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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

作者:三道 时间:2020-11-02 09:39:01 标签:狗血

小路子把他按下去,不耐烦道,“先喝药。”
林忘一挥,小路子手上的药脱手摔了个稀巴烂,小路子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指着林忘叫道,“你疯了,这药熬了多久你知道吗?”
林忘素来是温润之人,平日里小路子趾高气昂他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再怎么落魄,好歹也曾是林府的公子,此时定定的望着小路子,顿生出一股凌厉,他声音沙哑的再问了一遍,“小冯子呢?”
小路子最是欺软怕硬,见林忘如此,气势一弱,嘟囔道,“还真以为自己担得起一声公子,只不过是陛下的……”
林忘眼神含了冰碴子般,小路子不敢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哼道,“就在后院的柴房里。”
柴房是什么地方,夏日闷热又刚下过雨,定是肮脏不堪,林忘一听,只觉血气上涌,喉头又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他挣扎着下床,一阵眩晕险些跌倒,好在扶住了床杆才勉强稳住身形。
小路子拦了一下,将谢肖珩搬出来,“陛下要你务必把药喝了,否则……”
林忘听见他的声音便觉作呕,用力将他推开,跌跌撞撞的往屋外跑。
天已经快亮了,雨也没有再下,林忘赤着脚,地面的泥土把他圆润白/皙的双脚弄得污秽不堪,他仿若不知,只强撑着赶去柴房。
柴房的门关着,阁楼偏僻,竟是一丝声响也无,林忘胆战心惊,怕自己推开柴门见到的是让他无法接受的画面,深深吸了雨后一口潮湿的空气,才颤抖着手打开了门。
门内昏暗,到处都是废柴,林忘目光搜寻着,终于在角落里见到蜷缩起来的身影,他眼睛一痛,手脚僵硬的走过去,咚的一声在小冯子面前跪下来,却不敢伸手去触碰。
“小冯子,”林忘发着抖轻轻唤着,“小冯子……”
人形一动不动,林忘呼吸渐缓,手抖得不成样子去拨开黏在小冯子脸上的头发,借着微弱的光探小冯子的鼻息,感受到温热的气息洒在自己指尖,林忘一颗狂跳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林忘鼓起勇气去看小冯子的左脚,只见那出的衣物已经不见,血虽止住了,但一周都是斑驳的血迹,他看得心惊,愧疚排山倒海向他打开,若不是他偷偷出宫,小冯子何至沦落如此。
谢肖珩说的不错,小冯子会遭受此待遇,全是因为他,林忘深吸一口气,使得自己不住发抖的身体冷静下来,半晌,他哽咽的对着昏迷的小冯子道,“都是我害了你,无论如何,我都会救你的。”
他想起小冯子一声声凄厉的公子救我,眼泪在眼里盘旋了一圈,终究没忍住啪嗒滴在小冯子身上,他把外衣脱下来替小冯子盖好,这才是起身将门关严实。
天边朝阳渐渐升起,天地渐渐变得明亮,可林忘却觉得前方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昏暗,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
林忘回到屋里,因着打碎了药,弥散着一股苦涩的味道,他头重脚轻,方进屋便见小路子坐在椅子上打瞌睡。
从昨夜回来他就没能好好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如今冷静下来了,见到小路子,心里忽然便都明了了。
小冯子分明打听过谢肖珩这几日都有要事处理,加之他身体未大好,谢肖珩十有八九是不会往他这儿来的,至于为什么会发现他偷离出宫,他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性,便是身边有人通风报信。
林忘头重脚轻的走进去,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小路子,也不说话,眼神越来越利。
小路子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脑袋一磕,突的醒了,一见脸色苍白的林忘悄无声息的站在自己身边,吓得大叫一声,气道,“你进来怎么不出声,是要吓死人?”
林忘沉沉的看了他一会,颓然的坐了下来,“替我传话,我要见陛下。”
“陛下是你想见便能见的么?”
