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斋同人文里当国师
说自己是从蜀中逃难来的乡野莽夫,却识字、通诗书,像李太白等人的新诗,还未从京中传来这人也都知道,过眼的诗词看一遍即可成诵。
这样的天赋却天下读书人那般无科举入仕之心,也无自己这般经商逐利之志。
身为游方术士,不研究丹药之术,成天只想着靠着手上这点儿不算厉害的本事混口饭吃便罢。
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人呢?
识得王相发明的玻璃、香水、了解王相颁布的政令,却不识得王相?
端木赐越想越觉得阮陶定然不是普通的小术士这么简单,不过他不计较对方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在这阮陶相处的数月中,他早已摸透这人心中赤诚,待自己也是极好的。
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他这位好友背后藏着极大的秘密。
阮陶被问得有点儿懵,他来这里不久,对政事也不怎么感兴趣,自然是不了解官场的。
今日,只是赵苏突然掏出了一块表,还说那是王相发明的,他才觉得有些不对。
纵然这个世界全然是由一人胡编乱造出来的,这也太胡编了些!
好歹端木赐没有表现出太大的疑心,耐心同他解释道:“这话,你只在我这里问过也就罢了。王相乃是当今新贵,才将及冠年纪轻轻便封了相,实在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且,这人极为聪明,自打入仕一来大大小小的惠民政令、新颖发明、新鲜的词汇层出不穷!就像钟表、玻璃、不锈钢,全是王相一人之功!他是在大秦刚一同天下那年出生的,陛下曾言,能得王相,乃天佑大秦!”
“也有人说,是上天看着咱们陛下能够一统六国,是当之无愧的千古一帝,因此派了王相来助陛下。”
“钟表、玻璃、不锈钢?这些都是这个王相发明的?”阮陶觉得自己的认知受到了颠覆。
“是啊。”端木赐点了点头,给对方斟了一杯酒。
“据说,王相最近闭关了,好似在研究‘电’这玩意儿。就是打雷时的那个电,据说他相陛下保证,待他功成之日,整个大秦才会真正成为千秋万代的王朝。”
“电、电??”阮陶越听越觉得荒唐,“我从前怎么不知道这些?”
“对啊,你怎么不知道这些?”端木赐装作没有看出端倪,“乡村野夫、垂髻小儿都知道啊。 ”
闻言,阮陶心里咯噔了一下,怕对方看出什么,于是悻悻的笑道:“许是我之前呆的地方太过闭塞了吧。”
端木赐笑道:“李太白虽说刚写了一首《蜀道难》,然锦城可不是什么闭塞的地方。”
阮陶夹菜的手一顿。
随后,又听端木赐说道:“这些话你也就在我面前问问就罢了,千万别在外人面前提,我只当你没问过,你也只当我没说过。”
阮陶一愣,随后抬头看向对方,端木赐坐在他对面一副慵慵懒懒的模样,一双眸子在斜阳的照耀下却显得格外清澈。
他看向阮陶眼神不带一丝杂质。
“你不觉得我奇怪吗?”阮陶问道。
“我见过和你一样奇怪的人。”
“谁?”
“王相。”
第10章 天外客
斜阳半卷,晚风残。
阮陶与端木赐两人在小院中对酌,期间端木赐将王相的生平、以及那些惊天动地的事迹尽数给阮陶讲了。
“我从前在太学院读书时,同王相关系还不错,那时他拜了我先生为师。”
“我还记得,有一次他的观点与先生起了冲突,他说了一句至今都让我先生赞不绝口的话。”
“什么话?”阮陶手中拨着毛豆下酒,问道。
“‘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
阮陶:“……这不是欺负人苏格拉底吗?”
