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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孙

作者:时不待我 时间:2020-11-02 11:24:14 标签:爽文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打脸

  齐瑛想要反驳,但那些辩解的话他根本无力说出口。他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有没有参合到陷害齐染的事件中,但这辈子他已经迈出去那一步了。
  他快被这样的生活折磨疯了,他甚至想过要逃出去入宫找齐染,可是没用。他所在的府院,四周都是守卫,他就像是被折断翅膀的鹰,被困在这里,动弹不得。好在,这府上有的是酒,齐瑛能做的事就是借酒浇愁,用宿醉来麻痹清醒。
  而斐安宁在嫁给他的那天,眼神是温柔的。可是一夜之间,风云既变,两人窝憋在这小小的房子里,无处可去。齐瑛喝酒消愁,斐安宁每日为银子为吃食发愁。她的皮肤变得格外的粗糙,人也不复往日的景致,一开始她还想保持着自己的冷凝高傲,但这些才情很快被现实打击破碎了。她有时也会和齐瑛吵闹,她知道齐瑛和齐染关系好,她希望齐瑛去服软,让齐染为他们求情,让皇帝放过他们。
  每当斐安宁哭着流着说起这些话时,齐瑛脸上都是一种不可言说的不可思议。渐渐的,斐安宁心里后悔了。她喜欢齐瑛,可她喜欢的是那个在战场上勇敢,回到京城是意气风发英雄的齐瑛,而不是现在这个被厌弃每日醉酒熏熏的齐瑛。
  也许斐安宁很早就后悔了,在齐染正是拒绝她成为太子妃时,只是那时她以为自己还有其他选择,不成为太子妃也无所谓。可是随着梅妃被废,斐锦被迫远离京城,她再也没有其他优势了。虽然有斐老夫人的疼爱,她名义上还是侯府的小姐。可是她的婚事早已经不是她想的那样了,以往京中世家子弟任由她选,现在稍微家世好一点的人家都不会选她这个没什么背景的人当主母的。找斐老夫人说亲的人,不是家世贫困就是纨绔子弟想要巴结侯府。
  斐安宁那一段时间偶尔会想,如果当初她对齐染不那么冷淡,现在她是不是已经成为高高在上任人羡慕的太子妃了。
  可是一切枉然,她唯一能抓住的就是齐瑛了。好在后来齐瑛向皇帝提起了娶她的事,皇帝同意后,她那颗心终于平稳了。至少她会成为亲王妃,而不是随意嫁给个普通人。当初在她面前鄙视她的人也都收起了那副嘴脸,变得开始巴结他了。
  她仍旧是京城才情绝艳让人羡慕的斐姑娘。
  现在她如愿嫁给了齐瑛,可是却是一个成亲第二天就被幽禁的皇子。这样的日子,落差实在是太大,甚至还不如京郊的农户过的舒服。斐安宁望着颓废到了极点的齐瑛,只觉得自己是一步错步步错。
  她后悔了,可是这份后悔再也没办法说给人听了。
  齐瑛再次听到齐染的消息时,是当年的夏天,皇帝以身体不适为由禅位齐染,齐染即位的当天举国欢庆,京城的府上都挂满了红绸以表庆贺。当时斐安宁正在端着碗喝粥,听到这个消息后,手一软,粥碗掉落在地上。
  齐瑛看着她愣怔茫然的脸,他撇开眼坐到一边喝酒去了。齐靖说的那些事,他没有和斐安宁说过,但这事是横在他们之间的一根刺,他错不开。
  齐瑛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齐染了,不过很快他有了个机会。在齐染登基那天,斐清来了。那天也许是看守喝酒了也许是没人敢得罪斐清,总之斐清很顺利的见到了他。
  斐清看着他眼神复杂,道:“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斐清说的是他争夺皇位的事,斐清对他很好,把他当做真正的兄弟来看待的,言谈之下很少有什么顾忌。
  斐清对着齐染则尊敬有余还带了点点距离,一直以来斐清把他当做家人,包容着他,则把齐染当做君王。
  斐清手里提了壶上好的女儿红,两人对着天上的月亮默默的喝了起来。斐清说,他要去镇守北疆了。他本来想去南疆的,但齐染死活不愿意,就去北疆这件事还是他跪下求的,当时把齐染气的脸都变色了,好在他心意已定,齐染最终还是同意他了。
  齐瑛没有和斐清提起上辈子那些事,没有提起斐清上辈子是死在了南疆,他喝下酒,只说了一句,他想见见齐染。
  齐染是登基三天后出现的,当时齐染已经穿上了皇帝应该穿的明黄衣衫,人更加威严了,而他这些日子被酒糟蹋了身体,已不复往日的英气。
  齐染平静的看着他道:“你想见朕?”
