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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

作者:三道 时间:2020-11-02 09:39:01 标签:狗血

才过了不到一月,竟连花都顾不得了。
谢肖珩以为林忘会出来迎接自己,但却发觉屋里的烛光虽亮着,但屋内却空无一人,去到哪里都是人群拥簇的谢肖珩哪里能受得了这种冷待,眉头蹙了蹙,漫步在这不大的小院里,本着要将人亲自揪出来好好教训一番的心态,顺着走廊走了下去。
轻微的谈话声丝丝缕缕传来,谢肖珩顺着声源走去,谈话声便越来越清晰了,声音有些熟悉,却是他从未听见过的语气,带着三分笑意和两分惬意,像是在责怪谁般,“不上药怎么能好,马上把裤脚卷起来。”
继而是一把有些稚嫩的音色,“公子,奴才可以自己来,你就快点去歇息吧。”
“我不困,快些,擦完药还得把药喝了。”
屋门微掩着,谢肖珩抬手之间,正想将门打开,透过门的缝隙将里头的画面纳入眼里,动作微顿。
林忘侧坐在床上,脸色有些严肃,却是带着笑意的,手中拿着个瓷瓶,欲要去掀开床上之人的裤脚,而床上坐着的,不是小冯子又是谁。
一主一仆,你来我往,好不愉悦,林忘嘴角的笑容在如愿以偿掀开小冯子的裤脚时缓缓漾开了,在摇曳的烛光里温柔得就像夜里绽放的昙花,漂亮得近乎耀眼。
谢肖珩眼神瞬间一变,在林忘将药洒到小冯子脚上之时登时推开了门。
屋内的林忘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转头去看门口,只见谢肖珩沉着一张脸站在那儿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他们,他挂在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瞬间消失不见。
小冯子更是吓得魂飞魄散,险些就要不顾身体从床上爬下来给谢肖珩行礼,林忘眼疾手快的按住他,“你坐好。”
谢肖珩清晰的感受到林忘在他出现前与出现后截然不同的态度,方才明明还是笑脸盈盈的,一见到他就像见到十恶不赦的仇人,整张脸顿时垮了下来,就这么不想见到他?
心中不快,嘴上自然不会留情,“你这院子的奴才是都死了不成,要你亲自给这小太监上药。”
林忘站起来,面对谢肖珩时他总是不得懈怠,想了想道,“我这院里就两个奴才。”
谢肖珩一怔,气恼的看着林忘,“你嫌朕怠慢你?”
林忘没这么想,无声叹口气,不愿意在小冯子面前和谢肖珩纠缠,上前几步站定在谢肖珩面前,轻声道,“陛下,我们回屋。”
谢肖珩定定看了一会,又扫过床上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太监,哼了一声,到底迈开了步子。
林忘给小冯子一个安心的眼神,忐忑不安的跟着谢肖珩出去,谢肖珩半点没有要等他的意思,他走到自个屋前时,谢肖珩已经在里头等着了。
谢肖珩几日没来他这儿,尽管林忘做足了准备,但真正见到谢肖珩时,还是不免慌乱,对于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更是感到惊恐。
他深深呼吸几口气,这才是进了屋。
谢肖珩坐在案桌前,上下将他打量一遍,林忘关了门,像块木头般站在门前不知道下一步动作。
谢肖珩见他不情不愿的神情心里窜出一把火,出言讥讽道,“前几日是谁对朕说绝无二心,转眼间就跟个太监你侬我侬,你可知欺君之罪能定你个满门抄斩。”
林忘不知道谢肖珩的怒火从哪里来,他也不愿意和谢肖珩争执,谢肖珩手中拿捏着他太多软肋,一个林家就足以让他妥协,更何况如今还多了个受伤未愈的小冯子,他只是无奈的,苦笑着,“小冯子是为我受伤,这院里的奴才手脚不活络,我仅是为他上药而已。”
谢肖珩听见林忘这么说,心里的火气才稍微降下来些,他对林忘招了招手,林忘抿着唇走过去,顿时被谢肖珩圈着腰抱住了,林忘僵硬在原地,腰间温热的触感让他很是不自在,但他却连推开都不能。
林忘态度温顺,谢肖珩颇为受用,左右在屋里看了看,皱眉,“你这院里就两个奴才?”
