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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比我更懂七五

作者:小狐昔里 时间:2022-04-28 06:10:03 标签:七五 历史衍生 爽文 市井生活 无CP

  黎江平倒是不担心应天学院的教育水平,就怕大儿子都狗脾气隔得远惹出祸来,还不如放在眼前,还能按住一些。

  黎望一听,便想拒绝,可听完老头子的分析,他忽然有种“鱼入渔网中”的错觉。

  “所以我不管怎么样,都要入学?”

  黎爹便道:“这个自然也强迫不得你,反正以你的脾性,为父也勉强不了你,你若不想,明年开春可以回江南去。”

  ……黎望心想,您要是把脸上的笑意收回去,他说不得能相信几分呢。

  “听你母亲讲,叶老先生不日即将抵京,还说于你的病有五成把握,知常,当年为父为你取这个字,想的是你一生顺遂平安,可好男儿总该有些抱负,为父不求你闻达于官场,但至少知书懂礼。”黎江平说完,难得温声道,“入国子监读书,为的是充盈自己,而非刻意追逐名利,你得如何品级,为父都能接受。”

  黎望一脸怀疑的表情:“若是丁等末流呢?”

  黎爹:……你考一个试试。

  黎望表示试试就试试,当然关于入读国子监这事,他还得矫情一会儿,至少得等到叶老先生入京,具体对他的病情作出诊疗手段,他才好作出决断。

  *

  秦香莲如今是开封府衙护着的人,陈世美还不敢胆大到把人直接扣下,故而诗会结束后,还是将人直接放了,当然也有乐平公主盯他太紧,他怕露出马脚的缘故。

  只是把人放走前,他依旧试图用儿女威逼秦香莲:“香莲,为夫也不想这样,我已经没了根,你不想冬哥有个获罪的父亲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

  陈世美便道:“欺君之罪,罪及九族,且后辈三代不得入仕,你不想冬哥一辈子都当个无知匹夫吧?”

  秦香莲一听,只觉得整个人泡进了苦水里,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好不容易熬出头,竟嫁了个这么畜生的东西。

  难怪当初父亲说陈世美不是良人,如今一看,竟都应验了。

  秦香莲一路浑浑噩噩地回到开封府衙,看到两个孩子便忍不住放声大哭,她今日得王丞相的帮助混入诗会,想的便是同陈世美问个明白,谁知道现在问得太明白,反而伤情。

  “娘,娘你怎么了?娘你不要哭!”

  秦香莲哭,两孩子也跟着哭,外头伺候的人一听,便把公孙先生请来了。

  “可是不顺利?”

  秦香莲便摇头又点头,她知道开封府的人都是好人,可她恐怕这次得自私一回了,为了冬哥和春妹,她恐怕得做一回恶人了。

  “你不准备寻夫了?为何?他要挟逼迫你了?”

  秦香莲只摇头,努力压下心头的负罪感后,才道:“那日室内昏暗,没瞧仔细人,陈驸马非是民妇的相公,是民妇认错了人。民妇的相公许是没在了返乡路上,明日民妇就带两孩子返乡,多谢公孙先生这几日的奔劳,民妇无以为报,来生定结草衔环以报。”

  公孙先生洞察人心,哪里不懂秦香莲的突然改口是为何,可……他看向两个孩子,有那样一个亲生父亲,这世道对女人家到底偏颇,若真告成功,舆论积毁销骨,对这两孩子恐怕也是一场沉重的负担,或许这样反而能让这母子三人活得更好一些。

  他当然更想将陈世美绳之以法,但受害人的处境也需要考虑。

  可这么个抛妻弃子、贪慕虚荣的东西,就这般轻易放过,公孙策只觉得心梗,不行,他过不去心里头这道坎。

  此等蛀虫,案子可以不办,陈狗必须死!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孙策策:辣鸡陈狗,受死吧!【突然愤青.jpg】

第26章 截杀

  矾楼也称白矾楼,起初这周围都是贩卖白矾的摊贩,后来酒楼做大,大概是达官显贵觉得这字不够好,叫着叫着就变成了樊楼。

  从大货行巷过去,就能看到樊楼的彩楼欢门,那真不比现代的霓虹招牌差多少。

  这是汴京城最大的酒楼之一,消费都是按两算的,非有钱人进不去,黎望早闻其名,今日总算是能来见识见识了。

  与黎望不同,晏崇让显然是樊楼的常客,黎望一报对方的名字,小二就态度热络地引着他上了三楼的包厢,端的是雅致通幽,无怪得当下读书人的喜爱。

  “黎兄到东京城没多久吧,可来过樊楼?”