  齐瑛茫然的点了点头,他从齐染口中听到朕这个字,觉得很是陌生。齐染嗤嗤一笑道:“朕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有必要问吗?这些日子,你自己应该能想清楚吧。”
  齐瑛眨了眨眼,然后垂眸苦笑道:“我想过,这日子过得那么无聊,但是我还是想听你亲口说,上辈子的那些事是真的吗?”
  齐染望着齐瑛,许久后他笑了,他眉目如画,眼角微弯,眼角似乎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他道:“齐瑛,你还是这样的性子。你上辈子有没有害我和这辈子有什么关系,这辈子你终究是想要对我下手的。”
  齐瑛动了动手指,垂下去的眼睛有些泛热。一直以来,齐染很少喊他的名字,他总是喊他七弟的。齐染淡淡道:“其实也没关系,身为皇子有登上皇位之心是无可避免的。梅妃娘娘舍不得自己亲生骨肉屈居人下也是能理解的,既然有心做下了,那就坦然接受失败。在这方面,七弟你到底是比不过九弟。你想要把我拉下太子之位,又要不停的给自己找借口找理由找退路。这说来是梅妃娘娘的错,她有野心,却瞻前顾后。她没告诉你争夺皇位本身就是最残酷的事,不应该有太多的感情,要么泯灭良知要么就不去争,而你总是左右摇摆,想要给世人留下兄弟情深的印象又想站在高位。当然,这也是我上辈子犯下最大的错误。这辈子我倒是想通了,登上皇位这条路上手上哪里能不沾血。”
  齐瑛嗯了声,道:“三哥说的对。”
  齐染望着他转身离开了,齐瑛站在寂寥的树下,默默热了眼。
  齐染离开时,碰到了斐安宁。斐安宁站在远处的榕树下,远远的双眸带着畏惧的望着他。齐染身边的内卫看到斐安宁,大声呵斥着是谁,同时忙把齐染护在中间,以免齐染受到了惊吓。斐安宁被侍卫吓了一跳,又被侍卫拿下了。
  齐染脚步不停,眼中根本没有这个人,他淡淡道:“放了她,这人是齐瑛的妻子。”说罢这话,齐染直直的走出庭院。
  斐安宁被侍卫松开,她想朝齐染说些什么,不过刚走两步便被侍卫挡着了。她被推到在地上,头磕在地上,流出血迹。
  内卫很快就离开,没有人管一个罪妇的死活,最后还是齐瑛把斐安宁抱回了房间。
  这些事齐染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也不想知道,斐安宁对他来说,本就是个陌生人。
  齐染走出大门,便看到了站在门前的林悦。林悦现在是齐染身边的红人,早就被齐染假公济私的调入禁卫军成了齐染身边的贴身侍卫。
  林悦嘴里含着一个枯草正在无聊的等待着,看到齐染出来了,他把草吐出来,幽幽道:“皇上终于出来了。”四周的禁卫军早已散开了,听到这话的人也当做没听到。在齐染和林悦单独说话时,除了皇帝身边的吉祥是不留人在身边伺候的,禁卫军和内侍早就习惯了。
  而且林悦在齐染面前一向这么放肆,皇帝也乐意,他们只能默默的羡慕。想当初也有人想走林悦这条路,只是刚刚对皇帝言谈中有那么点不敬,就被林悦抓着把柄了,愣是打了这人三十大板,皇帝也欣然同意了。
  皇帝这阴晴不定的性子让那些想走不同路的人彻底歇了心思。
  齐染抬眼望了林悦一眼道:“你这话怎么听着这么酸?”
