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当大佬
只是眼神还巴巴地瞧着木箱,不舍与遗憾之情溢于言表。
“……你这人,”灼热的绯红再度爬满荀彧脸颊,他自暴自弃地将箱子往糜荏怀里一塞,“看吧看吧,看完不准来笑我!……”
他的发丝微微凌乱,双目游移不定,白玉般的脸颊似火烧一般一直红到脖颈,心跳快得仿佛要从胸腔中撞出来。
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慌忙起身逃出隔间。
就像被踩中尾巴的猫一样。
糜荏轻笑着,施施然捧着木箱起身。
他方才捡信件时顺便数了一下,一共有两百五十三封信件,也不知文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写的。
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他们相识之初——谁会闲着没事,给一个刚认识不久、相交不深的人写信呢?
后来投身入他的帐下,大约也不可能。毕竟当时他与文若主要是合作关系,文若对于他们所想皆是直言不讳,没有半点隐瞒,没必要写信不寄。
是以,很可能是文若在意识到自己的爱慕心绪,却受限于各种缘由,无法表达之时。
五年时间,两百五十三封信件。平均下来,大约六、七日一封。
不算很频繁,亦不能算冷静。
却是彻底出乎糜荏的预料。
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愉悦的微笑,珍而重之地捧着这个箱子,将它捧回房中。
荀彧刚坐在小桌边喝完一杯温茶,脸颊上的温度堪堪降下。
这么多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批写了未寄的信件究竟有几封,怎么就在今日不小心碰到在地上呢?
子苏不会觉得他是故意的吧?看完信件不会觉得他太痴缠吧?不会觉得他太过烦人吧……
他越想越觉得曾经的自己就是个傻的,当然现在的自己也不怎么聪明,不然怎么就会干出这样羞耻的事儿来呢?!
他一手抚着额头,下意识微弱□□:……荀彧啊荀彧,你做的这都是什么事儿!
“文若怎么还坐在这里,”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穿的少,快去床上躺好。”
荀彧心中一紧:“子苏看完书信了么……”
“还没看,”糜荏将这令人羞耻的木箱放在桌上,捏捏他的手:“太凉了。”
才刚褪去的温度再次在他的脸上蜿蜒,荀彧不敢再看桌上木箱,冲动之下将人拉回床上。
“你的手也很凉,一起睡吧。”
糜荏顺势被他拉回床上,唇边溢出一抹轻笑:“呵。”
他将人摁在被窝里,一手拉着他的双手固定在上方,另一手慢慢悠悠解开他的衣襟。
“虽说小别胜新婚,文若倒也不必如此着急,我又不会辜负你的热情。”
荀彧又羞又恼:“放开唔……”话语未尽,悉数被吞没于口。
……
夜已经很深了。
天幕纷纷扬扬下着雪,万籁俱寂。
荀彧累了半宿,总算趴在温暖的被窝里睡着了。
糜荏便悄然起身,披上羊毛披风,在角落点起根蜡烛,翻看荀彧给他的信件。
这些信件没有被封起来,本就属于荀彧的私下记载,从来不打算寄给他。本来应当是按照时间顺序一封封放起来的,只是木箱被打翻之后,书信被全部打乱,他便先按着信封的久远程度排好,再打开看,仔细排布。
他先看的是信封已然泛黄的那一批。
随手打开一个,上书:
子苏亲鉴。吾已至乡中,平安顺遂。久不通函,至以为念……灯下顿首再拜。
中平元年,十月十三。
这正是当年他返回颍川迁族,在家乡写下的。
再打开一封,却是他被荀爽逼问,向荀爽承认自己对他的感情。
再打开一封,则是记录他第一次逗荀彧,与他牵手时的慌乱,无措,甜蜜。
……
糜荏摸索着这些信件,一点点回忆起他们当年的点点滴滴。
