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寻仇
郑伯却是挥了挥手,道:“此事日后商议,新年第一天,总不好做些太血腥的事。”
他瞧着太叔消失的地方,似乎另有他想。
“崇修可喜欢乐?”,他突然问。
晋仇点头,“喜欢,只是困倦了,有些想回去。”
晋仇看了方才那一遭,着实心累,他有些怀念晋地那古板的年,最少晋地不会发生这种事。
郑伯点头,“那便去休息吧。”
于是晋仇同殷王离开了那个大殿,郑伯看着他们的背影,似有揣测,只不过殷王突然与他对视了一眼,他眼中闪过些许疼痛,只得不再看。
晋仇往自己所住之处走去,
他心中有些空,见四周无人便握住了殷王的手,“今日一起睡。”,他道。
却发现在他说出这话的时候,郑地修士们用法力凝成的花朵正在空中肆意燃烧,响起震天的声音,将他的话吞得一干二净。
那些花映红了整个郑地的天,红灯彩挂俱都显现出来,闪花了晋仇的眼。
他听见殷王问他:“要看吗?”
殷王的声音将那些遮住,晋仇摇头,“不看,你听见方才我问什么了吗?”
“听到了,要是不看,我们就去睡。”,他转身抱住晋仇,亲起他的嘴。
晋仇想起姜氏的话,姜氏说他恬不知耻,与殷王这种杀父仇人在一起,还怀疑他们上了床。晋仇的确同殷王在一张卧上睡,只是这个睡和姜氏的睡定不会是一个意思。
既然姜氏猜测了,旁人也会猜测,不如将猜测变成真的,总之也到成真的时刻了。
他舔着殷王的舌,其实殷王要比他想得青涩,尽管动作一直很大胆,不过那也只是来自殷王的自信,晋仇敢说这人完全没有经验。
他也没有经验,不过有些事他还是知道的。
“男子的秘籍你可找到了?”,他先前说只有找到合适的功法才会和殷王做。殷王定是找到功法了,只是看他在郑地,一直未提这件事。
将手伸进殷王的衣内,晋仇发现殷王的睫毛颤了颤,他实在是喜欢殷王的眼,当时要不是这双眼,他不会将殷王捡走。
用左手拂了拂殷王的睫毛,晋仇亲着那双他喜欢的眼。
发着微光的白绒雪花落到他的脸上,正月的第一日,雪如期而至,晋仇不想看那些雪,他只看着殷王。
殷王懂他的意思,下一刻,两人便出现在屋内,屋外的灵闪雪花全被遮住,这里只有他们。
“我是要在上面的。”,晋仇贴着殷王的耳边道,他扒开殷王的衣衫,将那大片莹白如玉的皮肤露出来,俯下身或重或轻地亲着。
这些事他上次就做过,此次便熟门熟路,只差殷王的反应。
殷王从晋仇说出那句话开始便皱着眉,他不是能趋于人下的性子。但对晋仇,他自知理亏,也晓得如不答应晋仇的要求,晋仇万不会再理他。
用强的话,两人的关系恐怕就到此为止了。
☆、生死之事(三)
“晋仇,你会吗?”,殷王问。
晋仇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会的,你可要试?”,他摸着殷王,似乎在找些东西。
殷王忍着自己想压晋仇的冲动,低声问:“在找何物?”
“秘籍,修炼的,我想看看上面的动作。”,他好歹活了六百岁,不至于不懂床间之事,只是从未做过,脑中光有想法却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他不觉得殷王知道得比他多,毕竟殷王失忆了,晋仇敢肯定,在男男之事上,定是自己知道的更多些。
可有秘籍总是好的。
殷王起身,手中凭空出现了一书,递给晋仇,道:“给你看一刻,一刻后如不会便我来。”
一刻怎么也会了,晋仇知殷王这么说是在给他自己找个台阶下,他不说什么,只是心中放松了些,明白殷王这是应允自己了。
的确,殷王没办法不应允,自己怎么会在下,他在下的话对不起他全家死去的那些人。
他们的眼在看着他,他一直知道。哪怕他平日装聋作哑也不意味着他心中真不在意。
如殷王顽固到不肯理解他,他势必也会做出不理解殷王的样子,两人必将玉碎。
抱住殷王,晋仇同他一起看着书,那书上的内容甚为大胆,晋仇这种从不曾看过此类书的人直要红起脸来。
的确,那些动作旁附着的讲解极为详细,只是微微的一个变动,旁侧便能说出无尽解读,而那些解读的话只能说是恬不知耻,晋仇如不是情况特殊,定要将此定为禁|书,再不看它。如晋地还在他们家的手中,他可能还会将此告知他父亲晋侯载昌,从而禁了这书,最少是在晋地禁了这书。
越看越觉得古怪,甚至身体都有些起了变化。说那书上没别的东西晋仇是不信的。他看向殷王,发现殷王的脸也掩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你有没有觉得很怪?”,他问殷王。
却发现殷王的神情在他说出这一句话后变得冷漠起来,以前虽也冷漠,但威严更多些,现如今却是卸了点威严。染上了更多冷漠。
仿佛明白了什么,晋仇将书快速翻过,转而抬起了殷王的腿。
殷王只是看了他一眼,“晋仇,你在做什么。”
他声音极低沉,衬着他的脸,叫旁人连动都不敢动,晋仇看他的瞬间,就想起了十年前,殷王也是这般用凌驾于众人样的神情坐在高处,颁发命令,处死了他家所有人。
