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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他怀了龙种

作者:浪棠 时间:2020-11-05 21:12:52 标签:生子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年下

  这些日子他在深宫,却仍留心前朝,陛下对大昭的处置极合理,简直称得上明君之范,大昭的臣民如今对陛下感恩戴德,再不思复国。
  阿越最后那点执着的东西也就此散了。
  阿越看得开,铁打的江山,流水的皇帝,只要大昭百姓能安居乐业,他就没什么可纠结的了,江山姓萧还是姓速兰重要么,反正又不姓云姓钟于。
  阿越虽利用人,却也分得清因果,有云歇对陛下的恩,才有陛下轻易放自己离去,说到底没有云歇,他还是那个破落的战俘,合该的命运就是老死深宫。
  阿越不说感激的话,却是打心底想陪着云歇的。
  阿越见惯了冷暖,自是晓得云歇之前做戏绝非只为了他自己,他明明是怕府上人不拿他当回事欺负他。
  “坐,”云歇掠他一眼,“傻站着做什么?”
  发愣的阿越立即把满腹心思压下,乖乖坐下。
  “做戏就要做全套,”云歇睨他一眼,替他沏茶,“隔墙有耳,以后别喊我表叔。”
  阿越愣了下:“那喊什么?”
  云歇不语,只冲他露出耐人寻味一笑,抿了口茶。
  “……”阿越自以为秒懂,“相公。”
  云歇猛地呛了下,老脸一红,怒道:“当然不是叫这个!喊老爷。”
  脸皮厚的阿越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云歇喝了口茶,继续道:“府上这群仆役,多半是陛下赐的,我这些日子想办法全换了。”
  阿越点头。
  管家在外面叫唤,找云歇处理事务。
  云歇将空了的茶盏搁下,转身对阿越道:“你想干什么干什么,出去也好呆在府上也好,我不管你,别给我惹麻烦就成,出去记得多带点人,长得好看也是个麻烦事。”
  “被眼瞎的欺负了也别怕,给我怼回去,自己解决不了告诉我,我替你找场子。”
  阿越乖巧点头,心下稍暖。
  “但晚上找你人一定要在。”云歇特地嘱咐。
  阿越一愣:“为何?”
  云歇似笑非笑:“造人啊。”
  阿越:“……是。”
  ……
  晚间吃饭时,夹杂着萧让心腹的仆役们眼睁睁地看着阿越和云歇眉来眼去,临结束,云歇含笑地握了握阿越的小手,低笑两声:“今晚宿在你那里。”
  阿越面露羞赧地点头。
  ……
  于是夜深人静,心腹立即将今日云府发生的一切禀告给萧让。
  心腹揣摩着陛下心意,陛下既然孝心一片慷慨地送了美人,定是希望云相对美人颇合心意,这样自己才能满意舒心,于是添油加醋:
  “云相牵了阿越的手,拇指细细揉搓阿越细嫩的皮肤。”
  萧让面色一黑。
  “云相附在阿越耳边呢喃,约莫是说了些床帷**之语,阿越耳朵都红了。”
  萧让目光阴鸷一片,袖中手暗暗攥紧,咬牙切齿。
  心腹后知后觉有点儿不对劲,终于放弃了添油加醋,实话实说:“云相今夜宿在了阿越那里。”
  “狗奴才!”萧让脑中那根弦“吧嗒”一声断了,怒而掀桌,扬长而去。
  他再不快点,媳妇儿孩子都是别人的了。
  心腹从一堆撒得乱七八糟的奏折里艰难探出头,心惊胆战。
  ……
  云歇招摇地进了阿越的住处,关严门,自顾自地从袖口的夹层里掏小刀。
  阿越被吓了一跳:“你这是做什么?”
  云歇走到床榻前,忍着疼在指上割了个小口,然后滴了两滴血到床上。
  阿越理解了下,面色瞬间黑如锅底:“老爷,我是男人,不会落红。”
  云歇故弄玄虚地晃了晃修长的食指,表示极大的不赞同:“我知道,但是不流两滴血,又怎么对得起我生猛又持久。”
  阿越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厥过去。
  血止了,云歇丢了刀:“你睡床我睡地上。”
  阿越瞬间给吓坏了:“这怎么行?!”
  “有什么不行的,”云歇白他一眼,“对了,你明早醒了记得装出腰酸腿疼、四肢无力的软绵绵样。”
  阿越:“……”
  云歇遥想了下,补充道:“最好一步三摇,神情隐痛。”
  阿越深吸一大口气,生无可恋地点点头。
  后来耐不住阿越磨,云歇还是睡到了床上,似乎是怀着身子,很快就睡着了。
  假寐的阿越悄然睁眼,轻喊了两声,见他没吭声,顿时坏心起。
  他还记得白日那遭毫不留情的拒绝,云歇越不让摸,他越想摸。
  阿越屏住呼吸,悄悄探手越过云歇束素般的腰,摸了摸云歇平坦的小腹。
  愿望达成,阿越得意的眉梢还没来得及挑起,手却突然被云歇抓住甩开。
  阿越吓得心差点跳出嗓子眼,他以为云歇醒了,刚要装可怜认错,却听云歇轻声呓语,怒道:“萧让,别闹。”


