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斋同人文里当国师
他左右孔明、李太白这样的谋士在身,右有蒙恬将军与边境三十万大军,大不了他上面还有一个做皇帝的爹给他罩着。
自己现在最应该担心的确应该是自己而不是他。
只是……
阮陶想起了在蛊中看到的那个稚嫩的身影,那个望着天上的月、望着父亲院子里的灯枯坐到天明的身影。
说来也是笑话,人家自幼金尊玉贵、锦衣玉食的长大,自己一个草莽出生的人居然会觉得他们其实有时候还挺多相似之处。
或许是因为阮陶明白,那个人与自己一样从来都不是故事的主角,从来都不是被天道眷顾之人。
不管是历史中那个被自己弟弟与父亲的近侍算计自缢的他也好,还是现在这个在天下人面前备受赞誉的他。
他似乎永远应该死在他最年轻、最得人心之时,然后在被人拿出来供在神坛之上。
让天下人一提到“公子扶苏”四个字都得叹两口气才罢。
可是,阮陶从对方的蛊中出来后算是看明白了,他的温润端方、他的柔善不过是天下人、包括他父亲希望他长成那个样子罢了。
坦白来讲,一个敢数次上书顶撞始皇帝之人哪里能是软弱柔善之辈?
他们认识了这么大半年,阮陶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人步步都算是小心谨慎。
他也想登上那个位置、他亦是这淌浑水中摸鱼的那个人,这是自然的。
不过在阮陶看来,这人拼命的钻营、拼命的想向那个位置靠近有几大一部分原因,或许是因为他只有登上那个位置才能活得下去罢了。
他身为长公子,从出生的那一刻便被天下人包括他父亲默认为未来大秦的继承者,倘或他最后坐不上那个位置,他还能有活路吗?
哪怕最后登上皇位的不是胡亥那个残害手足的变态,而是换做他其他兄弟,或许其他公子能够保得一条性命得一世富贵。
但他,只因是曾经天下人默认的未来天子这一条,就足够将他送上死路了。
“嗯?”见阮陶支吾了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阮籍不由得觉得疑惑。
他瞧着这小子平日里与长公子也没什么交集呀!
怎么现在自己都快火烧眉毛了他还关心起长公子的安危来?
这时,他想到阮陶与长公子身边的杜子美相交甚好,于是以为是阮陶重义舍不得朋友,便宽慰道:“你可是担忧杜子美的安危?你放心,他有亲族护着,再说李太白天天将其带在身边,若不是年龄对不上京中人都快怀疑他是李太白的私生子了!李太白执掌龙禁卫,天下没人敢惹他。”
阮陶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阮籍的话。
“睡吧,咱们明日再同叔夜商议回京的事宜。”阮籍躺回床上,轻轻拍了拍阮陶的肩,像哄娃娃似的。
阮陶向阮籍说出了心中的忧虑之后脑子里虽说依旧乱糟糟的理不清思绪,但心里踏实了不少。
伴着轻暖的凝神香与阮籍有一下没一下的安抚,阮陶很快睡着了。
**
赵府内:
如今已是四更天了,院子里的野猫都静悄悄的,月光银灿灿的洒了一地,迎着长公子院子里还未熄的灯。
此时,扶苏沐浴完了正穿着一袭玉白色的长袍、散着黝黑的头发,坐在书桌前作画。
身边两个贴身的小太监陪坐着。
“灯暗了。”扶苏轻声道,手中的笔未停。
小太监连忙去剪灯芯、添灯油。
“公子,都已经四更了,歇下了吧。明日国师要进城,公子不是说要去卓灵阁迎一迎他老人家吗?”其中一个眼角长了一颗桃花痣、清俊可人的小太监开口劝道。
“还有几笔,就完了。”扶苏专注的盯着桌上的画纸。
另一个圆脸的小太监凑上前看了看扶苏桌上的画不解道:“公子今夜怎么想到画观音像了?”
