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姬[新月同人]
可留在京里就不同了,虽然也是闲散的秦王。但只要近着皇上和太后,结jiāo京中诸人,说不定就会有机会打仗立功,重新获得权柄。
现在这qíng形,怕是难了。
又坐了片刻,太后又把我召了回去。
“哀家为什么把你叫进宫里来,你应该心中也有数。不用那么着急告诉哀家你的回答,回去仔细斟酌斟酌。哀家下回再叫你进宫说话。”
“是。”
这太后就是太后,说媒也不像寻常妇人那样苦口婆心,使劲的游说,说对方的好处优点。她啥都没说,到时候就算是我不答应,也不落面子。
今儿不让我说,大概也是知道我会一口拒绝。不让我说什么,这事儿反而有了个回旋的余地。
老人jīng啊。
第22章
从宫里回到庄子上,骥远和珞琳也派了身边的近人来问询,我大概说了一下qíng况,就沐浴歇下了。
如今心境不同了,初来此地时,只想着怎么从那一堆麻烦中脱身,安排好自己的后半生。但过了几年富贵闲养的日子,我如今无论做什么都是一点儿都不急了。
哪怕遇到这样的事,也没让我怎么犯愁。今儿去宫里,都是一堆需要我奉承的贵人,我也没觉得烦。想我以前不耐烦和人打jiāo道,也不习惯口不对心,弯弯绕绕。可如今心里自在舒畅,即便是在宫里谨慎陪笑,我也只觉得寻常了。
当然很多事qíng仍是身不由己,只不过从前觉得是麻烦和桎梏的东西,如今却能从容面对了。这富贵悠闲的日子,果然能养人的xingqíng啊。
骥远接我去瞧了他的新府邸,原本他挑了一个最大的院子给我。可我就一个人,身边伺候的人也不多,我就和他商量着换了另一个不大不小,但是景色很好的院子。
如锦又拿着家具的样式,摆设,花糙等等来问我,我让她随意,说我在这些上头没什么讲究。
只叮嘱她要注意身子,毕竟还怀着孕呢。
倒是也不需要自己怎么cao劳,拿定了主意让人去办就是了。我拿出几张银票打算贴补给骥远,这家具摆设也要不少钱,他才有多少俸禄?
没想到骥远硬是不肯要,还跟我牛气哄哄的说,以后就是他奉养孝顺我了,让我别cao心银子的事。
还说这回皇上的赏赐本就不少,将军府和老太太也给了他安家的银子。让我留着私房自己花吧。
听他这么说,我也就不勉qiáng他了。反正我的东西,将来也全是他和珞琳的。
搬家的时候,庄子里的东西我都没怎么动。毕竟庄子还是以后我打算常住的地方。而且骥远那儿什么都有,也不需要我这里搬动了。
带着贴身伺候的几个人,衣裳被褥什么的,简简单单的就搬了家。
骥远在休沐日,又摆了桌子请了客。不过这分府的事qíng,碍着将军府那边,不好大办庆祝。只是请了他的岳家,以及一些与骥远关系好的同僚。
女客以我的名义倒是请了不少。这也意味着,我从此又回到了京城官员贵族的社jiāo界了。
日子虽过得忙一些,但是一家人和睦,家中的下人也是原将军府里使得顺手的那些人,倒也舒心热闹。现在我只等着如锦平安把孩子生下来。
皇太后再没宣我,倒是皇后宣了我一次,也只是闲谈说话,没提什么让人尴尬的话题。
也许是因为这宫里的风向,这京中的女眷也渐渐与我来往多了起来。或是上门拜访,或是邀我听戏摸牌,或是一起相约去寺庙拜佛上香。我也开始走动人家。
原本我是不擅长也不耐烦这些人际往来的,但雁姬是擅长的。而且没了那种应付差事的心态,我也不觉得勉qiáng了。倒是打发时间的好乐子。
来往的人多而,有心怀善意的,自然也会遇到些牙尖嘴利又心怀恶念的俗人。拿着下堂的事qíng来冷嘲热讽,或者因着达尔泰的事qíng,说些怪话酸话。雁姬是温厚的女子,碰到这样的事qíng可能会气得要命,又放不下身段去回击。可我不是。
我向来是伶牙俐齿的,虽然不喜欢和人发生争执,可我更不喜欢吃亏。每每说的对方脸色发青,却还不能当面撕破脸,谁让大家说话都是暗讽呢?然后回房后我就会cha着腰大笑几声,与人斗其乐无穷啊。
等到如锦要生产的时候,使人去将军府报了信,老太太和努达海都没来,说是将军夫人也要生了。
倒是如锦的额娘立刻赶来了,和我一起在外屋紧张的等待着。
闹腾了一夜,如锦平安生下了个男孩。我把孩子抱在手里有些感慨,我连妈都没怎么当过,这就当奶奶了?
发了红包,招呼着下人给如锦准备补品,把骥远赶去休息一会儿,着人给将军府报个信。我倒是不觉得怎么累,天天歇得足着呢。就在如锦隔壁的房里,看着丁点儿大的小宝宝。这么小的孩子,还真好玩。名字还没起,大约是需要骥远和努达海商量着起的。
让大夫看了,说是产妇身体很好,孩子也很健康,我也放下了心。报信的人回来,说是那边已经知道了。但是因为新月的孩子还没生出来,因为产妇盆骨太窄,看着可能难产,所以那边的主子都没过来。
努达海的这个孩子倒比他的长孙年纪还小了。
天亮之后骥远就去衙门了,倒是珞琳得了消息赶了来,我让她自便,自己躺下休息了半天。再醒来,如锦已经吃过饭了,宝宝正在喝奶娘的奶。很贪吃的样子,看起来还挺有力气的。虽然眼睛还没有睁开。
我们婆媳姑嫂三人说了会儿话,让如锦歇下之后,我就赶珞琳回去,这孩子太喜欢泡在娘家了。这可不怎么好。
谁知道她神神秘秘的说:“额娘,听说那边还没生下来呢。她不是说都是她的错,有什么惩罚怪罪都冲着她去吗?您说,这是不是报应?”
我点点她的额头,左右看看没人,才道:“这种话不许再说了。你如今诸事顺遂,她只是你阿玛的继室。不必和她计较。让人听到了,反倒显得你不够尊重。现今你只多考虑丈夫和儿女的事就好,旁的人和旁的事不必放在心里。”
“知道了,额娘,我也只跟您说说”,珞琳讨饶道。
我一笑,也不跟她多啰嗦了。
直到傍晚的时候,将军府才传来消息,说是将军夫人九死一生生下了个女儿,孩子很健康。倒是将军夫人产后大出血,幸好努达海早就预备好了大夫,差点没救回来。
珞琳第二天传来了更详尽的消息,说是危急的时候,产婆问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的时候,努达海和老太太发生了争执。老太太要保孩子,努达海则要保大人。
老太太最终拗不过努达海,哪想到孩子倒是平安的生了下来,大人却差点没保住。
以骥远的名义派人去送礼道了贺。老太太上门来看了曾孙子,努达海守着虚弱的新月,还不曾来。
名字倒是起了,叫额尔登额。
我觉得有些拗口,但是挺寓意不错,“壮丽、光华、气宇轩昂”。作为骥远长子的名字,还过得去。
第2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