第35章
  寂静无声的黑暗中, 阿越蓦然瞪大眼。
  他于男女之事颇为精通,到这份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于是第二日一早,阿越披衣坐起,试探道:“老爷,您当真不考虑下陛下么?毕竟孩子都有了……”
  云歇被气笑了, 穿衣裳的动作不停:“有孩子就要和他过?凭什么?大楚律近千条, 可没这条。”
  阿越是真服云歇了,梦里缠绵悱恻叫人名字,醒来却能……无事发生。
  阿越暗暗细观揣摩,云歇的神情不像有假, 这次绝非口是心非, 云歇似乎是真没想过因为怀了孩子就同陛下过日子。
  阿越心中蓦然生出些许羡慕。
  心中有情, 却从不为情所困, 太自在了。
  门外管家笑得淫|荡,低声询问:“相国, 热水来了,是否方便老奴进来?”
  “热水?”阿越一懵。
  还是云歇反应快, 使眼色叫阿越躺下, 自己坐到了床侧, 沉声道:“进来吧。”
  管家端着热水推门,就瞧见越美人侧身躺着, 云相替他轻揉着腰, 轻笑声:“昨夜弄疼你了?”
  “阿越喜欢的。”阿越面皮绯红, 含羞带嗔地送着秋波。
  管家听着阿越哑得不成样的声音,登时对云歇肃然起敬起来。
  都说二九的男子最生猛,之后便要走下坡路,云歇却神威不减当年。
  云歇探手触了触阿越的额头:“还好,并未发烧。”
  人精管家瞬间懂了这句话的潜在含义,云相施了**。
  管家瞬间心花怒放,他昨夜恶补了大昭可孕男子的知识,这越美人面上红痣这般鲜艳,怕是不日便要有孕。
  老管家从云歇加冠后就在盼粉粉嫩嫩的小少爷,一盼盼了近十年,心都拔凉拔凉的了,眼下八字突然有了一撇,顿时喜形于色。
  越美人模样皎皎性子又好,云相更是人中龙凤姿容艳绝,小少爷该有多漂亮讨喜可想而知。
  老管家的心霎时化成了一滩水,不住咧嘴笑。
  阿越被管家盯得心里发毛,他见云歇似乎有意要抱他去洗澡,吓得不行,忙一步三摇、神情隐痛地自己过去。
  云歇一想到自己肚子大了就得在府上养蘑菇,更想趁现在玩儿个痛快。
  他刚准备喊管家替他备轿去长公主府找谢不遇,外头小厮急急的脚步声却由远及近。
  “相国!陛下造访!在等您过去!”小厮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喜悦。
  云歇脸却陡然一黑,他昨夜明明说了闭门谢客谁都不见。
  不过一国皇帝,谁也不敢拦就是了,再说他面上还未同萧让撕破脸皮。
  “我知道了。”云歇烦躁地叫小厮退下。
  阿越看向云歇,他懂云歇不想见,可萧让毕竟是皇帝……
  云歇心念疾闪,正想着避退之法,一抬眸,正好和浴桶里香肩半露的阿越对上眼。
  云歇计上心来,昳丽的桃花眼里顿时漾起了醉人的笑意。
  阿越心头猛地浮上不祥的预感。
  云歇的手搭上了自己腰间嵌着珠玉的犀带上,修长纤细的食指轻轻一挑,犀带应声而落,他身上本就松垮凌乱的衣袍登时展开。
  “……”阿越一瞬间懂了云歇的意思,面黑如锅底,笑得难看又僵硬。
  云歇懒懒松着衣襟,一举一动撩人心弦。
  管家瞧云歇目光发直地盯着阿越,怔了瞬,醍醐灌顶。
  云相无意瞧见了越美人的身子,又被勾起了欲念,想白日宣淫。
  云相当真生猛,越美人着实可怜,刚饱受摧残,腿都那样了,如今又要……
  ……
  小半盏茶功夫,管家尬着脸,躬身胆战心惊地向坐着喝茶的萧让禀报:“陛下,云相还在越美人榻上未起,叫您无需等他……”
  萧让手一顿,脸还没来得及黑,边上谨小慎微的沈院判一口热茶喷了出来。
  沈院判剧烈地咳着嗽,一张皱巴巴的脸憋得通红,目光震惊,面色前所未有的诡异。
  他是屈指可数的知道云相有身子的人,云相怀着孩子,竟然还能……还能……
  管家不明白沈院判为何反应这么大,他揩揩额角虚汗,暗道相国越发任性,连陛下的面子都不卖了。
  萧让来前就料到了自己会碰壁,却未承想是这个理由,目光微微阴鸷。
  管家道:“云相虽是……忙得脱不开身,却是叫小的给陛下带了张纸条。”
  萧让眼眸微亮。
  管家从袖口掏出字条,双手奉上。
  萧让食指中指轻夹,一滑展开,上头是四个龙飞凤舞、狷狂飘逸的大字:“不许硬闯。”
  硬闯?萧让怔了片刻,懂他指的是以势凌人,软强迫云歇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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