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怎么又绿了
“武儿,上车!”定南王李梓轩放下帘子,吩咐道。
秦武后退半步,恭敬作揖,“武儿不孝,让师父受累,给师父蒙羞。武儿跟着师父马车便是。”
“武儿忠勇为国,刚正不屈,何有蒙羞一说,上车!本王自带你去大殿讨个说法!”定南王向来说一不二,不屑解释,这也是对自己的得意弟子,才多了些开导,纵容。
那随身侍卫弯腰让秦武踩着自己上车,秦武拍了拍他的肩,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秦武之前憋屈一扫而空,顿时豪气万丈道,“谢师父!”一跃而上,进了马车,那些解差看了看迷茫的马侍郎,自觉的跟着老王爷的护卫队之后。
“老臣,有冤!求陛下给老臣的徒儿,徒孙一个公道!”定南王李梓轩一上朝便直接带着秦武,秦湘跪在殿中。李域见此,坐立不安,匆匆亲自下来扶起定南王。
“王叔年迈,一生为我大楚鞠躬尽瘁,如此可是真真折煞侄儿!来人,赐坐!”李域也是着急,王叔是王室的定海神针,轻易不上朝。
又因功勋极大,后无赏可赏后,先王赐他见王不跪,此时李域着实难办,背后微湿。
定南王李梓轩的本意也并不是为难楚王李域,在他的搀扶下起身,看着依然垂帘听政的王太后道:“陛下可知,为何李氏王族渐渐凋零,这大楚几经动乱,皆是我李姓王族身先士卒!”
“本王知晓,王叔息怒。”李域松了口气,搀扶定南王落座后才道:“众卿平身!”秦武这才带着秦湘随众人站了起来。
“我李氏王族已无能带兵之人,陛下若是愿意,老臣愿将这定南军交到您手里,由您调兵遣将!”定南王不似玩笑,李域抿唇不语,众大臣噤若寒蝉,便是那些个老臣均屏住呼吸。
“老王爷……您这年岁渐大……”王太后这才笑着柔声开口劝道:“何故如此大动肝火,伤了根本,可是大大的不妙。”
李域见母后故意的火上浇油,心中不快,却不能辩驳。
“宁王太后,老臣称您一声王嫂,域儿已经弱冠一年有余,您此时的垂帘听政是否于理不合,也太不名正言顺了些?”李梓轩眼里满是蹊跷,嘲弄,又朝着王太后拱手道:“王嫂,恕臣武将出身,口直心快。”
“王弟所言极是,本太后老矣,只是……陛下,还稍稚嫩,哀家也是为了大楚的江山社稷。”宁王太后嘴上如此说,一个极为严厉的眼神却抛给身为礼部尚书的武宁候秦厮。
秦厮犹豫半响,站出来道:“王太后,老王爷,均对我大楚劳苦功高……”他一抬眼看到李域不喜的眼神,乖乖住了嘴。
秦湘心中“呵……”轻声冷笑一声,自己这祖父,可真真儿的会左右逢源,她“噗通”一声,干脆跪下:“启禀陛下!臣女有冤!求陛下做主!”
李域一早便知她今日回来,也不意外,回了王座才道:“讲!”
“武宁候秦厮构陷臣女及家父勾结富贵坊哄抬粮价!妨碍粮官筹措军粮!且罪证确凿!臣女不懂政事,军事!与那富贵坊掌柜亦是点头之交!敢问武宁候秦大人……有何罪证!”
第三十一章 诱敌之计
秦厮顿时慌了神,他急忙跪下请罪道:“老臣惶恐!”
此事皆由宁王太后指使,“罪证确凿”亦是宁王太后对其所言,具体证据他并不知晓,且秦武此案的症结亦是他身为父亲的负荆请罪。
一上朝,王太后,众老臣便让老王爷不按常理出牌给牵制住,以为他要以王室凋零为铺陈,军权移交兵陛下做筏子,实则弹劾太后垂帘听政久矣,陷害忠良,当还朝与楚王李域。
却不料,定南王李梓轩大费周章只为先一步堵住了王太后和众老城的悠悠众口,继而再由秦湘鸣冤,提出哄抬粮价的事,主动权竟然意外的落到了楚王李域之手。
“敢问武宁候,若是富贵坊不为我用,何故筹措粮食?若是富贵坊为我所用,又何须筹粮?”秦湘毫不怯场,亲自质问自家的糊涂祖父。
“自然是为了哄抬粮价,从中盈利了。”秦厮想也不想就接道,如此简单的问题,还需想?