扶苏轻笑了一声:“最近我常做噩梦,想着挂一张观音像在床头怕是能够镇一镇。”
圆脸的小太监没心没肺的笑道:“公子从前不是一直不信这些吗?”
“从前不是不信,只是不信所谓的神佛能够庇佑苍生。从前天下战乱,多少人流离失所,怎么不见神佛庇佑?后来饥荒之时,天下人相食之惨案发生了不少,更有易子而食这般让人落泪惊心的所在,他们不知嘴里求了多少次神,又在心里拜了多少次佛。纵然是将头在地上磕了个稀巴烂神佛可现身了?”
“怎么没有?这不是让陛下来平息了六国之乱吗?”长着桃花痣的小太监笑着奉承道,“继陛下之后不又派了公子您来吗?事实证明百姓们求神还是有用的。”
扶苏轻笑一声:“你呀!嘴是愈发的甜了!”
圆脸小太监嗔怪道:“定然是陶哥儿带坏了他!最近……”
他话还没说完,扶苏与身边的小太监便瞪了他一眼,他示意自己说错话了,有些心慌的看了看窗外。
室内瞬间静了下来,过了半晌连风声都不曾闻得一声,圆脸的小太监方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看着桌上的画作,有些不解的问道:“公子若是想挂一副观音像在房中,库房内多的是名家所画,还有不少金玉所雕的观音,公子何苦自己苦画至深夜?”
扶苏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添上了最后几笔,之后放下笔道:“自己画的方才算得上心诚,神佛不都是如此吗?心诚则灵。”
之后,他对身边的小太监说:“安置吧,明日将这幅画表起来挂在我床头。”
“是。”
**
日出东山,风卷枯叶伴着星星点点的黄沙吹遍了整座上郡城。
今日,上郡的卓灵阁迎来了一件大事——国师降临至了这座边陲小城。
若说,如今的陛下乃是千古第一的帝王,那么他们的这位国师自然也是千古第一的国师。
纵然天下不少人对卓灵阁意见十分大,觉得是朝廷养着一群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不如将这笔钱用钱放在其他的地方建设上,哪怕是给修长城的工人每顿多加一个馒头也比给了那群骗子强!
但是对于国师,天下人都是没有异议的,大秦不需要卓灵阁但需要这么一位国师。
据说当年,六国之乱国师撒豆成兵,方才助陛下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一口气统一了六国。
后来,有一年老天不开眼,先是全国上下多地闹了洪灾,紧接着便是连着干了将近大半年,眼见着百姓们即将没了生路,还是国师在京中设坛祈雨方才平了这一场旱灾。
再加上国师深居简出、神秘莫测,故而天下人对其都十分的敬重。
这日,阮陶与阮籍都起得早。
阮籍早早回屋同嵇康商量回京的事宜了,而阮陶抱着不管怎么说也要站好最后一班岗的心态还是穿戴整齐来到的卓灵阁。
不说别的,其实他也想见见这位国师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阮陶是巳时初进到卓灵阁的,彼时平日里扔个石头鸟都不会扑腾一下的卓灵阁的前院内已是人满为患。
所有的上郡卓灵阁的术士都在此处了,那些所谓“闭关”的现在自然也是不怕所谓的“心魔”该出来还是得出来。
各个都是沐浴焚香过后来里的,要说一群人若是不洗澡挤在一处气味难闻得很,但一群人若是洗得过于香,挤在一处也香得让人想吐。
阮陶一进院子就被身边众人身上的熏香熏的头晕眼花的。
不待他反应过来,他便被掌司毛宜拉到了一边儿,紧张的嘱咐道:“呆会儿你站第一排,就站在我身后,可记住了?”
“啊?为何?”阮陶自然是不愿意,“这么多前辈,让我一个小辈站在第一排不太好吧?”
“啧!好不好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毛宜轻斥道。
随后他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了阮陶一番道:“没办法,谁让你小子模样长得好?国师是什么人?是天神下界,若是让他看着咱们这么一群歪瓜裂枣的,到时候污了他老人家的眼睛,咱们可就犯了大忌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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