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斋同人文里当国师
见状,武太守小心翼翼的将那张差点儿葬送了他姓名的纸揣进了怀里,慌慌忙忙的朝着几人的方向跑了过来,见几人都全须全尾的,他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朝着“杜小美”拱手实实在在的鞠了躬:“多谢杜大人相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武大人多礼了,如今不是行这些虚礼的时候。”“杜小美”连忙将武太守扶起来。
看着原本以为拼了命也没办法对抗的古小姐就这么倒在他们面前,几人都觉得不太真实。
“她……就不动了?”“杜小美”依旧有些后怕。
“现如今该如何是好?这姑娘可还有救?”赵苏问道。
几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阮陶身上。
阮陶先是用脚去碰了碰古小姐,确定对方失去了行动能力,方才松了口气:“应当没事了。”
接着,他蹲下身来将古小姐翻了个身。
她的眼睛和嘴都静静的闭着,脸上黑青色的经脉也没有像之前那么鼓胀了,再次恢复成了瓷裂纹的模样。
阮陶知道,这是因为刚才支撑着古小姐活动,阴胎的能量消耗太多,所以一时间恢复不过来了。
他拉起古小姐的手替其把脉。
赵苏几人就围在他身边默默地看着。
院内静悄悄的,只剩下风吹将檐角的铜铃吹得叮咚响,不远处的佛塔上传来了小和尚撞钟的声音。
钟声伴着香火的烟气袅袅的在院内回荡着,一切仿佛又恢复了宁静。
“哒、哒、哒、哒……”
赵苏眉头微微一蹙:“什么声音?”
几人瞬间竖起了耳朵。
“哒、哒、哒哒哒哒……”
“这……应当是和尚拨佛珠之声。”“朱小亮”回答道。
这都听得出来?
正在给古小姐把脉的阮陶,忍不住抬头看了“朱小亮” 一眼。
赵苏眉头蹙得更紧了,他微微睁开双眸:“哪里来的和尚?”
他话音一落,就见原本静静地躺着的古小姐瞬间睁开了眼——
“跑!”
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阮陶只觉得天旋地转,待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被赵苏提着领子,拽着跑除出了好几步。
“公子——!”武太守看向赵苏的方向,试图冲上前去护人周全。
“无碍!武大人先护好自己!”赵苏提溜着阮陶,冲着试图冲过来的武太守喊道。
“嘻嘻……哈哈哈哈……嘻嘻……哈哈哈哈哈哈——”
古小姐摇摇晃晃的站着,嘴角几乎要裂到耳根,血水、脓水与唾液顺着嘴角的往下淌。
“哒哒哒哒哒……”
那声音越来越急,而古小姐肚子蠕动的幅度也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大!
“哈哈哈哈……哈哈哈……呀!”她头一歪,朝着赵苏与阮陶二人扑来。
“揍她!”
已经有了经验的“杜小美”喊了一声,率先捡起地上的扫帚,再次朝着古小姐扑去。
然而,这一次他还没来得及触碰到古小姐就被对方一个转身踹倒在地。
“杜小美”摔了个实在:“嘶——这、这怎么和方才不一样了……”
“朱小亮”伸手将人搀了起来,他蹙着眉道:“她腹部蠕动的次数平均每刻多了12次,由此可见她肚子里的东西比刚才活跃了不少。”
“也、也就是,咱们打不过她了?”“杜小美”犹豫道。
“咱们几个大男人再如何不可能打不过一个小姑娘。”
说着,“朱小亮”拿起了“杜小美”掉在地上的扫帚:“一起上制服她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方才阮陶兄说要小心她的指甲和牙齿,咱们现在手上可用的工具不够,如果要完全避开她的指甲和牙齿将她制服的几率只有六成。”
说着,他眼神一凛:“然则,生死之事赌不得。”
“那现在该怎么办?”“杜小美”焦急道。
“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嘻嘻嘻嘻哈哈哈……”
她站在院子中央,周遭飞沙走石,而她如西瓜大小的肚子疯狂的蠕动,似单独活过来了。
仿佛下一秒,里面的东西就要破肚而出了!
然而就在这一瞬!一柄银剑穿林而出!
紧接着,一袭白袍翩若惊鸿落在院内。
剑的主人脚下有些飘忽,但剑却似游龙瞬间挑断了古小姐双脚的脚筋,让其再次扑倒在了地上。
见来人,“杜小美”的眼神瞬间亮了:“太白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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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兽面观音
“太白兄!”
古小姐足筋被挑断,扑倒在地。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无能为力,口中发出“嗬嗬”之声,音如野兽。
来人一袭月白锦袍、剑负身后、眉目疏朗,似天外客。
他眼角微红,双眸半含酒意打量着在地上不断扑腾的古小姐:“这是个姑娘?我还当是域外的刺客。”
古小姐回头,冲着他猛得一扑。
“小心!!”阮陶出声道。
只见那人丝毫没有在意,微微转了转身便轻松躲了过去。
而古小姐本就被挑了脚筋,这一摔彻底让她爬不起来了。
佛钟声声、乌云散。
在观音殿的佛像后面,佛珠噼里啪啦的散落一地,地上悄然留下了一小洼瘀血……
**
一群人匆匆簇在古小姐身边,阮陶先用扫帚戳了戳地上的人,确定人不再动弹。
之后他随手扯下了自己腰间的锦带,原本松松垮垮的袍子这测下彻底散开来,
然而阮陶并不是太在意,他麻利的将古小姐的双手绑在了身后,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黄符并二钱重的朱砂珠子一齐塞进了古小姐的口中。
避免她再伤人,或是再咬伤自己。
而后,他又将人抱回了观音殿前的软榻上,他替人诊了诊脉,又微微提起对方的裙摆看了看对方骨折畸形的双足,叹了口气:“造孽啊。”
好好的一个姑娘,才将及笄的年纪,本该是最明媚的存在,如今正是簪花踏青、打马球的好时节,她却偏偏躺在这古刹之中遭这样的罪。
“可还有得救?”赵苏问道。
“我尽力为之。”阮陶神情严肃。
随后,他抬头问赵苏:“如今什么时辰了?”
赵苏不答,只将怀中的表掏出来给对方看了看。
阮陶长叹了口气:“今天是不成了,只能等明日。”
他转头对一旁围着锦袍剑客一脸崇拜的与人交谈的武太守,高声道:“武大人!”
“作何?”
“这寺有猫腻,古小姐今晚是断不能再留在此处了。”阮陶说道,“我那茅檐草舍恐折辱了她。您家里有夫人娘子,劳烦收留古小姐一晚如何?”
“人家又不是没有家里人,往我家放算个什么意思?”武太守有些犹豫道,“虽说我家有夫人,但人家毕竟是个姑娘,非亲非故的再外人家睡一夜,总归对她名声不好。”
“她家中人如何,您方才没瞧见吗?”说着,阮陶的眼神朝着观音殿院门口看去。
高高的红木门槛外空无一人,古贺两家人早就跑得无隐无踪了。
“况且,我瞧着她如今遭这样大的罪,可同她家里人脱不了干系。”
“此话怎么讲?”闻言,那白袍剑客上前一步。
“阴胎、阴席、纸嫁衣,明显是人故意为之。古小姐寺中静眠三年,身旁仆妇从未离身,何人能有这个本事在众目睽睽下害她?再说,她腹中之阴胎方才四个月大,若非家中人有意,何人能折辱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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