“那请问祖父,富贵坊如何从中盈利?”秦湘语气缓慢,悠扬,此刻显得很好说话。
王太后已然觉得不妥,不是落了这丫头的陷阱吧?她一个厉色瞥向秦厮,秦厮不知如何作答才好,额头已经渗出冷汗。
“这个……无奸不商,富贵坊总不会是将米粮,送给定南军的吧?呵呵呵……”秦厮虽是老江湖,此刻孤立无援,秦湘本就难缠,现下又被王太后逼迫,头皮发麻,因而用这模棱两可的话企图搪塞过去。
此刻马侍郎站了出来道:“小臣以为,自然是哄抬高价卖给粮官。”马侍郎按罪名猜测,王太后欣慰的点了点头,这后辈胆量有佳。
“那马侍郎的叔叔马将军现如今正在边疆统率,请问马侍郎可会置家人安危不顾,去倒卖米粮?”秦湘一声冷哼,淡淡的一句话,问的在座各位哑口无言。
“自……自然不会……小臣,怎会如此?”马侍郎被问的左右为难,在座的老臣皆清楚其中漏洞百出,这栽赃的并不高明,却相当有效的将秦武牵制了回朝。
“马侍郎与马将军乃叔侄,尚且如此!难道马侍郎认为,臣女会置自己的亲身父亲,唯一的亲人于不顾!唯钱才是命!”秦湘咄咄逼人。
马侍郎哑口无言,这才想通,即便是秦厮先前的回答,富贵坊也好,秦湘也罢,是替国出力,不仅不能罚,还得褒奖。
可若是照个结论便是坐实了朝廷故意克扣军饷,要是传出去,可大可小。
马侍郎想通后,只得跪下高呼:“陛下圣明!”
李域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光彩夺目,生气勃勃,又充满力量的秦湘,着实有些移不开眼,一时失神:“马爱卿,尚……”
“报……”一声宏亮的通报远远的传来,“八百里加急!”李域忙道:“宣!”
传送官急急跪下,送上一本插着羽毛的锦书!众大臣均无比疑惑,互相传递眼神,却无人知是何事。
张公公上前呈上锦书,李域匆匆看完,抓着锦书往地上一摔:“蠢材!岂有此理!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泄了这团子火,他这才深吸口气,压着怒火道。
“马嗣不听副将劝阻,中了赵军的诱敌之计,已经阵亡!西门关失守!郦城……已经兵临城下!”
“哼……行军打战,有些人啊,还真以为谁都可以!呵呵……”定南王讽刺的看着宁王太后,“敢问王太后,现下,可如何收场?难道陷害忠臣,是想让赵人攻入我平南城?如此,太后岂不是……”
“你!”宁王太后恼怒,暗恨马嗣无能!却拿定南王没辙,只能风凉话道:“老王爷,要不您亲自上阵,也能让诸国知道,我们楚氏王族不可侵犯?”
第三十二章 军令状
“宁氏!这大楚的江山是我李家打下来的!你一个妇道人家,左右朝堂,祸乱朝纲,还嚣张跋扈,简直岂有此理!”
平南王被宁王后气的不轻,吹鼻子瞪眼,已顾不上深思,便上了宁王太后的套,“打就打!不打,你这老娘们还以为我李家没人了!”
宁王太后奸计得逞,也不做声,眯着眼,点头着看楚王李域,那意思就是让他立马下旨。
李域终是不忍,王叔年迈,又有旧伤:“王叔!你旧伤未愈,善儿他还小,需要您。而且您已经请辞大将军了,难道我泱泱大楚已无能行军之将了?”
李善正是平南王的唯一的孙子,平南王世子李栩将军和白云夫人唯一的儿子。
“国不成国!善儿哪有还有家!”李梓轩一声长叹,朝中众臣皆是动容。
“师父……秦武愿替师父出征!请陛下恩准!”秦武如何舍得老王爷近古稀之年,还得率兵亲征。
“求陛下,王太后给秦武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秦武担心王太后和一众老臣反对,竟在此刻,即将平反之时,将莫须有的罪背上了身。
秦湘心疼父亲,可此时并没有她说话的余地,她恨恨的看向秦厮,希望他能开口为父亲平反,哪知秦厮又装死。
“陛下……”宁王太后一开口就挡住了要应承的李域道:“秦爱卿……这爱国之心可表日月,只是,这戴罪立功……”
宁王太后似吃了亏一样,话音一转道:“不若立个军令状!怎样?”
“宁氏!不要欺人太甚!在座的谁不是明眼人!事实怎样!心知肚明!”事实大家都有数,可这话却也只有李梓轩敢说。
“李梓轩,你好歹是王族,能不能不要似个莽夫,好激动,让本宫先将话说完!”宁王后瞪了平南王一眼。
她亦是今天发现这些个貌似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老臣,因为幼主渐大,亦开始忌惮他的看法。懑不好使唤了呢!
“哼!”老王爷料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此刻却也不好再多嘴。
“母后,儿臣也想知道,母后是何良策。”楚王李域亦是高招,将王太后轻轻一捧,只将那军令状视为良策,让众人均好下台。
“即是戴罪立功,陛下不若册封秦武为镇国大将军,将这富贵坊在郦城囤积粮食都充了军饷,留秦湘在宫中为质。待秦大将军立下军令状打下赵国五个城池,陛下册封秦湘为后,立秦湘长子为太子,如何?”
宁王太后笑眯眯的眼睛,似乎格外开恩了,甚是凉薄的扫视这人间百态。
王太后诱饵业已抛出去,这多少世家有女儿,又想送入宫中的,想必此刻都与这秦家有了龌龊。
“王太后,兹事体大!万万不可儿戏。”这不是明摆着给秦家送一个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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