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我给他生太子
本家的人要留人过了元宵再走,大夫也说现在反应大不若过段日子开了春再回京,天气暖和,侯爷身子也爽利些。
侯爷执意要回京,夫人来劝了他干脆说我想陛下了,父亲母亲多待些时日吧,儿子不孝,先行回京。
夫人不放心,让长子跟着一起回去,侯爷道:“麻烦大哥了。”
世子爷对这个弟弟一向也是宠爱的,只是对他做的事并不认同,无媒而合,不合礼数。
“自家兄弟,还同我客气不成?”
侯爷说:“大哥,我知错的,只是我改不得也不想改。这条路我走了,就回不了头。”
世子拿他没办法,他早知道弟弟和陛下来往密切,以色事君安能长久,但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不是他能插手的,只能那个盼着陛下长情些。
他能为弟弟做的也不过是好好教儿子让他们将来孝敬叔叔。
没想到弟弟是隐族。
“如今最要紧是将身子养好了,大哥,永远是你大哥。”
临出发了,公爷又板着脸说一家人,一起出京来的,回去却分两路,成什么样子了,于是一起回了。
初八第一次大朝会,陛下说,上苍感念朕求而不得十余载终于赐下龙子,朕要大赦天下,要改换年号。
一般换年号是叫钦天监和礼部拟了,陛下圈定,这次陛下却自己定下了:元嘉
皇后觉得蹊跷,让陛下赐封号陛下都说怕折了福气,如今却为了皇嗣改元,大赦天下。
这大赦也有些讲究,只是免死刑,实在罪无可恕的也只压到明年处理,说是不见血,为皇嗣祈福。
慈安寺的和尚,自发要为陛下为皇嗣做法事,念经九九八十一天。
皇后总觉得有什么是她漏想的,只是陛下如今到处寻她把柄,她早已疲于应对,哪有心思想这许多。
太后也有些奇怪,别人不知道,她很清
楚,这孩子皇帝并未放在心上。
赵妃身边的大宫女听了消息就来报喜。
“陛下嘴上虽不说,到底是在意咱们娘娘,在意咱们小殿下呢。”
赵妃想起陛下唯一一次召幸她,没有半分温柔不说,连目光都不曾在她脸上停留,从头到尾她都是背对着陛下的。
她只觉得疼,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坏了陛下兴致。
被抬回宫后,身边伺候的嬷嬷宫女都说她日后定能得陛下宠爱。
她却有些害怕,同奶嬷嬷说了,嬷嬷便说:“我的傻姑娘,这第一次哪有不疼的,以后娘娘自然就能得趣。”
她也盼过日后,没盼来陛下,到盼来了龙子。
懵懵懂懂就要当母亲了,有了这孩子她是极高兴的。母凭子贵封了妃,这是陛下第一个孩子,她原以为会有无尽的荣宠,然而陛下未见她一次。
如今看来陛下还是在乎这孩子的?
宫女还在说:“奴婢听说,陛下不来看娘娘是因为龙威太甚,担心吓着小殿下呢。”
这话,赵妃原是不信的,现在的却信了八分,抚上小腹,笑得温柔。
侯爷初八便上了路,改元大赦这些事,他都未曾听闻。
到了京畿这日正是元宵节。
于是在驿站歇上一日,不上路。世子准备携着夫人去逛灯会,遣人来问侯爷可要一起去。
侯爷拒绝了,张院判来诊了脉,方嬷嬷亲自去煎药,姨娘便在里头照顾着。
陛下到时侯爷午休还未起,国公爷听说陛下来了,急忙来接驾,驿丞话都快不会说了,国公爷就亲自问陛下一路旅途劳累可要歇息片刻,就要带陛下去自己住的屋子。
陛下却说:“朕多日不见长生,思念得紧,来见见他。”
公爷只觉得一口气梗在喉咙下不去上不来。夫人便亲自领了陛下去侯爷那。
夫人将人带到就走,屋里姨娘片刻不离地守着,见了陛下进来,福了福身,也不说话便退出去。
陛下觉得公府这一位夫人,一位姨娘都是人情练达之人,好在侯爷没随了他父亲。
陛下轻抚侯爷脸颊,侯爷迷迷糊糊有些醒了,还未睁眼,喊了声:“二郎——”
睡眼惺忪,这调子又长又软,姨娘关门的手顿了顿,觉得只凭这一声,陛下这样宠着侯爷真是一点都不过分。
陛下放轻了声:“长生。”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这一别多日,本该诉诉离情别意,偏偏此刻侯爷这鼻子不是他自己的,愣是说陛下身上有味儿。
于是国公爷眼见着陛下进去又出来,同世子借了衣裳去沐浴。
陛下临时出行,各方都瞒得死死的,带着几个内卫便来了,快马加鞭走了大半日。
没带伺候的人,自然也没带换洗的衣裳。
侯爷见着陛下穿了大哥的衣服来,如何不知他是来地急没收拾衣物,大约也是没带伺候的人的,有些心疼了。
埋怨道:“陛下风尘仆仆的来,也不同我说,我睡傻了,竟没注意。我若知道,怎会要你……”
陛下说:“无妨,朕知道你难受,方嬷嬷同朕说了的,长生为朕吃了这么多苦,朕不过是洗个澡换身衣服,算不得什么。”
侯爷也不多纠结了,往里让让道:“二郎陪我睡会么。”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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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同食同寝
陛下就脱了外袍上床躺着。
陛下比世子身量稍高,衣服就有些捉襟见肘,侯爷见了想发笑,笑着笑着又觉得有些对不住陛下。
就乖乖窝在人怀里。
陛下将人揽了,分明是思念的紧,却什么都不敢做,生怕伤着人。
还是侯爷搂了陛下脖子啃,陛下觉得这也不是个事儿,于是也回应他。
侯爷喘匀了气,闷闷的说:“二郎,我想你,他们都要我过段时日再回京,可是我想你了。”
陛下觉得侯爷今日格外缠人:“朕也想,想的无心朝政,便同阁老告了假来了。”
“陛下也能告假么?”