  林悦冷笑两声低声道:“皇上是不是听错了,这怎么就听着酸了,这本来就酸。想当初襄王有意神女无情,现在皇上去见老情人,难道还不准我心里不舒坦?”
  齐染被他这话说的摇头无语,他道:“什么襄王神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这是去看齐瑛去了,做个了断。”
  林悦嘴角一撇,道:“皇上对神女无意,以前对兄弟可是有真情。我这心里更不舒服了,毕竟他可是个男的。”
  齐染望着林悦一脸酸的模样,他弹了弹手指淡淡道:“你在胡说什么,他是男是女和我有什么关系。”
  林悦贴近齐染,他在齐染手背上轻轻挠了下道:“反正我心里不舒服,你要补偿我的。”
  齐染红了耳垂,他举步朝轿辇走去,坐上去后,他朝一脸笑意的林悦望去道:“林侍卫,还不准备护驾?”
  林悦悠悠的跟了上去,齐染垂眸眼中笑意一闪而逝。
  吉祥看着林悦不要脸的模样,直想说,他还在呢,不带这样被人无视的。
  齐染再次听到齐瑛和斐安宁的消息是守卫传来的,说是斐安宁疯了,天天在庭院里喊自己是齐染的妻子,是太子妃。
  齐染听到这个消息,让太医去给斐安宁诊治了一番,太医回禀说,齐瑛作证,说斐安宁的确是疯了,不但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太子妃,半夜还时常尖叫,说她这个太子妃死的很惨,死后甚至没有碑文,直接被齐靖让人草席一裹,扔到了乱坟岗。
  齐染知道齐瑛这是在告诉他,上辈子斐安宁的结局,齐染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只是斐安宁已经和他没关系了。
  齐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告诉齐染这些,他看着被太医按照疯病在诊治的斐安宁,心里一片茫然。斐安宁喝了药便会长时间的睡着,醒来便会尖叫着说自己是太子妃,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了。
  齐瑛想,也许这就是报应。
  这些事林悦懒得参合,他只记得齐染答应他的要补偿他。齐染是个古代人,在床上有时实在是太放不开了,他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他觉得自己上次提到的地点和姿势,齐染这次会答应的。
  毕竟他心里不舒服,他醋了。这醋,他醋的光明正大。


第117章 番外
  大齐现在若说谁最受帝王宠信,那自然当属皇帝身边的御前侍卫林悦。林悦和少年皇帝相识于皇帝未登基前,曾为皇帝挡过两次刺杀。皇帝对林悦十分信任,还是太子时便任由其出入东宫,登基为帝后,更是把身家性命都交给了林悦。
  偶尔皇帝同新上任的贴身侍卫讨论问题讨论的时间晚了,还会让其留宿后宫。侍卫留宿后宫本来是大忌,容易招惹流言蜚语的。但现在皇帝还未立后封妃,后宫的太妃们早已随着太上皇搬居别苑去了,林悦偶尔留宿皇宫也称不上犯罪。
  最关键的是,现在所有人都在对林悦进行观望,他们想知道林悦在皇帝心中到底什么地位,又不想表现的太过明显 如果得罪了人 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毕竟帝王刚刚登基,朝堂上都是一些老臣,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在新皇心中的地位如何,所以对有些情况暂时只能那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该有的小打小闹的试探还是要有的,于是在林悦第二次公开留宿皇宫后,朝堂上的老御史当朝弹劾林悦,说他目无祖制,行动放荡不羁当严惩。林悦当时就站在朝堂上,听了这话他也只是朝老御史看了一眼,然后那么冷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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