端木赐愣了愣,了然一笑:“他当时也提了这个名字。”
随后他给阮陶斟了一盅酒,道:“我一直觉得王相并非这尘世之人,他的行为、想法都像是个天外来客。而在我认识你之后,我才发现这世上的天外来客,或许不止王相一个。”
阮陶接过那盅酒,摆了摆手:“我可没那个本事研究出什么钟表、玻璃、还有什么电。我仅仅是认识罢了。”
“所以才让你出去后便别再问这些话了,哪怕你有这个本事,也记得收敛起来。”
端木赐严肃的劝诫自己的好友:“常言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王相这一路走来听起来是风光,然朝堂上风云诡谲,他也好几次差点而丢了性命。”
“况且,一山不容二虎,此时天下已经有一个王相了,断断容不下第二个。”
“我明白,子贡。”阮陶端起酒盅敬了好友一盅。
听了这么久,他算是明白这个王相是什么人了。
首先对方肯定和自己一样是穿越过来的。
其次,对方这一路走来的经历,多次涉险却又吉人自有天相,最终都能平安无事。直到现在年纪轻轻才二十岁就封了宰相,这妥妥是主角的待遇啊!
他一直都记得这个荒唐的世界实则是一本书。
很明显,这位一路开挂的王相就是这本书的男主。
自己不过是个偶然闯进来的倒霉鬼而已,哪里能和人家男主抢风头呢?
纵然一时抢过了,也会成为对方打脸的素材,最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死呢!
像他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就好好的捧好自己的饭碗,老实本分的活下去就行了。
造就千古王朝这种事,是主角的事情,与他没关系。
阮陶与端木赐喝了几杯,两人的话题不再落在王相身上,而是天南地北的闲聊起来。
两人吃得差不多后,端木赐便叫人撤走了饭菜,换了一桌点心和下酒的小菜儿,让人重新温了一壶酒来。
期间还特地换了酒具、餐碟,说是吃什么酒,就得用什么样的器具。
阮陶对此不甚在意,觉得这个年代的人就是瞎讲究。
此时已是月上柳梢,端木赐的小院内被笼上了一层蒙蒙的月色,两人借着着月色谈天说地倒是别有一番诗意。
阮陶随口问道:“你说你曾经再太学院读书,怎么不见你入仕啊?”
端木赐眼神有些飘,略心虚道:“做官能赚几个钱!”
阮陶端着酒盅的手停在半空中,揶揄的看着对方。
“哎呀好了!”端木赐挥了挥袖,破罐破摔道,“乃是因为当年我在太学读书的时候,年纪小、脾气大。当今圣上虽说礼遇我先生,却并未重用,先生只能在太学继续教书。”
“那日,先生向陛下提出了政见,被陛下否决了。我等师兄弟气不过,写文章骂了陛下三日!其中我骂得最厉害,于是被陛下用来杀鸡儆猴,当做‘鸡’给杀了,下旨罢黜了我入仕的资格。”
“我去?”阮陶眼睛都瞪大了,“你居然没被坑掉?”
“陛下还不至于那般小气。”端木赐不在意道。
全然不知他写文章骂了三日的帝王给后世留下了“焚书坑儒”一词,虽说后来考证这事儿不大靠谱,多半来自后世抹黑。
但是端木赐此举也确实是太狂了些!
别说皇帝了,阮陶连瞧见给得多的客人都是客客气气的。
阮陶讲杯中的酒喝下,朝着端木赐竖了个大拇指,表示佩服。
看来这始皇帝的脾气比他想像的好得多!
阮陶突然想到了赵苏,他问端木赐道:“你既然在京中呆过,对那些公子皇孙还了解吗?”
“当今陛下三十多个儿女!你走在桦晋街上,袖子随意一挥都能打到一个公子皇孙。”端木赐说道。
“你别说,我今天坐牢时就遇见了一个。”阮陶笑道。
随后他将今天下午那一番经历尽数讲给了端木赐听。
端木赐笑道:“这小公子今天回去铁定睡不好觉,准得做噩梦。”
“你听了不害怕?”看着,面色丝毫未改的好友,阮陶新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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