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嬴政+大汉天子]
这几句话正说到了田蚡的心坎儿里去,当下搂着刘陵乱亲,笑道:“这有什么好哭的,赶明儿我和皇上说几句,我可是他舅舅,你去不了匈奴了,就安心的陪我罢!”
虽然在宴席上大家有说有笑,一派祥和的景象,只不过第二日早朝,就不在这么清闲了。
刘彻坐在龙座上,让李延年将匈奴特使送来的信件读给众位大臣和诸侯王听。
众人听了都是面面相觑,能来上朝的,自然都不是等闲之辈,谁看不出来,是新匈奴刚刚上位,来试探刘彻来了。
刘彻等李延年将信读完,目光在众人身上逐个扫过,笑道:“大家都是什么意思啊,朕今天想听听,你们谁先说?庄青翟,你是老臣,又是太皇太后的心腹,比如你来先说说。”
庄青翟被点了名字,当下有些腿软,连忙从跪坐站起来,走到殿中间,行礼之后回话道:“回皇上,卑臣以为……匈奴人提出的要求,并没有违反什么约定,应该选出公主送往匈奴和亲。”
刘彻冷笑了一声,并不发表言论,眼睛又扫了殿中众人一遍,道:“淮南王的意思呢,您是长辈了,又德高望重,太皇太后还褒奖了淮南王的huáng老之学,若依照huáng老之学呢?”
淮南王稍微迟疑了一下,他已经听出来了,刘彻的口气并不好,再者他不想庄青翟那样粗心大意,虽然刘安一直不在长安城里,远在封地居住,但是他听闻了不少刘彻的作为。
刘彻之前为了对待匈奴的态度,已经发过雷霆之怒,只不过那时候朝中还都是儒生,现在已经不同往日了,儒学被太皇太后打压,已经低迷到了谷底,没那么多人来拥护刘彻尊王攘夷的建树。
所以庄青翟才只是迟疑了一小下,就说出支持和亲的话来。
淮南王生xing谨慎多疑,不可能这么大大咧咧的就说,行礼之后道:“卑臣年事已高,皇上问的又是大事,卑臣实在是怕自己老糊涂了,陛下英明,自可独断。”
刘彻又是冷笑了一声,这倒是好,淮南王是个老狐狸,什么都让他说全了,单单不表态。
刘彻笑道:“好啊,朕还以为淮南王会说要无为而治,将公主送去,匈奴人娶了咱们大汉朝的公主,照样烧杀抢掠,照样杀人放火,侮rǔ大汉朝的公主!”
他说着,猛地拍了一下桌案,一时间承明殿上静的能听到呼吸的声音,所有人眼观鼻鼻观心,什么也不敢再说。
刘彻说完了,也一直没说话,半天才道:“魏其侯,你的意思呢。”
窦婴被点了名字,只是眼睛望着前方,半天才慢慢站起来,走到殿中间,道:“匈奴人,无信。他们是野蛮的种族,大汉的百姓耕地织布来生活,他们则是靠抢,靠杀来过活。无论汉朝派多少个公主过去和亲,战争仍然继续,为什么?正因为他们没有这些东西,如果想要,只能去抢。匈奴人的野心是满足不了的,只会越养越大。和亲并不是一个长久可取的办法。”
窦婴说完,刘彻的脸上好不容易有点缓和,却听一个声音道:“魏其侯此言差矣。”
那人说着站起身来,走到窦婴旁边,向刘彻行礼,那人正是之前太皇太后在东宫招来大臣研读淮南王书见到的,名叫韩安国。
韩安国道:“匈奴人虽然无信,但是和亲却有效的制止了匈奴人大规模的烧杀,如果撕坏这层关系,匈奴人将会大举进攻,那就不再是小打小闹的抢掠,当年烽火烧直甘泉宫的教训,还不吸取么?”
“够了!”
韩安国的话还没有说完,刘彻突然发怒,再一次拍了桌子,站起身来,没再多说一句话,转身走了,把一殿的诸侯王和大臣撂在了原地。
刘彻被气得不得了,韩安国的态度明显是和亲,这是刘彻最不想要听到的,刘彻觉得自己表现的已经很明显了,可偏偏还有人在这个时候来挑战自己的底线。
匈奴人都已经欺负道鼻子尖儿了,然而这帮吃俸禄的大臣,却只会屈rǔ求和。
刘彻上了车仗,心里头不痛快,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嬴政,想要去椒房殿坐一坐,听听嬴政有什么好主意。
刘彻下意识的道:“去椒房殿。”
骑奴应了一声,刚调转了车头往椒房殿去,刘彻忽然意识到自己,只要是一遇到问题,尤其是朝政的问题,就会想到嬴政。
这并不是一个好的现象,毕竟住在椒房殿里的那个人是窦家的人,说白了,如果太过于听信嬴政的话,就是助长外戚的气焰。
之前刘彻刚刚登基,一切力不从心,嬴政向他递出了锦囊,刘彻自然感激他,只是现在不同了,刘彻握住了虎符,他握住了天下的兵马,若是再去听信嬴政的话,也就是把虎符jiāo给了嬴政。
作为一个帝王,不可能什么都听别人的,刘彻也不可能什么都听嬴政的。
刘彻道:“等等。”
李延年跟着车仗,见刘彻掀起帘子来,赶紧扶住车辕,欠身道:“陛下,有什么吩咐?”
刘彻顿了一会儿没说话,他在想到底要不要去椒房殿,想了好久,叹了口气,道:“算了,不去椒房殿了,回去罢。”
“诺。”
李延年应声,他心思一直很细,听皇上这口气,怕是有意的与陈皇后隔阂,心中暗暗记得,这才朝骑奴说了句,“回寝殿。”
刘彻回了寝殿,卫子夫给他换衣服,刘彻一直没过去椒房殿,但是心里惦记着嬴政,只觉得没看见嬴政心里总是不得劲儿。
卫子夫听皇上长吁短叹,轻声道:“皇上,因何叹气?是不是奴婢服侍的不好?”
刘彻摇了摇头,又挥了挥手,道:“不是你的问题,今天在早朝上,朕差点让那帮大臣给气死!”
卫子夫笑道:“陛下喝口水,各位大人想必也是为了皇上着想,只不过呢,说的话可能不中听。”
刘彻笑了起来,道:“若他们都像你这般善解人意也就好了,谁知道这些人心里头都是什么坏水儿?为了安逸,就放任边关的百姓被匈奴人屠戮。”
卫子夫听了,想了一下,随即道:“匈奴人……奴婢也是听说过一些的,那些人好生凶残。”
刘彻没什么事儿,纯粹是找人唠嗑解解闷,不然总是去想嬴政,总是想去椒房殿走一圈儿。
于是对卫子夫大:“你还听说过匈奴人?”
卫子夫笑道:“自然听说过,是奴婢的弟弟卫青,给奴婢讲的。他啊,总是好舞刀弄枪骑马she箭的,从小报复就远大,只可惜,奴婢身份卑微,卫青他也只是个骑奴,过的浑浑噩噩的,不过好在现在卫青跟随着皇上,奴婢替卫青叩谢皇上了。”
刘彻本身是笑着的,只是听着听着,忽然想到,要是嬴政肯这么温声细语的笑着和自己说话,那就好了,这么想着竟然有几分惆怅,不禁又是叹气。
卫子夫何等聪明,道:“陛下……陛下的烦心事儿,恐怕不止匈奴人一个罢?若有什么说出来,会觉着心里好点儿,奴婢是个没见识没开脸的人,也什么都听不懂,好在长着一对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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