我正想着何时离开,柳厌就带着一身水汽推门走了进来。
他将竹伞靠在门口,温温和和地看着我,道:“左护法小弟弟,你们教主还真追过来了。”
| 二十三
70.
这个确实情势紧急了,我思来想去,还是取出了任仁兄给我的第二个锦囊。
上头只有一句话:
[莫要留恋锦衣玉食。]
我:……
我是不是打开得有些晚了?
我将这纸条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确定任仁兄真的只写了这么一句话后。心里拔凉拔凉的。
为何第一张他写了那么多字,这张就只写了这么一点点呢?
我本想将第三个锦囊也打开了,可这还不到生死攸关的时候,我犹豫了片刻,还是把它先收了起来。
柳厌见我满脸忧愁,问我:“你怕他?”
我说:“也不是。”
仔细想想,教主待我算是不错了的,以往我做错事时,他也未曾用过那些严厉刑罚来惩戒我。我不是怕他,我是有些对不起他。
毕竟我先前承诺过做他最忠心的狗,现在虽是事出有因,但也算是背弃了我当年说过的话。
“我可以替你掩下行踪,”柳厌说,“你在此再留半个月,他应当就走了。”
我想了想,说:“好。”
柳厌笑着看我:“你不问我为何要帮你么?”
我说:“你说过,我们是朋友。”
柳厌说:“我当初那么说,现在却不想只同你做朋友了。”
我说:“我知道了。你想亲我。”
他听我这么说,蓦地一怔,半晌没有说话。
我说:“还是你想我亲你?”
柳厌愣着看我。
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他这才回过神,猛地搂住了我的腰,将我压在了木桌上。
我琢磨着他这个举动的意思,虚心问道:“你不是想我亲你?”
柳厌从我的下巴处吻起,吻到我的唇时,他停了一阵,咬了咬我的下唇,又伸出舌头撬开了我的牙关,和我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
我被他吻得有些透不过气,又觉得底下有甚么东西硌着我。我想伸手去摸那东西时,柳厌就先一步抓住了我的手腕,他凑在我耳边轻声地笑,说:“别乱动,小弟弟。”
我小声对他说:“你那东西能拿开些吗?抵得我腿里酸酸软软的。”
柳厌解了我的腰带,把我的亵裤扯到了膝盖间,将手伸到了我两腿之间抚了抚,说:“是这里么?”
我本能地用双腿夹住了他伸进来的手,反应过来觉得不太好意思,又对他说:“是再上面一点。你不要捏……我觉得怪怪的。”
柳厌了然地笑了笑,说:“小弟弟,你低头看看,你这里也大起来了。”他说罢,一手握住了我的那东西抚弄了一番,一手滑过我的臀瓣,慢慢地把指头探了进去。
我唔了一声,撑着桌子想坐起来,把身子往他那头靠了靠,想避开那侵入的异物。
“亲可以,”我低声对他说,“这个不行,我会痛。”
想想先前我这般对晏重他们说,那些狗比都是继续做下去的……我考虑了一会,在柳厌把第二根手指放进来时将松松垮垮穿着的上衣掀了起来,认真地对他说:“你可以亲我这里,后面就不要了。”
柳厌闷闷地笑了声,垂下头,舔了舔我胸前的两点。他的舌头在我乳尖上打转,我觉得胸前有些痒,那两点被他舔舐地立了起来,有些肿胀的感觉。
可他的手还在我下面没出来,我腿间愈发地酸,也说不明是为什么。
我羞处被他抚得吐了些晶莹的体液出来,他又将那些东西抹在我的后穴口。我想到先前的痛楚,清醒过来,刚想从他身下抽身出来时,他那炙热的东西就弹在了我的腿间。
“腿里不是不舒服?”柳厌说,“小弟弟,把腿分开些,很快便舒服了。”
他语气温和,可身下的东西撞进来时却不太温和。
我眼角都渗出泪来,咬着唇瞪他,两条腿无力地在两旁挣扎晃着。
先前和付钰他们来时我其实不太清醒,清醒时觉得更加难受,好像那东西要把我整个人都撕裂开似的。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他的动作才温和下来,在我体内射了一次后,又轻轻地抽插起来。
我的精水也都溅在他的衣物上。腿里渐渐好受起来了,我舒了一口气,刚想说甚么时,就听到外头柳喜叫我的声音。
柳厌咬了咬我的乳尖,说:“要让我阿妹见到你我现在的模样么?”
我的“不”字还没说出口,柳厌又猛地将我方才未能完全容纳下的那根东西完全冲撞进来,害得我说不出口,只能闷哼了两声。
柳厌低声笑着问我:“不叫出来?”
我含着泪,狠狠地在他肩头咬了一口,扬声对外头的柳喜说:“柳姑娘,我正在背书,你待会再来寻我罢。”
| 二十四
71.
柳厌去与他那几个文友吟诗作对时,我就留在柳府里百无聊赖地堆榛子饼。
他倒是说到做到,凡是我提过的吃的,隔日就能在府中吃到。
但又不能随便往外头走,我渐渐就觉得有些无聊了。
我正把榛子饼堆到第五十六层,突然听到有人在敲我的窗板。
柳姑娘在窗外压着声音问我:“你又在背书么?”
我拉开窗子,说:“柳姑娘,甚么事?”
她犹豫了会,道:“你若是现在无事,能不能帮我个忙?”
我正愁无事可做,没有多问就应下了她的请求。
72.
在她把两个馒头塞到我胸前的衣服里后,我终于忍不住问她:“柳姑娘,你要我帮你甚么?”
她没有回答,只埋头替我束腰,狠狠地将衣带一勒……我险些把刚刚吃的饼子都吐出来,心想她是不是对我积怨已久,想趁此机会勒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