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风靡全江湖
“不会。”苏时了斩钉截铁的说,“给我说说吧,发生了什么,无忧怎么在此处?”
言玦修将事情一一到来,待听到他暴露出来的消息之时,苏时了挑眉,笑道:“你这是求他救你,还是我?”
“你二人一体,求他便是求你,不是么?”无忧也不装模作样了,说话也不客气了不少。
“你可是觊觎他的人,我为什么要救你。”苏时了冷笑着反问。
无忧脸色一白,想了片刻后道:“那么你也别想到制药千谱,虽然只有半本,可也是人人想要的。”
苏时了看了他半晌,突的笑了,“也罢,留你一命我等着拿制药千谱,青菜是不是还守着那儿。”
苏时了看向言玦修询问,言玦修点头,仿佛一下子想到了青菜名字的来源,有些好笑。
外头豆腐驾车的手一抖,他是怎么知道还有个青菜的。
“送到青菜那儿去,我会让冷冥或者竹子去送药的。”
“好。”
言玦修应答,苏时了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丢给了无忧,“每日一颗,压制毒素。”
“你不把脉?”无忧有些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苏时了嗤笑一声,抬了抬手,无忧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上不知何时绑了一根细线,“悬丝诊脉!”
“大惊小怪。”苏时了用一副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瞥他。
那眼神,无忧真想揍他,但是他忍了,谁让他如今命在他手上呢。
马车在第二日晨起到了孤鬼谷谷口,苏时了下了马车,看了看那写的飘逸灵动的孤鬼谷三个字,大声道:“苏时了求见孤鬼谷谷主!”
他一连说了三遍,每一声都比之前的要响,终于第三声落下,孤鬼谷那块大石头挪动了。
他率先进入,言玦修其后,豆腐在马车内守着无忧。
二人入内,却见孤鬼谷内的景色比外头要好上许多。
苏时了熟门熟路的绕着弯带着言玦修到了谷中央,二人刚站定,一抹黑色的人影突然出现,二话不说就冲苏时了打去。
如今苏时了已经恢复了,自然不惧,二人毁了一片药田这才停了下来。
“苏杭义在哪儿!”孤鬼谷谷主孤鬼气急败坏的问道。
苏时了皱眉,沉默了半晌,“你又何必执着。”
孤鬼脸色有些难看,“那是我的事。”
“他只爱月生。”苏时了不忍他一直追着苏杭义,叹了口气说。
孤鬼显然很执着,“那也是我的事情!”
苏时了无奈,摊了摊手,“罢了,他在江南城的小倌馆中。”
听到那小倌馆三个字,孤鬼气的差点直接放毒,“苏时了,老子打死你!”
苏时了双手背负身后,悠悠然的说:“你要是再不去,他可就守不住了。”
孤鬼瞪着有些通红的眼看着他,半晌准备离开,苏时了趁着他还在,直接道:“我要拿一些孤鬼草。”
“随便。”
话刚说完,人就不见了。
苏时了摇头,叹了口气,直接进入孤鬼的药炉取了几颗孤鬼草给苏时了。
言面色冷淡的看着他,苏时了疑惑,“怎么了?这么看着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我有仇。”
“你此次回去到底经受了什么,你身形比之前慢了不少。”言玦修抓了苏时了捏着玉萧的手,“你为何一直捏着玉萧,掌心中有什么?”
苏时了心中震动,这人的感觉如此敏锐么?他笑着将手收了回来,笑道:“你这人,几日不见就在胡说八道了,我能遭受什么,没什么。”
“掌中也没什么啊。”苏时了说着,大大方方的把手摊了开来。
言玦修抓着他的手仔细的查看,恨不得将每根手指都看去,苏时了故作害羞的说:“别那么猴急嘛,天色还早呢。”
苏时了收回了手,故意装出一副良家子的模样来,他笑眯眯的盯着言玦修,话是这么说,却是将孤鬼草放下后抱住了言玦修。
“这几日不见,你可想我?”苏时了鼻子贴着他的鼻子,声音放轻了轻声问道。
言玦修伸手搂住他,一只手慢慢的顺着腰际往上,最后停在了后背处。
“若是让我知道你背着我受了什么却不说,我可是会亲手要你的命。”
第六十六章 密林生死
苏时了闻言身子一动,微微往后靠了靠,“好没良心,我为你你却要我命,啧,男人啊,果真靠不住。”
“如果你遭受了什么一定要死,我宁愿你死在我手上。”言玦修搂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苏时了深吸了口气,他嘴角扯了扯,遮住了眸中那一闪而过的悲哀,“你可别忘了,我医毒双绝,难道还能死在毒还是医上?”