  黎望便诚实摇头:“早有耳闻,但因为各种原因,一直都是缘悭一面。”

  晏崇让一听,当即高兴地当起了解说,又摇铃叫来小二,点了不少樊楼的特色佳肴。他这人喜吃甜,推荐起来便很有偏颇,什么樱桃煎啊,什么荷香糖蒸酥酪,都是他的心头好。

  “这里的酥酪虽已是不错,不过要论最好吃,还数城中张家的奶酪,不过他家傲得很,向来限量供应,去得晚了,有钱也买不着。”晏崇让说起甜食,那叫一个眉飞色舞,连被陈世美引起的愁绪都散了不少。

  黎望因为身体原因,一向吃的口淡,太甜太腻的东西都不敢入口,故而只略尝了尝,便谈起了正事。

  “实不相瞒,昨日回家,父亲问起诗会之事,他见我言辞闪躲,便再三问我是否遇上了事,我不得已,便将听闻悉数说了,今日下了朝会,父亲便会去开封府衙与包公详谈。”

  晏崇让听完,脸上也是一松:“如此也好,我昨日也想告诉父亲,只是父亲不在府中,便只好命人跟着那陈驸马,待今日见过你后,再行定策。”

  “晏兄是怕那陈驸马做出什么事来吗?”

  晏崇让也是头一次遇上这等事,下意识就这么做了:“没有,我只想着若乐平公主知道,我还能使人去衙门递个信,万一公主醋劲上来一剑捅了陈驸马,那就是一桩血案了。”

  ……嚯,这位公主风评很彪悍嘛,不过若是他,绝对会替公主作证,说那陈世美是脚滑撞上公主的剑,是他自己动的手,非是公主出手。

  “还是晏兄考虑周全,小生自愧弗如。”

  说着话呢,菜就上齐了,三脆羹、粉玉棋子、假河豚等等各色,确实与江南不大相同,有些菜连黎望都是头一遭见。

  当然价格也不便宜,这顿饭下来,不算酒钱,都能有个二十两出头,要知道当初颜查散当了身上所有的值钱衣物,也才十多两银子,可见樊楼的消费着实是贵。

  “这道葱泼兔今日做得极好,兔肉鲜嫩肥美,黎兄可有忌口?”

  黎望早些年是有忌口的,现在过寒过热的食材也不多碰,但吃块兔肉却是没有问题的,便也不推辞晏崇让的好意,夹了块略尝尝,确实鲜美非常。

  哎,要是他身体康健,他也想开一家食肆,菜单不卖多,就卖一道黄焖鸡米饭,保准日进斗金,顶多再配点儿果汁饮料,应季换着就成。

  聊完陈世美的事,晏崇让也算是放下了心头的大石,聊的话题也轻快起来,他昨日就知道黎知常去过不少地方,心中就很是羡慕,其实他及冠后也想过游学,只是这会儿南方闹灾荒,父亲便拒绝了他的请求。

  “实不相瞒,我是早产儿,如今身体也不大好,我母亲担心我长不大,故而拜了个江湖师父,只是学得粗浅,不好说出来贻笑大方,至于游览趣闻,倒是写了本游记玩,晏兄若感兴趣,我使人送你府上便是。”

  说来这游记,还是他亲爹问他要的功课,说正经策论不学,总得写点东西装装样子,于是黎望偷懒,只写了游记混过去。

  “那自然是好,不行,今日我便去你府上取,如何?”

  ……那岂不是如了他母亲的意?

  黎望刚要开口,便听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只听得人急促又低声道:“公子,有急事禀。”

  晏崇让便放下茶盏,解释道:“抱歉,是我家的仆人,黎兄且等等我。”

  他说完,便推门出去,但不过一会儿,就一脸慌张地跑了进来。晏崇让刚要说话,又命人仔细将门窗掩好,如此才低声道:“黎兄,大事不好了。”

  “啊?什么大事?”

  晏崇让只觉得人心阴暗不过如此,缓了口气才道:“跟着陈世美的护卫来报,说他得知那妇人今日出城返乡,竟派了杀手前去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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