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晚】本座不重生也能从良
木烟离道:“…那我们刚才说的话…”
“海棠已毁,自然不必拘束。”
“那你刚才怎么不毁?”
“会被楚晚宁察觉。”华碧楠道,“不过刚才我想了一下,楚晚宁现在身上没有灵力…只毁他一朵,应当也不妨事。”
“千里迢迢唤木姐姐前来,倒是有一事要求木姐姐帮忙。”华碧楠拿起茶杯轻抿一口,“不过…这事有些为难,木姐姐会答应吗?”
“自然答应。为了蝶骨族回家的路,叫我身死魂消都不要紧。”木烟离轻声道,“其实死了也好,死了就可以去地下陪阿娘了。”
“那劳烦木姐姐,取一滴心头血给我。”他垂下眼睫,“我需要神血,破开楚晚宁的阵法,重新唤醒墨燃心中的八苦长恨花。”
楚晚宁以炎帝神木之力封印,那他自然就要用神血来破。同源同根之力,才最是相生相克。
木烟离正要点头,却突然发觉自己的身子仿佛不受自己控制,就那么直僵僵的滚到地上,跪伏在冰凉的檀木地板上,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响头。
“木姐姐?!”
华碧楠刚想去扶她起来,却在碰触她的一瞬间被一股极为强横的灵力弹出去,猛地摔回榻上。跌的后腰生疼。
“本座让你动了么?”重重朱红帷幔之后,缓缓步出一个人影。他怀抱着陌刀,靠着墙冲着他们勾出一个笑容,恍如恶鬼。
“其实本座也挺好奇八苦长恨花是个什么东西,也很好奇八苦长恨花为什么会在本座心里。”来人打了个响指,一道灵力锁便席卷而来,将华碧楠捆了个严严实实,“听闻华小姐好像知道呢,给本座细细讲讲可好?”
华碧楠哪怕都这样了,却也依旧眉眼含笑:“陛下在说些什么?什么华小姐?在下听不大懂呢。”
“听不懂?哦,原来您是位公子啊,公子长相太娘,本座实在是分不清…那不如称呼您人妖好了。”踏仙君挑眉,手指微勾,木烟离便召出她的神武匕首横在颈前,一副要自杀的架势,
“人妖你若是不说,本座便让你的木姐姐,彻彻底底的,变成本座的黑棋。”
他笑着,犹如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试用了一个新的码字软件。
啥也不说了,排版杀我。
踏踏:在本座眼皮子底下策划 ,真当本座是死的?
☆、【巫山殿】三千重火
“陛下的伤势,恐怕还没有好透罢。”华碧楠并没有正面回答墨燃的问话,“伤势未愈就提着刀来威胁我?陛下贵人多忘事,您的伤可还是我治的呢。”
墨燃懒洋洋地“嗯”了一声,自顾自地抬手打个响指,木烟离就拿着神武匕首往自己脖子上砍,猩红喷涌而出,甚至还有几滴血溅到了华碧楠的脸上。
“然后呢?”踏仙君一脸不耐地看着他,“就你下的那点小破毒——能奈何到本座?”
木烟离还在发疯一样的砍自己的脖子,刀刀见血,可她却还偏偏神智清醒,身子却不由自主,受珍珑棋子所控。
金属刺进血肉的声音如此明晰,清楚到让华碧楠每一寸神经都在颤抖。
“阿楠……”木烟离痛苦到五官都扭曲了,但她仍然用所剩不多的清醒发声道,“阿楠……”
“阿楠……快跑……”
这一幕和当年诡异般地重合了。
不过这次叫他走的是木烟离,当年叫他走的是华归。这两个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最后却落得了极为相似的结局。
“跑?”墨燃的笑声如同地狱的催命符,“简直笑死本座了……阁主您自身都难保了,还想着让别人跑?”
木烟离不听,仍然一遍又一遍执着的叫他跑,就连脑袋被生生砍下来,滚落到一边,嘴也依然大张,依稀能看出主人生前遗留的话。
——阿楠,快跑。
可是她的阿楠,却被踏仙帝君的灵力锁牢牢锁在榻上,一动也动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木姐姐受人所控,一刀一刀断了自己的性命。
就连尸首分离,她的瞳孔也始终倒映着他的身影,从未离开过。
“本座不喜欢忤逆之人。”墨燃用刀柄挑起他的下巴,逼迫着他看向自己。黑紫色的深邃眸子里满是嗜血快感,“本座方才问过你‘可好’,但你却不回答本座……”
“还是说你真的以为你趁着本座伤重时下的那点毒真的能把本座怎么样?”毒这个字一出来,墨燃就敏感地感觉到华碧楠在发抖——那是裹挟着滔天恨意的怒火,恨得他身体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若是此刻松开灵力锁,恐怕华碧楠就算死也会从他身上咬块肉下去。
怪恶心的。
墨燃脑子里不自禁想到当初自己灭儒风七十二城时,里面宁死不屈的修士以咬着珍珑棋子的血肉来搏斗的场景。
虽然自己的肉要比棋子的肉好看些。
但咬在华碧楠的嘴里……也实在是太恶心了。
华碧楠的嘴是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没有之一。唯一可和这玩意媲美的就是师昧那张脸。
在这么多天夜复一夜的蛊花暗示下,墨燃天天都会做关于师明净的梦,越梦越觉得这人恶心。
听宫人说过,自己以前还爱他爱到疯魔。
现在想想……
妈的,以前的自己是瞎吧?居然会觉得那种男人好看?居然会喜欢那种小白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