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夫科举路
**在门外听到里面的争吵,早就准备好冲进去,听到大人的指令,他赶紧带着几个官兵将云武绑起来。
“用绳子将他帮好,明个让全柏阳县的人知道我要开庭审恶人。”
云武本以为云韵会为了自己的好名声满足自己要求,看到眼前这种情况,整个人都傻眼了,“云韵,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你的手足啊。”
“刚才你怎么不说是我的手足,现在这样晚了,**,将他带下去,不到明天开审之前,不准被他饭吃,让他好好饿一下。”
**从刚见到云武就觉得他不是好人,现在大人这种做法让他扬眉吐气一番,敢在县府里撒野,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
直到云武的叫喊声彻底听不见,云韵才舒了一口气,同时,陈延之在公房里得知消息后赶过来。
“大人。”
云韵抬头看了一眼陈延之,才打起精神让他坐下来。
“刚才大人动那么大的气,看来是真气到了。”
“这就是恨铁不成钢啊,我本以为他出去历练能变好,现在看来都是我多想了。”
陈延之安慰道,“大人不必过分思虑,人总有三六九等,不知悔改的人不必为之惋惜,我倒是赞同大人的做法,这种好吃懒做还想敲诈的人确实不应该再容忍,让他吃点苦头也是好的。”
云武被绑在柴房里面,最初没堵住他的嘴,云武就在里面破口大骂,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听的烦了,就塞了个破布在他嘴里,倒也清净。
柏阳县的人听说县令要庭审,大清早的都围在县衙外面想要一睹县令的威风。王家审案的时候,多少人只听说县令公私分明,如今有个机会,自然是所有人都不愿意错过。
到了上堂的时间,云韵换好官府坐在高位上,两边的捕快排成一排,主簿,县丞站在云韵的身后。
“带犯人上来。”**押着云武从后面上来,云武依旧被五花大绑着。
“犯人云武,可知错?”
“好啊,如今我这个堂弟可是大官了,竟然连我这个兄弟都审问,一家人都这样无情无义,你这个县令还当什么。”
门外的人听说这跪着的人是县令的哥哥,纷纷小声嘀咕着,“一家的事还在堂上审问,县令不会真的是大义灭亲的吧?”
“你瞎说什么呢,咱们先看看这人犯了什么错吧,县令绝不会平白无故对人这样的。”
云韵拍了一下惊堂木,下面说话的人都闭上了嘴巴。
“云武,你威胁朝廷命官,想要谋取钱财,可承认罪名。”
云武张嘴大笑,“你表面上清廉,实际就是为自己吧,我让你给我个宅子怎么了,难道说你当官就一分钱也不贪污,天天守着那点银子过日子?”
“云武,不要你那点心思度量别人。大伙儿今个就听好,我云韵在这里发话,绝不用情姑息王法。谁该受到惩治,本官绝不会有半点的同情,哪怕是跟我亲近的人。”
“你个臭不要脸的,当初要不是我娘将你嫁给男人,你现在能得到什么,你个下贱货!”云武看着云韵正直的样子更加难以容忍,破口大骂起来。
“云武侮辱朝廷命官,在审案过程里破坏朝纲,按照律例,下大牢三个月,到时候要是不知悔改,再加时日。”
门外的百姓对这场案子都铭记在心,一个小孩说道,“阿娘,县令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怎么不跟阿爹和你一样啊。”
妇人对孩子认真说道,“这世界上男人跟女人,或者男人跟男人都是一样的,只要以后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好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案子了结之后,柏阳县也都知道他们县令跟个男人在一起的消息,也不知道是否受到了官员的鼓舞,县城里时不时就有男人之间嫁娶的事宜,甚至有些员外家,还想请县令过去做媒。
“**,这男人之间婚嫁虽说也行,我就怕那些人为了效仿风气才这样做的,毕竟男子之间不可有后代,想要维持这点关系比他们想象的难很多。”
“大人所说有理,要不让县丞大人去颁布公告,表明其中的利害,让那些人不再盲目成亲。”
“行,你去跟县丞说吧。”
没有公开的时候云韵还担心他人会对自己的感情生活诟病,如今县城里的人并未关注,云韵的心也放松下来。
算算日子,程慕已经离开三个多月了,走的时候冰天雪地,现在都要穿暖花开了,南边的战事依旧在持续着,青州地区的百姓倒是没有那么多担忧,依旧像之前那样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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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泽钰将军营中的事全部安排妥当,就要秘密回京了。南荣泽翰既然已经设下了圈套,进城的时候一定会严加看守,风岚笑跟在他身边,两匹快马朝着京城去。
程慕刚在荆州城外送走南荣泽钰,曹宴前来禀告西南的消息,说是南蛮子跟他们预想的一样,除了在显城留守一些军队,其他的都往西南三州去了。
“咱们的兵马也快训练好了,等他们到了西南三州,就是我们进军的时候了。”
“殿下这个时候出发也太不合适了。”
“曹晏,殿下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咱们的任务,就是听从他的命令,带兵打仗。”
“是,末将唐突了。”
南荣泽钰和风岚笑一路北上,两人都穿着黑布袍子,在驿站里也没有声张,自然没有多少人发现。
到了人员密集的州府,他们也都不敢直接住在客栈,红月教在整个国家都有分布的据点,风岚笑平时在江湖上游荡的时候都是到各个地点歇息,如今这些地方也都派上了用场。
再离京城最近的佃城,红月教坐落在一个酒庄里面,光是从外面都能闻到里面的酒香。
酒庄掌柜的见到是教主,赶紧往里请,到了院子后面又是另一番光景,屋子里尽显奢华。
“实在没看出来,你也有过富贵生活的时候。”南荣泽钰看着房间的摆设说道。
风岚笑笑道,“那是因为前几座城太繁华了,要真那么明目张胆势必让人所怀疑,还是低调点好,这佃城不过是个小城,奢侈糜烂了点也无关痛痒。”
“你这道理讲出来倒是一条一条的。”
“小钰钰~就是你我才这样认真讲解的,别人想要听到这些我还不愿意说呢。”
跟风岚笑相处这一年,南荣泽钰将他的性子摸了个透,大多数时候都像是个小孩子一样,真正遇到事情的时候,却又是个明事理的,江湖上的那些事他也未曾过问,就像风岚笑也不问朝廷上的事。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是只因为这个人罢了。
“这里酿的酒可好了,你可要尝尝?”