“同阁老知会一声再称病,不然朝中也没个储君,真叫人以为朕病得见不得人了又该乱了。”
侯爷叹气:“陛下真不容易。”
陛下说:“待咱们的太子出世就有人给朕分忧了。”
“若是个公主呢。”
“那只好劳烦长生再给朕生个皇子了。”
“若一直是公主呢。”
“那咱们多要几个吧。”
“这一个就折腾我半条命去,陛下找别人去。”
陛下捏捏侯爷的脸:“朕恨不得死在你身上,你倒要朕去找别人?”
侯爷咬他一口,陛下瞧着他动作就知道他要咬,正想收手又怕他咬着自己,又硬生生顿住。
侯爷也收了劲,只拿舌头卷了卷,这便有几分暧昧了。
眼神交汇,陛下觉得侯爷眼睛带了钩子,侯爷觉得陛下眼里明晃晃写着欲求不满。
想想现在的情况,又各自转开视线。
陛下知道侯爷这几日吐得厉害,真见到了却还是有些心惊。
轻轻拍着背给他顺气,又喂他喝水,姨娘倒在一旁干坐着,总不能真去同下人一起端茶倒水吧。
“不吃了。我就不信快饿死了还能吐。”
“说什么胡话呢,多少用些。”
侯爷看着满桌子的菜就反胃。
这一大半是给陛下准备的。
陛下让人撤了侯爷吃不了东西,又挥退了众人。
将侯爷往腿上一放,一口一口喂。侯爷这几日吐习惯了,吃了小半碗粥就觉得难受,陛下于是用了剩下的半碗。
“朕贵为天子,坐拥四海,却没法让你好受些,既然这样,朕便与你同食同寝吧。”
侯爷急了:“这怎么行。”
“如何不行?”
“二郎——”
陛下油盐不进,喊二郎也没用。
侯爷只好任胃里翻江倒海,硬是多吃了一碗。
陛下说到做到,侯爷吃多少他也吃多少。
饭后姨娘端了药来,侯爷生怕陛下再说一句同食同寝,捏着鼻子一口灌下,然后捂着嘴死死忍住没吐出来。
喘匀了气,还是有些难受,蔫蔫的趴在陛下怀里。
姨娘笑着说:“每日都要多煎几碗药,今日陛下来了,倒用不上了。”
陛下轻轻给他揉着肚子,道:“长生受苦了。”
侯爷哼了声,没说话。
张院判要侯爷每日饭后走一走,正好今日元宵灯会,陛下就带着侯爷去看花灯。
侯爷瞧着冰糖葫芦流口水,扯了扯陛下衣襟。贩夫走卒一路沿街叫卖,不知沾了多少尘土。
只是侯爷实在想吃,陛下无法,示意内卫去买。
一根签子上,穿着六颗山楂,外头裹了一层糖,灯光下玲珑剔透瞧着竟也有几分精致。
只是这东西不知沾了多少尘,加之陛下也知晓,怀孕之人不可多食山楂,想起方才同寝同食的话,陛下愣是强忍着酸意吃了一半。
侯爷看着到手只剩一半的串子,本是有些生气的,但见陛下酸的忍不住眯眼,又笑了。
笑完了说正经话:“二郎不愿我多吃,说一声就是了,我也不是不知好歹,这是何苦。”
陛下说:“朕是天子,金口玉言。”
“我这才两个月,还有的熬呢。二郎这样不爱惜身体,若真熬坏了身子,谁照顾我们。”
侯爷不说什么陛下龙体关系社稷,只说自己要人照顾。侯爷一贯是矜骄的,偶尔的婉转温柔,陛下哪有不听的。
回驿站时,夫人让人煮了元宵,院里每个人都分得一碗。侯爷的是姨娘同方嬷嬷亲手做的。
陛下晚膳用得少,侯爷盯着他吃了两碗元宵,自己实在吃不下,喝了碗糖水。
第二日陛下同他们一道上路回京。有陛下在,侯爷整日叫人搂着,只觉得路都平顺不少。
陛下原本安排着明日便要病愈上朝,因此到京时虽有些晚了,还是要回宫去。
偏偏侯爷这几日都与陛下同榻而眠,又知道过了今日,再想一起睡就难了,死活不让人走。
陛下有些无奈,公爷眼不见为净,也顾不上什么君臣尊卑了,自己回了院。
陛下说:“朕明日下了朝就来,说不得长生一觉醒就又能见着朕了。”
侯爷不说话,扯着陛下衣襟,陛下又说:“朕明日早朝,起得早,扰了长生睡眠。”
侯爷不放人,说什么也不放。陛下没办法了,只得宿下。
第二日匆匆回宫换了龙袍上朝。
国公爷不是每日都要上朝的,偶来来听听便好,原本舟车劳顿,这几日是要好好休息的,可陛下大清早的自公府出了门,公爷哪敢睡,也跟着进了宫。
陛下来得晚了些,公爷还听朝臣议论说陛下前些日子染了风寒,如今龙体初愈,来得晚些,作臣子的应当体谅。
公爷默默站好了,垂着头眯眼打瞌睡。
原本陛下多年无子,两任皇后也要担责,如今传了喜讯,明面上倒不好拿她错处,只等着那医女到了便治她的罪。
侯爷知道了大赦和改元的事,还是去茶馆吃茶时听人说的。
潘家四爷好容易等到侯爷回京,迫不及待要他一同去醉香楼找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