“小路子,”林忘抬头,他如今脸上血色全无,两只眼睛空洞洞的,看起来很是阴森,“我知道是你把我的事透露出去,你不想替我传话也好,倘若有朝一日陛下原谅我今日所作所为,你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林忘苦笑,他也成了威逼利诱他人之人,何其讽刺?
小路子脸色一变,你了半天,觉得林忘的话有道理,在这宫里,谁不是起起伏伏,今日林忘惹恼了陛下,明日保不准他能东山再起,小路子虽仗势欺人,却也不是愚蠢的,兀自思考了一会,顿时扯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来,“奴才这就去替公子传话。”
林忘疲惫至极,没有气力理会小路子态度转化,“把药端来吧。”
小路子有点不耐烦,但只能不情不愿的应了,吊儿郎当的出门去了。
——
林忘喝了药,没敢上床去睡,只是拿手杵着脑袋在桌上睡着,这短短一日他所经受的打击实在太多,林延的不作为,他出宫被发现,小冯子被挑断脚筋,一状状一件件,哪一件都足以让他心力憔悴。
但他不能倒下,就当是报答林家的养育之恩,报答林延多年来给予他的温情,报答小冯子对他的有情有义,他也得撑下去。
林忘不知道等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间,发觉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脸,掌心温热,他以为是梦,忍不住在这片刻的温暖上蹭了蹭,待头脑有些清醒,才觉得这触感实在过于真实,脑海里一根弦登时断了,林忘猝然睁开了眼。
谢肖珩背着光,脸上的神情依稀可见,微微皱着眉,看不出喜悦亦或着恼怒,但林忘动作却很大,猛的将自己的脸脱离谢肖珩的掌心,整个人往后倒去,只是短短一瞬,谢肖珩来不及拉住他,他便直直摔到了地上。
他这一摔,反倒将谢肖珩惹恼了,谢肖珩收回手,掌心似乎还残留着有些冰凉的体温,他听闻林忘要见他,思量再三还是来了,进屋便见到林忘揪着一张脸杵在桌上睡着了。
在谢肖珩的印象里,林忘对着他,永远都是一副抗拒的模样,显少见他这般安静,不禁上前摸摸他的睡颜,岂料人才一醒,就仿佛见了鬼一般,宁愿摔到地上也不愿意触碰他。
就这样避之不及?
林忘摔得七荤八素,还没有缓过神来,便听得谢肖珩饱含不悦的音色传进自己耳里,“怎么还是学不乖……”



第17章
明晃晃的屋里,谢肖珩背手而立,林忘抬头望着站在日光里的青年,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惧意,他悄悄的握了握冰凉的掌心,认命的闭了闭眼,继而跪在了谢肖珩的面前。
谢肖珩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便很快调整,垂眸注视着挺直了腰板跪着的林忘,唇角微沉,一言不发等着林忘出声。
林忘既然是让小路子去寻谢肖珩,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什么尊严和骄傲,他都可以不要,他有想要守护的人,小冯子是为他受伤,哪怕他不畏惧死亡,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小冯子病重死去。
“陛下,”林忘声音很轻,但只有他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将这句话讲出来,“我知道错了。”
谢肖珩眼神微眯,“错在何处?”
林忘每说一个字都仿佛在自己心里捅上一刀,他攥紧了拳,直直看着谢肖珩,“我错在忤逆陛下,错在私自出宫,错在对陛下口出狂言,我有千错万错,望陛下网开一面,能饶恕我。”
谢肖珩往前一步,红底黑靴站在林忘面前,林忘太过温顺,他反而有些不习惯,像是一头桀骜的兽忽然变得毫无反抗能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他捏住林忘的下颌,端详着林忘空洞洞的眼,心里发笑,若是早知如此,又何必无谓挣扎,无端端受了这么多苦头。
他摩挲着林忘光洁的脸,感受在自己手中的战栗,极度享受这种分明想逃却又不敢逃之感,轻笑着,“你说这话是真心实意?”