酒庄的大缸里都在酿酒,风岚笑走过去的时候看到哪个大缸顺眼,就从里面舀出一点酒边尝边说一番。
“你对酒好像很在行,怪不得之前在皇宫的时候一九总是跟我说你天天品酒。”
“因为我这个教就靠酒庄发展的。”
南荣泽钰突然来了兴趣说道,“趁在这里有休息的时间,咱们好好说说吧,过去的将来的都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可以啊,先将这杯酒喝掉。”
南荣泽钰接过酒杯,闻着里面散发的味道喝光了。“你那红月教都是做什么的,我除来江南的时候,人门都疯传红月教杀人喝血的事,闹的百姓都不安生,虽说我知道那些都是人害怕传言的,终究还没弄懂怎么回事。”
风岚笑从桌子上拿出一个苹果啃起来,“这事说来就话长了,还得从我小时候起。”
风岚笑刚进红月教的时候,老教主是个性子温和的,这么多年在江湖上混,也有些威望,从他打算退隐江湖开始,就开始培养下一代接班人。
江湖上的教派十个手指头从来没有数透过,但红月教最大的不同就是为百姓着想,本教派有正当的酒庄布店,足以维持派别的发展。教主的责任不仅是管理,更是承担起负责百姓的责任。
“那些杀人喝血的事我得知是为百姓,但何必用那么残暴的方式?”
风岚笑一本正经解释道,“这你就不知道了。”
前几年贪官盛行,富家子弟也都仰仗着家族或者是亲戚,对贫苦的下层人进行压榨,这其中就发生了很多艰苦的故事。
“有钱人仗着自己的钱财多,总是自诩不凡,实际上呢,不过是浑身泛着金银铜臭的味道。”
“那你经历过什么事情呢?”
“我解救过一个姑娘,那位姑娘本来是到扬州来投奔定亲的夫家,结果到了扬州在城里被一个富家子看上了。那富家子非要将他娶回做小妾,还恰巧被我看到了。我本来去扬州是去玩乐的,都没想过要理那档子事,可路见不平总不能不相助吧。姑娘的夫家就在那富家子家中做工的,有什么苦楚也都不敢说。”
“那你最后怎么解决的?”
“能怎么解决呗,将那富家子吊在树上两天,然后让那姑娘带着夫家的人离开扬州了。”
南荣泽钰听到吊树上,觉得这是风岚笑的风格,“这应该是最初的,没有见到血,后来我听说的事可都是有血光之灾的。”
“一命偿一命,那富家子也就是想抢占,不涉及人命我当然也不会怎么样。但是手上都占满了鲜血的,我也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去。”
南荣泽钰叹气,“没想到你还有这么的一面,实在是刮目相看了。”
“那我也应该刮目相看你,最初遇到你的时候,你那么落魄,何有现在的翩翩公子的模样。”
“我那也是迫不得已。”
第一百三十章
风岚笑扔掉手中的果核,又揪了几颗葡萄,扔了一个进南荣泽钰的嘴里,“你都已经在外流放,四皇子要是想要谋杀你,他不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嘛,又何必着急暴露自己?”
“因为那是他最好的机会,身边没有暗卫保护我,我自己的人也不敢用,就一九二九在我身边,他那时候下手就算我死了,皇上也不敢彻底追查下去。我跟南荣泽翰就像是朝廷里两个参天大树,一直相互制衡着但又相互纠缠在一起,一棵树死了,另一棵树绝对会受影响,只要皇上查下去,会带动很多人的利益。最后的处理方式也就随便找个名由,逝去的人只能在史册上才能看到。”
“皇上为何不喜欢你?”
“我也不明白,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更奇怪的是,他既然不喜欢你,又何必让你当太子,这本身就是个特别矛盾的事情。”
“因为我是皇后的养子吧,从小在皇后的命下,大北朝有严格的等级制,立嫡立长不立贤,我是嫡长子,自然是要继承大统的,这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