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温柔
“将军?”隋琼侧躺着看着面前的薄岭。
“嗯?”
“将军今日叫了隋琼的名字。”
薄岭点头:“嗯,很好听的名字。”
隋琼笑了起来,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薄岭不曾见过除了隋琼,有谁能笑的这般好看。
夜已经深了,虽然这几日不用早朝,不过每日还是会有折子递上来,李冀还在书房批折子。这时来人报:“启禀皇上,抚军大将军求见。”
李冀停下笔:“宣。”
他得琴走进来并未行礼请安,说起来早上两个人才见过,但是一天之中两人心境已变,这一面似乎是许久未见。
李冀还没开口询问,他得琴先开口问道:“皇上这么晚还在批阅奏折,不怕皇后娘娘和两位贵妃娘娘等急了?”
李冀皱着眉,张口正要说话他得琴又抢先道:“皇后娘娘已经侍寝过了吧,今日皇上是不是该去两位贵妃娘娘那里?”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得琴摆摆手:“也没打算干什么,就是今日皇上赏了微臣一样不得了的东西,过来看看皇上需不需要微臣伺候。”
李冀微微抬头,看着比自己矮一截的他得琴,明明长着一张让自己无法移开眼睛的脸,所说的话却句句诛心。李冀走到他得琴面前,一把拽住他得琴的衣领狠狠吻了上去,吻完之后放开手:“你说说,你想怎么伺候朕?”
他得琴伸手去解李冀的衣带,李冀一把抓住他的手:“这里可是书房,没有床。他爱卿觉得朕的书桌上也可以么?”
他得琴脸一红,停下了动作。李冀转身走到书桌前坐下:“朕还有一点就批完了,你先帮朕磨墨吧。”
他得琴没有答话,走到李冀的书桌前乖乖的磨墨,边磨墨边往李冀身上瞥,瞥到李冀领口处若隐若现的一点红晕,这点红晕早上李冀冲进薇拉坊的时候他得琴也见到了,不用问便知道是之前与皇后娘娘洞房花烛时留下的。他得琴暗自想到,不知道皇后娘娘与后宫的两位贵妃娘娘会不会吃自己的醋。
李冀虽然在批阅奏折,不过也不时的瞥旁边研磨的他得琴,见他得琴一脸的神伤忍不住开口问道:“他爱卿可是磨累了?不行就放下歇歇。”
他得琴笑道:“若是这几下就累了,还如何提得起剑。”
“既然如此何时让他爱卿如此思虑?”
“微臣只是在想,若是知道皇上同微臣亲密,后宫的三位娘娘会不会吃微臣的醋,今日皇上能提携微臣为抚军大将军,有招一日哪位娘娘吹吹枕边风啥的,微臣也会变为阶下囚。”
李冀也学着他得琴笑的样子笑起来:“他爱卿不是照样能吹朕的枕边风。”
他得琴微微点头:“确实。”
李冀批完折子之后便起身往寝宫走去,他得琴一步一步的跟在李冀身后走。他得琴虽然跟在李冀身后,只是思虑不知道早已飘到哪去了。这时猛然飘过来一个声音:“月~出~”。
他得琴一惊:“月初?什么月初?”抬头一看,院子里两位窈窕女子正在月光下跳唱,舞步翩翩歌声悠扬,看到两位女子身形样貌宛若刻印出来的一般一模一样,他得琴想也不用想便知道是惠妃、瑾妃两位贵妃娘娘。这个时间点在皇上回寝宫的路上月光下歌伴着舞,想也知道是为了吸引谁。
他得琴低下头,不去看。李冀确实瞥了一眼就跟没看见一样接着往寝宫走。
见李冀接着走他得琴赶忙跟着继续走,走过那一段路之后他得琴忍不住问道:“皇上,不叫两位贵妃娘娘侍寝吗?”
李冀头也不回:“你注意到两位贵妃娘娘旁边有三位年纪很大的婆婆吗?”
他得琴回忆一下:“好像是有。”
“那是她们的祈福仪式,这是邻国皇室女子想家时为家祈福便会做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可是为什么偏偏在这条路上?”
“那三个婆婆便是她们皇祖的巫女,特意算出来皇宫内最适合祈福的地方便是那里。”
“那皇宫中的路这么多,皇上既然知道为什么非要走这条路?”
“因为想着你也是邻国人,身为我国的抚军大将军却没有见过自己国家皇室的祈福仪式怕是不妥,特意让你见识一下。”
脑海里想着这件事,他得琴暂时忘记了白天里发生的事情,恢复到以往的相处方式去拍李冀:“你早说啊,我就停下来多看一会了,以前在邻国的时候哪有机会看到啊。”
李冀停下了脚步他得琴才突然反应过来,躬身行礼道:“微臣冒犯了,望皇上恕罪。”
见李冀不说话返回原路往回走,他得琴赶忙拉住李冀的手:“皇上,不用再回去看了吧?”
“我以为你想看呢。”
他得琴慌忙摇头:“不想,不想。”
“朕想过,如今封你为抚军大将军,日后便再没有可以封赏你的东西了。”李冀看着他得琴说道,虽然说的好像自己很委屈似的,语气神情却带着王者沉甸甸的气场。
他得琴愣愣的一时有些惊慌:“微臣,不用皇上再封赏什么了。”
“是吗?”李冀便接着往寝宫走,“那么他爱卿怎么才能不去花楼寻欢作乐了呢?”
