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
大雪纷飞,红梅似血。
我与陈瑜在风雪中赏了一夜红梅,坐在亭台下,又与他说了近一夜的话,直到我撑不住,在他怀中迷迷糊糊睡去。
恍惚中,我觉得他温柔抚过我眉眼,又细细亲吻,他轻声道:“我就是想送你红梅……”
第23章 同走官道
我第二日醒来,好像已在自己房内的床榻上。
我头疼欲裂,昏昏沉沉,眼前也一片模糊。
有一双手摸着我的脸,又蹭着我的额头,额上的湿帕子换了又换,我却还是觉得热,又觉得冷。
“我就不该在这么冷的天带你……”
“都怪我……”
我恍惚觉出这是陈瑜,也想起今日还要上朝。
我断断续续对他说:“写请书……告假……”
他声音忿忿:“都烧成这样,还想着告假?”
我使出浑身力气,点了点头。
若是不告假,是何等大罪,又会扣我俸禄,我岂能不重视?
他见我挣扎着起来,忙按下我,道:“这样吧,我替你写请书,告诉他一声,替你告假,如何?”
我一想,也行,我也实在不想写那又长又臭的请书,于是我点了点头。
陈瑜摸了摸我的脸,说:“我下了朝就回来,你好好的。”
这样一病便是病了好几日,陈瑜每日都来我府上探望,有时走正门,有时夜里翻窗,我早已看惯了他这样的做法,也就随他去了。
他受伤,我去照看,我得病,他来照顾,两人一来一往,就算我推脱这不过是小病,他却总是笑说扯平扯平。
“那你又何必夜夜都来啊……”我坐在床边对他说。
“你这是说得什么话?”他瞪大眼睛,“我看看你都不可嘛!我本来就想看你。”
我被他不自觉的情话甜弯了眼,他边说边轻捏我的手,我低下头未看他,也没说话,但嘴边带笑,轻轻抠了抠他的手心。
他转而去捏着我的腰,他咬了我一口嘴唇,就分开了。
他虚虚搂着我,有些内疚地说:“你会不会怪我,这么冷的天,我带你去赏梅……”
我哪会怪他!
“我很欢喜,这是头一次有人为我这样做,”我抬头,有些激动,“我还要对你说声谢……”
他十分满意这个答案,又敛着神色道:“这有什么好说谢的,我欢喜,你喜欢,这便好了。”他说着却又叹了口气,道:“要是你未受风寒便更好了……”
我偏头咳了几声,又回过头去看他,看着他便笑了,他看我一会儿,将我拥得更紧,手也不老实起来。
我感觉他的身体逐渐滚烫,我紧张不已,自从上次清晨,我与他确实没有再走近亲热过,现在的我,哪有以前推开他的底气……
他嘴唇擦过我侧颈,慢慢吻着,手抚上我脊背,一寸又一寸地往下摸,他气声说道:“你好热啊……”
这句话的尾音拖得悠长,带着色气,一股热气扑向我的脖颈,我浑身都抖了一下,他的手离开我的脊背,贴着我的胯骨,伸进棉被,放在我腿上。
他轻轻挠着我的腿,撩拨着说:“听大夫说,若是发泄出来会好得更快……”
哪家的大夫会这么说!他就是那个大夫吧!
我觉得他胡言乱语,紧紧按住棉被下带着灼热烫度的手,不让他靠近,“你就胡诌吧!”
他炙热的掌心贴着我腿内侧,明明是我自己发烧,怎他还比我烫!
他不放弃,上下滑了几下,手继续挠着,嘴唇与我的脸颊将贴未贴:“真不要?”
我打了个颤,呼吸都乱了。
“不要!”我瓮声道,“你,你回去罢……”
他还是把手拿了出来,又趁我不注意,咬了我的脸一口,“我可是听你的话的,那我走了……”
我看着他,笑了笑,觉得有些羞赧,陈瑜又捏了捏我的脸,站起身来,委屈说:“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说完,他转身,想了想,走到窗户前,掩好窗户缝隙,最后走的正门。
临走前,他本关了门,突然又打开,然后探进头来,得意笑说:“我知道你刚刚有反应了。”
我当然知道!所以这才要叫他快回去!
我不知怎么回话,只拿起身边的睡枕向他旁边砸过去。
但他早就关了门,木枕掉在地上。
我下了床,走过去捡起来。
幸好刚刚没砸到……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我也算是休养了好几日,病痊愈得差不多后,便要去上朝,但陈瑜固执,定要再等几日。
说来奇怪,圣上竟也未派人来查看我是否是真病,毕竟以病体为由,不去上朝的官员以前大有人在,圣上有专人来查问是否属实,若是找的借口,便是欺君,虽然现在朝风大改,这样的风气已经摒弃,但派人来查已是惯例。
我心中奇怪,但天子都未说什么,我当然也乐得清闲。
我每日待在房内,陈瑜办完事务后又来我府上与我下棋喝茶,谈话看书。
最开始是舒心惬意,但久而久之也不能终日玩乐,最后我实在是过不惯这无所事事的日子,也始终怕有一天,圣上突然派人来询,到时候百口莫辩,便是欺君之罪。
我硬要去上朝,陈瑜不愿,说:“圣上定是让你趁着这时候多休息,你平常太累,这次好好歇个够。”
“可都已经这么久了……”
“这才几日?户部又不是没了你不成,有其他大人看着呢,无碍无碍……”
“不行,”我坚决道,“年祭过后就是一堆的事务,今年的特别,又是提前又是不办的,我要和礼部对账目,还有开春后,工部……”我滔滔不绝,说了个不停。
他越听越脸黑,我意识到他脸色并不好看,于是握了握他的手,小声道:“我明日在门口等你。”
他愣了一会,过后眼睛一亮,却又嘴硬,道:“不是说不愿同我一路嘛,怕他人发现。”
“……你若是不愿,便算了。”
“……”
他沉默一会儿,过后狠狠落下一子,说:“我当然愿!”
第二日一早,我出了门,看到他竟已等在门口。
我心里惊讶,却又一看到他便心生欢喜,向他走过去,可我出门后,又被寒风冻得一哆嗦。
他起得这么早,一直等我,可别被冷风吹凉……
他远远站着,提着盏灯,我走上前去,慢慢靠他近点。
他说:“我拿着灯,我们共用一盏便可。”
我想了想,说得有理,提两盏灯,好似累赘,又何必带呢,我将灯递给奴仆,与他离开。
一路还未走远,他就摸索过来要牵我的手,我挣扎几下,他却死死扣住。
“这么黑,没人看。”他有些僵硬地说,“还有朝服遮着呢……”
我很是紧张,又被他炙热的手握得手心出了微微的汗。
我心如擂鼓,想起他初次与我十指相扣之时。
好吧。
我红着脸,渐渐顺了他的意。
第24章 官道亲热
陈瑜来我府上来得更勤了,这个色胚有时说着话,硬要摸一摸我,嘴里的荤话更多了,让我觉得脸热,但我……好像也挺喜欢听的……
他说他忍得不舒服,硬要我帮他弄,但其实就是想让我摸他,我自然也是不好意思,怕自己做不好,但我也受不了他如此神态,仿佛让我失了心智,便也总是答应,然后磨疼了我手心。
我们两人黏黏糊糊好一会,他才离去,不过他像是体谅我,不论做到何等地步,从来不提留宿,只是最后看一看我又回去了。
一次两次还好,可见多了,就会觉得他这样劳累,他旬沐时可以留下来啊,而且我也可以翻墙去找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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