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嬴政+大汉天子]
刘彻见她如此贤淑的样子,心里不禁更是感叹,真的把她充入掖庭也是好事,毕竟自己要重用卫青,卫青可是卫子夫的亲弟弟,厚待了姐姐,依照卫青那个秉xing,定然要尽心尽力的为自己办事。
再者,哪个男人不希望女人对自己温声细语的,帝王更是如此,能衬出自己气魄来。
刘彻并没说,而是岔开了话题,突然道:“子夫啊,跟在朕的身边,你委屈了。”
卫子夫受宠若惊,赶紧拜倒,道:“陛下何出此言呢,这是奴婢的福气,旁人想求,还求不来呢。”
刘彻道:“之前……”
他顿了顿道:“之前让你自己找御医那件事……”
他说到此处就停了,但是卫子夫心里猛地一惊,卫子夫自然记得是哪件事儿,那次刘彻喝醉了,她扶着刘彻休息,第二日装作发生过关系的样子,还曾经壮着胆子骗过刘彻,说自己怀了身孕。
只是没想到刘彻竟然让她自己去找太医打掉孩子,也正因为这件事,刘彻才觉得有些愧疚,让卫青在建章当差。
这件事心照不宣,刘彻不想让嬴政听说,而卫子夫怀孕根本就是假的,自然也不想提起来,多提多错,没准儿就露馅了,刘彻突然提起来,卫子夫狠狠的吓了一跳。
卫子夫有些惊慌,尽力将惊慌掩饰起来,笑意有些发gān,道:“什么事儿呢,奴婢不记得了。”
刘彻以为她善解人意,道:“子夫啊,想不想跟着朕,一直跟着。”
卫子夫心中更是一惊,高兴的不得了,她自然知道刘彻是什么意思,只是装傻道:“奴婢这不是就跟在皇上的身边么,皇上不要赶奴婢走,奴婢有什么做的不好,一定会改,会改的。”
她说着,还做样子的,用袖子擦了擦眼睛上没有的眼泪。
刘彻见她哭了,将人慢慢的揽在怀里,卫子夫虽然惊喜的不得了,却不表现出来,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兴奋,见自己这幅模样奏效,就再接再厉的哭诉起来。
刘彻道:“不要哭了,朕没说你做错了,也没要赶你走,朕的意思是让你不做宫女,而是……”
卫子夫一口气提着,禁不住屏气凝神,就等着刘彻接下来说的话,只是刘彻还没说出来,李延年进来道:“皇上,东方朔、主父偃求见。”
刘彻听见李延年说话,猛地醒悟过来,他现在虽然拿住了虎符,但是太皇太后宝贝着皇后,太皇太后的话仍然十分有分量,这时候立一个小小的宫女,谁都不会服气。
刘彻并不贪恋卫子夫的美色,可以说卫子夫的驯服、美艳,在刘彻心里,如何也不能和嬴政的风采相比,也就不会为了美色一时糊涂,而误了自己的大事。
刘彻将卫子夫从自己怀里推开,站起身来,道:“宣室。”
李延年应了声,转身出去了。
卫子夫心里一口气憋着,也不知李延年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他是聪明人,当然不可能这个时候继续和皇上说之前的话,那岂不是显得上位的心思太明显了么。
刘彻之所以待她比待一般的宫女好,有三点原因,第一卫子夫生的美艳,第二卫子夫是从嬴政身边出来的,在刘彻眼中他是嬴政的人,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卫子夫善解人意,温柔体贴,本分不争。
卫子夫知道,只有保持住本分、温柔,刘彻才会多看自己几眼,所以自然不会去继续之前的话题,而是跪着上前两步,道:“奴婢为皇上更衣。”
刘彻只是“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主父偃和东方朔从宣室阁见完皇上出来,主父偃拽着东方朔道:“我跟你说,你这回得听我的,咱们绕个远儿出去,能遇到贵人。”
东方朔不以为然,笑道:“贵人?这宫里头的贵人啊,只有两个,一个是当今皇上,另一个只能是太皇太后,往那边去能遇到太皇太后?”
主父偃道:“你怎么不长进,自然不是去见太皇太后,咱们这些人,说好听了是皇上的智囊,说不好听了,芝麻大的官都不是,还能去见太皇太后?只不过啊,这个人和太皇太后倒是有些关系,见到了他,也就算是见到了太皇太后。”
东方朔听着,刚开始脸上还有些笑意,等主父偃说完了,脸色就僵硬了,道:“你说的可是椒房殿的那位?”
主父偃竖起大拇指比划了一下,道:“聪明。”
东方朔沉着脸,道:“窦家可是外戚,主父偃,你想去投靠窦家?刚才在宣室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我还记得你和陛下表忠心,现在怎么刚迈出宣室就要投靠窦家去了?”
主父偃笑了一下,道:“兄弟啊,你怎么如此不知道变通呢?我是效忠皇上,我的中心天地可表,只是……若没有地位,你的忠心一文不值,田蚡放个屁就那么厉害,为什么?因为他有王太后撑腰。这种简单的道理你也明白。”
东方朔冷笑了一下,道:“我是明白,可我不屑的做。”
主父偃道:“你知道为何殿试你取了最末,只落得金门待诏么?不是你文采不好,不是你见地不好,而是你太木,太直!听兄弟的,这个贵人,你一定要见。”
东方朔被主父偃拉着,在宫里头也不好大声说话,就怕旁人听见了嚼舌头根子,只好被他拉走了。
主父偃摸清楚了嬴政出来溜达的时机,专门找准机会就和嬴政说两句话,套套关系。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不是不忠心,而是没有地位没有权利,忠心连屁都不值。
嬴政老远就见到主父偃拉着东方朔,往这边拖,东方朔似乎非常不qíng愿,嬴政也见过他几次,知道这个人有才能,直言敢谏,从他拿着长戟揽董偃上殿就知道了,这种耿直的人才已经少之又少,正是嬴政想要拉拢收揽的。
嬴政早听说过主父偃和东方朔关系jiāo好,还想着主父偃何时带东方朔来见见,没想到这么快。
嬴政笑道:“主父先生,这是做什么呢,拉拉扯扯的?”
主父偃乍一听嬴政的声音,吓了一跳,东方朔也吓了一跳,赶紧甩开主父偃,连忙叩拜下来,道:“卑臣东方朔,给皇后娘娘问安。”
主父偃也跪下来,嬴政道:“起罢,二位大人何必多礼。”
主父偃和东方朔这才站起身来,东方朔垂着头,也不说话,似乎有些消极抵抗的姿态。
他越是如此,嬴政就越是欣赏他,东方朔和主父偃都是人才,一个耿直一个圆滑,说到底只是表达抱负的方式不一样而已,二人能志气相投的相jiāo,也正是从对方看到自己的影子。
嬴政笑道:“不知道东方先生还认不认得我,上一次东方先生执戟上殿,那气魄可是让人印象很深啊。”
东方朔一听,有些惭愧,脸上发红,gān笑道:“让娘娘见笑了……”
嬴政知道,若不让东方朔瞧瞧自己的能力,恐怕对方一定以为自己只是凭借太皇太后宠爱而在后宫一手遮天的妃子,没点儿真材实料,是很难让东方朔服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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