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圣僧误终身
孙悟空的话还没有说完,房间外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这脚步声非常轻微,像是被脚步声的主人刻意压制。
这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在楚孑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在房间门被外面的人敲响的这一刹那间,听着声音的孙悟空身体猛地一顿,这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瞬间松开了手,有些慌乱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条件反射的准备找个地方先藏起来。
楚孑:“……”
看出孙悟空意图的楚孑,抓住了孙悟空的衣衫后领,冲着孙悟空摇了摇头,颇有些无奈的说道:“悟空,你不用如此。”
孙悟空也反应过来,对呀,这会儿又不是师父在洗澡,他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他干嘛要躲?再者,他是师父的徒弟,因为师父的安危而待在师父房间,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这么一想后,孙悟空又重新坐了下来。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师父,你睡了吗?”是猪八戒的声音:“我睡不着,想同师父说说话。”
孙悟空挑了挑眉,这头蠢猪大晚上来找师父说话?他可记得他的本体离开房间时,猪八戒正在床上呼呼大睡。
心思转念间,孙悟空眼睛一闪,瞬间有了主意。他到要看看猪八戒这么晚了来找师父干嘛。
非常双标的大圣爷,一点也不觉得猪八戒其实可能是和他一样,放心不下师父的安危。
待楚孑打开门、领着猪八戒进房间之后,发现孙悟空方才坐的位置一空。本应该坐在凳子上的孙悟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飞在半空中的小蚊子。
楚孑:“……”
这小蚊子拍打着自己的小翅膀,两只触角微微动着,发出非常微弱的嗡嗡声。虽然楚孑此刻看不清蚊子的眼睛,但是不难想象出孙悟空那一双明亮的眸子定然是直勾勾看着这里,一副想看看猪八戒到底要干什么的架势。
想到这,楚孑有些失笑,唇角也微微上扬了几分。
从进房间之后就一直在注意楚孑的猪八戒见状,有些好奇的问道:“师父,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楚孑轻轻摇头,他走在孙悟空方才所坐的位置上坐下,然后说道:“八戒,可是想听我讲佛经?”
猪八戒:“?”
!
不,他一点也不想。
猪八戒嘴唇翕动,正欲开口,就听到师父又说道:“难得你这般有心,为师实在欣慰。”
猪八戒:“……”
他是来找师父聊天的!什么佛经啊!他每次听得都想打瞌睡!特别是那个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的,跟吹眠曲一样。猪八戒很想反驳,但师父这话都已经说到这成分上了,他还能怎么办?
猪八戒只好坐到楚孑对面,干巴巴的应了一声。心情也顿时由最初进房间的喜悦变成了丧气怏怏。
变成蚊子的孙悟空见猪八戒这幅模样,心情顿时大好。他飞到楚孑的肩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吃瘪的猪八戒。
而猪八戒也似有所感般看向了楚孑肩上的小蚊子,他盯着这只蚊子看了两秒,有些疑糊的说道:“师父,你泡过药浴,怎么还会有蚊子靠近你?”
话落之后,楚孑还没回答,猪八戒就蹭得一站起身,指着这只蚊子说道:“这该不会是弼…”
猪八戒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又响起了一阵靠近的脚步声。
猪八戒:“……”
孙悟空:“……”
楚孑嘴唇微抿,看向了房门。
两秒之后,脚步声停下,房间门被敲响。
谢恒樾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哥哥,夜晚露水重,我又给你抱了一床薄被。”
无论谢恒樾的目的是如何,这面上的关心楚孑并不好拒绝。他走上前将门打开,入目的便是谢恒樾抱着被褥含笑的脸。
“哥哥,我可以进来吗?”谢恒樾嘴上这么问着,脚步却不客气的迈了进来。
他的目光在房间里随意的扫了一圈,最后在衣柜处停了两秒,“奇怪了,我记得这木柜应该是单扇的。”
楚孑顺着谢恒樾的视线看过去,原本单扇的衣柜变成了双扇开。准确来说是两个单扇的木柜拼接在了一起。
而本该坐在座位上的猪八戒也不见了。
在楚孑起身去给谢恒樾开门的这一短暂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变成蚊子的孙悟空:“……”这头蠢猪这变化得可以再明显一点吗!这还不如直接不变。
大圣爷很鄙夷。
变成木柜的猪八戒:“……”
他习得是天罡数三十六般变化,多是些地造化的神通变术,例如撒豆成兵、钉头七箭等。要让他变山,变树,变土墩这些大型的东西自然不成问题,但他那体型若是让他变成蚊子,蝴蝶这些小飞虫,那可真是比推山填海还难。
再说了,猪八戒也没想到这谢恒樾会这么敏锐,他明明听沙师弟说这家伙也是才搬来这里住的,按理说不应该会这么清楚这种客房的房间里的布局。
难不成又是因为蛊虫?
猪八戒正想着,谢恒樾就已经移开了目光。
他走到床榻边,将被褥放了上去,然后转身看向楚孑,笑眯眯的说道:“哥哥,夜晚睡觉定要关好门窗,莫要让心怀不轨者闯入。”
同时被内涵到的猪八戒和孙悟空:“……”
谢恒樾这家伙是怎么厚颜无耻到说出这句话的!明明他才是外人吧!无论怎么看,这笑得一脸灿烂的家伙才更像是那个心怀不轨者吧!
猪八戒在心里吐槽着。
停在楚孑肩上的孙悟空也没好到哪儿去。
若不是时机不太合适,他不介意好好提醒一下这个谢恒樾,该如何摆正自己的位置。就算对方带他们过了毒气障,又让他们留宿一晚,也不能插手他们师徒四人的事。
“噢,对了哥哥,”谢恒樾若有所思道:“我方才似乎听到了说话声,若是……”谢恒樾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神情突然一变,眼神也瞬间冷了下来。
他朝着大门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对楚孑说道:“哥哥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话落便离开了房间,朝着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然而他才刚走了没几步,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随即走进来三个人,分别是族长流豫,记祀官槲宁,以及巫师北契。
谢恒樾眉头一皱,看着进来的三人,语气不是很好:“你们来我这里干嘛?”
槲宁道:“阿樾这么冷漠,我会伤心的。”
“少来。”谢恒樾双手抱臂道:“阿汴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流豫回道:“快的话,明天应该就会醒来。” 他顿了一下:“如果慢的话,大概需要两三天。”
谢恒樾盯着流豫看了两秒,随即把目光转向了最后一个进来的巫师北契身上,他眼睛半眯起来,不急不慢的说道:“你们这么晚来,应该不是来告诉我阿汴的情况这么简单吧。”
槲宁很给力的拍手,有些浮夸的赞叹:“阿樾还是这么聪明。”
谢恒樾嘴角一抽:“你闭嘴。”
槲宁故作委屈的眨了眨眼睫。
流豫沉吟了片刻,道:“我们是来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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