林忘老老实实的颔首。
“常恩怎么做事的?”谢肖珩啧了一声,端着林忘的五指把玩,林忘手长得极好,一看便是拿惯了笔文人之手,白/皙纤长,看着很是赏心悦目。
林忘却对谢肖珩这等亲昵举动很是不习惯,他有些出神,听得谢肖珩突然问,“你多大年纪了?”
林忘愣了愣,垂眸盯着和谢肖珩交缠的五指,说道,“二十一。”
谢肖珩稍一用力,把他揽到自己腿上坐着,林忘皱起了眉,挣扎着想要起身,谢肖珩微斥,“别动。”
林忘如今侧着坐在谢肖珩腿上,姿势极度亲昵,谢肖珩言语间温热气息正好洒在他颈间,他背脊僵直了,抿着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你比朕年长一岁。”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谢肖珩把林忘的脸扳过来细细端详着,瓷白的肤,圆而润的眼,下了定论,“会藏岁数。”
林忘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只好垂着眸,谢肖珩却摸了摸他的眼睛,像是感慨般,“你这双眼睛生得最好。”
他眼皮颤了颤,抬眼撞进的是一双含情般的丹凤眼,心里一乱,不明白谢肖珩为什么要用这种状若有情的眼神看着他。
谢肖珩不可避免的透过林忘的眼睛去看另一个人,像依旧像,但不知为何,却又不太像了,他不禁想起林延来,语气不明的问道,“林延喊的你什么?”
乍的从谢肖珩口中听见林延的名字,林忘心中大乱,怕谢肖珩对林延下手,抿着唇戒备的看着谢肖珩。
谢肖珩仿佛看透了心里所想,轻笑一声,“只是问问而已紧张什么,如实回答。”
林忘依旧不敢放下戒心,犹豫的道,“他自然是喊我哥哥……”
“哥哥?”谢肖珩咬着尾音笑得越欢,像是寻到什么有趣的事情,拿唇在林忘的唇上摩挲了两下,用低低而蛊惑人心的音色道,“那朕也喊你哥哥,好不好?”
林忘剧烈一跳,几乎要从谢肖珩怀里跳出来,谢肖珩动作极快将他按在怀里,他羞赧而不解的瞪着眼,惊道,“陛下?”
谢肖珩却笑得埋进了林忘的胸前,低低的笑声闷响着弄得林忘有些痒,他只是一时兴起,却发觉林忘的反应着实有趣,不禁起了坏心眼,一遍又一遍的喊,“哥哥,哥哥……”
林忘全然不知所措了,手足无措的任由谢肖珩喊着。
谢肖珩笑了一会,伸手将林忘抱得站了起来,林忘为避免摔下去,下意识抬手攀住了谢肖珩的颈脖,听得谢肖珩道,“哥哥,我们到床上去,好不好?”
这次可不等林忘说好不好,谢肖珩直接就将他压在了床上,眼神深深的望着他,林忘知晓后头会发生什么,紧张而慌乱,攥紧了被褥,认命的闭上了眼。
有温热的吻落在他闭起的眼睛上,谢肖珩边解他的衣衫,边在他耳边喃喃细语,“哥哥,我们来做些快活事。”
林忘羞愤难当,猝然睁开眼,“别这样喊我。”
谢肖珩一把将他的衣袍掀开丢在地下,覆身而上,强势而不容拒绝的堵住他的双唇,“由不得你。”
烛光摇曳,屋内一片春光,羞红了窗外的白月光。


——


第20章
林忘被谢肖珩折腾到次日连床都起不来,身侧还存留谢肖珩的体温,但已经空无一人,他默默的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外头便传来声响。
小路子没经过他同意直接推门而入,笑得一脸谄媚,“公子,常公公来了。”
林忘默然的看了小路子一眼,淡说,“我就出去。”
“公子可要快些,好多赏赐呢。”
林忘看着他那张脸,心中有些烦躁,把人赶出去才开始忍着身上的酸痛穿衣洗漱。
约莫一刻钟他便出了屋。
常恩上一回奉命而来吃了闭门羹,谁能想到当时敢抗旨的林忘如今竟然把所有的赏赐一一都留下来。
他只当林忘想开了,乐呵乐呵的领着四个宫人上前,“公子,陛下让老奴挑几个人到院里伺候,您看看可还满意?”
