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诈死后再遇殉情未遂的魔尊
他情不自禁的动了动,想要摆脱娇.嫩之处被顶着的不适。
太难受了。
他几欲哭泣,哀哀道:“我好咯得慌……”
嘴上虽如此说,但他只要想到自己怀中这尊大神,身上恨不得软作一滩水,只能将他抱得更紧。
天掷的手顺着他的腰.线向下抚.摸,揉了揉那饱满的,只有他触碰过的臀.肉,恨不得立刻将衣料粉碎。
两只手像有自己的意志,揉捏着那软而弹的肉向危险处按压,情到动容时,衣衫都是磨人的春.药。
醒林一边颤一边躲一边迎,欲哭不哭,欲言又抖。
两个人,一人是抻满的弓,一人是拉到极致的箭,皆难受到濒死。
他二人身后几步便是床,醒林春.眼如惺忪,含混着想说到床上去。然欲火烧的太旺太烈,他还未开口,便觉身下湿热交叠处,硬生生挤进一只手,醒林弓着的身子抖了一下,后背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那手在身.下无情的,大力的动作几下,身下顿时一片冰凉。醒林魂飞魄散,登时清醒,身子不自主地,怯懦地向后闪躲抽离。然他悲哀的发觉单腿不好使力,只是微微晃动一下。而二人的贴合处,已有了异动。
醒林整个人猛的一晃,慌乱中一手抓住柱后的纱幔,他的腰身脊背瞬间绷直了。
“啊!……”
一声娇而酥的尖叫闷在喉咙中,醒林骨软筋松。
第四十六章
第二日清晨, 醒林醒来的不算太晚,他以为自己回睡到下午, 然而并没有。
他如同一把炝完锅后,榨干了油,被扔出去的干菜,正静静躺在被子中。一个晚上之后,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 竟是松了一口气,这副身子架昨夜被拆开了又装回去,装回去又拆开,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没能寻到。
他眼眸转了转,发觉自己似乎是躺在某个人的胸膛上……
昨夜的癫狂他已半真半假的忘记, 自己是如何情态, 也尽力不再想, 既不再想, 便不觉得有何难为情,但是……此时这个情势,竟叫他微微的尴尬了。
不过, 还好的是, 身下的人还穿着薄薄的里衣,自己也穿着里衣。醒林眨了眨眼,他正侧脸躺在人胸膛上,手还搭在脸旁,好死不活的摸着。
我贴那么紧做什么!
我怎么还穿着里衣!我是怎么穿上的!
醒林心中神出鬼没的抱怨, 自己的半边脸和按着人胸膛的手,似乎娇嫩敏锐了不少,并隐隐发烫。
他想起一件事,下.身在被窝中轻微动动,
还好,虽然贴得紧,但二人都还穿着里裤……
就在这好死不死的尴尬时刻,他身下压着的那人,呼吸颤动,似乎是醒了。
下一瞬,醒林更是尴尬的死来死去,因为,他忽而想起,魔尊并不必休息,即便是躺着休憩,他也是敏锐到常人想象不到的地步,外界一丝一毫的颤动都瞒不住他……
所以……
醒林闭上了眼睛。
从脖子到耳廓,整张脸一点一点得红透了。
他头顶那人似是抿了抿唇,喉结轻动,手指关节蜷起——他的手竟搭在醒林肩膀上。
原来他的手臂从醒林左肩颈处环绕,拢着醒林的右肩膀。
是的,醒林不是躺在他胸膛上,而是被拥在怀中。
这个念头一出,醒林只觉心漏跳几下,再一次又热又烫的化成水。忘情之下,他侧了侧脸,恨不得扎进什么地方,情不自禁的用红透的脸往下碾磨。,
直到他想起自己在何处碾磨时,停了下来。
啊!
他无可释放,憋红了脸,在心中呐喊道。
头顶上的人顿了一会。
然后,醒林感到拥着自己肩头的手,轻轻抬起,摩挲着肌肤向上,划过自己的头发,在发顶处轻轻揉着。
醒林不动了。
他蜷缩在那处,老老实实的。
那双手带着神奇之力,许是下过蛊。只是这样轻微揉着,便抚平了醒林心中的躁动不安。
他手抵着自己的热脸,轻轻闭上眼睛。
接着他觉出那人探身向下,一个轻柔的吻,落在自己额间。
只吻一下似乎不够,那人顿了顿,探身接二连三的轻吻数下。
醒林紧紧闭着眼,只觉额头被着意爱抚。
他不敢睁开双目。
身上那人倒是越吻越入港,索性身子下移,同时环绕着醒林的手臂将他上托,二人在松软的被子里交缠相拥。
天掷的头搁在他的颈间,亲着他的侧脸,他的下颌,他的耳垂,湿热的吻密密匝匝,却不是撩欲的火源,而是亲密的爱抚。
他带着他翻了个身,二人都侧躺着,手缠着手,脚缠着脚,被窝牢牢护住二人的体热,私密而温暖。
醒林仍闭着眼。
天掷在他耳边,说话如呵气,“醒林?”
醒林顶着大红脸,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嗯?……”
他这才发觉,自己的嗓音如伤风般有些暗哑。他咽了口唾液,试了试,糟糕,喉咙也疼……
昨夜,他如在狂风骇浪里颠簸的小船,被逼的用嗓过度……
天掷也不知说些什么好,他瞧着醒林的侧脸,低声问,“你……”
边说,边将手试探着往后摸,在那不可触碰的地方摸索按压。
他道:“你这里……还疼么?”