没想到李冀突然又说起这个,他得琴一时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就这么想着便跟着李冀已经走回了寝宫。
一进寝宫的门李冀就猛然转身一把将他得琴搂在怀里:“不如以后他爱卿去一次花楼朕便像今早一样对待他爱卿一次如何?”
“唉?”
“如若还是不行便他爱卿宠幸一个朕便杀掉一个。”
他得琴见李冀盛气凌人的说出这些话,顿时觉得委屈,明明答应的是你,食言的是你,放我鸽子的是你,去宠幸妃子的也是你,如今还威胁我。
见他得琴沉默不语,李冀接着问道:“怎么?他爱卿不喜欢朕的提议?”
他得琴硬生生逼自己挤出一丝微笑:“微臣没有记错的话,那天与皇上商定的是若……若嗯,微臣便不再去花楼寻欢作乐。”
“哦?若什么?”
他得琴心想,逼自己再说一遍?不会是想找个借口杀自己的头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恃宠而骄?不对,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李冀这是逼着自己得寸进尺好找个理由处决自己吧?不能说!
见他得琴不说话李冀便说道:“他爱卿真的觉得朕很适合去花楼卖笑吗?”
突然听到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他得琴莫名其妙:“啊?微臣没有说过这种话啊?”
想到今日的伤心,李冀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说出口,既然他得琴想要装傻那边让他继续装傻吧。反正总归不过,人可强求来,心意强求不来。
想到这里,李冀不再多言,过去抱住了他得琴,他得琴轻轻的推了一把,然后拉着李冀走到李冀的龙床上。
不知道这两日皇后娘娘是否躺的就是这张龙床。
脱下衣服之后李冀凑过去想要吻他得琴,他得琴却稍稍躲开了。明明昨夜还和花楼女子那个唯音共度了一夜,可是想到李冀的唇碰过别的女人,他得琴便不愿意他碰自己。
见他得琴躲开自己,李冀有些微怒,将他得琴翻过身脸蒙在被子里,李冀便轻车熟路的进行着。
两人翻云覆雨,情义正浓时他得琴扭过头想去看李冀的脸,只是这个姿势没有办法好好的看着李冀,他得琴觉得有些难受,他很想抱着李冀,而不是身下的被子。
真希望他接下来可以吻自己,刚刚想到这里李冀突然开口:“转向这边。”
说着,李冀停下动作,帮助他得琴翻身过来然后低下头便吻上了他得琴的唇,他得琴伸手抱着李冀,终于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
结束之后李冀轻轻的搂着他得琴,他得琴躺在李冀怀里心中想着今日算不算是那个抚军大将军的称号的报酬?李冀还莫名的将他同花楼联系在一起,其实自己才像是花楼里卖笑的。不过稍微卖的贵了点就是了。
第五十八章
李冀轻轻开口问道:“你以后还会去花楼寻欢作乐吗?”
他得琴正好也想到此处,随口答道:“去卖笑倒是有可能。”
李冀立马又翻身起来压住他得琴:“那朕便得将你所在的那个花楼整个包下来了。”
他得琴心道:皇上怎么今日就是跟花楼过不去,明明以前都不管的,今早莫名冲进花楼拿自己撒气,现在说个话也张口花楼闭口花楼的。莫不是那位皇后娘娘已经吹了什么枕边风了?
带着点困意,他得琴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说过一句话:“得琴自然会守身如玉了,不然我的圣上不是跟花楼的姑娘做了姐妹。”嗯?我的圣上?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圣上的话自然是对李冀说的话了,他得琴想到。
他得琴睁开已经有些困意的眼睛问李冀:“皇上,微臣说过会守身如玉的话吗?”
李冀轻轻问道:“你不记得了吗?”
“微臣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李冀皱了皱眉:“因为朕要你守身如玉。”
“这样啊,那微臣为皇上守身如玉了,皇上却三宫六院儿孙满堂吗?”
“为什么认为朕会儿孙满堂?”
“因为皇上已经同皇后洞房花烛过了不是吗?”
“听谁说的?”
他得琴从被子中抬起手,在李冀的脖颈处轻轻一指,一块已经轻微淡下去的小红晕:“这个可不是微臣留下的。”
李冀点了点头:“没错,这个就是你在朕大婚之夜留下的。”
他得琴一愣,猛然坐起身:“什么?这……这不是你同皇后洞房花烛时留下的吗?”刚说完,就瞥到李冀床头放着的小瓷瓶,刚刚一心想着别的事情,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瓷瓶,他得琴怎么可能不认识这个瓷瓶,这个瓷瓶还是自己跑去问太医院的太医要的芦荟胶。
他得琴一脸茫然的拿起瓷瓶打开看了看,似乎已经用掉不少。但是今日用的好像不是这个,他得琴拿到鼻前闻了闻,然后举着瓷瓶问依旧在床上躺着的李冀:“皇上,这个瓷瓶怎么在这?”
李冀终于想明白这个人原来是那天喝醉到不省人事,醒来之后已经将醉酒后的事情浑然全忘了。
但是心里还是不太痛快,又不好意思直说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索性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得琴不说话了。
他得琴看着李冀脸上染起的红晕心道:“不会吧?”
然后试探性的伸出手去触碰李冀的身体,手在李冀身上游走着,快到秘密部位时李冀一把抓住他的手:“刚刚不是还说没有力气了?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