这又是赏赐又是加派人手,林忘显然是得宠的,常恩惯会见风使舵,眼见林忘如今是得了圣心,往前那些过节也就一笔勾销了。
两个太监两个宫女给林忘施了礼,林忘只看了一眼,没有表现出很高兴的模样,只是微微笑了下,“有劳公公。”
常恩笑得满脸褶子,“公子说的哪里话,如今公子是得了圣恩,老奴为公子效力是理所当然。”
林忘唇角微抿,吩咐小路子把几个新来的宫人带下去,小路子嘴上说着要离开林忘这儿,但如今林忘在他看来正是得势之时,哪里再舍得离开,加之他从林忘进宫时便在院里了,自然端出了大太监的脸面来,有模有样的领着几个宫人到后院去训话。
林忘瞥见小路子的嘴脸,眸色暗了暗又很快恢复平常。
常恩见林忘一副乖顺的模样,想着到底是驯服了,上前压低了声音劝慰道,“公子想开了便好,这宫里不比别处,都得仰仗着陛下,从前公子脾气拗吃了不少苦头,现下肯服软,往后定是享不尽的好日子。”
林忘面色淡淡,缓缓道,“多谢常公公提点。”
常恩摆摆手,“哪里哪里,老奴还得回养心殿复命,这就离开。”
林忘亲自将常恩送到院门,院前左右各两个带刀的守卫,他等常恩大摇大摆的离开,脸上才慢慢垮下来——都说他得圣恩,有福气,可他甚至连院门都出不去,这算什么好日子?
他苦涩一笑,为自己的妥协,也为自己终于撑不住低了头,看着满院的赏赐,林忘只觉讽刺至极,没有人问过他想要什么,都是强权在逼着他折腰,难不成,这便是他的福气么,他宁可不要。
——
谢肖珩连着两日往林忘院里跑。
他近来在朝堂上不太顺心,自打把西北两座城池的管辖给了王应全之后,宋江便时不时向他施压,他信任之臣不多,一面要应对宋江的打压,一面栽培朝中心腹,忙得不可开交。
幸而宋江名不正言不顺,明里是不敢有什么动作的,加之朝中先皇一派极力拥护谢肖珩,谢肖珩也得以喘息。
今日朝中又提及选秀之事,谢肖珩登基近五月,后院竟一个妃子都无,这是前两代皇帝都未曾有过的景象,谢肖珩岂不知朝中臣子想作何想法,无非是将自家女儿塞进宫里以求官位,这等卖女之事代代如此。
闹了一天,选秀大典落在六月中。
谢肖珩心中早有人选——王家二女,其父乃朝中左相,其兄是青年将军王应全,王家世代护主,提拔王家无可厚非;李家嫡女,其父位从三品,为人敦厚忠诚,大有提携之余地,能为日后所用……
哪怕是后宫,也是精心策划过,却唯独没有谢肖珩想要之人,他想要的人,偏偏在多年前投靠了他的兄长谢淳羽,倘若不是念着年少一点情谊,又忌惮朝中风向,他必然是不顾一切将人掳进宫中。
好在,也不是全无慰藉。
谢肖珩到林忘居住阁楼时,林忘已经入睡了,夜深渐凉,略显瘦削的身影背对着他,他悄然的上前,脱了外袍从背后将人揽住,温热的触感让紧绷了一日的谢肖珩松懈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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