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斋同人文里当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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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府内,扶苏散着头发坐在书房中看着今日送来的军务,身旁一个作小厮小太监正给他篦着头发。
乌发如缎,静静垂落至腰间,一身墨色锦袍松松的罩在身上,衬得其人愈发似玉。
“听陶竹说,公子最近睡得不太安稳。”小太监道。
“还好。”他颔首,声音温润,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小太监叹了口气:“便是想着上郡苦寒,公子仅带陶竹他们如何使得?故而这回奴才才求着郭公公将奴才捎来了。果不其然,瞧着公子您都瘦了。”
扶苏:“上郡确实比不得京中安逸的。”
“所以,当初公子为何要同陛下置气呢?陛下素来是最疼公子的,您只要向他服个软,陛下自然就消气了。”小太监关切道。
“朝中之事你不明白。”扶苏看着手中的卷宗,头也不抬。
雕花窗棂外今秋种了一棵桂花树,因赵府的地气暖,花开期长,但此时最后几朵细小的金桂也落尽了。
伶仃的几朵花落在地上,平添了几分初冬的萧索。
小太监拿篦子的手一顿,随后又道:“在京中便听闻公子结识了一位阮先生,原是阮家的子弟,传闻生得如珠似玉,本事也了得,都道他是观音转世?”
提到阮陶,扶苏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道:“他成日里没个正形,所谓观音转世不过是谬传。”
“谬传能传得天下皆知,想来期间定有人的推波助澜。”小太监眼神一暗:“公子向来清醒自持,可万不可让人蒙蔽了。”
就在这时,只听一人朗笑着从外头走进室内:“蒙蔽不了,没见公子床头还挂着一副观音像?日日在真佛面前,何来被蒙蔽一说?”
屋内两人闻声回头,只见孔明身披玉白色的鹤氅,轻摇羽扇幽幽倚在那架锦绣山水的屏风前,他看着扶苏,嘴角挂着揶揄的笑。
“不是同太白一块儿去军中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扶苏放下手中的卷宗,随意拿了一根发带递给身后的小太监,小太监接过后麻利的替扶苏将头发束上了。
“没有什么大事儿,我便回来了。”孔明说着,自顾自的在扶苏身边的小几面前坐下了。
少顷,陶竹送了茶进来,出去的时候,他看了扶苏身边的小太监一眼,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自顾自的出去了。
孔明端着茶,轻轻呷了一口,随后道:“这是从京中带来的。”
“孔明大人好灵的舌头,这是上贡的新茶。”小太监说道。
“我回来的时候瞧见前院闹哄哄的,一打听是卓灵阁的人来了?”孔明问道。
“是。”扶苏端着茶盏道,“宫里来的几位估摸着是还不适应,说是昨夜梦魇了,故而请了卓灵阁的人来瞅瞅。”
“如此……那位阮先生可在?”小太监问道。
扶苏轻呷着茶,没有答话。
孔明看了他一眼,轻笑道:“哎!小桃子,我记得你老家也是蜀地的?”
小桃子点了点头:“是。”
扶苏略诧异道:“倒是忘了你老家也是成都府的,说不定你们幼时见过?季珍他父亲在成都府还是颇有名望的。”
“公子说笑了,奴才不过贫苦人家出生,哪里能同阮氏这样的人家扯上关系?”小桃子乖巧的回答道。
“话说今日季珍是歇在这里,还是回子贡那个院子?”孔明道。
扶苏轻笑:“我哪里能管得了他的事儿?他现在多半还为着王子安的事情奔波着呢!”
“那位阮先生时常来府上住吗?”小桃子有些惊诧道。
孔明轻咳了一声没答话,扶苏只是笑。
过了片刻,孔明转移话题道:“最近匈奴的动静未免有些过于频繁了,也不知年前能否处理掉。”
“他们稳不到年前。”扶苏正色道,“不止匈奴,西域各国都眼巴巴的望着呢。”
提到西域,孔明道:“关于那个和尚,李太白那里查出了新的动向。”
“什么?”
孔明看了扶苏身后的小桃子一眼,扶苏伸手挥了挥手,小桃子非常有眼力见的退了出去。
清风微拂,扶苏束在脑后的头发轻轻飘着,他放下手中的茶盏,问道:“查到了什么?”
孔明回答道:“龙禁尉去查这件事,,围着周边查了一圈儿,最后还真从一个萨珊的探子口中查到了消息。”
“怎么说?”
“李太白已先将消息发回京中了,晚间应该会上一份卷宗给您。”孔明道,“那探子是在萨珊做茶水生意的,那和尚去过他的脚店,他注意到在那和尚掏钱的时,露出了中衣的领子,他注意到那是秦宫的贡缎。”
扶苏眉心一蹙:“宫里。”
话说那小太监退出房间后便一人在园子逛,他停在一株海棠树面前,揪着海棠的叶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一个身着青袍的小太监走到他面前,谄媚地笑道:“陶云公公。”
陶云被吓了一跳,随后略微不悦道:“什么事儿?”
青袍小太监笑道:“赵公公说许久没见您了,想请您吃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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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房内壁阴暗潮湿,空气中隐隐闻得到一股硫磺和霉味。
“啧啧啧!都道大户人家多的是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不曾想卓灵阁这样的清水衙门里也有。”杜子美轻声感叹道。
“清水衙门?这么告诉你,在京中卓灵阁的刑具可不比刑部和大理寺差,不然你还真以为陛下是养着他们玩儿的?”王莽吐槽道。
眼前是一片漆黑,能够隐约听到轻微的呼吸声,以及水滴落的声音。
“啪嗒!”
阮陶打了个响指,一团幽绿色的狐焰燃起。
幽绿色的光燃起的一瞬间,映入眼帘的是一面巨大的八卦墙,黑白色的阴阳鱼在狐焰的照耀下忽明忽暗,看上去好似在痉挛的跳跃。
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法器,与其说法器不如说是一排排裹了黄符的刑具。
鼻尖萦绕着刺鼻的朱砂和硫磺的气息,阮陶瞥见右边有一口丹炉。
他上前摸了摸丹炉的炉壁,尚有余温。
阮陶有些差异:“这家伙还真在炼丹?”
王莽挑了挑眉:“那是当然,你不是见过衙门后面的那个坑了吗?不炼丹的都往里扔。”
“陛下每年上元节都会查验各地送上来的丹药。”杜子美解释道。
阮陶瞪大了眼睛:“那我岂不是也得去搞个炉子。”
王莽查看着四周的状况,敷衍道:“你是他儿媳妇,他定然不会在意!”
“不是说有山鸡吗?哪儿呢?”王莽道。
“是啊?连个笼子都没看到。”杜子美道。
三人借着幽绿色的狐焰围着这间内室转了一圈,除了一墙的法器、一个丹炉、以及一些装朱砂、硫磺、水银的瓶瓶罐罐啥也没看见。
王莽停在炉子前,拍了拍炉子的铜壁:“说起来,毛宜在内室炼丹,为何这室内还这般阴湿?”
“因为上头在滴水。”杜子美道。
“嗯?”
杜子美伸出手,啪嗒一声,一滴水落在了的指间:“你们瞧。”
他轻轻捻了捻:“不过……这水怎么这么黏?”
他话音刚落,三人齐齐抬头——
一张尖壳嘴、密密麻麻长满了绿色水泡的巨脸映入眼帘,那张脸正睁着一双血色的眼睛,怨毒的瞪着他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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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家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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