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比我更懂七五
“没有,那文裘二人行事谨慎,他们将用紫河车炼制的壮阳丹丸当做普通药丸递到包勉手上,包勉此人无大智,从前对文若愚可谓是言听计从,他丝毫不疑丹丸的来历,从包勉住处也搜到了紫河车制成的丹丸,包勉也承认这丹丸是文若愚给他的。”
……艹,好一个蠢人,这真的是包公的侄儿吗?!
“包大人也曾找大夫细细称量过里头紫河车的分量,试图寻找文裘二人证词的漏洞,毕竟那一瓶丹丸,实在用不上两个孕妇的紫河车,但二人坚称炮制和炼制过程中损耗巨大,因此也不能作为证据。”其实该想的法子,都已经想到了,那文若愚确实奸诈,把所有的点都想到了,他与裘飞确实参与其中,但也无法证明包勉不知情。
这就是紫河车案,最难攻克的点了。
黎望略一思索,就明白为何展昭与包公都如此掣肘的原因了,一来是没有直接证据,而来包勉乃包公的侄儿,有一层亲眷关系在,倘若真的“疑罪从无”,恐怕难堵悠悠众口。
哎,所以这年头养儿子不容易,养个侄儿居然也如此之坑,啧,也不知这包勉是如何考取举人选官成功的,简直让人迷惑。
“黎兄可有什么新思路吗?”
黎望心想佛祖都难救蠢人,他能怎么着啊,可那文裘二人确实可恶,于是他道:“我能见见那位包勉包县令吗?”
按律当然不行,但展昭表示可以偷偷带你进去瞧瞧。
包勉被带到开封府,因为秀姑案还未开堂审讯,所以他身上的官袍暂时还穿在身上,暂时也没有收监,展昭带着黎望来到看守的小院,一问衙役才知道,包大人提审了秀姑案的所有人员。
“这才罢,刚好小生可以去旁听案情。”
由人转述当然也有听“庭审”来得直白,黎望也是开封府的老朋友了,衙内大半的差役都认得他,在侧门给人留给“听壁”之地,有展护卫作保,自然是可以的。
黎望刚到,就听到包公问罪包勉,包勉个性懦弱,且胆小怕事,在包公面前自然不敢作任何隐瞒,一五一十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全部交代了个干净。
“我都是受了文师爷的蒙蔽,是他说此案证据不足,我看那张叟除了一纸状书,别无其他证据,若以此判罚,岂非错判,这才放了那吴嘉。”
“那你为何不让仵作验尸,只草草了结?”
“我不知情啊,等我知道时,那秀姑都被拉出去埋了,怎好再挖出来验尸的。”
黎望听到此处,递给展昭一个无语的眼神。
下一秒,包公就拍了惊堂木:“包勉,是你做莱阳县县令,还是那文若愚做县令,你就没有一点儿自己的判断能力吗?”
包勉怂怂应声,甚至跪倒了地上。
“那你事后,是否又收了那吴家五千两纹银?”
“是有五千两银子,可那时吴家的谢仪,非是贿赂,还请三叔明鉴啊。”包勉哭求,都用上亲人称谓了,但包公向来只论法理不论亲疏,当堂就斥责了包勉的言辞。
“谢仪二字,不过托词罢了,你是蠢吗?况且这么大的‘礼’,你竟也敢收?”包公惊堂木一拍,又问吴百万是否真有其事,吴百万不过一小地方的首富,哪里敢在开封府说谎,当即也认了。
秀姑案水落石出,加上另有素芳的一条人命,包公当场铡了那吴嘉的人头,又判吴百万行贿罪,罚苦役三年。
至于包勉,则是十年流刑到岭南,张松当堂就叩谢,至此秀姑案了结,但黎望从声音就能听出包公心中的愁绪。
“黎兄可还要再见那包勉一面?”
“可以吗?”
包勉判了刑,自然也就除了官服,押入开封府衙的刑犯,展昭自然有权利提审:“当然可以。”
包勉虽是个糊涂人,但他也明白同死相比,十年流放根本算不了什么,所以他被关押入牢,依旧在不停喊冤。
他见到展昭,当即像见到了救星一般:“展护卫,你快同我三叔说,我真的是无辜的,我怎么可能会让人去那种事情!”