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晋仇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现在的殷王不是以前的殷王,不会对他动手,哪怕冷漠也只是对床间一事的陌生而做出的表情。
调整了下气息,晋仇方准备动手,就感觉身体一重,殷王瞬间将他压倒在了身下。
“还不动吗?晋仇,我的忍耐是有限的。”,的确有限,晋仇自己可能不知道现在的他是多么诱人,他多想将晋仇压在身|下,看着晋仇向他求饶,晋仇依偎着他,他们两个一同踏上极乐的巅峰。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晋仇受了太多苦,他根本不愿让别人动自己。那些象征着臣服的姿势,很可能让晋仇想起那不美妙的一切,比如叶周之人对晋仇的折磨。
殷王自己可以不去追求极乐,他情愿让他的晋仇开心些,最少不要因为他而想起不好的事。
可他的确是有些急。
晋仇看着殷王,他下腹有些热,望向自己的身体,再望向殷王的,男子的那个东西就在眼前,他知道自己长得不错,殷王的那个却有些恐怖。无论如何,是不能让殷王在上的,晋仇觉得。
殷王似乎看出他准备好了,两人的身体位置一变,晋仇压在殷王上面,他看着殷王,摸着殷王那紧致有力的修长身躯,两人的长发交缠着,铺满整个塌间,像是玄色的火花,极美极勾人。
晋仇心跳快了起来,不可示人的一点是,他觉得心中的征服欲在渐渐升起,想着书中那些动作,他将殷王的腿掰到最大,似乎听到骨头响了一声,殷王神情不变,晋仇却愣了下。
“疼吗?”,他俯下身亲着殷王问。
殷王脸上出了些汗,“不疼。”
晋仇瞧着自己手中那条修长笔直,极其完美的腿。
窗外的雪光透了进来,照在殷王身上,使他整个身体都在发着柔和又冰冷的光,殷王的确是好看的,没有任何一个角落不惹人逗留,他挑不出丝毫毛病来。
况且殷王又那么听他话,为何这么听他的?
晋仇看了眼窗外的雪,之前未注意,此刻却有些恍惚。以往下雪时,他应还在那个茅草屋内,整个人冻僵般躺在床上,偶尔打坐练功。却是无人同他一起忍受寒冷的。而今日呢,同样的大雪,殷王在他身|下,屋子不冷,殷王就更是暖得让他心中微荡。
“能摆出书中所说的那个姿势吗?上面说那样最易提升法力。”,晋仇道。
殷王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晋仇不动他,只是拿眼看着,似乎自己也觉得不大好意思。
殷王终是觉得要满足晋仇,虽然晋仇这时候还想着书中所说有些让他气愤,不过晋仇既提了,他做做也无妨。总之什么姿势都差不多。
但掰骨的时候还是疼了片刻,晋仇都发觉殷王抖了一下。
殷王觉得那书有些不好,那些姿势也并不适用于他。
或许是他太硬了,殷王罕见地沉默,他的确是不如女子软,只是晋仇也无资格嫌弃他硬,殷王冷着脸想。
晋仇没嫌弃,书上那些姿势根本不是平常人能做的,殷王身体已经算很好了。换成他,怕是将腿与腰折断都摆不出来。
且这个姿势,晋仇觉得实在是难以言喻,不过他有些喜欢就是了。
“难受吗?”,晋仇抱着殷王问。
殷王脸上无难耐的表情,却是不想再摆这个姿势了,“不难受,开始吧。”,他现在觉得自己在下也好,晋仇并不适合摆出这种姿势来,这样有些疼,他不愿让晋仇疼。
“用软膏吗?还是直接来。”,晋仇问,他将手放在殷王的臀上,看着殷王那红润的部位,有些愣神。这地方明显跟殷王的脸不匹配,有一种强烈的反差感,让晋仇的道心都颤了下。
殷王未因晋仇话多而呵斥他,他情愿晋仇多说些话,毕竟这个姿势委实难受,他对接下来的事甚至都有些抗拒,但是软膏,“不用。”,他讨厌身上有除衣物外的东西,哪怕那东西是有利于他的,他也难以接受。更何况那物还是用在隐秘的地方。
晋仇听见此话,便不再言语,直直地将自己送了进去,中途有些受阻,里面更是紧得让人难受,夹得晋仇不知该说什么。
他看着殷王的脸,那冷峻的脸竟然罕见地扭曲了下。真是,殷王似乎有意放松,以便让他舒服些。晋仇没有安抚殷王,虽然殷王那处在他第一下时就出了血,他也只是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平心而论,他不想怜惜殷王,殷王也没有什么可让人怜惜的地方。他看着殷王的血,甚至巴不得让殷王更疼些,反正殷王就算疼,也不会表现出来。恐怕心里还会认为是他于情之一事上不通才会如此。
按住殷王的腰,晋仇将那腿掰得更开了些。
殷王只觉身体被撕裂,他强迫自己不要反抗,身体却是越来越疼。难言的感觉在他身上蔓延,心跳的很不正常,甚至让殷王产生了窒息感。
只是终不曾对晋仇动手罢了。有时候,殷王也不懂自己为何那么在意晋仇,宁愿自己难受都不舍得让晋仇不开心。
可晋仇实在是有些得寸进尺了,殷王感受着晋仇的脉动,他身体尽力迎合着晋仇,为的就是让晋仇的第一次更完满些。心中却是渐渐有些防备,恐晋仇会利用此机会杀他。
说来两人之间,还是存着些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