这些年在一起,荀彧给他的信件一直都很克制,很公事公办。他一直以为是这人不喜欢表达,原来不是。
——这其中就有好几封,要求糜荏不要再这般“英武”,他实在吃不消的信件。
糜荏挑眉。
侧首,温柔注视者床上安然酣然之人,慢慢笑了起来。
他的文若啊,总有千万种方法,令他每一日都再多爱他一些。
第九十四章
战事既定, 军饷就该发下去了。
如今各地战事吃紧,明年还要征讨袁绍与公孙瓒,国库没有足够的粮食可以发放。糜荏干脆下令每人发五斤盐与一斤棉花, 令他们各自回家过年。
棉花可以缝进衣裳里活动,卖给富贵一些的人家换粮亦可。
至于食盐,去年这个时候糜荏下令朝廷成立制盐司,直接以海、湖水晒盐。当时士族们以为糜荏是要煮盐与盐商抢生意,结果朝廷仅是一个春、夏, 便制出数之不尽的食盐。
这一批一批的食盐不仅量大, 而且因为成本几乎为零, 卖价直接为市场上食盐的一半。投放之后,直接冲击到盐商的生意, 使得司隶及周围州郡的盐商彻底做不下去生意。
只得将盐降价处理, 转而去做别的。
虽然降价之后并未亏损, 食盐商贾私下依旧怨声载道。他们之中有不少与士族相关, 起先还在朝中抗议过几次,后来摄于糜荏大胜匈奴的威压,再也没敢公开表示不妥。
现如今糜荏带着战利品回归,士族商贾更是腆着脸凑上去,询问朝廷何时售卖这些牲畜。
九卿以最快速度清点完这些战利品的数量。
两万一千余匹战马,其中有三千余匹受过伤不适合再上战场, 这些受伤的便赏给将士们家里拉车、抑或牵去店铺发卖;
牛有一千余头, 这个时代牛是珍贵的劳动力,耕地、拉车都可以,百姓无故不得食用。糜荏自己留了六十头送回家乡给糜竺, 其余全部卖出;
羊多一些, 有六千余只, 在赶回来前已经被剪掉短毛。这会刚长齐冬长毛,只待来年三月剪第二次羊毛,再卖与士族。
——这么多羊每日要吃的干草不是小数目,要不是糜荏先前极有先见之明地令士兵们在塞外割了一个月的草,根本就养不起它们。
饶是如此,按照消耗量来看,也是极为勉强。
糜荏思量片刻,下令将士宰杀一千头羊。将其中三百头卖与朝中士族官吏,一百头及宰杀时的羊血、羊内脏宴请三军。剩下六百头羊均发军中士卒,令他们带回家中过个好年。
十月初三,糜荏宴请六万将士。
他回到城外军营中时,以吕布为首的武将们,正在校场上比武。
糜荏走到台下,李傕与郭汜给他让了个位置:“参见大将军!”
作为原董卓麾下将领,李傕、郭汜、徐荣等人交情都不错。
先前,糜荏令郭汜追击攻打长安城的黄巾军残部,自己则带着李傕与贾诩出兵攻打匈奴,郭汜私底下还松了一口气:
谁都知道此战讨不到好,这万一输了大将军如董卓一般恼羞成怒怪罪于麾下,可就不美了。
就是得辛苦他的好兄弟李傕了。
哪知他还没幸灾乐祸几个月,前方就传来消息,匈奴屁滚尿流逃出大汉领土。同行的将领,一下子就成了举世无双的猛将!
郭汜懵了,继而悔恨一拍腿:“早知大将军如此勇猛,我便是厚着脸皮自荐,也要留在他的账下啊!”
此事暂且不提。在这个时候,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台上。
李傕解释道:“先前子龙与奉先、文远与奉先各自战过一回合,子龙与文远都输了。如今奉先要他们一起上,继续指点他们武艺。”
糜荏颔首。
他把赵云与张辽放在吕布麾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他们时常切磋才好,两人才能快速成长。
向吕布行过一礼,赵云与张辽一人执枪一人执戟,一前一后包围正中央的吕布,眼中战意凛然。
本就是刚满二十岁的年轻人,两人血气方刚的很。见吕布竟然招手要他们赶紧上,两人不做犹豫直接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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