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姬[新月同人]
“你很希望我嫁给他?”,我有些疑惑。
“也不是。奴婢是担心将军府那边。胳膊毕竟扭不过大腿,我是怕万一他他拉家出什么幺蛾子,夫人你还要回将军府去。日日看着那对狗男女。那才是憋屈一辈子呢。”
我点头赞同。回到房间梳洗一番,上了chuáng。事qíng都决定了,再不需要思量什么,心里的负担没有了,我觉得轻松极了。很快就睡着了。
第26章
没几日,皇太后就下了懿旨,给达尔泰和雁姬指了婚。此时雁姬还在山上的寺庙里,旨意是下给骥远的,让他为他额娘备嫁。
太后同时还给克善指了婚。女方也是个满洲大姓人家。太祖的时候还屡立战功。这贵是足够贵了。
可惜他们家老爷子去了之后,家里就再没出过什么像样的人才,家道慢慢凋零了。如今也不过是守着祖产和爵位过日子罢了。
太后还下旨令克善在京城完婚,婚后继承端亲王王位。之后携妻去荆州端王府旧地重新建府。
清朝封王不封地,宗室亲王的府邸都在京中。像端王府那样的,也不过是在战时的暂居地罢了。如今太后竟下令让端亲王世子出京,显然是不太待见他了。
不过人家好歹还是个亲王,就算没有实职,还有几十万俩安家银子呢。明面上,想必也不会有人特意去得罪他。
这两道指婚的旨意一下,将军府里的人开始闹心了。
努达海直接冲到了骥远的府上,想去问一问雁姬。恰好那时候她还在寺庙里,骥远也照实说了。努达海才呆呆的消停下来,想着雁姬都被bī着避出京城了,这婚事肯定不是她愿意的。一定是太后为了拉拢达尔泰,才牺牲了雁姬。
愣了一会儿,他冲骥远吼道:“是不是太后bī她的?她不qíng愿是不是?我要去太后那里替你额娘讨个公道。”
骥远惊呆了,“阿玛,你说什么呢。不管这婚事额娘愿不愿意,这懿旨都下了,就已经不可更改了。抗旨是要杀头的!”
“你这个不孝子,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你额娘跳进火坑里?”
骥远气极了,“额娘这样是谁造成的?要不是你和新月,她能走到这一步吗?你都和额娘和离了,她的事就与你无关了。阿玛,你不要再惹祸了好不好?好歹为玛嬷想一想!”
“难道让我看着你额娘嫁给达尔泰那个蛮子武夫,而不去救她?”
骥远叹了口气,“达尔泰将军虽然是个武夫,却一向是很顾家的。阿玛不用担心,这门亲事是他自己求来的,他会对额娘好的。”
努达海愤怒的指着骥远,“他给了你什么好处,是许了你功名还是前途了?让你也向着他了,你是不是觉得阿玛在朝堂上不得志,想另找靠山了?”
听了这话骥远一颗心都冰凉了,冷冷道:“我的前程功名都是自己挣来的,可没靠过旁人。达尔泰将军向我保证过,若他娶了额娘,必定会护着她,再不让人欺负她。就凭这个,我也愿意让额娘嫁给他。额娘跟了阿玛你二十年,为阿玛生儿育女,孝敬公婆。除了没给阿玛纳妾,她什么没做好?就是纳妾的事,不也是阿玛你自己拒绝的吗?可她得了个什么结果,被bī下堂还不够,为了你和新月的名声,脏水还一盆盆的往她身上泼。阿玛,你真觉得,你想接额娘回家,她就会愿意回去吗?让额娘嫁给达尔泰她的确是有些不qíng愿,可比起嫁给达尔泰,她恐怕更不愿意回到阿玛你身边去。”
“你……你说什么?”
“额娘从前对阿玛你qíng意深重是不假。可她早就被你和新月伤的遍体鳞伤了。阿玛,你一点都没有想过吗?想过额娘的心qíng?”
“她……她不愿回家?”
“对。我问过额娘了,她说宁愿一个人过日子,也不愿回去了。就是不嫁给达尔泰将军,额娘他也是不会回将军府的。”
“她这么恨我?一点旧qíng也不念吗?”
“不,额娘不恨你,甚至也不恨新月。她全都放下了。现在对额娘来说,我和珞琳是最重要的。别人她都不放在心上了。阿玛,你现在有了新月,你也放下吧。额娘无论是一个人,还是嫁人,都会过得很好的。阿玛不用担心。”
“不……不……”,努达海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我放不下,我放不下……要我放下,我办不到……”
骥远静静的看了努达海一会儿,“阿玛,额娘跟我说过,说你说新月是你一生唯一的真爱,而你对额娘只有亲qíng和道义。那么现在,看在亲qíng和道义的份上,你就放过额娘吧。让她安安心心的改嫁,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别再闹出什么事来,让额娘受人非议了。”
努达海怔了怔,“不……失去了你额娘,我才发现,我对你额娘也是真爱。那爱是二十年来一点一滴的铸成的,牢固无比,又藏得很深,让我以前都忽略了……所以我才想接你额娘回家,并不是为了什么亲qíng和道义……”
“可惜,已经晚了”,骥远淡淡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是啊……晚了……是晚了……”,努达海惨然道,他心里也明白,就算是去求皇上和太后,此事也无可更改了。深深叹了口气,努达海颓然的步出了骥远的府邸。那个温柔解意的雁姬,终究是与他无缘吧。
努达海烦心雁姬的婚事,新月对此倒很欣然。努达海心里对雁姬的愧疚她是明白的,这下雁姬嫁了,彻底绝了雁姬回将军府的路子了。倒让她松了口气。
新月烦心的是克善的婚事。她觉得女方的家世配不上克善,将来也帮不上克善,那克善想要重现端亲王府的荣光就更难了。
新月虽然嘴上说不在乎身份地位,其实那只是对她自己罢了。为了自己的爱qíng,她的确是不在乎身份地位,宁愿给努达海作妾,也不做贝勒爷的嫡妻。
可是对克善和端亲王府却不是这样的。她始终牢记着阿玛额娘的托付。
其实当初端亲王夫妇让她带着克善逃跑,也只是为了保存一点血脉。要不是她那几个哥哥年纪都大了,若是逃跑怕要背上个畏战逃兵的罪名,即使活着回到京城也落不着什么好,那怎么也不会轮到她带着克善逃跑。毕竟女眷怕被叛军qiángjian,全部都自尽殉节了。把克善托付给外人又不放心,只得依靠这个已经成年了的女儿。即使如此,还不忘给她一把匕首,让她受rǔ时殉节,免得给端亲王府抹黑。
在那种时候,唯有血脉的延续是最重要的。所以对端亲王夫妇来说,其实克善是他们的希望。只要他逃出去了,他们这一脉,就没有绝嗣。说不定将来还能重建王府。
可新月完全会错了意。她认为这是阿玛和额娘疼她,这才让她逃跑的。所以她一直嘴上说着的要克善懂事,重建王府,其实心中却没有那么在意克善。
克善是侧福晋所出,原本在端王府里并没有新月的成年哥哥们那么受重视。新月保持着从前待克善的观念,即使是因为自己的私qíng导致端王府名声受损,导致克善被人议论,她也没对克善有多少愧疚。在她心里,她就代表了端王府。她想要的,端王府自然付得起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