展昭却是不言,迈开一步让出位置给黎兄。
“你都收受贿赂,致人惨死了,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包勉不认得黎望,但黎望一身锦衣,生得龙章凤姿,还是由展昭带来的,便知其身份特殊,可即便如此,也不是谁都能污蔑他的:“我没有!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如何血口喷人?那秀姑一案,但凡你仔细查证,必能定罪吴嘉,已有一条人命因此逝去,你却轻拿轻放,毫不以为意,以致那后来的素芳姑娘香消玉殒,她虽非你杀死,却也因你而死。”黎望嘴毒起来,可绝对跟扎人刀子没两样,“那吴嘉确实可恶,可你又哪里有脸在这里叫屈!”
包勉本性其实不坏,他只是蠢而已,一听这话,当即就愣住了,他看看展护卫,又看看面前的俊秀公子,这话就跟卡在他喉咙口一样,怎么都说不出来。
“五千两银子,确实很多,但买两条人命,这钱你拿在手里,就不觉得烫手吗?”黎望说完,又继续逼迫,“你拿着这钱吃喝玩乐,无异于吸人脊髓,午夜梦回,就不觉得床头微凉吗?”
“我没有!那钱我根本没有花!是艳娘,是她说若女子强加反抗,根本不可能被男子得手的,说定是那秀姑垂涎吴家财富,应是你情我愿!还有文若愚,是他说证据不足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这话可真是恶臭,展昭闻言脸上多了两分厌恶。
倒是黎望,轻啧一声,半讽半逼道:“哦?小生这还是头一遭听说,县官断案,要问及家中小妾的?这可真是新鲜事啊。”
“我……是艳娘说吴嘉深夜登门求她,我才容情听她说的。”包勉怂怂地开口。
黎望望着包勉的头顶,仿佛已经看到了呼伦贝尔大草原,瞧瞧,风吹草地绿油油啊:“深夜登门,还是吴嘉这等浪荡子,也不知是怎么个求法呢。”
展昭:……好家伙!
“不,不可能!艳娘她心中只有我一个人。”
黎望一脸看可怜虫的表情:“这话,你自己信吗?”这哪家小妾敢半夜见男客啊,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信。
包勉哇地一声哭了,并且哭得好大声。
展昭听他哭,似乎觉得不够火候,竟还加了句:“先头没与你说,你那小妾秦艳娘早与文若愚有首尾,你府中有丫鬟曾经目睹过。”
包勉于是哭得更大声了,他虽然是个糊涂男人,却也受不了头顶绿油油的帽子。
“艳娘怎可以这么对我!枉我为你置地买宅,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黎望闻言却是心中一动,这文若愚居然跟包勉的小妾有私情?他立刻看向展昭,展昭却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在莱阳县时,同那小妾艳娘打过照面,难缠得很,倒像是欢场女子。”
黎望直觉却没那么简单,便跟展昭提出要见那吴百万一面。等一顿问话下来,展昭的眼神变了:“竟是那文若愚和这艳娘几次三番牵线,这才致胡乱判罚!”
他立刻明白,这秦艳娘绝对是个关键人物。
想到这点,展昭已迫不及待要去莱阳县,黎望却伸手拦住了他:“不急,展护卫不如再跟包公要一道令。”
“什么令?”
黎望指了指包勉的牢房方向,道:“包勉受贿,按律当充公,他自己受贿多少,绝对有数,你问问他,回头拿了令,把他家抄了,看看那秦艳娘没了置产作何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展喵喵:太惨了,不如再补一刀吧。【喵喵出拳.jpg】
第60章 梳理
“小生黎知常,拜见包公。”
展昭拿了诏令就火速赶往莱阳县,黎望原本不想打扰包公了,可包公知道他来府衙后,竟出来叫住了他,邀他入花厅叙话。
“知常不必多礼,此处也不是公堂,快入座,听展护卫说,前些日子你又病了?可好些了?”
黎望一一作答,又叙了几句有关他老爹的话,才说到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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