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木婉清
因为早先有过约定,所以皇后不能拿公主应该温柔婉约那一套来约束婉清公主。不过很显然,皇后并没有放弃这个希望,只是走了“曲线救国”的路子。
譬如,一日早饭后拉着婉清公主一起与一位贵妇人聊天,听那贵妇人一直chuī嘘自己穿着女儿亲手做的衣裳,然后皇后就一直满含期待的望着婉清公主。
贵妇人告辞之后,婉清公主疑惑的问皇后:“她丈夫俸禄很低吗?一直在哭穷,说她女儿要自己动手做衣服。”
皇后:“……”
不过即使如此,婉清公主还是领会了一点其中的含义,决定为皇后的一件衣服上袖一只小凤凰。虽然只是绣个图案,皇后已经很满意了,因为婉清公主有了贤惠的潜质。
晚间,婉清公主的大侍女青儿送了一件东西到皇后寝宫,说了一句:“今天公主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来绣这个…这个…还不让人帮忙”,说完就落荒而逃了。
刚好保定帝就在皇后的寝宫中,闻言从手中的书中抬起头来问皇后:“婉清送来的?是什么东西?”
皇后含笑道:“她拿了一件我的衣服,说要给我绣一只小凤凰,我也就由她去了。”
多年的夫妻,保定帝一听便知是怎么回事。便也饶有兴致站在妻子身边看着妻子打开那件衣服。
帝后俩人:“……”
事后,皇后将那件衣服深锁了起来,有人问起,便说是婉清公主的一片孝心,要好好珍藏。只是从不拿出来给人看。以至于以讹传讹,人人都说婉清公主手艺高超,绣出的凤凰贵如珍如宝,被皇后珍藏了。
保定帝想起那件衣服上的凤凰,常常讲起一句话:“落难的凤凰不如jī啊。”
此后,皇后再也未对婉清公主提过刺绣二字……
虽然放弃了刺绣,皇后可没有放弃别的。首先想到的一件,就是乐器。
琴。
婉清公主向一个白胡子老头学习。
皇后作陪。
弹了半天,婉清公主感叹道:“好像弹棉花啊。”
白胡子老头:“……”,遂拂袖离去。
筝。
婉清公主向第二个白胡子老头学习。
皇帝皇后作陪。
弹了半天,婉清公主再度感叹道:“还是好像弹棉花啊。”
第二个白胡子老头:“……”,遂也拂袖离去。
琵琶。
婉清公主向第三个白胡子老头学习。
皇帝皇后和段誉等人作陪。
这次为了防止婉清公主再气走老师,皇后特意找了个脾气极好的老头子。
这次婉清公主没有再感叹什么,只是道:“这个不是这样弹的”,把那琵琶侧放在腿上,一通乱拨,吼唱着什么:“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一只小鸟,想要飞却怎么也飞不高,也许有一天我攀上了枝头却成为猎人的目标,我飞上了青天才发现自己从此无依无靠……”
第三个白胡子老头被惊的昏了过去。
帝后等人虽然觉得还算好听,可是这种气昏老师的行为不能鼓励,遂无语离去。
婉清公主看着散去的人群感叹道:“真不懂欣赏……”
箫。
为了避免气坏了老头子,皇后这次找了四大护卫之一的朱丹臣,此人能文能武,chuī箫更是一流,脾气也好,又善于与人沟通,简直是最好的老师人选。
皇帝皇后和段誉,钟灵等人作陪。宫中无事的人都来附近偷看,因为听说了婉清公主之前的“丰功伟绩”,大家都想来看热闹。
这次恐怕是因为朱丹臣与婉清公主是旧识,所以公主没有故意为难他,很认真的学着。
没有看到热闹的人失望离去。
晚间,关心婉清公主的镇南王向朱丹臣咨询公主的萧艺习的如何了。
委婉的朱丹臣想了半晌,开口道:“可以用一句诗词来形容。”
镇南王大喜,问道:“哪一句?”
“惊起一滩鸥鹭。”
镇南王:“……”
不过从此以后,婉清公主倒是常带着一只箫,磕磕绊绊的chuī一些无人听过的曲子。
*********
最近在皇宫里玩得风生水起,好不有趣~
这两天皇后又有了新的主意,招了个画师教我画画。
画画么,我学过啊,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最简练的线条,画出犯罪分子的头像……
于是让人找来的碳条,给在旁边作陪的皇后仔细画了一幅肖像画。是我历史上,画的最久最仔细的一幅。
拿给皇后看之后,趁着皇后,皇帝,段誉,画师等人惊讶赞叹的时候,我带着青儿轻松溜出。
从此,号称没人敢教我画画。
皇后也把那幅画当作宝贝裱了起来,时不时拿出来炫耀一下。
从此来求画的人络绎不绝,包括皇帝,段誉等人。我深知物以稀为贵的道理,一概不答应。于是,我的画成了异宝……
***********
我想起段延庆被我弄进了天龙寺,那珍珑棋局就没人能帮虚竹解了。那就太可惜了,这江湖还是热闹一些比较好。
于是开始和段誉学下围棋。
虽然我是个初学者,还是个臭棋篓子。好在我有的是时间,而段誉缺的就是有时间慢慢陪他玩的人,所以一来二去,相得益彰。
我的棋艺才是入门,如此也就够了,起码我看得懂棋局,并且能记住棋谱。
“你还记得那个珍珑棋局吗?”,我问段誉。
段誉点点头,在棋盘上一一摆出来,一边道:“这个棋局我想不出来”,此棋局有二百余子,一盘棋已经接近下完,难得段誉记得住,否则我还得再跑一趟。此局极难,劫中有劫,又容易把人的心神全部拉入棋局中去。好在段誉没什么野心和执著,所以不容易掉进这棋局的陷阱里。而我,则是棋力太弱,想不了那么深。
我一边看这棋局,一边观察,虚竹解这棋局的法门是堵死了自己的一片白子,这倒并不难找。一边揣测着,一边对段誉说:“这棋局与我有极大的关系,以后除了我,不要摆给任何人看。若是我们解出了这棋局,解法也不许告诉任何人。”
“好,不会告诉别人的”,段誉微微笑道。
我们相处的时候习惯了这样的主从的相处方式,他对我比较信服,所以我说的话都不会反对。也可能是他妈妈就比较厉害,他显然习惯了和比较qiáng势的女人相处。
我点点头,“这棋局是某个门派挑徒弟用的,以后你在外面遇到了这个棋局,不要随意乱解。”
“嗯,我也解不开呀”,段誉还是笑着说。
我一笑,“有我在可就不一样了”,说着填死了自己的一片白棋。
段誉笑道:“错啦,你这样不是杀死了自己的一片棋吗?”
我一笑,拿下自己的那片死棋,淡淡道:“你想了许久都解不出来,这棋或许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呢。”