林忘内心一片悲凉,面上却不动声色,艰涩道,“绝无半句虚言。”
谢肖珩挑了唇角,转身坐到了林忘方才坐的位置上,对着林忘招了招手。
林忘咬紧了牙,谢肖珩的动作过分轻视,仿佛他只是一个言听计从的玩物,只要谢肖珩下达命令,他便得抛弃身为人的尊严。
可不是玩物么,林忘脸上红了白,白了青,最终在谢肖珩带点戏谑的目光中一寸寸朝着谢肖珩挪过去,继而跪在了谢肖珩的脚边。
谢肖珩伸手抚摸他的脸,光滑的触感让他心情大好,他还嫌不够,五指在林忘的颈子上游离着,亵玩一般,却又漫不经心的,开口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往后只要你不再以下犯上,安分守己的待在宫里,朕可以对你的过错既往不咎。”
林忘闻言眼神闪了闪,又很快恢复平静,只是抬眸看着谢肖珩,半晌,哑声道,“陛下,小冯子是无辜的,他被关在柴房,随时忧及性命,求陛下大发慈悲,传太医为小冯子医治。”
谢肖珩准备探往林忘衣襟下的动作一顿,神色晦暗的看着林忘,“你见朕,就是想为一个奴才求情?”
林忘噤若寒蝉,生怕谢肖珩再度迁怒,摇着头,想到小冯子的处境,眼圈不禁泛红,他抓着谢肖珩的衣摆,低声哀求,“不,我是真的知错,只求陛下放过小冯子,他护主心切才犯下大错……”林忘哽咽不已,说着违心的话,“我再不敢奢求出宫,日后对陛下绝无二心。”
谢肖珩似乎被他的话取悦了,反问道,“绝无二心?”
林忘把谢肖珩的衣摆攥得更紧,眼睛定定的看着谢肖珩,一字一顿,“是,绝无二心。”
谢肖珩静静的望着他,缓缓伸出手抚摸过林忘发红的眼角,林忘艰难而主动的把脸往谢肖珩掌心靠,凄然的看着谢肖珩。
他明白,今日这话说出来,往后他便可能永远再无翻身之日,可他早就是孑然一身之人,还有什么可在乎的呢?
不能白白让小冯子为他丧了命。
这双眼,依旧是与林延有几分相似,但谢肖珩如今却完全在林忘脸上看不到林延的半分影子。
他沉了沉脸,忽然又露出个有些邪佞的笑容,林忘不安的抿紧了唇,便听得谢肖珩用如清泉的音色说出羞辱人的话来,“既是如此,朕若要你现在为朕口侍,你定然也会照办,对么?”
林忘剧烈的打了个抖,原本就苍白的脸更是毫无血色。
谢肖珩暧昧的扫过他的唇,抬手碾压着,微微用力,把他的唇碾出了淡粉色,又伸进他的口中搅弄,把自己的手指染得全是林忘的口水,继而将指上的晶莹液体一点点抹在了林忘的脸颊上。
他好整以暇,林忘却浑身冰冷,可他无从选择,从他让小路子去传话的那一刻,他便清楚往后会是怎样的日子,许久,他动作极慢而颤抖的挪着身子跪进了谢肖珩的两腿之间。
谢肖珩垂眸看着腿间垂着的脑袋,原先便是没有那些旖旎心思,忽然也就有了那么点意思,他抬起林忘的脸,把林忘的挣扎和痛苦一点点纳入眼底,继而拍拍林忘的颊,低声道,“朕若满意了,便传太医给那奴才医治。”
林忘绝望的闭了闭眼,一狠心将将谢肖珩的亵裤扒下来,伏在腿间的沉睡的巨物顿时显露出来,林忘惊慌得眼神游离,但谢肖珩却没有一点儿帮助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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