他说着,眸子一转,带了一些嗔怒道:“你好无趣,多日不见不和我叙衷肠,却说那么叫人扫兴的话,真是叫人不高兴。”
言玦修无奈一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想你想的紧,担忧着你才说这话,你倒是不识好人心。”
“啧,我新得了一样东西,要不要试试?”苏时了说着舔了舔嘴角,眸中邀请之意格外明显。
言玦修看着他舌尖探出收回,心内一股火缓缓升起,“在这儿?这可是他人的地盘。”
他一脸纠结,苏时了拉了他的腰带,故意凑到他耳边,“幕天席地才有趣儿,外头有地方,外头去。”
他说着,坏心眼的舔了他耳朵一下。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言玦修的脖颈间,这下好了,最后的理智都被烧断了,言玦修伸手抱住苏时了跃出屋外。
苏时了见他样子,忍不住大笑起来,言玦修听着有些羞恼,直接用唇给他堵住了。
二人当真幕天席地,正如之前在天荡山的模样,那新得的脂膏在体温的融化下散发出一阵阵香气,言玦修和苏时了二人闻着都觉热气沸腾。
加之苏时了有意撩拨,言玦修也放纵,这一折腾便是好久,待二人各自疏解,太阳已西下。
苏时了趴在言玦修的胸膛上,感受着腰背间的酸疼,磨着牙咒骂那个老不羞,竟然在脂膏中放催情之物。
言玦修将衣衫披在他身上,一只手轻轻的给他揉捏着腰背,脸色扭曲的问道:“你是觉得我不够好,还要用这种东西?”
苏时了哼哼了一声,“你用着不爽快么?现在装什么大尾巴狼,别废话,用的舒服就好。”
言玦修被噎了一句,他沉默着,低头看去苏时了似乎睡着了一般。
殊不知,苏时了此刻脑中满是在五更谷的事情,掌心红线乃是硬生生种进去的毒,相较于其他的毒更叫人难受。
苏时了感受着毒入的感觉,耳边神医的谆谆教导还在,他说:“你身背血海深仇,怎可跟他纠缠不清,你如今先按照谷主说的去做,待你成了谷主,给他解蛊就是了。”
神医絮絮叨叨的说了许久,苏时了一个字都没有回答。
苏时了睁眼,抬眸看向言玦修,给他种蛊,这人就死定了,纵然活下来了,解了蛊,这人也跟废了一样,他怎么忍心呢。
苏时了深吸了口气,坐起身将衣衫一件件穿好,也罢,就算倾其所有他也要护着他,灭门之仇要报,言玦修他也要护着。
言玦修见他起来了,也穿了衣衫起身,“你要回五更谷么?”
“不,我跟着你。”苏时了转身往药炉内,取了孤鬼草出来,丢给他,“走吧。”
言玦修没有去多问,他感受得到,苏时了此次比之前多了心事,但是她不说,他也不好追着问。
二人离开了孤鬼谷,一路上,苏时了都不曾易容,豆腐将无忧送离,驾车的是冷冥。
“你……不易容么?”言玦修看着他漂亮的脸问道。
苏时了抬眸看他,动了动被言玦修亲的发红的双唇,“不,我就这样跟你回去,就说是小倌好了。”
对于身份,他向来不在意,言玦修听着却是心头一窒,他以前不这样的,为了生存他到底还是变了许多,可不管变成什么,他都是他的。
“好,不易就不易。”言玦修伸手摸了他的脸一把,感慨道:“这模样行走江湖,可要吸引多少人的目光。”
“你管呢,我的目光在你身上不就好了。”苏时了挑眉一笑。
他一笑,面色生动了几分,看上去更叫人心痒。
二人这回去的路上并不顺利,时不时的就有人来骚扰一下子。
苏时了透过车帘看出去,“看来有人不想我们回去呢。”
言玦修冷笑,“离忧,如果我说这些人大多数是我父亲派出来的,你可相信?”
“为何有此说法。”苏时了垂眸,只问不答。
他这般不吃惊的样子落入言玦修的眼中,他皱眉,试探性的开口,“你知道?”
苏时了抬眸看他,“对,早在之前就知道了一些。”
“那你为何不说。”言玦修有些无法理解。
苏时了苦笑一声,“那是你父亲,我如何说。”
是啊,那是他父亲,若是他对父亲毫无怀疑,苏时了说了,二人只怕还要争吵。
苏时了叹了口气说道:“我调查了你过往,发现言庄主待你越来越生疏,而杀手盟的出现我也费了力气查找,还记得送往云暮山庄的那个杀手么?他完好无损的在杀手盟中。”
“我安排的人也查到了他和杀手盟的盟主有交情。”
他将自己知道的如数说出,言玦修痛苦的闭上了眼,“父亲,这到底是为何!”
苏时了沉默了片刻,良久才道:“我总觉得他不像过往的他,这其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言玦修心口憋闷,整个人都显得毫无力气,他抱着苏时了的腰身埋在他怀中,一言不发似在寻求安慰。
他这般弱的样子,也只有在苏时了面前可以毫无保留的展现。
苏时了抱住了他沉默不语。
不多时,马车又停了,这是今日第五回 了,苏时了眸中闪过不耐,和言玦修一同下了马车。
言玦修满目戾气,手中捏着鞭子和苏时了肩并肩,二人俱是高手,威压一散,一些武功一般的人便受不住坐在了地上。
其中一人看着二人,眸中先是闪过惊艳,随后是吃惊,似乎震惊太大,他竟开了口。
“你能站起来了!”
声音经过刻意压制,倒是叫人听不出什么来,言玦修的眼神扫过众人,鞭子一甩,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
这方密林中,短短的一个时辰上演了一出生死大战,最后站着的人却都是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