醒林不肯直视他,被他按的浑身一抖,立刻闪躲着,细声道:“不疼了,不疼了……你别……”
天掷慢慢的收回手,望着怀中人,“我还以为弄伤了你。”
怀中的醒林小声喃喃道:“……又不是第一次了……”
此言一出,抱在一处的二人都有些难为情。
即使第二次,两人也是生瓜蛋子……
比醒林这颗青瓜蛋子更加青瓜蛋子的青瓜蛋子天掷,慢慢地道:“嗯……还好我后来涂了油膏。”
醒林茫然道:“……嗯?”
他不记得了。
他指着自己的里衣,道:“这也是你帮我……”
他恍惚记得衣衫该在地上,况且他记忆的最后一刻,自己二人也不是穿着衣服的情形……
天掷道:“嗯,你挂坐在我身上,我怕你着凉,就帮你穿上了。”
这番话并没有勾起他一丝一毫的记忆,但,只是听天掷略提一两句那情形,醒林便觉羞耻到底。
算了,他已不知羞耻为何物了。
他忍不住闭了闭眼。
只听天掷在他耳边道:“我……”
他没说下去,缓了缓,又道:“你……”
醒林诧异的睁开眼,天下鼎鼎有名的魔尊,一人单挑整个仙门都无所畏惧,怎么此时吞吞吐吐?
天掷望着他的眼眸,二人离得极近,他覆在他耳边,呵着热气,低声问:“我就是想问,为何你每次都恨不得当场死在我身上,事一了,却又……却又如此害羞正经。”
醒林一窒,心中又羞又愧,道:“我……那……那是因为我昏了头,失了心智……”
天掷望着他不语。他还记得,半年前,二人第一次在玉房宫的后厅,他可不是失了心智……
不过,幸而天掷此人素来少言,这话他并没说出口。
不过他惦记着另一个问题,认真求索,“那你昨夜哭是……”
醒林忍无可忍,伸手捂住他的嘴。带着他一翻身,幸而床够大,二人滚了两圈。醒林闷在被中,低声道,“别说了……”
天掷虽不爱探究世故人情,却天性澄明,见了他这反应,立刻知道何意,闭嘴不再说了。他将醒林往怀中使劲按了按,幸好今日无事,两人在床间翻来覆去,缠手缠脚,直耗了一整日。
二人只觉如今是梦,梦一样好,梦一样假。
余下几日,醒林时不时与众人下山,带着天掷这枚隐形后缀,二人将玉房宫四周及帝都逛了个遍。甚至天掷偶尔还跑去看大校场内的比试。作为修行痴人,回房后,还会与醒林探讨比试人的水准高低。
醒林对此并不乐意,几次劝说天掷留在房中,万勿生事。但天掷素来行事不按常理出牌,醒林也无可奈何。
此榜名次与往年差别不大,夏百友依然名次不高,胡争如与荀未殊、郭不贰分列第三第四第五。直到最后一日,甘棣华与荀令萼争榜首,这是自开榜大典后,人来的最齐的一场。
醒林也来了。他这几日未休息好,身子虚软,本不想来。但他从头到尾不露面,又觉不好。这才裹着个厚披风,一大早就赶来候场。
今日尤其冷,醒林疑心凳子上也结了寒霜,他挪了挪位置,冻得不住敲腿。父亲虞上清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缩了缩脖子。
他稍一留意,发觉除自己之外,荀未殊早早就来了,此刻正引着脖子,对比试台翘首以盼。醒林没在看他,转过目光。郭不贰也来了,胡争如也来了,夏百友今晨早早就拖他同来,自不必说。今日当得起仙门盛会,甘棣华与荀令萼二人果然有排面,
醒林暗自想,今日要老老实实作观者。
陪衬就对了。
今日显然较往日也不同,往日直接开场,这次龟蒙真人拖着宽袍广袖,施施然登台,先做了一番前言,将台下观者的期盼之心提到最高处时,仪态棣棣的下了台。
甘棣华与荀令萼出场,二人互相致意,挑了兵器,一跃而起,连拆数招。
到底是榜首之争,甘荀二人是同辈中数一数二之人,也将是仙门执牛耳者,若这一场都不够精彩好看,那仙门也没什么盼头了。
底下观者捏紧了拳头,纷纷睁大双目,瞧着台上的一招一式。台上人影翻飞,衣风剑影,来往如刃。
二人不负盛名,斗得难解难分,确实高出旁人一等。
四周人看的惊叹连连,醒林打了个哈气,强睁着睡意朦胧的眼,勉强瞧着。
有小师弟们,在他身后低声惊叹。对甘荀惊若天人,醒林觉得,也还行吧。
珠玉在身侧,看谁都泛泛。
醒林抿着唇,盯着台上的人影,忽而察觉有异,他抬头,一个黑色身影从后方直冲比试台而来。
瞬间,整个大校场内,山呼海啸般,众人纷纷站起。看清来人后,情不自禁将手中剑挡在身前。
魔尊,再次闯进玉房宫内。
如多年前一模一样,台上的黑衣青年一把将甘荀两人的剑夺在手中。不同的是,他没有离开比试台,站在两人之间,手中定定地拿着剑,望向台下。
先不论台下龟蒙真人等如何,台上甘荀两人尴尬极了。争夺榜首的两人在一击之下毫无还手之力,对手夺了自己的兵器之后,站在对面,他们也不敢回手讨回。只能袖手站在两侧,对修习之人而言,还有什么比此刻更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